第四章:愛麗蓮安娜定理
地圖上的坐標連接到了大廈的百科數據庫,關於大廈的簡介映入葉靈的視野。
“未來科技展覽大廈,洛塔城標誌性建築物,那些頂尖技術的人工智能機器概念機、炫酷且可駕駛的科技跑車、未來新能源載具、新概念產品,在社會繁榮昌盛階段,聯合組織總會向研發處投入一部分資源來建設未來理想化高精尖科技產物,從而減輕人民負擔、替代一部分基礎勞作崗位,雖然進度十分緩慢,但所出現的理念衝擊、大廈內出現的概念品也足以碾壓市面上同類產品。”
“你想要的車,這個科技展廳一定會有,至於車鑰匙。。。”葉修的手勢頓了頓,“你覺得老師傅給的這鑰匙真的能用嗎?”葉修的這一串問題讓葉靈不得不重新認識面前的這個同齡特工,這是葉靈剛來的第二天,問出這樣的問題也不免讓葉靈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為了搭話才問這些自己根本無法回答的問題。
“這個問題問得好,所以你需要用這個鑰匙找一輛摩托車拐回去讓老師傅做一把大廈門鎖的鑰匙,同時帶點設備來找找鑰匙在哪!”大廈的門大概率被封鎖,如果是旋轉門破壞也會有很大的動靜。
同樣葉靈不想用特殊的手段發動汽車,也不想讓汽車破門而出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壞,按照平民對特工的認知,特工會將車內的某兩根電線拔下,來回對撞幾次從而發動車輛,但這種行為只是存在理念之中,這次行動不適合出現這種低容錯率的狀況,哪怕不用也不能因為這些事情讓計劃出現失誤。
科技大廈與機場的距離不是很遠,但步行前往並不安全。
兩人找到了一處地下停車場,雖然沒有電能摩托,普通的轎車也可以勉強用於趕路。
葉修速度很快,只用了半個小時時間便拿到鑰匙折回停車場。
“老師傅不知道具體是那種類型的門,剪了很多把鑰匙,說是有鎖眼的門幾把鑰匙來回試試,總有一個能用。”葉修拉開車門讓葉靈坐上,將鑰匙裝進儲物袋扔到黑的背包裏面。
“你是?”葉靈見過,但並不認識開車的男人。
“代號:黑,黑桃小隊二把手,斯萊特擔心你們的行動特地派我來協助你們。”
三人來到科技大廈門前,晚上9點,街面上很難在看到有清潔傀儡走動,科技大廈內部照明系統常年開啟,無法確認是否還有人在內部維護,上一批倖存者層在科技大廈駐留過一段時間,後續撤往洛塔城正北部,也就是堡壘的東側。
從正面觀測無法判斷樓內是否留有人員駐守,三人同時前往一個方向做偵查工作,防止因為分散而被偷襲。
大廳外圍是透明鋼化玻璃材質,透過玻璃沒有看到大廈可視區域內有傀儡存在。
“左側沒有敵人。”,“右側也沒有。”兩人用手勢給葉靈發出信號。
“很好,進門,一切小心。”葉靈同樣擺了三個常規手勢進行回復。
“噔”
一聲清脆的響聲進入二人耳中,門被打開了,基地老師傅給的鑰匙第一把就解開了玻璃大門,雖然一些門禁系統的室內房間無法進入,但大部分門都可以通過鑰匙解決。
牆面上貼了本樓層的佈局圖,葉修所說的車就坐落在第一層的展廳之中,三人剛剛所觀測的地方只是大廈的最表層,內部被其他區域隔斷,整個大廈的面積比三人想像中的要大上不少,還需要進一步觀察從而確定大廈內部的安全性。
“停、左前兩人、右前三人,可疑目標位於右前正一,疑似。。。”
。。。。。。
辦公室內坐着一名年輕女性,看起來像是一位剛步入社會的年輕人,女性嘗試用正常人的溝通方式與葉靈對話,同時不斷增大音量,葉靈只能看到女性不斷張嘴、閉合的動作,根本無法分辨她在說些什麼。
葉靈被綁在椅子上無法用手語交談,女性見溝通無效給了旁邊的傀儡一個手勢,葉靈感受到一陣強烈的痛麻從座椅上歪倒在地。
“果然是個聾啞人,我說你的手勢怎麼比劃的那麼快,我的手下都沒看清比劃的什麼玩意。”
葉靈在失去聽覺后遺忘了所有曾經關於聲音的認知,這一次突然之間傳來的聲音讓她有些迷惑、有些欣喜,葉靈嘗試着不同的發音,長時間未體驗過的感受在這一刻想要全部嘗試,可惜已經忘記如何說話,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怪聲。
賜予葉靈說話能力的是處在她面前的女性,這位女性漂浮在葉靈的身前,葉靈想要觸摸女性卻始終保持一段距離,雖然中間只有短短三米之隔,又如同無盡循環一般,每靠近一步女性便同距離後退一步。
“不對,你是想把我變成傀儡嗎?”葉靈定了定神,忽然間意識到了這一嚴重的問題。
“不,我可沒什麼興趣。”女性看的懂手語,葉靈已經確認這是在夢中發生的事情,想要清醒卻始終無法掙脫。
葉靈遭受了女性手下的電擊,暈倒在辦公桌前,在這種極度虛弱的狀態下,葉靈心中所想均被面前的女性洞察,女性顯然也習慣了這種事情的發生。
女性沒有任何行動,也沒有向葉靈詢問任何問題,反倒是葉靈所思考的每一句話都會匯成一番虛影、一串文字展露在女性面前,自己沒有任何辦法阻止這些文字、這些虛像的產生,女性不斷從葉靈腦中抽離這些字符,直到葉靈在夢中失去意識。
傀儡解開了繩索,葉靈也從昏迷中蘇醒,那一刻她毫無遲疑手如同利箭一般遊動,瞬間將腰間的亞音速手槍掏出。
“叮!”
女性早已預料到她會產生這種應急反應,葉靈雖然在“夢”中與女性·交談,但這也是完全構建在女性手中,女性脫離葉靈意識那一刻隔斷了那些本不該讓葉靈記住的夢境。
“是不是像做夢一樣?一覺醒來什麼也不記得了?並不是所有夢都會保留在你的記憶之中,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是可以被抹除的。”
女性空靈的聲音讓葉靈不知所措,葉靈失去了聽覺但卻可以聽見面前女人的聲音,這樣的狀況讓她短期內有些無法接受,緩緩接過被女性手下打落的手槍,癱坐在椅子上手槍的彈匣已被抽出,子彈也被一顆顆的拆下。
“不是所有聲音都能通過耳朵聽見,絕大多數聲音都由精神生成,就比如你能聽到我的唇語一般。”
葉靈知道唇語這個東西,語言的發音並不完全由嘴唇完成需要諸多細節的輔助,面前的女性已經確認是一名傀儡,很顯然她在自己昏迷期間向腦中添加了不少奇怪的玩意。
“你是叫葉靈吧,很。。。。。。”
女性看葉靈那迷茫的眼神明白了什麼,索性熟練運用起了特工專業手語。
“你是叫葉靈吧,很花哨的名字,不過我也很喜歡這種名字,也喜歡你們特工給自己起的代號,你可以管我叫鏡,想必葉靈也不是你的真名吧。”鏡將自己的稱呼寫在紙上遞給葉靈,她的表情也自己確認了剛剛留存在她腦中的信息已被全部清空。
兩人溝通十分流暢,葉靈很快就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一切,甚至對女性為何會如此熟練的使用特工手語感到疑惑,一些手語黑話鏡也能靈活使用。
“我是這個區域的共智首領,不過我是個和平主義者,也是你的媽媽,葉氏的粉絲,我不希望和其他人發生紛爭,我希望你們也不要對我們有另類的目光。”
“葉修和黑呢?”葉靈環繞室內,只有鏡和她的手下。
“他們兩個反抗有些激烈,嘗試好幾次溝通都以失敗告終,剛剛打了一針現在估計還沒醒過來。”鏡揮揮手讓手下將兩人抬進屋子,“我大概知道了你們想要什麼,不過你醒的太快了,我還不知道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畢竟這可不是隨便就能外借的玩意。”
“機密。”葉靈對鏡時刻提防着。
鏡看穿了她的想法,索性侵入葉修、黑的腦中獲取信息,這種方法遠比問一個嘴硬的人方便太多,“原來你們要突襲機場,不過這計劃非常的蠢。”
正常會議探討出的計劃被鏡完全否定,對於葉靈而言計劃可能會存在遺漏,現在看來傀儡的能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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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超乎想像,“那,這。”想要比劃些什麼,但又無奈的停下動作。
“其實我也想成為一名特工。”
傀儡化爆發時,鏡是展廳前台服務員,當傀儡同化波及到自身時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整個展廳的人彷彿被時間靜止一般,本想和其他倖存者一樣脫離展廳,卻發現那些原本靜止不動的人會完全依照自己的思維路線行動。
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成為了整個展廳的主人,所有人都在遵循自己的想法,同樣所有人的學識、認知相互共享,“我不敢出門,因為我發現不止我一個人變成這樣,很多人,甚至所有人都變成了這樣。”鏡向葉靈講述這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
鏡身邊的副手原本是從展廳跑出去的倖存者,卻又被強大的引力拽回大廈,精神告訴他們,只有留在展廳才是最好的選擇,也是在見到鏡的那一刻確立了主從關係。
“他們是獨立的個體,也是結合的思想,必要時刻我會抽離他們的精神作出首領應做的職責儘可能保護他們的安全,你可能並不理解作為一個共智者到底有多麼強大。”鏡將葉靈叫到窗邊。
“看到五百米外的街道了嗎?倒數10秒鐘會有一幫人追趕一個年輕人,他們會在踏入街面的那一刻停下。”
葉靈接過望遠鏡心中開始倒數,十、九、八。。。三、二、一,果真如鏡所說,一小批傀儡手中拎着木棍、水管追着一名年輕人,踏入街面的那一刻不在動彈,隨後慢慢折回。
鏡擦了擦桌上的照片,葉靈拐回座位陷入深思。
“我曾經作為一名前台服務員有時會在工作上出現一些錯誤,因此經常受到了一位50歲左右的大叔訓斥,在獲得傀儡能力之後僅一個邪惡的念頭就瞬間殺死了原來那位負責的大叔,這也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想法,完全只是在自我幻想的情況下,實際上我根本。。。”鏡忍不住的流出眼淚,不斷更咽。
葉靈只能靜坐在面前,不知所措,坦尼帝羅的話在腦中不斷回蕩,“精神是一把鋒利惡毒的利刃,人類應該慶幸精神只存於腦中。”
“抱歉失態了。”鏡擦了擦面上的淚水,迅速調整狀態,將被害人的照片重新擺回桌面,葉靈看來這可能也是傀儡特有的能力之一。
黑與葉修也從昏迷中蘇醒,看到葉靈在長椅上安靜的坐着,隨即放下敵意坐到她的身旁。
“機場的傀儡部隊和你們有聯繫嗎?”葉靈問道。
“那批傀儡和我們沒什麼關係,關於你的消息我有所了解,你的小隊被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救下,我不太清楚是誰,但以你們的水平攻佔機場幾乎不可能,甚至你們三個人的水平還趕不上那位神秘人的百分之5。”鏡讓副手將口述的內容翻譯給葉靈,同樣也是說給另外兩位特工,雖然說的有些誇張,但對比起傀儡的能力,三人的水平甚至趕不上百分之1。
黑欲言又止,想要做出解釋但看到旁邊的傀儡正是活捉三人的那一個時放棄了辯解,三個身手矯健的特工被一個毫無訓練可言的傀儡活捉簡直是恥辱中的恥辱,依照面前女性所說的不無道理,想要偷襲機場或許確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有什麼建議嗎?”黑嘗試性的問道,雖然不太信任面前的女人,但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如果你們小隊中有一個共智者的協助就可以極大降低風險,機場那批傀儡都是些臭魚爛蝦,根本不足為懼,只可惜我的人不能借給你們。”鏡頓了頓語氣,“我的手下都是些無辜的平民,如果我派人協助你們,那麼他們的生命安全就無法保障。”
“機場那批人不是洛塔城本地人,他們是入侵者,我們會儘可能的幫助你們完成任務,抵禦外敵,但在這之前我的人不能和其他共智者發生正面衝突,我們可沒有任何武器可以抵擋這群人的攻擊,同樣我的手下沒有一個是特工、軍人出身,我相信你們也不會輕易信任一個只認識了幾個小時的還活捉過你們的傀儡,更不可能為我們提供武器裝備。”
葉修用雙手擦了把臉,心中暗想,“不是我們不想給你們武器,特工堡壘的武器百分之90都是亞音速手槍,根本沒辦法對付那幫傀儡。”
“我的控制鏈已經飽和,我可以強行控制你們手下的一位特工,在事後脫離範圍便可以回歸正常人的身份。”
見三人沉默不語也正如鏡所料,他們無法相信一個共智者,同樣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同伴被傀儡化,哪怕鏡給出了脫離控制的辦法,但沒有人願意相信一個剛認識幾個小時便提出幫助自己的“敵對組織”,外加上堡壘外圍傀儡看起來並不友好,斯萊特也大概率不會同意這種存在風險的事情發生。
“你是叫葉修吧?看到你過來我特地放寬了戒備還排了一位小兄弟前去迎接你,你卻想着襲擊我的手下。”鏡不認識葉修,作為第四堡壘的特工,和平年代並沒有讓葉修執行過多的風險行動,葉修長期履行着基本特工的職責不斷幫助市民、處理紛爭,群眾總體評價也相對良好,鏡依靠手下的記憶分辨出面前的這個看似和葉靈一般大小的男孩。
“我還是那句話,不是我看不起你們,托斯塔亞·蘭瑟克曾經說過一句話你們應該不陌生,我可能會輸,但贏我的絕對不會是你。”鏡複述了當年蘭瑟克在皇家賭場的一句名言,也是在蘭瑟克的未知骰子之後說出的一段話。
慕名而來的賭徒從0壓到了21點,打開骰盅之後沒有骰子通殺了所有賭徒的籌碼,賭徒仍然不信邪,再次進行押注,這一次從沒有骰子壓到了21點,他不相信託斯塔亞·蘭瑟克究竟還能耍出怎麼的花招。
蘭瑟克揮舞着骰盅,面對慕名而來的賭徒說出了那句“我可能會輸,但贏我的絕對不會是你。”扣下骰盅大笑着離開賭桌,賭徒拿起骰盅,骰子在桌面高速旋轉沒有停下的意思,“開盅即定,不是0點也不是21點,骰子在裏面但是看不到點數,空點,通殺。”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這個遊戲名字叫做預知未來。”鏡從抽屜內取出一副撲克牌,從正面碼開,52張牌的數字清晰的展露在眾人的視野之中,“好了你們三個人每人挑出一張撲克,然後隨意洗牌,但洗牌的時候不能完全遮擋。”
“黑桃a、方塊3、紅心10。”三人各選中了一張撲克,葉靈認為鏡想要玩一些類似於魔術的遊戲,將牌洗亂在從中挑出之前所選的幾張牌,但看到鏡那毫不在意的眼神又覺得事情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
“好了。”葉修將牌遞給鏡。
鏡緊握撲克牌,反面朝上,“接下來就是這個遊戲的規則,來猜一猜我的手下將牌拋到空中后,你們說的三張撲克是正面還是反面,同時再猜一猜三張撲克會落在這個房間的哪個角落。”
鏡將牌遞給手下,這種算計對三人而言是一種絕對不可能猜到的玩意,撲克中間的間隙、投擲使用的力度、角度都會嚴重影響撲克落點以及正反面,這並非常人能夠短時間計算出來的玩意,更何況投擲撲克的人是別人,根本無法判斷他接下來所使用的力度、角度,也無法判斷他會站在哪個地方投出。
鏡將三張a4紙做出正反的記號放在地面、桌子上,手下將撲克扇形排開,背面朝上猛的丟出,撲克如落葉一般飄散,一些撲克因為中央空調出風口的原因被吹到一邊,撲克零散的飄落在地面、桌上、窗檯、角落,最終只有三張牌恰巧落在鏡特殊標記過的a4紙上。
“撲克落在了對應的紙上,牌的朝向也正如a4紙上寫的一樣,方塊3正面、黑桃a反面、紅心10反面,我贏了。”手下將散落的撲克拾起歸還至鏡手中,三人因為凡人的認知而限制了對傀儡的想像。
三人理解鏡想表達的含義是什麼,以普通人姿態根本沒有與傀儡產生對抗的能力,傀儡在能力方面早已碾壓倖存者太多。
“我希望你們能考慮我說過的話,車我可以借給你們,但我沒有完全控制我的手下,他們都是些科技迷,如果把車給你們了,這對他們很不公平,所以我們要做等價交換。”經過葉靈的觀察,鏡在這句話上並沒有騙她,他的手下確實與其他傀儡有很大的差別,就連鏡本身也顛覆了曾經對傀儡的認知。
鏡的大部分手下都保留了完整的認知能力同樣也保留了完整的視力、聽覺,只有半數人與街面上見到的傀儡一致,這種做法無疑是降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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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實力換取其他人的自由。
“你想要什麼?”
“沒什麼,這輛車本身就屬於洛塔城的財產,我希望我們還有下次見面的機會,留下你的胸牌,還有第一堡壘頭號特工的證章。”
要求簡單的有些超乎葉靈想像,如此熱情也不免需要進行一些提防,葉靈並沒有猶豫,當即答應了鏡的要求,她並不理解鏡為什麼會對自己的胸牌、證章產生興趣,或許是她那些有獨立意識的手下們提出的組合建議,比起科技或許更對特工感興趣。
鏡後仰在沙發上,顛起高腳杯,右腿翹與左腿之上,展露一副女王般的氣息,向旁邊的副手做出了一個的手勢。
“你們可以走了,鑰匙我會讓手下給你們,不過還有個事情需要你們幫助。”鏡不知從何處摸出來一塊硬盤,丟到葉靈身前,“這是我手下他們的親人畫像,他們可能在城內,希望你們可以花些時間找到他們。”
鏡的手下引導幾人走出房間,隨後緊閉房門,這趟旅程對於三人而言相對順利,至少目的達成,手下將手中的鑰匙與葉靈的證章、胸牌互換,這意味着兩個團體在某種層面上達成了共識,或許後期會有合作機會可惜不是現在。
洛塔城頂尖科技產物,科羅威爾·s,後綴字母像是代表它這個系列更加高級的地位,至少儀錶盤上突破300公里每小時的參數表明了這輛車強大所在。
鑰匙內帶有感應裝置,需要鑰匙在車內特定區域才可以發動。
鑰匙放入感應插孔的那一刻,數十道幽藍的流光沿着邊緣包裹整車內外。
幾乎超越現代科技的ai系統外加如同飛機錶盤般的塔式按鈕讓它的整體都變得神秘,三人並不知道這些按鈕具體有什麼左右,也沒有其他說明書做出解釋,看着鏡手下不斷搖頭的動作也大概猜出原因。
“好了,我們該走了。”黑緩緩的將車開出大廳,到達路面時一腳油門便不見蹤影,百公里加速僅需2秒,數秒時間躥出百米遠。
四洲科技水平並不落後,但聯合組織對民用物品做出了一定限制,像汽車這類載具都做出了明確的等級劃分,對載具進行嚴格限速,除必要單位之外,民用載具想要達到時速160公里每小時那就意味着要在牢裏坐上幾年,直立於門外的傀儡何曾見過如此場景,那些只存在於影視、幻想中的場景現如今直現眼前。
“我們該不該相信她說的話?”葉修問道,兩人沒有理會,想必葉修心中已經有了和兩人同樣的答案,詢問結果只會讓事態變得更加複雜。
凌晨4點,三人順利返回基地。
護士靜坐在大廳等待着幾人的回歸,看到葉靈到來興奮的比劃起那剛學不久的手語,“yeliianderewushunlima?”她的進步很明顯,葉靈勉強能看懂護士比劃的個別一些發音,絕大多數還處於手法錯誤上,好在大概能看懂她再比劃些什麼。
葉靈走上跟前,擺正那些使用錯誤的手法、符號以及斷句。
“看我這樣,應該是,ye·ling~jie-jie;jintianderenwu;shunlima?”
一番指正,護士意識到自身存在的問題,小拇指控制並不是很靈活導致在一些字符上容易疏忽,例如連接符“·”、定義符“~”、斷句符“;”。
相比之前有很大的進步,護士仍然看不懂葉靈比劃的手語,她根本反應不過來如此快的速度,即便葉靈將速度放慢四分之三,連續的符號依舊讓她措手不及。
像往常一樣,撫了撫護士的額頭,葉靈拐回至自己的工作中。
鏡遞給她的硬盤接入電腦後有着近1t佔用的圖片,所有的圖片都是人像,如果像鏡口中所說,大部分圖片都可以通過堡壘內部的數據中心對比處理,從而快速判斷是否是當地常住人口,同時可以處理掉那些已經死亡或是無效的信息。
“這些畫像一定是某些重要的人吧!”護士緩慢的手語並沒有讓葉靈感到着急,反而很耐心的看了下去,一天的奔波讓自己疲憊不已,外加上三人小隊被活捉的故事讓自己越發的感到無力,好在至少有那麼個人時刻在關心自己。
“這是些家屬的畫像,他們可能已經被傀儡化,不過後續行動還是需要避免傷害他們。”為了避免看不懂,護士將那本《特攻專業手語訓練手冊》時刻帶在身邊,葉靈也將速度再次放慢一階,確保每一個手勢都非常的清晰。
“是這樣的嘛?其實我也想請大家幫幫我。”護士拿出了自己儲物囊中的一張合影,看起來是在她入學的那一天與父母在校門口的合影,“我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如果有機會希望可以救下他們,如果。。。如果會威脅到大家生命,也不要。。。在意我。。。也請不要猶豫。。。我不想。。。”
護士哭着跑回了房間,回想起前幾個月,甚至處於一種毫不知情的狀態,一支想要襲擊特工小隊的傀儡恰巧被特工擊斃了隊長,自己得以獲救,最終還是通過特工們的戰術記錄儀中保存的影像得知了事情的起因結果。
葉靈沒能拉住護士,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方式安慰護士,只能依託與護士住在同一間屋子的梅來處理。
她能明白護士的想法,這種事情難以避免,幾率事件始終都有可能發生,特工們不能保證在未來的某一天不會遇到帶有敵意的他們。
葉靈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干擾,葉修與黑已經返回房間休息,自己仍再回想今天鏡所說的一起,按照鏡的描述,如果有鏡一樣的首領必然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鏡沒有在對話的過程中過多透露“飽和”究竟指的是什麼,以現在的狀況只能理解鏡是一個金字塔頂端的女人,金字塔搭建多高始終看最後一層能承受多大的壓力。
鏡所說的“飽和”很有可能是金字塔第二層的人員已經堆滿,她的能力無法再覆蓋更多的手下,而她的手下控制着另一組副手、緊接着副手控制着第三批小弟依次循環,具體手下能延展多少次的控制鏈,具體的手下佔用位置不得而知。
同樣“飽和”後繼續控制會產生怎樣的副作用根本無法得知,雖然她看起來是一副極為善良的外表,但這也不是能將信任完全施加在她身上的理由,愛麗蓮安娜的話並非空談,“決策建立在利益之上,那些看似仁慈的舉動會為他人施加同等的苦難。”
護士說的話同樣引起了葉靈的注意,機場內的傀儡皆是處於不知情或是無奈之下被控制的無辜平民,在此之前不是必要情況通常不會痛下殺手,可如果真的遇到了一個不能不消滅的目標但又恰好是照片中的人該如何處理,愛麗蓮安娜的話說的在當下看來沒有錯誤,看似仁慈的舉動會為他人施加同等的苦難,如果由於就必然會幹擾其他人的行動。
一張字條和照片忽然伸到了葉靈的面前,“這是我父親的照片。”葉靈扭頭看去,ace不知何時站立在自己身邊,“相比這些圖片都是那些倖存人員的家屬照片吧,請幫我看看我的父親在不在這裏面。”
ace看到葉靈的電腦中不斷更替的圖片十分高興,得知黑所說的消息立馬起床翻出那些珍藏已久的老照片。
葉靈接過照片,ace也用手寫和打字的方式與葉靈溝通,並介紹起自己的家庭,“我那母親因為癌症不幸去世,父親雖然經常訓斥我,但我知道父親非常愛我,只是中間存在了些時代的代溝罷了,有些事情很難解釋清楚,不過我也從來沒在意過這些事,如果不是黑告訴我,我根本不敢相信我的父親大概率還安穩的活着,現在我也有了奮鬥的目標。”
看到ace激動的神情,葉靈仔細觀察照片上的男人來回想是否在哪裏見過。
“我的父親曾經是科技大廈一塊區域的負責人。”
“這。。。”葉靈打出字又急忙刪除,想要再發寫什麼但下意識告訴自己並不應該這麼做。
照片中的男人正是鏡在桌子上留存的照片,正是鏡悔恨那一段悲傷的過往才特意將男人的照片留存在最顯眼的位置時刻警醒自己。
“原諒我,有些事情,說起來很複雜,你的父親可能不在這批照片裏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