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可能會成功的計劃
早上十點
特工堡壘通過直連線路接收到了一份最新的倖存者營地偵查資料，是由其他地區的倖存者組織匯總統計並且確認過正確性的資料，裏面通常包含一部分對抗傀儡組織有效的手段或是傀儡組織現階段正進行的秘密計劃的情報。
雖然並沒有達到完全準確的程度，但大部分內容可以應用在現階段的工作當中。
“9998年6月1日至6月15日偵查資料：
6月1日
傀儡組織所進行的秘密行動仍在建設階段，我們仍不知道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這項活動似乎已經持續了很久，但我們發現的太晚了，我猜現在特工堡壘應該沒有什麼有效力量可以對抗這批傀儡。
6月8日
他們正在開展一些科技工業，但這必然不是為了倖存者服務，雖然沒有發現他們有製作高危武器的傾向，但對於他們現在所建設的玩意仍是值得提防的對象。
6月15日
現階段對抗傀儡組織有效的方法有些難以表述，坦尼帝羅曾經說過：越是複雜越是簡單，雖然上官琳麗曾經說過：越是簡單越是複雜，但現在兩者結合一下民兵們配備的冷兵器確實會有些效果，那些無聲的武器可以輕鬆的偷襲傀儡，並且被發現的幾率會被大幅降低，除了被傀儡直接發現的情況，無聲武器的效果確實優於大部分現代裝備。”
新的情報讓團隊有了些信心，或許是運氣成分，葉靈提到的意見恰好被其他的倖存者營地實驗並且有了不錯的效果，同時兩個地區的傀儡並非同一個首領，最近一條情報是在6月15日短時間消息不會大面積傳遞，只要行動迅速眼前的傀儡很難有反應機會。
經過黑桃小隊、ace小隊、王后小隊的長期偵查，可以確認街面上遊走的傀儡絕大多數是清潔人員，保留極短距離的視覺並不構成威脅，且不配備武器，如果附近有攻擊性傀儡存在可能會下達指令讓這些清潔傀儡同樣變得具有攻擊性。
這些清潔傀儡保留了同化的功能，相較於其他傀儡而言他們的強度會弱上不少，面對沒有太多抗性的普通人他們需要集結更多的人才能控制，這也讓下一步計劃的風險看起來小了不少，小隊仍要時刻提防派系鬥爭導致的小規模傀儡遊走。
其他的一些非編隊特工也拿出了一部分觀察結果，與葉修和其他小隊發現的情況大體一致，幾天前斯萊特想要再短時間內找到奪回機場的方法，堡壘的資源數量有限，如果沒有新進的食品、藥品依靠僅存的資源很難撐過這個月。
堡壘周邊的街區大多為清潔傀儡，如果機場周邊的街區同樣如此會降低一定風險，在場的特工可並不這麼想，一切都做最壞的打算處理。
指導員拿出了曾經機場的構建圖紙，上面詳細標註了機場每個房間、場地的作用甚至連建築用材都一清二楚。
“機場佔地四十萬平方米，寬320米，寬1250，這個機場是連通伊普西隆、克西、依塔、歐麥克倫以及洛塔城北部軍事基地的重要建設。”葉靈初來乍到並不了解洛塔城的狀況，指導員特地為葉靈講述了機場的基礎情況。
“機場旁邊五公里的地方就是軍事基地，所以跑道由軍事基地的人進行負責，傀儡現階段沒有發動進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到北部軍事基地的牽制。”指導員將手中的電腦遞交給葉靈，幾張圖片擺在她的面前。
“軍事基地的司令員利文迪以及他的所有副手都沒有被傀儡化，其他被不幸同化的士兵只知道軍事基地存在秘密武器，當然我們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麼秘密，那群傀儡嚇的連基地門口都不敢去，想必是些極度危險的試驗品，那些傀儡可不想當小白鼠。”
葉靈在地圖上用快捷工具圈了一個圓，“按照之前偵查報告上的描述，一個傀儡的反應半徑是30米，那麼這個圈應該就是他的巡邏範圍。”
葉靈並不知道傀儡的隊長會有多少米的探測範圍，但按照普通傀儡的巡邏半徑計算，需要攻佔的區域至少會有160名傀儡，其中包含大級別傀儡15人左右，低級傀儡140名。
“並不一定會有這麼多人。”代號為jake的特工拿出了之前的偵測報告說到，“傀儡想要偵查一個區域其實並不會這麼大費周折，他們很少會在場外安排人手，只會有個別巡邏人員在道路上遊走，人數也是極為分散的一隊。”
葉靈回想到小隊覆滅的時候，剛下直升機的時候確實已經觀測過機場沒有敵人，但在下直升機沒走幾步遠的距離便被攔截，敵人確實是從室內走出，由於小隊配備的均為亞音速手槍，對抗有首領的傀儡十分吃力，遠距離的情況下根本無法擊中，近距離又不是他們的對手。
“傀儡會優化佈局，如果傀儡控制了軍事基地的士兵或是堡壘的特工，他們在防守方面會極大的偏向於兩者或是兩者結合。”ace翻出了洛塔城特工近點配合性防禦的理論手冊，作為保密內容ace並沒有軍事基地的理論手冊。
“如果傀儡用特工們的近點防禦方式，想要攻佔並非難事直接照搬軍事基地的那套理論就能快速瓦解，如果他們用的是軍事基地的也可以用特工的手段瓦解，現在的問題是不確定他們具體用的哪一種，同時傀儡可是兩種形式都會，咱們只知道自家的東西。”紅把兩本手冊發到了葉靈的郵箱，紅並不確認福斯城的配合訓練是否與洛塔城一致，但軍事基地和特工堡壘所進行的練習完全是互克互補的狀態。
葉靈快速翻看手冊內容，從開始的幾頁就已經和當初訓練的有些大幅差距，聯合組織最早設立兩項機構時特別防範了十幾年前的叛逃行動，為防止叛逃人員依靠強力的配合讓其他部隊難以抵抗的問題兩大基地的進攻防禦理念都保留了一定的漏洞。
堡壘的手冊是由傳奇特工們聯合製作，在防禦、攻擊手段上各個州都存在一定的差距，短期內小隊難以磨合，外加上沒有引導人的存在發現這種防禦、攻擊手段的漏洞就好比業餘特工跟傳奇特工們談論技術。
會議陷入了冷靜階段，小隊經過數年訓練都沒有發現戰術其中的漏洞更不指望在短期內尋找出軍事基地的戰術漏洞，傀儡只要使用特工的攻擊手段軍隊的防禦策略或是兩者調換，兩大力量都無法與之對抗。
“外圍傀儡看起來只是用來當做誘餌的，真正還要看的還是室內那群頭目。”葉靈提出了大家共同的想法，這次行動看似是剿滅機場存在的傀儡，實際難度與斬首行動毫無區別。
“目前我們只能寄託於敵人的防守方案是來回走動形式的巡邏，而不是原地站崗。”代號為圓的女性特工在小地圖上標記了一個圓角正方形，意味着敵人的巡邏面積，同樣也標註了一個圓角長方形。
“如果敵人按照這兩種行動軌跡巡邏，可能會減少一半的防禦力量，防禦人數直接縮減到八十人左右，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我們的突襲有很大的幫助。”
圓所標記的行動路線是除了站崗哨兵以外巡邏人員常規的路徑，也是在特殊時間段在公共場所的巡邏路線，傀儡可能會使用與特工、士兵同樣的手段，但這也只是一種假想。
小隊依然傾向於最複雜的情況，如果面對和平時期的敵人根本不需要多少顧慮，只可惜現在面臨的傀儡根本不能以正常人的角度和思維來判斷。
機場的東、南、北部為交通路面，西部為停車場、停機坪，葉靈的小隊正是在西部停機坪停留前往東部路面遭遇的襲擊，西部的停機坪無法直接走出機場，同樣也無法直接進入機場，想要達到機場的南、北部需要從東部進入。
“或許我們確實可以考慮兩種情況所帶來的變化，只要一支小隊聚集到一個方向就表明其他地方會有防禦缺失，如果是160人的情況下必須吸引至少兩支小隊才能創造一定的安全範圍，如果是80人的情況下，任何一組人的離開都會讓整個結構變得疏鬆。”葉靈準備通過一些手段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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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吸引的方法也與之前所探討的偷襲類似。
“還有一個問題。”葉靈問道，“傀儡佔領機場的目的是什麼，在我來的時候，我猜測傀儡們是為了堵住堡壘的密道，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
眾人搖了搖頭，沒有人知道傀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葉靈的猜測是正確的，機場確實存在有堡壘的密道，其他暗道同樣有傀儡把守，但也都沒有像機場一般如此森嚴。
“傀儡可能會在暗道處佈滿人手，但也可能沒有人，傀儡30米的偵測特性對他們優化防禦結構有很大的幫助，只需要有一個人在暗道上方監察，只要感應到有其他人員通過便可以立馬召集其他傀儡協助。”king在曾經的偵查工作中吸取了一些教訓，也對傀儡的能力有了更新的認知，這也讓堡壘的暗道成為了危險區域。
“一定要羅列出所有可能存在的問題以應對潛在的威脅，我們可無法接受任何失敗帶來的後果。”斯萊特從偵查任務中返回，還未歇腳便加入了會議。
“首先，我會從東部道路或是北部開始襲擊，我會用複合弓去清理一部分傀儡，而大家所要注意的便是隊長的動向，隊長露出的一瞬間立馬將其擊斃。”
“不行，風險太高，如果你的弓箭沒有一擊斃命，傀儡會根據你箭矢的命中角度瞬間向你所處的位置發動攻擊，你至少要相隔一百米的距離，弓箭可是有嚴重偏差的。”指導員打斷了葉靈的想法，“傀儡隊長的位置大概率會處在一個觀察環境良好的位置，如果沒有一擊斃命，隊長就能立馬鎖定你的位置，除非你放棄觀察箭矢的行進路線。”
“是的，你失去了聽覺，我們沒辦法用無線電和你交流，如果我們相距較遠，我們根本沒辦法和你產生有效溝通。”
全堡壘僅葉靈有一把複合弓，同時複合弓使用的也是特製箭矢，沒有其他替代品，7支箭矢使用后如果沒有清理區域葉靈將沒有其他手段完成任務，計劃失敗之後傀儡小隊的增員必將席捲整個區域，葉靈將無處可去。
葉靈從小練箭，可弓箭的劣勢並非強悍的技巧可以彌補，專業弓箭手也很難保證50米的距離每次射擊精準命中，更何況距離拉伸到了150米，僅1度的角度差就會讓箭矢的落點相差10多厘米，這還是沒有計算風向、力度、特殊情況所造成的誤差。
“我相信葉靈的決定，你們可能低估了這把價值近300億的弓，這把弓的秘密只有參與制造的人知曉。”斯萊特仰坐在椅子上，二郎腿翹在桌子上，“我不知道這把弓的製作技巧，不過我知道的是，這把弓的材料、工藝、科技是18年前那兩個外星大頭鬼帶來的，關於那兩個外星人的事是一項絕密信息，但現在看來這也不會是什麼稀奇的事了。”
“那兩個外星人帶來了幾項科技，幫助人類應對未來的一些危機，聽起來很科幻，會議最後選擇了一項名為sub-era計劃的科技，葉靈、葉修便是這次科技的產物，這是大會上的主要內容，還有些私下內容，就是關於兩把傳奇武器的故事。”
“我可以確定那群外星人的能力超乎地球人的想像，我在大會上的很多記憶都被刪除了，但關於這兩把武器的故事還是記得很清楚。”斯萊特要過葉靈的弓箭，在手中擺弄，“這兩把武器的製作需要足夠多的資源，可以說是和那兩個外星人之間的交易。”
“那兩個大頭鬼指定了地球上的一些資源，雖然是些很常見的資源，但聯合組織並沒有多少籌備，便由民眾發起了一次眾籌，最終籌到那麼多錢去換購資源，所有的資源都要扔到sub-era計劃的培養箱子裏面，那是一個類似於傳送裝置的玩意，當需求達到后，那個培養箱就幻化成了一把弓箭，同時從附贈了一把同等價值的武器，只不過現在下落不明。”
斯萊特擺擺頭，他也並不是很確定這個傳言是不是真實存在的，也或許是民間故事不斷神話過來的產物，他嘗試性的拉動弓弦，弓弦卻像大理石牆壁一般紋絲不動，將弓遞給其他特工也是同樣的效果。
特工們在遭遇傀儡事件之前根本不會相信這種虛假的故事，但現在這把弓的到來讓這些事情看起來變得正常起來。
“這根弓弦我猜除了葉靈、葉修、葉氏都拉不動吧，也彆氣餒，這把弓的弓弦連液壓鉗都剪不動，挺科幻的玩意。”
有了斯萊特的解釋，會議再次步入正題。
“如果我第一次射擊的目標恰巧是隊長的話，隊長大概率會立馬結果箭頭髮動反擊，如果大家沒有及時補槍我可能就要當場死亡，所以我需要一名隊員專門針對我射擊的目標進行補槍，並且不能出現一絲意外。”葉靈並不知道在場的哪一個特工槍法最好，放在以前是一名名為nemesis的女性特工居於首位。
現在這位女性特工下落不明，但可以確認的是沒有被傀儡化。
斯萊特看向了ace，想讓他作為葉靈的輔助，ace在堡壘中射擊測試成績排名靠前的特工，以目前的狀況來看基地沒有槍法和反應更快的特工，雖然成績遠不如nemesis，這也是一項無奈之舉。
“在東部開槍射擊之後，小隊需要立馬進行轉移，敵人已經根據槍聲發覺射手所在位置，這一刻需要迅速撤往北部，射擊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隊長這屬於小概率事件，但仍需要注意。”
“在消滅隊長的那一刻會製造出一片傀儡無法反應的區域，留意屍體位置，後期我需要收回箭頭，按照時間推算，我們會在4個小時內完成這項任務，我們需要面對敵人的一次增員，不要掉以輕心。”
“西部直升機起降點地勢平坦，傀儡小隊有着優良的防禦環境，特工在佔領機場內側之前沒有任何方法進行防禦，想要佔領西部還需要在北部重複與東部同樣的行為再次削弱傀儡的武裝力量，此時至少會有8支傀儡小隊因此受到牽制，剩餘的隊伍至少會有兩支防禦航站樓，兩支隊伍防禦路面進口。”
“從路面進口到達其他區域需要一段路程，這段路程沒有遮掩危險性極高，傀儡小隊不會輕易離開崗位。”葉靈將行動方針講述完畢，指導員將整體流程作成圖冊便於理解。
“襲擊東部時他們會派遣分部支援，分部調動支援至少需要40分鐘時間，當南部再次遭遇襲擊時，必須確保傀儡分部的支援還在路上，完成整體流程我們只有35分鐘的時間，否則我們很有可能會撞上新派遣的小隊。”
指導員連續寫了幾張可能出現的惡劣事件，“如果葉靈第一箭便是隊長同時前往北部的第一箭也是隊長、西部支援速度過快牽制了對北部的襲擊、敵人調遣速度加快只需要半個小時甚至更快、敵人受擊后立馬警戒回防。”指導員寫下的事件只要任務過程中出現一種，那麼整個環節都將崩塌，小隊也會陷入危險之中。
這是堡壘特工們從業以來體驗到最長的一次會議，計劃細節在老將斯萊特的幫助下逐漸完善，行動方案也已明確。
斯萊特按下戰術行動命名工具，為這次行動設立一個代號，隨着戰術行動命名工具的方格不斷轉動，最終停在四字範圍代號，“很好，這次的任務名稱是《行動代號：枯妄之日》，我會用一些特殊手段來改進這次任務，希望葉氏的粉絲遍佈整個洛塔城。”
下午6點
葉靈渾噩的走出會議室，護士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高舉手裏寫着“加油”的牌子走到葉靈身邊，好在葉靈手上沒有什麼工作，停留下來被護士拉進了大廳。
“你的眼睛真好看。”護士寫到，這也是一天一來想到的第一句寒暄語。
葉靈被她的這句話逗笑，也是來堡壘第一次露出笑容，她沒想到面前比自己小兩歲的女孩想了一天只想到了這麼一句話，平日裏有很多人都會誇讚她的眼睛獨特，這也誘發了一系列高校早戀問題，一些高校學生想要吸引葉靈的注意自發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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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手語，結果顯而易見，葉靈根本看不懂他們的手語，他們同樣也看不懂葉靈所比劃的是什麼。
“有什麼能幫你的嗎？”葉靈也很少與人聊天，語言問題導致她與人交流的機會急劇下滑，除了在必要時刻會與同事談論工作問題，平常時期也只有和母親一塊聊天。
護士也從未體驗過如此尷尬的聊天，在校期間哪怕自己的交流水平再差勁也會有其他朋友展開話題，現如今遇到的葉靈不僅讓她想到了在校的生活，沒有有效的交流手段，彷彿寫出什麼話都顯得有些尷尬。
“葉靈姐姐有什麼喜歡喝的飲料嗎？”
“這對於我的工作有什麼關聯嗎？”
“呀，啊，不，額。”護士不斷寫着語氣詞，又急忙的將其劃掉，葉靈的一句話讓她很難繼續下去，聯想了一天的思路瞬間被打亂，一切都沒有按照預想的來，甚至比最壞的想法還要壞了太多。
“只是，有事喝點飲料或許心情會變得很好了。”
“我不會因為心情而影響到我的工作。”
“啊，額，不。”又是幾個詞寫在紙上但又被護士一一塗抹，現在已經大概確認了葉靈對生活的心態，這着實讓自己有些難以理解。
“不過還是願你有好心情。”護士深深的感受到了交流的瓶頸，葉靈接過紙條寫下“謝謝！”兩字像往常一樣摸了摸護士的頭起身離開。
葉靈也意識到了自己在交流方面的弱勢，甚至沒想到面對一個小女孩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想着早些脫離這種尷尬的困境。
葉修觀察到了護士滿臉失落的表情，上前嘗試安慰，順手接過了兩人對話留下的紙條，頓時不知該如何安慰護士，葉修也沒想到葉靈竟然在交流技巧方面如此差勁。
從小未與葉靈產生過聯繫，突然之間來到自己面前也讓葉修有些不知所措，好在葉修的手語在一段時間的練習下變得非常熟練，雖然在速度方面還是不能跟用了十多年的葉靈相比，好在基本的溝通障礙消除了，面對和護士那般尷尬的聊天讓葉修的能力也大幅下降，葉修從業以來從未遇見這種情況。
“這些報告都是你發現的嗎？真是太精細了，現在已經商討好對策了嗎？”葉修想從側方面誇讚葉靈一番，假裝盯着手上的簡報翻閱。
“這些情報難道不都是你寫的嗎？這裏建議你不要年紀輕輕的就學會了#*￥&……@*#”葉靈接過葉修手中的簡報回復到，比劃了一串葉修完全看不懂的手語系列黑話。
目光再次轉向葉靈，她的瞳色從金色猛然轉變成了紫色，葉修並不知道她瞳色的變化會對應着什麼心情，根據多年特工經驗猜測是對於剛剛發生的“意外”有些在意，此時的葉靈認為自己行為作風有問題，從而導致瞳孔顏色急劇變化，葉修無法接受這樣的狀況捂着眼睛灰溜溜的離去。
護士見到葉修如此狼狽不堪的面容露出不可名狀的笑容。
“大思想家羅文迪克說的沒錯，人們的悲歡並不相同，但笑容是總是能建立在他人因意外產生疼痛而扭曲的表情之上。”葉修無奈自嘲到。
葉靈沒心思在這方面浪費時間，時間到了晚上7點，常人下午最疲憊的時刻，傀儡也是人變得，這個時刻的警惕性大概率不會比平常高上很多，街區的傀儡大多只是清潔人員不需要太過防備，有攻擊意向的可以直接擊斃，現如今想要撬一輛摩托車回來。
手中沒有可用的撬鎖工具，無奈尋求葉修幫助。
葉修用手指了指旁邊站着的中年男人，“看到他沒，1年前和一個便衣特工炫耀自己撬鎖技術高超，當場把特工的車給撬了，便衣特工同樣和他表示了洛塔城特工辦事效率極高，當場把他抓了，放出來的第一天傀儡化的悲劇便開始了，無奈過來避難，你可以找他幫忙，或許他有什麼設計圖，可以讓工匠照着做一份。”
“這是我珍藏多年的t型鑰匙，你們可以照着複製一份，我這個是紀念品。”葉靈接過t型鑰匙，奇妙的構造讓她並不是很理解會是什麼樣的原理。
葉修指引葉靈來到工作枱前，車床的負責人是一位年過50的老師傅，葉靈將鑰匙遞交給老師傅，“你這小娃娃，眼睛是真好看，怎麼就成聾啞了呢？”葉靈聽不見老師傅說些什麼，葉修也僅翻譯了一半，大概猜到後面半句是什麼的葉靈禮貌的向老師傅笑了一下。
師傅一臉不屑的將t型鑰匙扔進垃圾桶，從車床下的儲物櫃拿出一把剪鉗，從兜里摸出一個鑰匙形狀的金屬片完全沒有用專業工具測量隨手剪了幾下隨手丟給葉修說道“拿去儘管用，外面的車隨便擰，擰不動就是我手藝不精。”
看到老師傅將鑰匙扔給了葉修，雖然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出於禮貌做出了感謝手勢，將垃圾桶中的t型鑰匙撿起還給了中年男人。
葉修緊跟着葉靈，雖然葉靈很反感不熟悉的人尾隨在自己身後，卻無可奈何，葉靈需要為行動尋找一輛摩托車，最好還是電動的，傀儡視覺系統存在漏洞，但小隊長身體健全，電動摩托噪聲較小，很難在遠距離被察覺，外加上行動中作為弓手，射擊距離不會太遠，失誤或是成功都可以通過載具第一時間撤離。
機場面積在指導員的地圖上充分標註，所需要突襲的區域周長在3千米左右，行動伏擊至少需要三個人，如果應對一些特殊情況還需要至少一個人頂住目標，那這樣就會有四個人參與一側的行動，單靠一輛摩托車根本無法載下這麼多人。
葉靈堡壘外走動，同時沒有放下思考。
動蕩時期，城市基本設施沒有受到大面積影響，甚至工廠、寫字樓還在正常運作，回想以前，市民們在寫字樓上班，在工廠工作和現在看來沒有太大區別，而如今市民失去了本該屬於自己的意識，做所的任何事情都不在經過大腦思考。
所有人都是被控制了的平民，解決掉頭目一切或許都會好起來，在佔據優勢時可以極大的確保那些被控制的平民安全，減少死亡人數。
傀儡並不像機場內敵人的存在，彷彿是獨立個體，反應遲鈍、聾啞，沒有任何技巧可言，按照以前的推測，傀儡被控制后可以用難以理解的速度學習其他傀儡的知識。
葉靈在原地楞了幾分鐘，葉修連忙拍了拍她的肩膀，這種渾噩的跡象在來到洛塔城堡壘時就開始出現，葉靈反應迅速，但也只是給葉修豎了一個黑話手語，並快速用手語指責了一番，葉修成功的打斷了葉靈後續的思路。
葉修的高記憶能力並沒有獲得良好的培育，導致在某些事件上會出現猶豫、偏解的低級錯誤也可能是沒有受到過專業的訓練而導致的問題。
“看樣子是時候該給你進行一些塔式訓練了。”葉靈用手語給葉修一些小小的建議，並準備在返回堡壘後為其進行一份邏輯測試。
曾經第一堡壘的特工邏輯測試中，自己以6分47秒的紀錄達到了常人都無法理解的水準，雖然世界紀錄由母親葉氏耗費5分23秒保持，但自己的成績仍可以在第二待上幾年。
“我們現在需要找到一輛電能汽車，常規的摩托車可能不足以完成任務。”葉靈花費了半分鐘時間才想起了剛剛所思考的問題，如果不是葉修的打擾或許還能想到一些額外的事情。
福斯城的發展程度可以說是世界前十，在地球另一邊的洛塔城並沒有繼承地理位置的優勢，只是勉強擠進前列，電能汽車並不是什麼稀罕玩意，但在路上花費了半個小時時間都沒有看到一輛，甚至可以說連車的影子都沒見到。
“見鬼，這些車不會都被這些傀儡清理了吧。”葉靈問道。
“我知道哪裏有你想要的類型。”葉修比劃了一串手語，隨後指向了地圖上的標誌性建築“未來科技展覽大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