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片星空

母親回來跟我訴說，你很努力。好好學習，我相信你可以的，老師也是這麼認為的。當時性子很要強，在學習上不是很突出。可成績總是不理想，追不上別人的腳步。老師總喜歡點我起來回答問題，回答不上來或者書背不上來，直接留下來。母親以前很生氣，用皮筋綁着我的手，讓我在提前學習。手被綁紅，她的眼淚流下來，抱着我哭一頓。

後來母親去學校找老師，我女兒學習不是很好，但是你可以罰她抄書或者寫作業。不能用誰考試考的差，用差孩子帶的本子和筆去獎勵學習好的孩子。後來懲罰才算結束，漸漸的正常時間回家。

記憶中很少有父親的出現，幾乎都是母親在照顧我和弟弟。母親去地里，桌子上做好了吃的，留的飯。有時後門留着，從裏邊鑽出去玩，因為木門太高夠不着。那時弟弟總愛粘着我，我們在村裡轉來轉去。總習慣性的看着東頭，母親回來沒。有時父親回來了與母親一同下地，轉來轉去等他們。有時會有活動大型歌舞會，在村口進行表演。這時會聚集很多小吃的，父親和母親都會買烤好的饅頭和烤腸，上邊不放辣椒。那段日子才是最幸福的時候，一家人看戲和跳舞，爺爺有時也在旁邊。

一個星期上六天課，作業趕着寫，當時學習字典。初見和我每個人拿着字典數數，我經常去他家寫作業。因為初見家冬暖夏涼，有時初見也會來我家。初見姐姐初梅那時總是下午放學，吃完飯後去學校上晚自習。當時因為看軍人踢正步也學了起來，母親和初見母親哈哈大笑。

幾乎都是初見叫我一起上學，我叫他卻很少。他父親送他來到我家門口，喊我一起上學。拿着手電筒等我，邊走邊搗亂，手電筒搖來搖去。忽然很正經，手電筒照向星空。你說為什麼光照在電線上可以看到，照在天空上卻看不到光線呢，畫扇？是呀，還真看不到，這麼神奇。

畫扇你吃飽了沒，我都有點餓？初見一臉關心地問道。畫扇搖搖頭，我不餓。那片星空下，彼此都看着前方的星空，安靜的空氣，沒有一絲的怪異，兩人習慣了彼此的相處。雖然在成績上的相差是很大的，但是初見對待畫扇總是很好，無論別人怎麼對待畫扇。他總是會第一個站出來保護她，雖然有時也會同別人一起欺負她。但是只能他欺負，別人不允許。

星空下他們談着彼此的夢想，一個想當老師，一個想當政治家。不知許久，天漸漸亮了起來，校門已開，他們兩來得最早，臉上洋溢着驕傲的笑容，彼此對視一眼。在後來的日子，匆匆忙忙的別過，因為三年級的原因，不夠三個人開不了班。母親和父親找了個比家還算近的學校，寄宿一個月。弟弟纏着我，離開了村子。因為是外村，老師不是很重視我們，在加上晚自習，成績也不是很突出。初見去了離村子很遠的地方讀書，因為初見的母親想讓他考上好的大學。再次相遇，已經分清楚了男女，再也不像當初那樣，一起膩在一起玩耍。彼此只是站在門外，看着。父母不知什麼原因，以為吵架了。

那一年學會了自己照顧自己，照顧身邊的人。記憶力的弦斷開了，關於這段記憶不是很清楚。母親和父親因為我和弟弟不在身邊，一年中幾乎沒後顧之憂，一心下地幹活。本來打算把我和弟弟送到和初見的學校，那年因為棉花的價錢降低。忙了一年，沒有什麼收入。母親下定決心出去，不知道去哪兒，於是來到北京。把我和弟弟送到外婆家裏，至此很多年我再也沒見過那片星空下，我身邊的人，也淡忘了很多事情。記憶的盒子似乎被關上了，我怎麼也想不起來。至此我和弟弟開始了寄在親戚家的生活，那是一段讓人又開心又不願意回憶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