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穿進原著變成貓(29)
穿進原著變成貓(29)喵喵喵喵喵
我覺得我好慘。
明明我做了好事,結果被松田陣平羅列罪名,直接用手銬給拷起來。我還擔心弘樹在外面等着,問問弘樹情況,結果松田陣平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跟我說道:“我已經讓弘樹先離開了。”
“……”
那我的葯怎麼辦……
“他留了一盒葯給你。”
松田陣平帶着我去領我的東西,比如說我買給自己的大量零食。陣平撥弄着那些東西,又審視着我說道:“弘樹說,這些是你要吃的。”
“嗯。”
我知道我口味變了很多,但這些變化原本就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松田陣平也變得比過去更加讓人招架不住了。
松田陣平也沒有多問:“拘留所不能吃這種東西。”
“你真的要把我關進拘留所嗎?”
我抱着0001的希望看着松田陣平。
我變成人的機會那麼少,為什麼要受那麼多苦呢?
“看你的表現。”松田陣平沒看我的眼睛,把藥盒遞給我,說道,“這是什麼葯?”
“感冒藥。”我說道。
我這話一落,松田陣平大手就朝着我的腦門伸了過來,我以為他要打我。我還沒有忘記他說過見到我要暴打一頓的話,下意識往後一縮。松田陣平的手頓時停住了。
“嗯?”我看着那隻停止動作的手,正要問情況,他又摸向我的額頭,手溫熱又粗糙,指腹指側上有時間留下來的厚繭,但也不難受。“做什麼?”
“在想你該不會是發著燒往外跑而已。”
我還沒有聽他給出的結果,松田陣平用大手拍着我的額頭,“啪”“啪”“啪”三連擊,腦袋又痛又暈,還不如剛才直接打。
“疼嗎?”松田陣平問道。
我硬氣地說道:“不疼。”
頭可斷,血可流,風骨不能丟。
“那我再多打幾下。”
我連忙和他保持社交距離,但是被手銬牽制住,也跑不了多遠,說道:“疼。”
古人有雲,識時務者為俊傑。
“不要打了。”
松田陣平聽到我這句話之後,表情變了變,我還沒有琢磨出他什麼意思,他又把我手上的葯搶走,直接放在自己的口袋裏面,“怕你跑了,葯放在我身上。”
……
松田陣平這樣做是會逼我真的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的。
為了減弱葯在他心裏的重要性,我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放在葯上面,說道:“你現在不用去看法庭庭審嗎?”
“不用,找到真的假_鈔藏匿地點,基本就是勝訴了。”松田陣平一路往前走,徑直走出警視廳,“不用過去湊熱鬧,擠。”
我一路跟着,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帶我去哪裏。不過出警視廳的時候,他用外套遮在我們手上的手銬,看起來要出一趟門,而不只是去停車場裏面拿東西。我們最後停在松田陣平的車子裏面。這輛車是租的,跟他原來的那輛相比,只是顏色的區別而已。
日本的駕駛位在右邊,松田陣平讓我從駕駛位上鑽過去,然後他自己坐在駕駛位上。那得虧我本身並不是那種體格龐大的人,否則我鑽到一半能被椅子卡住。坐在椅子上,我還給自己綁好安全帶。
松田陣平側着頭看我,說道:“你這麼乖,又是在打什麼主意?”
我一向都很乖的,好嗎?
我不管他,整理好衣服的皺褶,不要壓到衣服,問道:“我們要去哪裏?”
“去醫院。”松田陣平邊說邊啟動了引擎。
“你受傷了嗎?”
我怎麼不知道。我忍不住驚訝起來。
“你什麼時候受傷的?”
我話才剛落下,松田陣平抬手抓了抓我的頭髮,說道:“你這頭髮是染的?”
這就很難讓我解釋了。但我又不是說不下去,說道:“你在轉移話題嗎?”
“你才是轉移話題的人吧?”松田陣平瞟了我一眼,通透的藍眸透着深意。
我腦袋裏面一時間竄過很多自從在酒店裏面出現后,他和萩原研二的對話,他和柯南的談天,還有他自己的自言自語。這些話都踐行着什麼叫做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我不方便說,所以我沒有回復。
松田陣平也沒有逼我說,反正估計也是逼問不出什麼。
到醫院的時候,護士和路人都注意到我們用外套包起來的手銬,來回看着我們,我在他們眼裏面看到無數個故事。但我始終一聲不吭,這根本沒什麼好解釋的。
等着叫號的時候,松田陣平坐在長椅一旁。我看了一下,故意空了一個位置,坐在他的左側。兩個人也不說話,他看雜誌,我翻報紙。旁邊路過的人連眼神都不敢放在我們身上。我覺得,他們一定是認為松田陣平是混黑的,我被他討債上門,沒地方可跑。
我覷了一眼松田陣平。自他從車上那段話之後,就不再說話,是打算和我冷戰嗎?我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平白讓人難受又提心弔膽,怕他又說一些我無力回復的話。我說不出來,又或者直接打斷,讓他更加生氣。
又不是我說我不要見你的。
但我也不能說我要見你。
這個時候,我餘光瞟見旁邊取了號顫巍巍走來走去找座位的老人,感覺是個契機。我一邊面無表情地翻着雜誌,一邊用手銬拉動他的手,平淡地說道:“警察先生,給老人讓個座吧。”
我遞台階了哦!
我遞了。
結果,松田陣平充耳不聞。等到我都覺得他故意裝作聽不到,不想回應我的時候,他才開口說道:“不是說教育教你明理懂禮嗎?看來你明明就是小事不願意做,只想做出風頭的大好事。非常優秀!”
他乾脆氣死我算了!
我直接坐在他旁邊,一肩膀直接撞在他肩膀上。我這次沒忍住,倒抽一口涼氣。松田陣平聽得一清二楚,翻着八百年沒換一頁的雜誌,涼颼颼地說道:“看來你喜歡自虐嘛。”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你也疼,就是忍耐力比我高而已。
松田陣平很快就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輕描淡寫地說道:“哦,我不疼。你可以多來幾下。”
“我也不疼。”
“是嗎?”
松田陣平話音還沒落,也學我剛才直接撞肩膀。他絕對是用了暗勁,我的一口氣被迫送了出去。我下一秒正想要蹬他。旁邊坐在我位子上的老人笑道:“你們關係真好,這麼打打鬧鬧的,真開心。”
老爺子,您沒看到他是在單方面毆打我嗎?
我的手臂絕對淤青了。別看他假正經,他心裏可爽了。就我一個人在心裏咬碎牙往肚子裏咽。
忍一時風平浪靜,可退一步越想越氣。
我為什麼遇到的不是其他人?
現在絕對是好吃好喝,互相敘敘舊,心情愉悅,還不會帶一身傷。
我正在心裏哭,那邊護士剛好叫到我們的號,松田陣平帶着我站起來的時候,順便插了我心口一“刀”,還真的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殺人見血。
“你剛才沒說話,是在哭嗎?”
“我什麼時候哭了?”
“哦,我還以為你哭了,剛準備笑你。”
“你要是能找到女朋友,我一定倒貼你。”
約會錢,結婚錢,生子錢都有!
我就不信你能交到女朋友了!
“你拿什麼倒貼?你現在有什麼東西?”
“當然是你要什麼我就給什麼。”
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就只有錢,但錢已經可以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了。
我們一路吵,前面帶路的小護士一路笑。打開門的時候,連醫生帶着笑意的聲音也跟着跑出來:“什麼事情那麼熱鬧?”
醫生綁着半長不短的小馬尾,下半身被桌子遮着,上半身又是一身可以擋着身形的白大褂,但骨架看起來像女孩一樣纖細。我的意思是說這位醫生看起來雌雄莫辨,連聲音也帶着一些女性的特質。
對方看着我,眼瞳清明,似乎認得我。
“和醫生,好久不見。”
對方站起身,走出自己的桌子,朝着我伸手。我看到醫生穿着職業長裙。出於禮貌和習慣,我回握過去,手指的特徵是男性的。桌子上的名牌寫着麻生成實。我腦袋裏瘋狂地搜索這是誰。
麻生醫生一路也沒有放我的手,直到我坐下來之後,才放開手。我的視線還盯着醫生的臉,總覺得似曾相識。老實說,大家畫風太像了,我很多時候都是臉盲,憑着自己對他們外貌打扮特徵的把握才認人的。
“你為什麼不幹脆口水也跟着流呢?盯得那麼緊。”松田陣平藉著調整位子,順勢在我耳邊留下這句話。我正想要瞪他,結果只看到松田陣平的後腦勺。
麻生醫生對我們兩個人的小動作完全沒有在意,說道“和醫生可能不記得我了,我是淺井成實,七年前我們在海島上見過面,那會我還請你幫了我大忙,真的非常感謝你。我現在已經放下過去,重新開始我的生活了。”
哦!淺井成實!
我就在想到底誰會叫我和醫生,原來是海島上的。照這麼說,淺井成實已經找到父親死亡真相了,也應該沒有繼續犯下錯事。
“哦,你還背着人,還幫對方做了那麼件好事啊。”
什麼叫做背着人?我做這件事的時候,降谷零也在好嗎?我就是寫了一張信,讓淺井成實去找工藤優作。該感謝的應該也是工藤優作吧?
而且你是即時彈幕嗎?
怎麼淺井說一句,你說一句?
我忽視松田陣平的話,對淺井成實說道:“一切順利就好。”
淺井成實看了一下表,說道:“和醫生,待會剛好是中午休息,如果你沒什麼其他事情的話,要不要和我一起吃午餐?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非常美味的意大利餐館,那裏的肉醬千層面堪稱東京一絕,要預約一般得提前三天。但店主是我的病人,我可以跟他隨時先弄個預約。你看怎麼樣?”
以前我都吃食沒有口腹之慾,但是當過貓之後,突然間胃口大開。聽到美味,我就忍不住好奇了,看了一眼沒反應的松田陣平,當是默許了,立刻答應道:“可以。”
“不可以。”松田陣平瞬間拆我的台。
為什麼?
我震驚地看向松田陣平,太過分了,就一頓飯而已。
人為什麼要和美食過不去?
為什麼連一口飯都不給我吃?
麻生成實來回看我們,最後問松田陣平說道:“你們還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松田陣平說道:“他現在還是警視廳的犯人,沒有自由可以出去吃飯,要吃也只能是我給牢飯的。我帶他出來是來看病的,不是來讓他和你一起去吃飯的。”
沒有天理了。
麻生成實聽到松田陣平這句話,半信半疑,眼睛看着我說道:“和醫生,你做什麼事了?”
“襲警。”
松田陣平直接替我回答。
我都快被你打死了,還襲警!?
我非常憤怒。
當貓的時候,有人搶我食物,我還可以抓對方一下,現在我只能自己生氣了。
麻生成實笑了,明顯不信。但松田陣平不管對方怎麼想:“你給他檢查一下身體。我時間很緊。”
我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我要突然體檢?”
“你自己清楚。”
“……”
我才不知道。
因為太臨時了,所以麻生成實也做不了抽血檢查,只是做個常規檢查,可以立刻給結果的那種。麻生成實說我身體很健康,就是有點低燒,會開點退燒藥給我。我想着這葯可能會和灰原哀給的撞在一起,不能混着吃,之後背着松田陣平偷偷倒掉就好。
離開時,麻生成實見我全程不說話,於是說道:“和醫生什麼時候有空了,可以再來找我?我知道這裏有很多其他好吃的店,也有優惠。”
“好,謝謝。”
這人還真不錯。
我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回車上的時候,松田陣平也不開車,就坐在駕駛位上看手機,完全把我晾在旁邊。我原本的好心情又被冷氣壓破壞了,這松田陣平要是再和我吵架,我就跟他打架。
拒絕冷暴力!
拒絕毒舌!
我正想要說話,松田陣平就合上手機,開口說道:“下車。”
“我不下車。”
“那家意大利餐館走過去比較方便。我帶你去吃那家店。”
陣平,你真是大好人。
“可是沒有預約會不會要排隊等很久,會不會耽誤你的時間?”
“我被你耽誤的時間還少這一個小時嗎?走不走?”
“走。”
我連忙開副駕駛位的車門,被松田陣平手一拉:“這邊。”
許是看見我心情大好,松田陣平站在門口,說道:“以前就沒見過你這麼好哄的。”
“我以前就很好哄的。”我手腳並用地鑽出駕駛位,“我耳根子一向比較軟。”
松田陣平就在一旁質疑我:“真的嗎?”
“因為我們以前不吵架,所以你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戳中他什麼點,他突然不說話了,但他很快又重新開口,臉上表情也收了很多:“所以現在比以前……”
“以前我覺得我是老師,你是學生,做什麼事情都需要退讓一下。我現在不一樣,我想要你什麼事情都讓我。”
我才二十,你都二十九了!
你不得照顧我?
松田陣平聽到我這句話,挑了眉:“哦?你就沒想過是你變得厚顏無恥了?”
“不行嗎?”
我要洗腦他,讓他聽我的話。
他再繼續下去,我會過早患上高血壓的。
松田陣平看着我,見我仍堅定地回望他。他也不說話,偏頭就是笑。也沒等我分析是什麼意思,他大步走在前面,像是不讓我看到他笑了一樣。
“……”
好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