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成了張遼的後人

第三章我成了張遼的後人

我睡的很死。應該不止一會,因為我的頭上已經被纏上繃帶,左腳腳腕上也被包紮好。裏面可能上了葯,因為我現在沒有再感覺到這兩處的疼痛。

我身上被換上了一件絲制的睡衣。對,是一件睡衣,和現代的睡衣樣式一摸一樣。睡衣里沒有內衣,只穿了一件棉布的平角內褲。

看來我睡覺時,他們給我醫治了傷,換了衣服,甚至洗過澡。這個小孩子的來頭不小,自己能附在他的身上也算是幸運的一件事。只要能找到他家裏人認可的借口,以後就會有好日子過了。

我正在盤算着,就聽見外面“主公”“殿下”的問候聲傳來,看來正主到了。

我趕緊又縮回被子裏,裝着仍未睡醒的樣子。

“吱”一聲外間的房門,打開有數人走了進來。

一個嚴厲的聲音在外間響起:“老虎在裏面嗎?這回非要狠狠的抽他一頓。”

我聽了這話,渾身一哆嗦。心想着那叫老虎的混小子,你死了到是乾淨了,留我在這裏替你挨打,這叫什麼事。正想着那老頭子要是打我的話,我是應該裝酷,還是苦苦求饒,這個嚴肅的問題時。

就聽見王奇的聲音:“主公,三少爺從昨天睡下,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還有三少爺的傷很不穩定,醫生說這段時間不宜過多刺激三少爺。”

聽了王奇的話,我恨不得親他兩口。雖然我不好男風,但是也只有這樣才能表達我對他的感激之情。

“老虎的傷勢有這麼嚴重嗎?”果然那老頭子聽了王奇的話后語氣轉為平和,不象開始進門時那樣盛氣凌人“怎麼淄川沒有和我說。”

“回主公,屬下把三少爺送到這裏后,請來城裏最好的醫生為三少爺檢查傷勢。據醫生說三少爺的傷勢還是比較複雜的,不象表面上那麼簡單。主公要細問的話,那醫生就在院外候着呢!”王奇語氣恭敬的回著老頭子的話。

“那麼就快請他進來。”

“是。”王奇回應着出去。不一會有人在門外稟告道:“殿下,安嶺城醫生胡奕求見。”

“先生不用多禮,快請進來。”那醫生應了聲就進到外間。

“先生看過小兒的病吧,情況怎麼樣?”那老頭子似乎很關心我的情況,醫生剛進來,他立刻就問。

“殿下,昨晚我就來給少爺檢查過。少爺身上有兩處傷,一處是在左腳腳腕上,這只是輕微的扭傷,我已經給少爺上了葯,以後每兩天一換,不出一周少爺左腳就會恢復正常。”由於現在這個身體已經是屬於我自己的,所以那醫生說話時,我就豎起了耳朵去聽。

那醫生又接著說:“少爺的第二處傷是在頭上。這處傷很複雜,外傷是一個雞蛋般大的血泡,我已經做了處理,三四天內就會散去。但是根據王大人的描述,我看少爺的病情不會那麼簡單。”

這時王奇接過話說:“稟告主公,我們找到三少爺的時候,三少爺已經不認識我們了。而且看見我們是很害怕的樣子。”

“是不是,害怕我處罰他,所以裝出來的?”老頭子猜測道。

醫生又接過話來:“殿下,我看過少爺的傷勢后,發現少爺的傷勢是從高處摔下造成的,而且少爺摔下來時候是頭部最先落地,所以全身除了頭部就只有腳腕受了點輕傷。殿下,說句對少爺不恭敬的話。少爺的頭部受到如此嚴重撞擊,還能活下來是非常幸運的,我見過很多此類的傷勢,只有幾少數人能倖免。而且就算幸運活下來,以後也很難能醫治得好病根。”

“這麼說小兒現在還是有性命危險了?”老頭子聽了那醫生的話后,語氣變得有些急切起來。

“殿下,不用着急。少爺的性命應該無妨,只是恐怕以後記憶方面會出一些問題。”我聽了醫生的這番話后,有點佩服他,看看傷勢基本上就能推斷出受傷的原因,病症說得也差不了多遠。嚴格的說他已經是說對了,那小孩子確實已經被摔死。只不過自己進了這具身體后,才又復活過來的。

“先生請細細說來。”

“是,殿下。以往頭部有類似嚴重被撞擊的病患,幾乎都得了一種失憶的病症。”

我聽到那醫生說出失憶兩個字后,腦袋“嗡”的一聲。困擾了我很久的問題就這麼迎刃而解了。心裏狠狠咒罵著自己“我怎麼就沒有想到?我真是個傻瓜蠢蛋。居然將穿越者最常用、最厲害的一招給忘了,看來我還真是不適合穿越啊。”

這招通常被穿越者祭出后,立刻就會逢凶化吉,進而就可以百無禁忌逍遙自在。這驚天神泣地鬼的一招就是~~裝失憶。

我在裏面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面醫生在繼續說著:“殿下。這失憶之症,現在是沒有葯或辦法可以醫治的。傷患者也是根據頭部受傷害程度不同而表現各異。輕者或數月或數年,會逐步恢復起以前的記憶。重者甚至終身都不能記起以前的事情。”

“那小兒……?”老頭子言語變得遲疑起來。

“殿下。少爺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以後殿下多讓少爺接注他以前常接注的事物,或許能激起少爺的記憶。再說少爺現在年紀還小,就是從頭再學起,也不會對少爺以後產生多大的影響。”

這醫生我是徹底服了,他的這番話就算放到現代也是非常有科學道理的,在古代他是怎麼知道這些道理的?不會他也是現代來的穿越者吧?想破了頭我也想不出合理的答案,不過我現在對這個時代是越來越感興趣。

“那麼多謝先生了。我現在能進去看小兒嗎?”老頭子詢問着醫生。

“殿下只管進去無妨,只是不要過度的刺激少爺就好。”

“張成”

“屬下在!”

“付給先生診金,找一輛馬車送先生回醫館。”

“是”。

醫生也連聲道謝:“謝殿下,我明日再來給少爺換藥,殿下小人就告退了。”說著往外退去。

這時老頭子又想起了什麼事,叫住那醫生。“先生請留步。”

“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不知道小兒現在可否移動?”

“殿下是想把少爺送回安江城堡嗎?”

“是的,老夫人很想念小兒。”

“殿下,為了少爺您最好再多住些日子,一周內如少爺病情沒有什麼變化,就可以上路。”醫生說完后就退下。

送走醫生后那老頭子又對一人說:“你回去把老虎的情況告訴夫人,讓夫人酌情告知老夫人。”

“是主公,屬下即刻返回安江城堡。”那人回應后出門而去。

這時我睡的內間房門被人輕輕推開,腳步聲一直從門口來到的床前停下。

我再也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看見站立在我床前的那人只有四十多歲,身高有一米八左右。留着平頭,可能是經常帶帽子的緣故,耳後有明顯的一圈帽檐印。濃眉大眼,高鼻闊口,頷下鬍鬚修正的很整齊。

他身材魁梧,上身穿着一件裁減非常得體的類似中山服的藍色衣衫,扣子從脖領開始都是扣的嚴嚴實實。衣衫左胸處有外包,上面綉着鷹頭的徽標,有一鏈子從包中連到衣衫的第三顆扣子上。下身穿着藍色的馬褲,腳上踏着黑色高筒齊膝馬靴。整個人透着自然散發出的威嚴。

他看見我睜眼,臉上流露出一絲喜悅。伏下身來對着我說:“老虎,你覺得怎麼樣嗎?頭還疼嗎?”

“別過來,別過來!啊……我在那裏?我是誰?你又是誰?”我極力演繹着我記憶中失憶者應該做樣子。

“我是你爹爹,老虎,老虎。”看着我發抖的縮在床的角落裏,神情緊張的亂叫。那老頭子……不,應該說是那個中年人果然被我騙了。

“老虎,別怕到爹爹這裏來,沒有人能傷害你的。來吧,我保證!”他說到這裏,語言已經有些哽咽。

我看着他在床前張着雙臂,眼已變的朦朧起來,憐愛之情盡顯在臉上。他的神情讓我想起了我的老爸,小時候有一次,我去游泳差點被淹死。那天老爸見到我時就是這種表情。

看着他這個樣子讓我彷彿又回到小時候,我撲到他的懷裏口裏叫着“老爸,老爸。”放聲痛哭起來,我8歲以後還沒有哭過,這一次把我這20年來的所有委屈統統的發泄出來。

他緊緊的把我抱着懷裏,嘴裏說著:“老爸?你這小子怎麼叫我老爸?”不過隨即又道“算了,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我哭了一陣子,覺得心情好了許多。按說我年齡已經有28歲了,可是我現在被這個中年人抱着,心裏沒有一點尷尬,還覺得很溫暖很安全。可能這是這個孩子身體的自然反映。

這時我心裏暗暗決定:既然來了這個新的世界,又繼承了這個小孩的身體,那麼就讓我從新開始吧。忘記以前的一切,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這個名叫老虎的小孩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身體就更放鬆下來。手也輕輕的反抱這眼前的這個老爸。就這樣老爸抱了我十多分鐘才漸漸鬆開手。

“老虎,記起爹爹來了嗎?”老爸還是心有不甘的問我。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是我很親近的一個人,但就想不起你是誰?其他什麼事都記不得。”我決心將失憶進行到底。

“沒關係,沒關係,以後爹爹會慢慢教你,會請最好的先生來教你。”老爸怕我又激動連聲安慰我。正說著話,我的肚子“咕咕”的叫起來。我也不知道我多久沒有吃東西了,現在精神一放鬆,頓時感到異常飢餓。

老爸也聽見我肚子在叫,向外叫道:“來人,準備飯菜。端個矮几來,我在這裏陪老虎吃飯。”

“是,殿下。”外面立刻有人答應。

片刻外面就有人推門進來,手裏端着一個象矮茶几的東西放到我的床上擺好。這時我才發現,我睡的床是北方農村常用的炕,非常寬大,能同時睡四五個人都沒有問題。

飯菜一定是早就預備好的,茶几剛擺好,外面就把飯菜端了進來。菜不多只有四樣,還有一個湯盆加上一些餅狀的東西。

飯菜上完后,除我們兩父子外,只有一個人留了下來。他在我們每人面前放了一個空盤一個空碗。然後將菜每樣都乘了些到盤中,又在每個碗裏舀了湯,最後把筷子放到我們面前。

最後躬身說:“殿下。醫生囑咐三少爺的有傷不宜吃太油膩的菜,所以今天的菜主要是已清淡為主。請殿下,三少爺慢用。”說完退到幾步外站立候着。

看來是分餐制。我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對這裏的東西實在是好奇。古今中外各種不應該一塊出現的東西,現在都匯聚到一起。看來這裏應該不屬於我們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朝代。說不定是在魔法世界裏,如果等會有人在我面前施展起魔法來,我應該也不會表現的太過驚訝。

我實在是餓急,狼吞虎咽的吃着飯。老爸的心思不在飯上,藉著我吃的時候對我說著話。

一頓飯完后,我基本上也對老爸有初步的了解。

老爸也姓張,(從這點上說我當他的兒子也並不吃虧。)叫張逸。是世襲的二等公爵。

我的大名叫張銳,小名叫老虎。今年只有十一歲,是老爸的第三個兒子。可惜我的大哥三年前已經戰死沙場,現在家中只有我和二哥兩個男孩。

我有兩個姐姐,本來還有個妹妹,不過她在三歲的時候就病死了。大姐是家中孩子裏的老大,早已經出嫁,姐夫是個侯爵家的世子。二姐今年已經十五歲,再有三年就要嫁出去了。我是家裏現在最小的孩子,也是最調皮的孩子。

對於我為什麼會一個人出門兩天這事,老爸含含糊糊的沒有正面回答。

“我想一定是我做了錯事,你要打我,所以我才離家出走的吧。”老爸聽我說完摸着鬍鬚乾笑了兩聲。

接下來幾天,我享受到了傳說中腐朽的貴族生活。每天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午飯後被僕人抬到院子裏的樹蔭下午睡,傍晚還有一個很有愛心的老爸給我講故事。講的什麼呢?

全是我們幾姊妹的趣事。什麼大哥六歲就打了只狐狸。二哥八歲時從馬上摔下,差點被馬踩死。大姐四歲就能識千字。二姐十歲時就騎術不凡等等之類的。

每當他講述的時候,我就發覺他神情飛揚,滔滔不絕。他是真的很愛我們姊妹幾個。看來我的這次的遭遇,以後也會成為他美好回憶的一部分。

就這樣過了八天,我已經可以滿地亂跑。老爸在醫生的同意下,帶着我回家。老爸的隨行騎士有五十餘人,坐下所騎全是和王奇所騎的那馬,一樣的神俊,一樣的高大。而我被安置在一輛寬大的四輪馬車內,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著東邊進發。

路上老爸騎在馬上,自豪的用手指着周圍說:“好好看看吧,這些全是我們家族的領地。”隨後我從老爸口中知道家族的領地很大,具體說我們家的安江城堡周圍300里,都是我們家族的領地。

領地里包括我養傷的安嶺城在內有三座城市,另外有兩處城堡。一座是我們的家安江城堡,另一座是全帝國都有名的夕陽城堡。

隊伍走的很慢。一路上行人只要看見我們隊前的鷹頭旗幟,都會讓開大路退到路邊,並向我們鞠躬行禮。

第二天,我們中午休息時,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對坐在我旁邊的吃飯的老爸問:“老爸,我們家的第一代公爵是那位啊?”

這時老爸和周圍的騎士的臉上都流露出敬重之意。老爸用餐布抹抹嘴,然後用鄭重的話語對着我說:“我們家的第一代公爵,就是被獻帝陛下冊封的20位公爵之一的胡公張遼張文遠公。”

獻帝?張遼?冊封20個公爵?我被老爸的話徹底搞糊塗了。[觀看本書最新章節請搜索138看書網(13800100.com)無彈窗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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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騎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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