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畫符人
眼看竄豬就要被我們趕進陷阱里,突然從對面的黑夜裏衝出來一隻白眼豺狼,踉踉蹌蹌的撲通一下掉到了坑裏,竄豬一個急跳,從險坑上面跳了過去。
我緊跟在竄豬後面,看它跳過去了,我也剎不住腳,使足勁跳起來躍過坑,一個空翻一腳踢在它身上,想在落地的一瞬間將它抓住,但是竄豬計勝一籌,隨被我踢到,可落地后忍着疼打了個滾,讓我逮了個空。我剛要起身,突然面前衝過來一個身影,速度極快,躍起踢腳向我臉上踢來。我將雙臂護在臉前來阻擋,本來蹲着的我被一腳踹坐在了地上,倒霉的屁股墊在一個土疙瘩上,墊的我屁股生疼。
“我靠,這他娘是誰啊?搞偷襲。”我心裏罵著,趁着黑影緩勁的功夫站起來,做出格鬥的準備。
不是吹牛,我在部隊可是實打實的練家子,別說一個人了,就算四五個大漢也近不了我的身。我心想今晚不管你是人是妖,踢了我一腳,這梁子算是結下了。只要你不煙消雲散、神出鬼沒,我定要把你打趴下。念頭一過,我後腳一蹬,躍起去踢它。這傢伙視乎剛才一腳試出了我的水平,在我連續攻擊的時候防守的很仔細,不留縫隙。一波進攻后我收住架勢,使出了擒拿手,一手扣住它的手腕,一個反手擒肩。不想它頭一轉,順勢解脫。在它轉身的一瞬間我一把抓向它領口,想掐住它脖子,可它一側身,我手抓到它胸部。
“壞了,是人,還是個女的。”我腦海迅速飛過幾個字。
在我遲疑的兩秒鐘,身後被踹了一腳,將我踢出兩步遠。
“小心。”
緊接着一把飛刀沖我迎面飛來,直擊我面門。跟上來的勝利眼疾手快,一下子把我推到在地。他掏出手槍來朝着黑暗處連開兩槍,那兩個身影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見。四弟急忙打開強光燈,向四周照去,我們也各自打開燈,警惕的四處查看。
“對面的是人嗎?”黑暗中一個女聲傳來。
“我靠,不是人還是他娘的鬼嗎?”我憑空罵道。
“你們也是畫符人?來捉惡精靈的。你們是幹什麼的?”又一女聲傳來。
“什麼畫不畫的,我們是來抓竄豬,取豬寶救命的。”四弟喊道。
我將弓箭瞄準那個聲音傳來的地方,如果有不是人東西探頭出來我就結果了它。曾經聽老人說有種獸魅,專門學人的聲音說話,迷惑人。這裏什麼鬼怪事都能發生,還是小心為妙。
“你們別開槍,我們也是來抓豺狼取狼寶救命的。”話音一落不遠處的土堆後走出一對身影來,勝利把槍瞄準,我也握滿了弓箭。
走到近處一看,是兩個身着黑衣,頭戴氈帽的姑娘。她們臉上塗著迷彩,拿着弩箭,背上背着一個木盒子。由於天黑,容貌不及細看。
“姑娘,你們也不看清楚再發飛刀,我哥差點就被你們扎着臉了。”勝利沒好氣的說。
“實在不好意思,我們聽到聲響,以為是野獸了。”手拿弓弩的女生不好意思的說。
看到真是人,我長出了一口氣。
“咱們長話短說,妖戲馬上要結束了,趕緊找到竄豬,不然就麻煩了。”我對勝利和四弟說。
“竄豬剛跑到那邊去了,既然這畜生跌到了陷阱里,那我們幫你們去捉吧。銀靈,貼上獸符,別讓這畜生跑了。”拿着弓弩的女孩吩咐道。
背盒子的女孩身上拿出一張黃符,嘴裏念叨了幾句貼到坑邊上,坑裏的財狼瞬間就沒有了動靜。
我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快要十二點了,這說明子時過了一半了。三爺在筆記本里描述道子時過半,妖戲結束,動物們各歸其處,等十年後的今天再來。這如果錯過了就要等到十年後了,絕對不能失手,我給幾人說了這事的嚴重性。四弟也神情緊張了,怕有所閃失。
“我和勝利腳步快,追上前去將竄豬趕了回來,四弟和這兩位姑娘就堵在這裏,到時候前後夾擊。”吩咐完我和勝利大步向前跑,沒出一百米就看見鬼鬼祟祟的竄豬,我們倆故意漏開空子讓它鑽過去,因為它也急着躲去帝精國,想逃過此劫。
我憑空虛放了一箭,給竄豬可乘之機,果然它一下子從我們中間沖了過去。
竄豬被我們圍在中間,背盒子的那女子一張黃符扔出,將它定在原地。看到這畜生被擒,我們長出了一口氣。這時豆豆和老牛等走了過來,正要說話,不想都背盒子的女子眼一發狠,用黃符將它們全部定住了。
“你們幹什麼?這都是好精靈啊。”我趕忙說道。
“成了精的畜生就是妖,我們畫符人就要除去這人間禍害,不能讓它們逃走去禍害人。”那端着弩箭的女子說著從腰間拔出刺刀來向老牛戳去,勝利飛起一腳將她踢開,我過去一把撕下它們身上的黃符。
“你們這些大喇嘛,我們跟你們進水不犯河水,你們平日裏捉我同類去黑市賣心賣肝也就算了,今日為何要定我等?”老牛氣沖沖的問。
“今日我紅狐狸定要和你們這些畫符人見個高低,報當年斷子絕孫之仇。”那紅狐狸說罷袖口裏抽要一把長劍,直刺那女的,老牛和花燕也施展開了解數,來傷另一女子。
別看這瘦弱的女子們,在野獸面前絲毫不懼。她們各自為戰,從腰間解下九節鞭,掄起來直擊野獸面門。老牛皮糙肉厚,九節鞭打在它身上毫無用處,反而增加了它的戾氣,一個擺身將一女子撞的老遠。但紅狐狸和花燕就沒有那麼走運了,背着盒子的女子一手掄鞭一手飛鏢,將花燕打的跌落在地,空中燕毛亂飛。紅狐狸也吃了一鞭,呲牙咧嘴的疼痛不已。
這一下子我們成了觀眾,不知道幫那一邊。眼看那女子要刺向花燕,勝利一槍打在了那女子刀上,刀被震出了老遠。
“各位停手,昔日恩怨可能都有誤解,不要稀里糊塗的打鬥,有事說明白再打不遲。”我上前說道。
他們似乎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理都不理。
“戲門要關了。”
豆豆大喊了一聲,兩邊這才收住手,都虎視眈眈的對視着。它們打鬥的過程中不知誰弄掉了竄豬身上的黃符,我們一個不留意,這畜生一個翻身起來直衝戲台。勝利大叫一聲壞了,一步躍起撲了個空,我追上前去,但還是晚了一步,竄豬躍上戲台,一頭扎進了後台。
毛月亮出來了,戲台的光越來越淡,周圍的景物都照不亮了。子時過了大半,紅狐狸和花燕倆站在戲台上等着老牛。
“我活了百歲,明白成精了的動物種的毒只有它們各自身上的內寶可解。你們去帝精國容易,可怎麼出來了?難道你們在那邊抓住了竄豬,就確定能將它活着帶回來?”老牛給我們說道。
“決定吧三哥,就算有一絲希望我也要去。”四弟看着我說。
我看了看勝利,勝利面無表情,但我還是得問問他。
“勝利,你怎麼想的?”我問道。
“別廢話了,都來了,不去闖一闖怎對的起這一路的艱辛,而且我非常想看看另一個空間是什麼樣子的。”勝利說道。
“那好,我們走。”我起身說道。
我們三個碰了一下拳頭,這是從小就愛玩的一種儀式。
“我們也去,竄豬逃跑了也有我們的錯,去了那邊也許能幫上你們的忙了。”那倆姑娘說。
我看了一眼勝利和四弟,他們看着我,意思是讓我拿主意。
“那走吧,多個人多份力量。”我是這樣想的。
我們站在了戲台上,紅狐狸帶我們走到後台,揭起一扇帘子,帶我們進了帝精國。
走到後台,紅狐狸揭起的帘子後面出現一道水簾狀的光牆,透過牆能看到對面是一座斷橋。
“你們要調整一下呼吸,這個空間和人間是平行的。我們動物進到裏面身體會發生變化,從未有人進來過這裏,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紅狐狸說道。
我看了一眼幾人,那兩姑娘眼神鎮定,四弟有些緊張勝利有些不安,而我腿有些發抖。
紅狐狸帶着動物們大步跨了進去,兩個女孩緊跟其後。我咬咬牙,眼睛一閉一頭扎了進去,順手一把拽住勝利,勝利又一把拽住四弟,嘩一下,我們進來了,睜眼后眼前烏漆麻黑的,什麼都看不見。我趕忙打開燈,燈光照在幾個進來的動物身上,只見老牛雙腳站立,化成牛頭人形,前蹄變成五抓,它也不可思議這個變化,低頭看着自己的全身。花燕體型變大了一倍,翅膀還在,腋下生出一對羽毛手,有些像神話傳說中的雷震子。我趕緊摸摸自己的身上,看有什麼變化沒,再轉身看勝利幾人,見他們都安然無恙。
“豆豆,你怎麼沒有變,還是只老公雞。”勝利打趣道。
“它還沒到成為精靈的歲數,所以沒變化。”紅狐狸走過來說,它這會變成了除了臉不像人其它部位都像人的怪物。
“你們也不要驚訝,我們精靈一族,本來就要經歷萬千形體變化,只不過是這裏的靈氣導致的,這就是為什麼你們沒有變化的原因,因為你們人要經歷生死輪迴,而我們卻能長生。”紅狐狸說道。
我們暗自稱奇了一會後將燈光打到其它地方,觀察地形。
我正要問這斷橋怎麼過去,紅狐狸一臉氣憤的說弔橋肯定是被剛才過去的竄豬毀壞了,目的就是不要我們過橋去。
那怎麼辦?眼前黑糊糊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難道就這樣束手無策,我正想時,四弟說了句戲門關了,我回頭去看,身後變成了一堵石牆,而我們貌似在一座石山上。
“現在晚上看不清,我們不要亂走,就待在這裏,等天亮了再做打算。”豆豆說道。
“行,只能這樣了,剛才折騰了好一會,大家休息一下吧。勝利,看周圍有沒有柴火,拿點來升個火。”我說道。因為我明顯感覺到這裏面有些涼,就像深秋一般。
“行,我去找找。”勝利說著打開燈去找了。
我把強光燈照向前方,漆黑一片,燈的光亮穿透不了黑暗。再照向周圍,光禿禿的石山上有些枯死的樹木。這眼前的一切景物和三爺筆記本中描寫的大相逕庭,一點看不出是天府之國的昌盛來,難道三爺在筆記本裏面瞎寫了?我現在腦子裏面一攤漿糊,真是很難把這些突發的事理順了。
勝利升起了火堆,讓大家都坐過來,免的再發生不必要的意外。四弟臉色憂愁的坐在火堆旁,我知道他在擔心三爺的病情,豆豆說那些葯最多堅持一個月,要是我們一個月裏出不去,那三爺可真就沒救了。
“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吧,今天一起走到此地,也算是緣分,我們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和動物相處,很想對你們多些了解。”我說道。
“我叫阿金,來自青藏高原,今年活了一百歲了,特應使者的召喚,前往帝精國效力。”老牛說道。
“我叫危月,祖居蓬萊仙島,也是應了使者的召喚,來這裏渡劫到帝精國去。”花燕說。
“我叫心月,活了快五百歲了吧,我一直是這條路上的使者,引導人間成了精的動物們進入帝精國,不想此次卻出現這樣的事故,回去沒法給野狐君交代了。”紅狐狸嘆氣道。
“那你們兩位姑娘了?怎麼知道今晚有妖戲的?”我好奇的問道。
“我叫金靈,她叫銀靈,我們世代是畫符人,西藏密宗佛教的一支,專門降伏人間成精的動物。這次我們一路追着一隻豺狼而來,它是草原狼的頭領,卻是豺和狼雜交的後代,性格殘暴,嗜血如命,這些年屠殺了無數牧民,還跑到寺廟裏傷了宗師。可這傢伙天性狡猾,始終拿不住它,才追到了這個山溝里。”金靈說道。
“奧,是這樣啊。”勝利說道。
“小朋友,剛才看到你腰間的刀,是從何而來啊?”老牛阿金問我。
“哈哈,牛大爺別叫我小朋友,我都快三十了,叫我老三就行,這是我弟弟老四,他是我好朋友勝利,那隻公雞是豆豆。至於這把刀,是我三爺的,我三爺曾從畫符人的手裏救了野狐君,是野狐君的母親給我三爺的這把刀。而我們這次冒險來捉竄豬,也是為了救我三爺……。”我把情況一說,都也了解了個大概。
“你們可知道這把刀的來歷?”阿金神秘的問我。
“不知道。”我搖頭。這把刀當時只覺得它就是普通的青銅刀而已,沒有什麼用。
“這把刀的來歷我也是聽一位雲遊的僧人說的,不知道真假,我說來你們聽聽。那一年我剛滿三歲,在雪山底遇到一個僧人,他讓我馱他過雪山,他會點化我渡劫,百歲後到帝精國去。帝精國是所有動物最終的歸宿,我就馱着他走了一路,路上他給我說關於帝精國的事,並提到了萬獸刀。萬獸刀是權力的象徵,可以焚殺一切精靈,只有國王野狐君和王氏族類才能駕馭。這刀分為雌雄,雌刀在帝精國,雄刀在人間,兩刀分別懸挂在臨界處,震懾想私自進入人間作亂的精靈。而你手中的這把就是雄刀,一刀就能把精靈焚殺,那灰狼死在此刀下不冤。”阿金說道。
“怪不得心月很懼怕我手裏的刀了。”我笑着看向心月。
“當時你抽出刀來,那股殺氣震的我不能上前,慌在了原地,我也是只聽說沒見過。”心月苦笑說。
“我也聽大法師說過,說在人間的臨界處懸着一把刀,是來震懾妖魔的,這樣人間才能太平。”金靈說道。
“壞了,這把刀在你們手上,如果說大法師說的是真的,那誰來鎮守臨界,那豈不是妖魔橫行嗎?”銀靈驚訝的說。
銀靈的一句話瞬間讓我想起了我老連長的爺爺來,他嘴裏的守界會不會和這把刀能聯繫上,難道他……。
“你們真是爛舌頭的女人,胡說八道。我們不是妖魔,我們是精靈,死在人間作亂的才叫妖魔,我們精靈是永生不朽的,請你對我們放尊重些。”心月的罵聲打斷了我的想法。
“你罵誰了,你個騷狐狸。”銀靈說著站起身來,瞬間火藥味十足。
我拍了一把四弟,示意他安撫一下銀靈,我則攔下心月,讓它消消氣,說出個中的原由來大家好釋懷。
心月生了會氣,說道:“在人間,有你們人類和動物,人和動物死後就成了鬼。還有一類就是妖魔,它們是躲過天劫的動物,也叫做成精了。而這類精靈不願意到帝精國來接受管束,在人間四處遊盪做些害人的事,就被定上了妖魔的名號。這類妖魔在帝精國也是不接受的,會把它們拒之門外。”
“那你剛才罵的斷子絕孫之仇是什麼意思?”四弟問。
心月長出一口氣,眼神中有些悲傷:“我也不瞞各位,我是從皇宮裏逃出來的。很多年前我被一群喇嘛捉住,他們看我毛色鮮亮,就送到了皇宮裏給皇帝做圍脖。皇帝看我還小,就說養大點再剝皮,但皇宮中除了皇帝外不允許有公的任何動物,我就被騸了。我忍辱負重,每天順從給我餵食的太監,等他對我放鬆警惕后我就逃了出來。可深宮大院的不知道從那裏出,一晚上看到一口水井裏面冒起水柱,我好奇跳上去看,就被帶到了帝精國。野狐君同情我的遭遇,就讓我做了接引使者。”
“那這麼說皇宮裏確實有一個通往帝精國的入口了?”我驚訝的問。
“是的,但自從裏面有位宮女投井后就關閉了,再後來就設到了這裏。這回你們進來了,破了規矩,渡劫的戲台也要換地方了。”心月說。
“你是被喇嘛害的,可我們未曾害你,你為什麼要對我們惡語相向了?”金靈反問道。
“小娃娃,你們不知道,密宗佛教是我們的死敵,他們依靠着法術將我們鎮壓,不讓我們成精。或是捉到成精的動物,都要買賣到黑市,被人類高價買走掏心挖肝。美其名降妖除魔替天行道,其實是荼毒生靈,只為一己之私。”阿金嘆氣道。
“你們剛入世事,不懂人心險惡,其實我們動物也和人一樣,有善有惡,你們畫符人仗着本事一棒子全打死,這不是私慾是什麼?”危月感慨道。它這一類鳥類的確被人們撲殺的所剩無幾了,就因為它們雪白的羽毛。
金靈銀靈聽后不言語,她們可能覺得自己理虧,沒能懂得這裏面的大道理所在。
我轉頭看向豆豆,它靠着四弟呼呼大睡,感情我們大家在激烈的討論是非對錯,這都不關它什麼事的。我看手錶已經是夜裏三點了,就讓大家眯一會,我來放哨。勝利說他沒瞌睡,要陪我守夜。我倆望着天空裏的星星,聊着怎麼在同一片天空下會有不同的空間,真是讓人覺得神奇又不敢相信。
豆豆真是個神奇的動物,它不但晚上能看見,早上太陽剛探頭它就習慣性的打鳴,看來昨晚它還是折騰的不夠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阿金的背上睡著了,他身上暖乎乎的就像自家的熱炕。而勝利卻靠着石壁站着睡著了,真是有能耐。
這一夜無夢,時睡時醒,警惕習慣了的我此時又有當年當兵時的警覺,耳朵一直豎著,聽外面的動靜。
“快醒醒啊,這懸崖峭壁,咱怎麼下去啊?”豆豆大呼小叫的吵醒了我們。
我揉揉眼睛,藉著剛亮起來的光亮看了周圍。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座石山,光禿禿的,而我們就在石山的正中央凸出的一塊空地上,處在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探頭向山下看去,霧蒙蒙的一大片,看不清下面到底有多高。四弟過來看了周圍,他說這裏以前或許是一座長滿樹木的高山,因為某些原因乾枯了,邊上枯死的樹木就是最好的證明。還有再想想三爺書中提到的一入帝精國眼前就是一道飛天瀑布,四周景色秀麗。而再看看眼見這樣的荒涼景象,顯然描述有出處。勝利給我個眼神,我跟了過去,他說讓我提防心月,它知道這裏的情況卻沒給咱們說明,難道就在那麼一會間帝精國就變了個模樣嗎?這裏面一定還有隱情。我倆正說時金靈過來了,她給我們每人一張黃符,說小心使得萬年船。
說怪不怪,我剛抬頭看向天空,一個勢若鯤鵬的大鳥直衝下來,向我撲來。我一個仰倒,那畜生撲了個空,一展臂膀飛進了天空中的迷霧,四下無聲。勝利將弓箭扔給我,我拉滿弓,用敏銳的聽覺尋找空中劃破風的聲音,但半天過去,那禿頂的巨鳥不再出現。經此一驚,我們更加小心了。蠻荒之地必有惡靈出沒,不管它是什麼,可能我們就是它們眼中的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