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半年
半年的時光匆匆而過,轉眼就入了冬,一場大雪落下,整個京都牧場都藏在了銀白的面紗下,前幾日何不為用無人機拍攝的牧場全景視頻也確實美輪美奐,總有種半遮面的朦朧美感。
魏白趴在馬房之中,乾淨的稻殼上有四散的草堆,那是被他無聊之時隨意擺放的,說是擺放,其實就是簡單的布一些還算對稱的圖案。
魏白所在的馬房共有三個門,兩邊與中間一側,而他的馬廄恰好就在中間一側門的旁邊,前些日子,他的鄰居年滿3歲,參加了兩場出道戰後取得1着,隨後就轉到比賽馬的馬房去了,於是魏白的隔壁也就空了出來。
論起這半年裏發生的事兒,對於魏白而言主要就是兩件,一個是他的屬性在半年的訓練中提升了很多,每次訓練后也積累了不少自由屬性點,魏白的打算是留着備用,看看出道戰的具體情況,可以及時補漏。
第二件事就是魯道夫象徵成功摘得無敗三冠的頭銜,成為了華夏歷史上第二匹無敗三冠馬。對於華夏賽馬界而言,這是值得紀念的一年,華夏出了第二匹三冠馬,還同樣達成了無敗三冠,這無疑是令馬迷們振奮的事情,於是根據魯道夫象徵的名字寓意,粉絲們就親切地稱呼它為皇帝。雖然在年末的有馬紀念中惜敗於泳裝照,最終還是摘得了本年度CRA最佳公馬與本年度CRA最佳三歲馬的榮譽,大有當年不王權的風範及統治力。值得一提的是,在菊花賞中魯道夫象徵跑出了3:05.4的成績,打破了不王權3:06.1的記錄,成為了菊花賞設立以來最強賽馬。
還記得那天是個大晴天,可是對魏白和趙暄於來講是個大陰天。胡之久陰沉着臉糾了趙暄於一天的錯,對魏白也是魔鬼訓練,搞得這對人馬組合回到馬廄時都是一身汗,幾近虛脫。
不自禁的,魏白又想起了後來韓磊來炫耀時的嘴臉,一副放蕩模樣,結合胡之久與魏白初見時的場景,讓魏白一度懷疑調教師到底是不是個正經職業。
“馬名:宮之秋霞
性別:公
年齡:1
名氣:17083
PT:46(訓練會獲得少量PT)
調教師:胡之久
當前騎手:趙暄於
廄務員:秋赤北
母父:不王權
父系血統:北方舞者
父親:無怨楊柳
速度289耐力187力量276根性247智力137
屬性點:63
短距適性E英里適性C中距適性A長距適性C
草地適性B泥地適性F
逃適性E先行適性C差適性A追適性F
技能:秋葉清風LV1(固有終極技)[如最終彎道處於後半位置將大幅度提升追拔力與速度,持續時間與根性相關]
補充:更擅長力量訓練與根性訓練。”
半年的時間裏讓魏白成長了很多,至少他已經完全適應了一匹賽馬的生活,也不會因為要隨地大小便而感到羞恥了。
“我感覺我離成為一匹真正的馬已經不遠了。”魏白總是這樣說道。
秋赤北這半年來對魏白的照顧相當到位使得魏白都對他產生了一定的依賴感了,而趙暄於因為常給魏白帶零食也與魏白處的很是不錯。至於胡之久...
其實魏白的內心裏還是很認可他的,只是嘴上一直不承認,經常說胡之久冷酷老頭+猥瑣大叔,其實不過就跟軍訓的時候總暗自吐槽教官,真到分別時往往不舍一樣,真要把胡之久換了的話,估摸着魏白也不樂意。
馬房外傳來一陣有規律的馬蹄聲,一個年輕的馬工牽着一匹純白的小母馬走了進來,隨後將小馬放在了魏白的隔壁,徑直離去。
‘???’這人幾個意思啊,魏白一臉懵圈,即便他上一世沒有從事馬工及廄務員的工作,但也知道母馬是絕對不能放在公馬旁邊的,中間必須要隔一匹騸馬或者一間空馬廄。
去年下半年,這棟馬房裏確實有不少馬滿了2歲或者3歲,轉到了比賽馬區,遺留下了幾間空馬廄。
但那不是對面那三間么??
魏白有些無語地看着對面三間已經收拾乾淨的空馬廄,這種明顯空一個出來的安排明顯就是為了這匹小母馬準備的,也不知道是吩咐的人傳達不清晰還是小馬工沒仔細聽。
小母馬剛一入圈就活潑地繞着馬廄轉圈,說來也巧,前兩日魏白左側以及左側的左側的馬廄也已清空,獨留他右挨大門,孤零零地住了兩天,所以小母馬入住時,左邊的馬廄也還空着。
‘要是那匹公馬沒撤,指不定一會兒人發現的時候馬廄都給你踢壞了。’魏白這般想着,走到了馬廄左邊的牆邊,透過欄杆的縫隙看着小母馬在裏面撒歡。
“黃金羅盤
狀態:絕好調
技能:最佳路徑LV1(固定終極技)[終盤處於良好位置時速度小幅度上升,大概率進入最佳衝刺路徑]”
‘......’原來這就是絕好調么,看着黃金羅盤瘋瘋癲癲的樣子,魏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好啊,我叫黃金羅盤。”純白的小母馬見到魏白站在自己馬廄的牆邊,眼前一亮,上前來打招呼。
小母馬的聲音清脆動聽,讓魏白心神一盪。沒辦法,自從變成馬以後,即便看到人類美女也絲毫提不起世俗慾望,反倒是第一次見到母馬,他已經快要壓制不住獸體本能了。
“你好,我叫宮之秋霞。”話說其它馬應該聽不懂人類說話吧,它們是怎麼知道自己名字的,魏白在心底向系統問道。
系統:“......”
小母馬的眼中泛着明亮的光,一臉喜悅與好奇:“你是公的么?你是公的么?”
‘???’魏白獃獃地點了點頭,‘她幾個意思啊?’
“那你可以給我康康你的那裏么?”黃金羅盤的臉上飛起一抹紅霞,魏白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總之就是非常可愛,就可惜說出如此虎狼之詞,“我還沒見過呢,我好想看看啊,感覺心裏痒痒的。”
“......”
於是當秋赤北慌亂地趕到馬房時,只看到黃金羅盤恨不得把臉懟過欄杆,而魏白緊貼着右側的牆壁,低着頭蔫蔫的。
“?”
你可是公馬啊,得支棱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