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往事
夏爾的成果讓教皇非常滿意，已經可以着手接觸阿萊曼高層了，有了籌碼就會有合作，有合作就會有未來，這些年很多遊民被魔族一直侵擾，雖然魔族一直遵守着奇怪的守則，但是依然有無數的家庭支離破碎。
提里昂看着夏爾，夏爾對他點點頭，提里昂也回禮，看得出來夏爾已經取得了教皇的信任，提里昂也會心一笑，夏爾值得更多的尊重。
提里昂吞了一下口水，走了進去輕輕的關上了門，此時教皇正在思考。
提里昂不知為何竟然開始脫衣服，等到教皇回過神來，提里昂已經全身赤裸的站在教皇面前。
教皇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他欣賞着提里昂的身體，想起自己年輕時身體也是如此緊實，不禁感慨如今的自己已經是人見人惡。
教皇知道提里昂的心思，但是教皇明顯對他沒興趣，不過他不想傷了提里昂的心，提里昂得不到教神的回應便將自己的狂熱轉移到教皇這裏。
教皇看着他像一隻漂亮的狗，不過既然是狗就需要他繼續保持忠誠，教皇也不想點明眼前的提里昂，他只是默默地張開雙臂，提里昂順勢依偎在教皇的身邊。
教皇感受着他人的體溫，教皇陷入回憶，到底一切何時變成了如今這樣。
彼時，教皇剛接受了教神的永生，他把自己從教會摘除來到別宮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一切都像教皇計劃的那樣，他意氣風發趕緊推行了晉陞改革，但是問題來了，到底如何評判什麼樣的教子可以晉陞，以前都是等待教神降臨，讓教神點名。
現在權力轉移到教皇手中，他漸漸迷失，這些教子看來都非常優秀，即便從禱文入手淘汰掉那些功課差的，也還是無法從其中挑選出絕對正確的人。
生在這惡世教國有教神庇佑，教子們又不傻把自己的身心絕對獻給教神哪怕是為了生存誰都會這麼做，虔誠從個人需求上已經只是最基本的條件，禱文終究是死的，只要智力沒問題多年的重複背誦遲早也會記熟。
教皇原本信心滿滿，久而久之他產生了自我懷疑，到底如何選擇晉陞的標準讓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正確的方案。
直到一天，一名女教子讓教皇十分糾結，教國的原始教民的子弟肯定優先晉陞，只是眼前這位來自教皇推出的法令所接受的第一批遊民的子弟如今也成年了，她雖然禱文背誦有些磕絆，但是總體還是合格的。
要給她晉陞資格嗎？只是晉陞的資格緊張，給了她是好的選擇嗎？
這名女教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遊民時期見多識廣，接受了很多本該自己那個年齡不該接受的事，她竟然主動脫起了衣裳，教皇大為震驚，他本想將這名女教子趕出去，可是不知為何嘴卻張不開口。
女教子一點點的靠近教皇，教皇看着女教子無辜、清澈的眼神竟渾身顫抖不知道說什麼，教皇感覺自己見到了比教神更美好和崇高的東西。
誰知這名女教子竟然握住教皇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然後依靠在教皇身邊，教皇也沒有抗拒，他感受着女教子的體溫，此時的教皇早已沒有了身為男人的衝動，但是體溫卻像能夠透過衣服一樣溫暖着教皇的心。
教皇這些年一直盡心儘力的工作，他早已忘了人的溫暖，教皇很敏銳知道女教子想要什麼，教皇也不再矜持將手伸進了女教子的身體。
女教子心滿意足的穿上衣服走了，教皇卻變得心情忐忑，巨大的罪惡感讓他忍不住扶着額頭在想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教皇以為自己這些年早已摒棄了自己的情慾將身心獻給教神和教國，如今只是一個女教子就讓自己認清現實，人終究是只是人而已，被賜予永生也改變不了自己只是個人而已。
教皇本想結束今天的考核，但是人已經來了，教皇只得忍耐，一個目下無人眼神傲慢的教子走了進來，教皇不用看就知道是教民子弟，這名教子只是懶懶的對着教皇敷衍的說了句，
“教皇大人。”
教皇想起剛才的女教子不惜用身體換來教皇的青睞，而他只是依靠着父母的殊榮就敢如此輕視教皇，教皇語氣嚴厲，
“把門關上。”
這名教子不知所以還是聽話的關上了門，教皇呵斥，
“把衣服脫了。”
這名教子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慌慌張張的脫着衣服看着教皇。
“過來。”
教皇伸手向這名教子抓去，這名教子沒見過這種場景竟然嚇哭了起來，教皇緩緩的收回自己的手。
“無望之人，你下去吧。”
這名教子趕緊穿好衣服哭哭咧咧的跑了出去。
教皇深吸了一口氣，面容變得冷峻凜冽，他站了起來看着鏡子，想着女教子到底如何洞悉了自己的脆弱的內心，
是因為自己滔天的權勢嗎？是因為自己還算健康的體魄？是因為自己對教民的慈愛嗎？不管為何教皇看着鏡中的自己愈發醜陋，他看不清到底是什麼讓他依然貪戀作為人的情慾。
可是他很敏銳，洞悉人性就得靠最深層的反應，一個人人愛戴的教皇是無法試出人心的深淺，他已經是教國權力的頂峰，永生的他不再需要那些無謂的崇拜，他只要最本能的反應來幫他選出最適合教神和教國的子民。
教皇咬了咬牙，喊來了服侍的教士們，
“把最好吃的飯菜給我端過來，有多少端多少。”
夏爾在房間裏終於把一整本禱文統計完畢了，所有的禱文已經完全替換，只用按照對應的列表進行檢索就能完整的讀出禱文了。
夏爾高興的伸了個懶腰，還很高興的大喊，
“修士大人，我終於弄完了。”
“小修士恭喜恭喜，那就繼續下一本吧？”
夏爾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下一本？”
修士看着夏爾驚訝的表情覺得很疑惑，
“小修士大人莫非你以為禱文就這一本？”
夏爾瞬間焉了，
“好吧，還有多少本呢？”
“小修士，還有好幾百本呢。”
“什……什麼？好幾百本？”
“小修士你別開玩笑了，那你以為聖修院那麼大那麼多禱文是用來放的嗎？|
“不會吧？我都要把他們弄完嗎？”
“以你的職階大概也就二級禱文吧，等你晉陞后才會接觸到上一級的禱文。”
“那我現在這本是幾級禱文？”
“小修士，這些都是基礎的禱文，我們現在拿的這本是初級禱文匯總，其中主要是一級禱文，也就是教士職階可用的類型。”
“那怎麼分辨我們學習的整本禱文哪些句子是什麼類別的呢？”
“小修士，這個需要你拿到對應的神之力器才能用到對應的禱文。”
夏爾摸了摸教皇給他的戒指，
“修士大人，教皇給了我這個，說是疾速禱文，那我能照着我現在掌握的禱文啟動它嗎？”
修士看了看戒指，教皇居然把自己的戒指給了夏爾，看來跟着夏爾是對的，要是能協助夏爾獲得教皇青睞，搞不好自己前途無限。
修士翻了翻書，指了指這裏，
“就是這一段，你想辦法念出來就能啟動一級疾速禱文，奔馳。”
夏爾看了看，
“怎麼我怎麼看不懂啊，你是怎麼找到這段的？”
“小修士，原本應該是教士職階學習的，你跳過了教士的職階被教皇強行晉陞修士，所以你看不懂。”
夏爾摸了摸頭，看來教皇一開始並沒有真把自己當回事，只是事到如今順勢而為。
夏爾把修士指出的這段默默記了起來，搞不好能用到呢。
夏爾終於弄好了一整本禱文，而修士也需要回聖修院再拿一本，夏爾就趁機與修士合計乾脆休息明天再開始，修士覺得夏爾現在深受器重，而且既然這些天夏爾也一直讓人無話可說，給他一個休息的時間就算教皇知道也合理。
修士就心領神會獨自一人回聖修院。
夏爾趕緊趁機溜出了教皇別宮，夏爾從未覺得教國的空氣如此好，也不知道大嬸怎麼樣了，他趕緊往城門處趕去。
遠遠還沒出城門就看見大嬸在忙碌着，夏爾有些驚訝，走近了才發現大嬸已經跟聖教軍們打成一片了。
“大嬸。”
“夏爾，你怎麼來了。”
大嬸跑了過來，摟住夏爾抱了一下，旁邊的聖教軍看見夏爾過來熱情的叫着他，
“小修士，您來了。”
夏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聖教軍們突然很熱情，
“聖教軍哥哥，你們好，大嬸沒給你們添麻煩吧。”
“沒有沒有，大嬸做的飯啊，可好吃了，自從有大嬸做的飯，我們都不太愛吃送來的伙食了，沒想到只是一些蔬菜都能做得這麼好吃，比我們這裏的廚子好多了。”
大嬸靦腆的笑了笑，
“都是聖教軍大人太客氣了，賞臉不嫌棄我們笨手笨腳的。”
大嬸周圍圍着一群之前見過的女人們，她們也附和着。
夏爾放下心來，想不到大嬸還是有一手的，大嬸則是把夏爾拉到一旁。
“夏爾，你最近見過我可憐的女兒了嗎？你有和她說我的近況嗎？”
夏爾支支吾吾，
“大嬸我最近太忙了，教皇一直命我做事在，我還沒能見到菲亞，有空我一定過去找她。”
“哦，幫教皇做事啊，沒事你的事最重要，我現在很安穩，只是着急給菲亞報個平安，也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
“大嬸你就放心吧，他是女教子平常比男教子生活好，而且會吃得到連我都吃不到的東西，您就放心吧。”
大嬸嘆了一口氣，
“我相信你夏爾，只要你說她好她就一定好。”
夏爾點點頭讓大嬸心安，其實夏爾不是不能去看菲亞，只是她明白菲亞肯定又指不定提出更多別的想法，夏爾已經做到了他的承諾，他已經沒時間再為他人的事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