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小龜

中午三人從學校離開后，趙小元和王楚楚帶着王水水先去剃了光頭，然後一起吃了午飯，因為王楚楚在的原因，三人吃得很素淡，之後王楚楚與趙小元交換了聯繫方式便告辭離開。

期間兩人沒有再談論過武學傳承、修鍊法門之類的事情，而王水水雖然好奇寶寶一樣問東問西，兩人默契的都沒有多言。

倒不是不願與王水水分享，主要是趙小元自己別說入門，頂多算是剛剛看見門框，連摸都還沒摸到，而王楚楚則是以為趙小元不願多談，單純只是在照顧他而已。

雖然沒有去向王楚楚求證，但以趙小元自己的判斷，雖然不知道佛教有多少種傳承，但王楚楚使用或者說修行的應該是屬於“法學悟性”這一屬性下的某種，而自己的話，當時他問我的“古武”，聽語氣，他分明是很斷定我是這一類的修行者，古武是什麼，也是一種傳承？還是算某一種流派？算了，等下次有機會再問吧。

下午，教室

小胖子大光頭王水水簡直成為了全班的焦點，就連任課的老師進來都會忍不住多看他兩眼，甚至有的老師還會打趣他兩句，而王水水倒也光棍，反正已經剃了，最主要的是王水水這貨自戀，向來對自己的顏值相當自信，整整一下午，逢人問起就摩挲着自己的大光頭舔着大臉說什麼只有能駕馭光頭的帥哥才是真的帥，不過，光頭的水水確實要比之前不倫不類的爆炸頭順眼多了，最起碼更可愛了。

下午的課程趙小元只是簡單聽了聽，他屬於有天分的努力型選手，只不過在學習這件事上，分明就是天分太高，掩蓋了努力，自小生活清貧，更是小小年紀就當了家，和同齡人比起來，別人學習的時間，趙小元不是撿瓶子就是擺攤賣炒飯，看起來他應該是學習成績很差，但從小的學習生活中，只要有排名的地方，趙小元從來沒有過第二名，他用事實一次次地宣佈第一名被他永久冠名。

放學后，趙小元和王水水結伴往家走去，趙小瑞還是小學生，放學要比他們更早一些，現在應該已經到家了，路上王水水還是在試探的詢問趙小元關於今天中午的事，趙小元自然是三緘其口，一問三不知。

“小元，你說我表哥身上的金光是怎麼回事啊？”

“我怎麼知道，你去問他啊。”

“那你當時一拳打上去是什麼感覺啊？”

“沒什麼感覺啊。”

“你說這個世界真的有超能力存在嗎？是靠變異？科技？”

“...”

“還是靠修鍊，哇，修仙啊，你說我現在修還來得及嗎？”

“不好說，你現在修仙來不來得及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今天補不完暑假作業的話，老師明天一定來得及修你。”

“靠！”說起這件事，王水水又是滿含怨恨地白了他一眼。

“哥，水水，你們回來啦”趙小瑞坐在門邊，看到結伴而回的趙小元和王水水，蹦蹦跳跳地朝他們而去。

“呀，水水你怎麼大光頭啦，真可愛。”趙小瑞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盯着王水水猛看。

聽到趙小瑞的話，王水水剛要糾正她，要叫水哥，可還沒來得及說，趙小瑞就發現了他的大光頭，不知怎地，別人問的時候，王水水一副光棍樣子，換趙小瑞問的時候，王水水卻扭扭捏捏，麵皮發紅，直到聽見趙小瑞誇他可愛，再看這貨，麵皮紅得快凝出血來了，竟然沒說話扭頭跑了。

看着王水水不正常的表現，

趙小元眉頭狂跳，額頭青筋暴突，王水水這個臭小子，心態明顯出現了問題，有問題必須要修正，如果問題難以修正，那直接修正人也不是不可以，這麼想想，問題不大，直接修正人吧。

趙小元暗自咬牙，在心裏又給王水水狠狠記了一筆。

趙小瑞則是看着王水水一顆光頭隨跑動的身姿左搖右晃，兩半挺翹的臀一上一下，逗得她哈哈大笑。

兄妹倆如約逛了文具店，採購了新的文具，隨後趙小元帶妹妹到快餐店狠狠消費了一把，兩人都吃得肚皮溜圓。

從快餐店出來以後，趙小元看了眼時間，向小瑞提議道：“小瑞，時間還早，我們在去哪逛逛吧，呀，你看，隔壁竟然是花鳥魚蟲市場奧，去看看怎麼樣，在附近這麼久了，還沒去過。”

聽着哥哥這典型的自問自答，趙小瑞尷尬的腳趾扣出三室一廳，雖然不知道趙小元去花鳥魚蟲市場幹什麼，但或出口的瞬間，趙小瑞就明悟了，原來這才是今晚的目的。

趙小瑞頂着滿腦門的黑線，幽幽應了一句：“好的，哥哥，我正想去看一看。”

趙小元志得意滿，很明顯是陶醉在自己天衣無縫的話術里了。

二人來到花鳥魚蟲市場，是的，這裏才是趙小元今晚的目的地，他要嘗試一下，冥神的領地除了他以外是否允許其他生靈進入，如果不能的話，那以後就只能把它當作儲物空間來使用了，還有就是試着裝飾領地，觀察一下親和度是否會有變化。

市場內，趙小瑞無精打採的走着，時不時的看看店家擺在門口的花草，小魚之類的，更多的時候，她是盯着趙小元，觀察他的舉動，但看了一會兒就放棄了，實在是沒什麼異常，要說異常的話，就是趙小元實在是表現得有些異於往常的興奮，從進入市場開始，幾乎每家店，趙小元都會進去看看，但是光看，什麼都不買，趙小瑞跟在他身後感覺腿都活活溜細了，心中想着，這怎麼和傳聞中男人陪女人逛街的狀態不一樣，怎麼全是反着來的。

原本趙小元只是想着簡單買幾株鮮花，再買幾條小金魚，但隨着他和趙小瑞進入市場，胸前的冥神紋章就開始了不正常的震動，以往，在自身不去主動感應紋章的時候，它都是安安靜靜的貼合在皮膚表面，只有在主動感應的時候，它才會輕微震動以示響應，現在紋章不僅自行震動，就連震動幅度都要比以往更大。這種明顯不正常的現象擺明了就是告訴趙小瑞，這座市場又古怪。

所以在進入市場后，趙小元顧不得照顧妹妹，主動地探索起來，他發現，進入市場后，紋章的震動不是恆定的，在往某一方向行進時，紋章震動恆定，調轉至其他方向時，紋章的震動會有不同程度的減弱。

“這不是活體雷達嗎？”趙小元一邊吐槽，一邊暗暗好奇，能讓冥神紋章感興趣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發現了規律以後，趙小元快速地向著正確的方向前進，為了不引人注目，主要是不引起趙小瑞的懷疑，沿途的大部分商店，趙小元都會進去看一看。

終於，隨着行進，趙小元在一家經營觀賞魚的店門前站定，此刻，胸前的冥神紋章已經不再像之前有間隔地發出震動，而是持續的嗡鳴，簡直震得趙小元心慌。

邁步走進店中，老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見有人上門，態度不見熱情也不冷淡地招呼了一聲

“小夥子，看點什麼，隨便看。”

“我~~”趙小元一開口，發現聲音都在顫，趕忙抬手捂住胸口，清了清嗓子道：“嗯，我就隨便看看。”

老闆一聽便沒了興趣，但感覺面前少年行為有些奇怪，看着趙小元面露狐疑之色，又問了一句：“小夥子你身體不舒服？沒事吧。”

趙小元不敢將手放下，忙點點頭：“我沒事的，叔叔。”

聽后老闆便不再言語，任由趙小元在店內自己逛。

趙小元在店內閑庭信步地逛着，走過一架架展示櫃，店面不大，沒幾分鐘就看了個乾淨。

“奇怪，很普通啊，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冥神紋章在找的到底是什麼？”逛了一圈的趙小元愈發疑惑起來回身向店老闆道：“叔叔，您家所有的魚都在店裏了嗎？”

老闆應聲回道：“對啊，小夥子，我家觀賞魚種類全，都在店裏，相中哪種了？”趙小元聽了老闆的話后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時趙小瑞才終於摸進店裏，找到了趙小元，她緩步向哥哥走去，表情滿臉幽怨，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趙小元問老闆：“叔叔，你確定你家所有的魚都在這裏了嗎？有沒有特殊的那種？”

聽趙小元這麼問，趙小瑞楞了楞，看來果真是有目標的啊。

老闆幾乎在趙小元話還沒說完的時候面色就沉了下來：“去去去，你到底是幹什麼的，我給你說，我們做的可都是正經生意，沒你說的那種魚，你買不買魚，不買就走，我要關店了。”老闆話音落下，兄妹倆互相對視一眼，現在是晚上8點多，關店早了點，但也說得過去，可老闆話語裏的態度明顯是急了，這讓兄妹倆察覺到這裏面有問題。

這時，走到老闆前台位置的趙小元，突然像是看見了什麼，死死地盯着吧枱內側擺放的一隻小魚缸，裏面靜靜地趴着一隻小龜，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趙小元，胸口的冥神紋章震動幅度更大，幾乎就快要發出輕微的嗡鳴。

趙小元按着胸膛的手再加大力度，陪着笑臉對老闆說道：“我買我買，叔叔你別生氣，我剛才說錯話了，這隻小烏龜你賣嗎？”

老闆聞言臉色緩和了幾分，但還是帶着一絲警惕審視着趙小元，搖了搖頭道：“不賣，你再看看別的吧，這隻小龜和我有緣。”說罷，還不等趙小元有何反應，只見魚缸里那隻小龜，慢慢悠悠調轉方向，用尾巴對準了店老闆。

站在旁邊的趙小瑞看着這一幕差點樂出聲，店老闆則是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

“叔叔，我和妹妹都特別喜歡這隻小烏龜，你就賣給我們吧。”趙小元發揮年齡小的優勢，而趙小瑞也是極盡自己的可愛外表來配合趙小元表演，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着店老闆，彷彿下一刻得不到小烏龜就會哭出來。

店老闆看着趙小瑞笑了笑，開口說道：“好吧，既然你們誠心想要，100塊賣給你們。”

趙小元和妹妹面面相覷，互相交換了個眼神，趙小元一轉之前的態度，對店老闆說道：“叔叔，我們是真想買，但這也太貴了，市場裏，這樣的小烏龜只要十幾塊。”

老闆竟是咬死了一口價：“這隻小烏龜我養了好幾年了，你們要買的話就這個價錢，市場裏其他的便宜，你去買啊，買不起就滾蛋。”

聞言，趙小瑞拉起哥哥的手轉身就往店外走去，趙小元似乎還在猶豫，任由妹妹拉着就是不動身，趙小瑞見狀重新回到哥哥身邊，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隨後放開聲音說道：“哥，我們走，這烏龜我們不要了。”言語間還頗有幾分氣勢，趙小元看着妹妹表演，一陣好笑。

老闆見狀，在後面追着說道：“誒，你們什麼意思，你們想幹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店老闆步子更快，三步並作兩步就追上了即將要走出店門的兄妹倆，他伸手想攔住趙小元，誰料趙小元一個靈巧地閃身躲了過去，並回頭質問老闆：“怎麼，你不是讓我們滾蛋的嗎？”說著放開趙小瑞的手對她說道：“你先走，去叫警察。”

趙小瑞聽話的點點頭，扭身就要走，老闆見狀趕忙叫住趙小瑞：“等一下，等一下，你們不是想要那隻烏龜嗎，就按你說的價錢賣你了。”

趙小元直接道：“我們不要了。”聽哥哥這麼說，趙小瑞牛頭就要繼續走。

店老闆一看就慌了，趕忙道：“等等等等，白送你行了吧，拿去拿去吧。”

趙小瑞又回身看着哥哥，等他說話，趙小元一看目的達到，也暗自鬆了口氣，表面還是沉着鎮定地說道：“連那個魚缸一起！”這話說出來，簡直，簡直氣勢非凡，反正趙小元是這麼認為的。

老闆聞言，整個人都愣了一下，還是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從店裏出來后，兄妹倆一隻憋着笑，稍微走遠了一些，終於憋不住了，笑了好一會兒后兩隻手掌相擊，兄妹倆同時出聲道：“合作愉快趙小瑞（元）”

最後兄妹倆從市場裏一共買來了7條小金魚，三盆普通的鮮花，還有那隻小烏龜。

一路上，趙小元抱着裝有小烏龜的魚缸，胸口的冥神紋章一刻不停的震動着，他感覺自己的心房都快要被震塌了。

趙小元於內心底默默溝通冥神紋章，不斷傳遞信念

“別震了，別震了，已經拿到了，晚些送它進入領地。”冥神紋章的震動才漸漸止歇。

回到家中后，趙小元監督着妹妹完成家庭作業后，又陪着妹妹看了一會兒電視，期間趙小瑞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問哥哥：“哥，你說明早醒來，這花，魚和烏龜會不會消失啊？”

趙小元被問得一身冷汗，這臭丫頭是不是發現什麼了，但當下也只能硬着頭皮搖搖頭道：“怎麼可能。”

趙小瑞稍微背轉身體，以趙小元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聲音甜甜的道：“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