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下山

是夜，徐老，木老跟滿頭大包的李炎坐在屋內小酌。徐老的小破屋雖然簡陋，但也是冬暖夏涼，應有盡有了，除了現代化電器。昏暗的燈光下，李炎看着滿桌子擺滿的猴兒酒，口水止不住的流。徐老看到后一臉嫌棄，真是丟人啊！

“小子，去弄點下酒菜來。”徐老一個暴栗給李炎口水打斷，說罷從戒指中取出來一隻巨大的凶獸腿，扔給了李炎。李炎抱着這碩大的獸腿一臉黑線，這麼大的獸腿，足足有幾百斤重，自己怎麼處理這麼大的獸腿啊！

“師傅，這麼大一根獸腿，徒兒該怎麼處理啊？”屬實難為人了，看來師傅肯定是怕自己惦記這些酒啊。李炎無奈搖了搖頭。

“給你，生堆火架在火上靠就行了，考完把這些調料撒上去。”徐老手一揮扔給了李炎兩塊烏漆嘛黑的石頭，和兩個玉質小瓶。剛入手李炎香氣四溢，一股誘人的香味讓李炎垂涎三尺。打開蓋子滿屋飄香，李炎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美食天堂，這輩子都沒有聞到過這麼美妙的香氣！

“你小子發什麼楞呢，還不快去。兩塊火石碰撞就能擦出火來，把獸腿處理乾淨架在火上烤熟，最後撒上調料就行了。”在徐老的催促下，李炎也只能拎着徐老的大砍刀不情不願扛着大腿出門了。

來到屋外，李炎將獸腿放到空地上，便去樹林裏挑了幾棵筆直修長的大樹，三下五除二砍斷大樹，修理好枝條，處理一下細節之後一個巨大版簡易的燒烤架便做好了。隨後拖着大腿來到河邊仔細清理掉獸腿上的皮毛，洗趕緊血漬那種師傅的大砍刀改一下花刀。隨後將大腿拖到燒烤架這裏，用力一甩李炎拿出自己的長槍將大腿貫穿然後架在燒烤架之上。將柴火堆放好一切準備就位，李炎將調料塗抹在大腿上，還沒有開始烤香味就已經讓李炎直流口水了。李炎將懷中的火石拿出，這種稀奇玩意李炎還是第一次用，畢竟師傅給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無疑了。

此時屋內小酌的兩人正喝的起勁，桌上原本擺滿了猴兒酒，現在酒罈大半都已經躺在了地上，李炎還以為以師傅的性格應該會慢慢斟酌吧。其實並不然，畢竟今天木老帶足了酒水，徐老也敞開了喝。

“徐老哥啊，你怎麼把那玩意給他了，你沒有告訴他那玩意的作用不會出什麼事吧？”此時的木老老臉紅撲撲的，眼神也有些迷離了。雖然修鍊者可以用內力將酒水逼出體外，但老友重逢不玩虛的，不然跟喝涼水有什麼區別？

“沒事，怕什麼，不就是小小的兩塊雷火石嗎？”可以看出來徐老也已經喝大了，臉上掛着笑意，手中一刻也不停着，大口大口往嘴裏灌酒。

“嗯？沒了，再來，上酒！”徐老伸手去拿，桌上已經變得空蕩蕩的了，忙招呼木老將剩下的酒水也拿出來喝。

李炎拿出兩塊雷火石，靠近柴火堆用力一碰！電光閃過之後，只見原地一個爆炸頭，大黑臉的李炎拖出一口濁氣，火是點着了，差點沒給自己也點着了！

“這火石，勁真大！還帶電的，點火是挺方便的，就是有點廢人了。”李炎想起身，整個人都使不上力氣了，龐大的電流讓李炎渾身都麻痹了，好大一會兒才緩過來勁。

李炎坐在火堆旁鬱悶的烤着獸腿，現在他是知道了徐老就是一個老坑！哪有師傅這麼坑徒弟的，雖然免費做了髮型，但是自己明顯不太適合爆炸頭，要是離子燙的話自己或許就沒有那麼多抱怨了。過了一會兒，烤熟的獸腿香氣四溢，

這火還挺給力，這麼快就烤熟了。李炎拿起砍刀切開獸腿，果然熟了！

“先不管獸腿了，先去好好洗一洗吧。”李炎摸了摸自己別緻的髮型，渾身被電的烏漆嘛黑的。說完便迫不及待的來到河邊直接跳了進去，清涼的河水，還挺舒服的。

不一會兒李炎洗完以後便扛着獸腿往回走，屋內又一輪的酒也被兩位老人喝的差不多了。一進門李炎入目的便是滿地的空罈子和兩個說醉話的老人。兩個人老人肩摟着肩聊的正起勁的，看到李炎回來也清醒了不少。

“師傅，徒兒給您弄來下酒菜了。”李炎覺得這下酒菜也沒什麼必要了，畢竟酒都被喝的差不多了。坐在桌前，李炎拎起一壇酒猛灌了下去，還是熟悉的味道。

“呵呵，小子動作怎麼這麼慢啊？是不是跑去洗澡去了？”徐老笑呵呵的看着李炎，不應該啊？這小子按理說應該被電的烏漆嘛黑的才對，這看起來一點事也沒有。李炎聽了徐老的話也證實了自己的想法，看了徐老確實是焉壞，就是想坑徒弟，自己以後要小心了！畢竟保不齊那天就被徐老給坑死了，小命最重要。

“別悶悶不樂的，一副苦瓜臉，喝酒就是要開開心心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一醉解千愁！哈哈哈哈哈”說完徐老又猛灌一口酒。

“又沒有了？上酒！”木老手一揮又是慢慢一桌子的酒，這次輪到木老肉疼了，這些酒是這些年自己好不容易攢的，今天一頓給喝沒了。李炎看着又是慢慢一桌酒兩眼也開始放光，就這樣兩老一少一直喝到後半夜才盡興。

翌日，李炎醒來感覺腦袋疼，按理說喝酒就算是頭疼也不是說這麼疼吧？摸了摸腦門，嘶！一腦門的包，怪不得會這麼疼，但是李炎可沒有徐老和木老那麼高的修為，昨天晚上喝高了，也徹底斷片了。

“醒啦，怎麼樣腦袋還疼嗎？”徐老看着從地上起來的李炎，親切的問到。

“師傅，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了？為什麼徒兒會有一腦門子的包？”李炎抱着疑惑的心態希望師傅能為自己解答疑惑。

“唉，這個說來話長，昨天晚上你喝高了，摟着為師跟木老的肩膀，那叫一個囂張啊！非要跟我們拜把子？你說你想拜把子也就算了，還教唆木老認你做大哥，這你做的就有點過分了吧。”徐老很平淡的講出了昨天發生的一切，雖然現在徐老很平靜，但是李炎整個人涼到了天靈蓋！

“師師傅，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這是一個意外，你聽我解釋師傅！”李炎慌忙解釋，徐老表示不想聽你狡辯。

“昨天為師打的你滿屋子亂跑最後還是讓你跑出去了。等到為師找到你的時候，你跟一棵樹抱在一起……”徐老意猶未盡的講着。

“停，師傅您別再說了，要打要罰您請便吧。”李炎聽到這一段人都麻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自己酒品有這麼差嗎？

“呵呵，怕什麼，昨天你不過是跟樹打起來了而已，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徐老臉上笑嘻嘻，李炎心裏媽賣批。還好還好，還好沒有跟樹做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不過跟一棵樹打起來也是夠丟人的了，也還可以接受。

“跟樹還打輸了，真是丟我們武神門的臉面！”徐老話鋒一轉，李炎知道這次徹底涼了。

“啊！師傅饒命！”只聽到屋裏李炎殺豬般的叫聲響個不停，徐老美其名曰幫李炎鬆鬆筋骨，確實事後李炎硬生生躺了半晌才爬起來，生動的熊貓眼再次掛在李炎的臉上，絲毫沒有一絲違和感。

在木老離開的這一周里李炎的訓練一天也沒有落下，經過徐老每天“特殊”的照顧，李炎整個人突飛猛進。不光拳經能夠行雲流水的打出，就連其他幾門功法，李炎也相對有了部分了解，時不時拿出驚龍舞一會兒，別說還真是有模有樣的。

一個月後，李炎正在練習驚龍槍法配合游龍步，被徐老叫了過去。不知所以的李炎趕回來，看到徐老一臉嚴肅端坐在那裏，桌子上擺着兩杯酒水。徐老示意李炎坐下，李炎坐下后，徐老開口了。

“徒兒啊！今天為師喚你來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為師問你，我武神門的功法你學了幾成了？”

“回師傅，弟子愚昧只學了點皮毛，馬馬虎虎罷了。”李炎看着嚴肅的徐老也不敢嬉笑。

“有句老話說的好，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如今你在山上這麼久，為師將我武神門的秘籍也都傳授與你，你可牢記於心？”

“回師傅，弟子早已熟記於心，絲毫不敢忘。”

“今日為師叫你來便是讓你下山走走，去修真界看一看，籠子裏的稚鳥終究會長大，會振翅高飛，會翱翔九天的。”徐老端起酒水，示意李炎也端起來。李炎聽了徐老的話知道，徐老是要趕自己走了，但是經過這麼久的朝夕相處，李炎怎麼忍心離開，如果沒有徐老，也許李炎這一生都不會發生什麼改變。每天為了生活奔波勞累，結婚生子，直到生老病死。

“為師並不是趕你走，而且你也該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這次為師要你去滄州武道學院報道，木老便是武道學院的院長，有他照顧你我也能安心了。”徐老似乎看出了李炎的心事，畢竟這是自己這最小的徒弟，自己這有生之年最後一個徒弟啊！

“喝了這杯酒便下山去吧。”看到徐老將酒水一飲而盡，李炎也知道了徐老的決心不在多少什麼，將酒水端起一飲而盡。

“撲通！知遇之恩永生難忘，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今天弟子李炎要下山去了，望師傅保重！砰砰砰！”李炎狠狠對着徐老磕了三個響頭，隨後收拾起包袱便要下山去了。

“且慢，為師還沒有告訴你滄州武道學院在哪裏呢！另外在外面多多小心，修真界爾虞我詐，你見識淺薄，很容易吃虧。萬事小命最重要，不要一腔熱血被人當了槍使。”徐老拿出一枚戒指帶上戒指交給了李炎。在李炎滴血認主后開始教李炎如何使用空間戒指。

“空間戒指在滴血認主之後，便於主人心靈相通，想要取什麼東西，儲存什麼東西都在一念之間。這隻空間戒指空間並不是很大，但也夠你用了。”聽了徐老的教導李炎開始感受戒指，果然有一種心靈相通的感覺，隨後李炎拿下背後的長槍和包袱，一念之間便被收納進了戒子李炎仔細感受着戒子，裏面足足有十平方米那麼大的空間，屬實有些震驚，不止如此，裏面還有徐老留給自己大大小小很多瓶的丹藥。

“去吧！”徐老回到屋內坐下，李炎眼眶不禁濕潤起來，隨後頭也不回的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