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拳經
清晨的微風格外清涼，李炎盤膝而坐面相朝陽，武神煉體決不斷運轉，一縷縷紫氣被納入體內。經過昨天一夜的努力，李炎終於把拳經全部記在了心中，只從淬體之後，李炎不光身體變得比以前強壯，就連記憶力也是出奇的好，不說是過目不忘，那也是能熟記於心。身上的隕石鐵李炎也逐漸適應了許多，至少可以做到行動自如。
吸納結束后，李炎心有感悟，站起身感受微風拂過，隨風而動，將拳經上所記載的招式一一打出。
“不對，還是不對，到底是哪裏出錯了。”李炎看着自己的拳頭，明明跟秘籍上所說的一般，可以自己揮出的拳頭卻沒有上面說的大道自然的感覺，反倒十分的生澀。李炎一遍遍的出拳，一遍遍的重複剛剛的動作，即使手臂酸痛，也依舊繼續。
“小子，你這樣只會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僵硬，為師昨天才告訴過你，欲速則不達。”徐老伸了個懶腰看着不停揮舞拳頭的李炎搖了搖頭。
“這套拳法可以初代武神一生的心血，只是一天你就是領悟，真是自不量力。大道至簡，大道自然，你一味的勉強自己，一輩子也達不到那種返璞歸真的境界。”說罷徐老起身，向著李炎揮出一拳，只是平平無奇打出的一拳，卻讓李炎感覺的詫異，一瞬間明明自己可以很輕鬆的躲開，可是拳頭就好像將自己牢牢鎖定了一般，只能看着拳頭在自己的眼中不斷放大。拳頭在李炎的面前停了下來，僅僅只有幾寸的距離，罡風在身旁炸裂開來，李炎只覺得整個人在風中如同草芥一般隨風凌亂。
砰！的一聲，李炎倒飛了出去，足足飛出去了十多米遠，李炎捂着腦門趴在地上。
“嘶，好疼啊！”上手一摸腦門上腫起一個大包，在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徐來僅僅只是手指輕彈，就將自己彈飛十多米遠，最重要的是自己也僅僅是腦袋上腫起一個大包，要是徐老認真起來剛剛那一下怕是自己腦袋都已經開花了。
“發什麼楞呢？小子，大道自然這條路上你還差的遠呢。等你真正領悟了大道自然，剛剛這樣你也可以做到，不只是一切自然，還有對自身力道的精準把控。你要學的東西還多着呢。”等到李炎回過神來，徐老早已經離開。回味着剛剛徐老那一拳，李炎大概也明白了一些，身體的負重使得他現在渾身都不自在，由於無法使用現在的狀態，所揮出的每一拳都很僵硬。想清楚了這些，下一步便是先讓自己適應現在的狀態，然後才能變得窸窣平常。
“找到了，這裏最適合修鍊了。”李炎看着面前的峭壁瀑布，找了大半天終於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地方了。眾所周知，爬山就是再做克服重力的運動，所以李炎就想到了攀岩，這樣不光可以鍛煉自己的身體協調和平衡，同時對自己的體力要求也很大再加上還有水流的衝擊力，只要自己適應了這樣的強度，那麼身體動作應該也會變得自然。經過這一段時間，李炎發現身上的負重已經對自己沒有太大的影響了，自己身體的適應能力一天比一天更強。
“徐老，這個小傢伙真的行嗎？”在遠處徐老跟一個陌生老者在遠處觀望着，看着李炎一次次努力往上爬，又一次次掉下來。“為什麼不行？我武神門的弟子，個頂個都是好樣的。”
“哈哈，那我就等着看着小傢伙的表現。”陌生老者摸了摸自己山羊鬍，臉上笑意正濃。看着一遍遍不停努力的李炎，老者似乎想到了什麼，張開嘴巴欲言又止。
“小木啊，想說什麼就說吧，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沒有什麼扭捏的。”
“時間不多了啊，留給這孩子的時間不多了啊。馬上就要變天了，這次該我們這群老傢伙站出來了。”
“哈哈，天塌了有高個子頂着，還輪不到你來頂着。”徐老笑的很爽朗，誰也不知道徐老心裏在想着什麼。“李炎這小子不錯，就是閱歷太淺了，剛剛踏入修真界有很多事情都要你來教他。也不知道我這邊老骨頭還能頂多久了。”
“這小傢伙才剛剛拜入武神門，你就這麼急匆匆的把他送出來，你捨得嗎？”木老看着這個臉上一直掛着笑意的老人，心裏很不是滋味，也許別人不知道這個老人經歷的故事，但是自己卻了解老人的過去，經歷人生的大起大落，也沒有在老人臉上看到太多悲傷。
“沒有什麼捨不得的，人活一世，看過太多悲歡離合，沒有誰能陪着誰走一輩子。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老頭子把能教的都教給他了。”
“你把武神門的未來都壓在他的身上，他還只是個孩子。”
“小木啊，你也知道時間不多了，剩下的路，就拜託你照顧他了。”說道這裏徐老的臉上少有的浮現出了傷感，這是自己的徒弟，武神門的未來，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修真界的殘忍徐老早已經看慣了那些爾虞我詐，所以只能拜託木老代替自己照顧李炎。
此刻的李炎還在努力往上爬，岩壁上的石頭因為水流的原因非常光滑，再加上上面長滿了青苔導致李炎現在的進度很慢，已經好多次掉下去了。不過還好瀑布下面有一汪潭水，掉下去也只不過是沉得快而已。說實話李炎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這麼重掉下去還能游上來，看來武神煉體決是真的牛蛙。
慢慢的李炎已經爬了一半了，小心翼翼的一隻腳一隻腳的往上挪，手指不斷在岩壁上尋找着力點。突然，李炎腳下一滑，這突然打的變故給李炎嚇一個踉蹌，手指不由加大了力度。撲通！只見潭水被李炎砸的炸起了偌大的水花。不一會兒李炎沖水面浮出，爬上了岸邊。躺在岸邊李炎張開手掌，一把碎石靜靜的躺在掌中。
“呼，我的手勁有這麼大嗎？”李炎有些無奈，只是稍微用了點力氣，岩壁就被自己給抓碎了，這無疑讓這場修鍊的難度更上了一程。看着遠處山頂的落日，這一天又匆匆結束了。李炎躺在地上，腦子裏不停閃過自己攀岩時的一切，力度的把握果然無比重要，同時經過今天一天的訓練，李炎覺得自己對於負重時身體的協調能力也更上一層樓了。簡單休息一下，起身調整調整狀態，拳經裏面的招式開始在腦海中浮現，一個個招式慢慢閃過，武神煉體決在體內運轉。李炎緩緩雙手握拳，深吸一口氣，一拳一拳的揮出，動作相比於之前顯得更加自然，李炎也開始感受到拳意的存在。動作加快，所有招式連貫在一起，也沒有之前那種生疏感，彷彿一切都是渾然天成。
“好奇妙的感覺，這就是師傅說的道法自然吧。”周身慢慢形成一股氣流，這時李炎對於拳意的理解也更上一層樓，這股凌厲之氣，讓李炎心中生髮出一種唯我獨尊的傲然之氣。
“啊！拳霸天下！”李炎怒吼着對着一棵大樹揮出一拳，這件大樹應聲倒地，整個樹榦在這一拳之下被打的稀碎。這是人力可以做到的嗎？以前在書里看到一拳打死一頭牛，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現在在李炎看來肯定都是真的！一拳一棵樹，這種事情李炎也只是想想罷了，現在真的做到了，反而更加難以置信。
“這小子的悟性很高啊，拳經可是初代武神一生的精血啊！這小子僅僅一天就已經悟道了拳意，真是天賦異稟。”遠處木老跟徐老兩人圍坐在木樁兩旁對弈，雖然是在對弈，但也沒有忽略對李炎的關注。木老看到李炎的表現十分詫異，因為他知道李炎最近幾天才正式踏入修真界，今天才開始修鍊拳經。這種對拳意的理解，徐老當年也花了三個月才開始領悟拳意的真諦。
“這小子身上有着跟初代武神一樣的閃光點，所以我才把武神門的未來壓在他的身上。”
“閃光點？！”木老有些懵，但仔細想了想好像又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初代武神給人們的印象好像就是四個大字，平平無奇！和初代武神一樣的閃光點，你別說還真是一樣的平平無奇，長相普通，家境普通，天賦普通，妥妥的普通人。初代武神能走到那麼高，全憑自己的努力，拳經雖然是初代武神畢生的心血，但是拳經據說是初代武神當年大醉隨便創造出來的，完全就是打醉拳，所以一切都顯得自然。在配合上初代武神對於大道的理解，簡簡單單的拳經多了份大道至簡。
“走吧，你們也該見一面。”
“徐老，你又輸了。”木老起身看了一眼棋盤，也許修為自己比不過徐老，但是下棋還重來沒有輸過。
“這局不算，改天再來。”徐老看着棋盤一臉黑線，給這個老傢伙下棋重來沒有贏過。一揮手，樹樁立刻化為虛無，哪裏還有什麼棋盤。木老看到了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次一別下次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了。
此時的李炎還在感受剛剛那種拳意的奇妙，但很快那種感覺變消失不見，隨着那一拳一同如這清風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小子，修鍊的怎麼樣了？”徐老跟木老憑空出現在李炎面前，看着面前陌生的老者李炎不由有些緊張。
“見過師傅，見過前輩。徒兒似乎感受到了師傅所說的道法自然，但是現在又感受不到那種感覺了，徒兒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李炎如實跟徐老說了自己的感受。
“既然是自然，肯定是自然而然，你現在心生感念，由心而生雜念自然也就生出，哪裏還有自然？”聽了師傅的話李炎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股感覺來的快散的快了。自己剛剛心無旁騖一切動作都自然而然，當自己想要細細體會那種感覺時，一切又變得不再自然了。
“讓為師來試試你的修鍊成果吧。”徐老衝著李炎招招手，示意李炎攻過來。領會了徐老的意會，李炎心裏有些發怵，畢竟上次被徐老打成豬頭的經歷就在昨天而已。自己身體的恢復能力也是超強！僅僅一天就已經消腫了，自己的俊臉也是恢復如初了。但是師命難違，李炎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大不了再挨一頓打，明天還是一條好漢。結果自然可想而知，李炎再次被徐老狠狠的虐了一頓，滿頭大包跟熊貓眼也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