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四獸破“誅仙”
二次元的終焉第十章四獸破“誅仙”
有頂天的戰鬥還在繼續，進入無念無欲的非非想境界的天子與呼喚天雷作戰的衣玖雙戰混沌四凶，兵器之間互相撞擊的巨大聲音蓋過了震耳的雷聲，隱約能從陰霾的雲層中看見幾道稍縱即逝的殘影，但卻也無法分清到底誰是誰。
對峙中的天子與饕餮，她們的周圍繁星點點，手中的武器早已看不見，但那濺灑着的星花彈幕無時不昭示兩人的激烈對抗，從外表來看，兩者似乎不分上下，可天子此時的狀態卻無法持久，時間雖短但強度超高的戰鬥令她的體力極度透支，而饕餮卻毫無疲憊的樣子，甚至連一滴汗都沒流，依舊是那副恨不得一口將她吞掉的興奮樣。
而且這是混戰，其她三人的實力甚至比饕餮還難纏，是以天子數次險象環生。
而實力比天子差上一籌的永江衣玖就更是危險了，四凶那暴雨般凌厲密集的攻擊令她連防守都有所不及，她的身上已經有了多處嚴重的傷痕了。
“劍技氣炎萬丈之劍”
再一次的交錯而過，彷彿銀河大爆炸的火花崩散而出，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擊造成的火紅漣漪焚燒天空，以肉眼可見的恐怖漣漪向四周蕩漾開來。
當再次看清兩者的身影時，天子形象狼狽，腰部破出一條大口，鮮血從傷口處流出，與之相對的是毫無壓力的窮奇手指輕抹嘴唇的輕鬆姿態。
剛才的交手中，天子的強勢一擊被窮奇扭轉乾坤原封不動打到了她自己身上。
天子有些吃力地喘着氣息，“你還好吧，衣玖。”
身體微曲的衣玖微閉上眼睛，道道紫色電流在她的傷口處活躍，不一會兒便止住了傷勢，“還撐得下去，不過這種狀況再繼續下去我們必敗無疑。我能感覺到，整個幻想鄉都被這股毀滅的氣息壓抑着，而我們則處在這混沌的漩渦中心。”
“……沒辦法了，佈陣吧。”天子茫然的眼神閃過一絲猶豫，但馬上就被堅定所替代。
衣玖眼中閃過一道驚異，但很快便平靜了下來，“為今之計，也只有這樣了。”
但見天子持劍矗立，玄雲海漫天的雲層開始出現異狀，以天子為中心的廣大雲層開始凝固變硬，其間更有無數紫色的電流如同晶片網線般很有規律地流竄着。
“天地俯瞰世界的遙遠的大地啊”
天子腳下固態化的雲層開始升起一道道障壁，從內到外，連綿不斷，看起來就像在形成一個天然的迷宮陣型，當雲柱升起的障壁停止后，除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有四個供人進入的“門”外，其它地方已經被圍得嚴嚴實實。
“幻想四倍劍。”
在天子的周圍浮現出四柄寶劍，四柄劍圍繞着天子旋轉，分別呈紅、黃、綠、藍四色，煞是鮮艷閃耀。
在天子的操縱下它們消失在原處，再次出現時已經掛在了四邊的陣門之上。
“雷符電氣的龍宮”
狂暴的氣流拍打在衣玖身上，她緩緩伸出手指，筆直地指向天空，就像是在對天發號施令。
下一剎那，得到指示的天空降下了天罰！劈下的無比粗大的紫色閃電將壓抑陰暗的天空瞬間照亮。天雷在衣玖的頭上分為四股，擊打在四方陣門上的四劍上。
不同顏色的四把劍在天雷的擊打下發出劍鳴，轉而激發出了各種異象。
紅色寶劍所處的陣門被無盡的火焰所充斥，放眼望去一片火海。
黃色寶劍所處的陣門地面產生不規則的龜裂，裂縫大小足以吞下一個人，而地面時而閉合時而裂開，人踏入其中只要稍有不慎便會被裂縫吞噬。
綠色寶劍所處的陣門產生了巨大的狂暴氣流，颳起的巨大風刃甚至肉眼可見，所過之處竟連空間都被割開，留下線線的黑色虛空。
藍色寶劍所處的陣門被一片狂風暴雨的汪洋大海所吞沒。
四門屬性不一，但內間卻穿插着無數凶煞的劍氣，稍有不慎便會被絞碎成渣。
“呵～返本歸元，地水火風，誅仙劍陣嗎？”混沌眼中的玩味之色越發濃烈，“雖然是假的，但也模仿的有模有樣的嘛。”
混沌面帶笑容看向其她三人，說道：“既然如此我四人各進一方，一齊破陣。饕餮進離宮，入南門。窮奇進兌宮，入西門。檮杌入坎地，進北門。我入震方，進東門。”
其她三人自然不會也不敢反對。
饕餮進入的是代表“火”的南離門，但那南離明火所匯聚的火海和穿插的劍氣並不能阻止饕餮，她大口一張，無底洞的深淵大口將入眼所及的火焰和劍氣一併吞下，並快速前進……
檮杌進入的是代表“地”的北坎門，進入陣中的檮杌滿臉的高傲，她的腳下盪出土黃色的漣漪，每一步移動所產生的漣漪震開逼近的劍氣，那深淵的裂縫也盡皆閉合……
窮奇進入的是代表“風”的西兌門，她的身前浮現一個太極圖，能割裂空間的風刃和劍氣絲毫奈何不了被護住的窮奇。
而混沌則更是直接，進入“水”屬性的東震門的她身體化作無數黑紅色的粒子，那黑紅色的粒子彷彿黑洞似地，無窮的水流劍氣全被吸入粒子中再無蹤跡。
陣中央，衣玖維持着手指向天的姿勢，控制着天雷擊打在陣門四方的劍上，而天子雙目閉合，雙手握劍舉起，金色的劍身已經遍體通紅，一股龐大驚人的意志在戮巫劍上醞釀著。
“衣玖，我開出一條道路，一會兒你衝出去。”天子神情認真。
“……別做傻事，你以為我會獨自逃走嗎。”維持着天雷召喚的衣玖生氣地斥責，她也明白眼下的情況逃得了一個是一個，但她卻無法做出那樣的行為。
“你們以為還逃得掉嗎？”
混沌四凶突破了陣門，走進陣中央圍住了天子和衣玖。
天子一言不發，陷入了某種沉靜，忽然她凌空漂浮起來，戮巫劍上的鮮紅化為霧體脫離劍身，劍身重新變回金色。
“這一擊，代表了所有人類的意志，接下吧，這是全人類的力量。”
劍氣！
無數深紅的劍氣如同被捅了馬蜂窩似地激射而出，每一道虛空的劍氣便附着了一個人的意念，而那四散激射的劍氣足有十萬、百萬、千萬、上億，甚至更多。
與此同時，肉眼可見的紅色霧體如導航瞄準器般將窮奇籠罩在內。
“全人類的緋想天！”
從地面往天空望去，但見雷雲滾滾的天空突然一陣震耳的炸響，震人心魄的轟鳴聲甚至令人誤以為天空都要坍塌了。接着，一道絢麗粗大的紅色光束從雲層內轟出瞬間直達天的彼端，看起來就像連天都被分為了兩半。
當光束消失，一切歸於平靜時，天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天子仰面朝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衣玖神受重傷，半跪在地，咬牙支撐着不讓自己倒下，虎視眈眈警惕着逼近的四人。
窮奇的臉色有些緊繃，看來硬接下那包含了全人類意志的光束讓她也有點不好受。
不過這點小傷她也不在乎，因為這場戰鬥已經結束了，“饕餮，吃了她們。”
冷冷地說出了死亡的宣言，早就迫不及待的饕餮如蒙大赦，疾奔過去，張開她那似乎永遠填不滿巨口撲向二人，就要一口吞下。
混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像是又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似地。
其她人都沒有注意到，一團不同於一般雲霧的飄渺氣團急速靠近，在饕餮即將咬下的瞬間捲走了充作她食物的兩人。
“咦？沒有吃到的感覺。”饕餮可愛地撅起嘴巴，有些天然地摸了摸肚子，四下望了望，發現本該被自己吞掉的食物被一團氣團給托着。
在四人的注視下，氣團逐漸凝聚成人形，那是一個外表看起來與饕餮差不多大的鬼族少女。
少女正是幻想鄉的頂級強者之一━━伊吹萃香。
她頭生巨大雙角，身穿白色無袖上衣和紫色長裙，身上纏着的鎖鏈有三個幾何圖形，分別是圓、三角和方塊，其中圓代表“無”，即“擴散”、“疏”。三角代表“調和”，即“萃集”、“密”。方塊則代表“不變”，也就是其“自身”。
鬼族的少女面帶朦朧的醉意喝了口紫色葫蘆里的酒，臉色通紅地笑道：“你們也別這樣看我，我只是路過打醬油的而已。”
她的小腳一跺地面，本來已凝聚在一處固態化的雲層其密度陡然改變，如遇水的砂糖融化瀰漫，無邊的雲霧快速充斥了天空。
不給四凶反應的時間，突兀出現的萃香已經採取了行動，操縱疏密程度的她剛才已經將大氣的密度調和到了一個爆發的臨界點。
“鬼火超高密度磷禍術”
就如同在充滿沼氣的封閉空間投入了一滴火花，一聲炸響，被萃香疏散開來的雲層猛地燃燒起來，那恐怖高溫的火焰將身處其中的眾人盡皆吞沒。
從地面向天上看去，就彷彿整個天空都在燃燒，萃香那強大的能力竟達到了焚天的程度。
但這壯觀的景象只維持了片刻不到，因為混沌那黑色的粒子如同黑洞，瞬息之間就將龐大的天之火給吞噬了進去。
一切也都恢復了平靜，就彷彿剛剛驚天動地的戰鬥不曾有過。
“逃了嗎，動作還真快。”
檮杌輕嘖一聲，滿臉不悅，雖然那鬼族的少女並沒有對自己造成任何傷害，可在自己四人面前將人救走還是讓她有些嗔怒。
“不用理她，別忘了我們的目的……”
混沌的話音未完，饕餮那像是發現了獵物的興奮聲音叫了起來：“兔子，有兔子！”
在饕餮的視線中，遠處有一個長着長長兔耳，穿着制服、打着領帶，外表可愛惹人憐惜的長發少女似乎在窺視。
在察覺到四人的視線后，被發現的兔耳少女就像受驚的兔子，趕忙回身逃跑。
“別跑，讓我吃掉！”
不理會身後夥伴的阻止，饕餮飛奔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