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醉酒的蕭純狐
蕭純狐側着臉趴着,眼睛安詳而寧靜地閉了起來,睡顏宛如嬰兒般平和,這種時候她沒了清醒時那睥睨職場的強勢,收斂了氣場,連外表看起來都柔和了許多。
醉酒讓她白皙的臉頰上出現了一抹晚霞似的紅暈,兩團薄薄的彷彿胭脂似的淡紅,愈發顯得整張臉嬌艷明媚,像是粉紅的桃花花瓣,嬌艷明媚。
幽藍的燈光照在她艷麗的臉上,她的半邊臉隱沒在陰影里,從側邊臉上顯出曖昧不清的明暗分界線,忽略色彩,眼前的景象就像一副素描畫。
蘇繁忽然很想拿出畫板對照着蕭純狐畫上一張,以前在畫室練習的時候還愁找不到模特練習呢,這不是正好的?
而且蕭純狐睡着時可比醒着的時候討人喜歡多了,看着就毫無反抗能力的樣子,總比清醒時時刻跟他鬥嘴要強。
蘇繁拿出畫板,翟曲文驚訝地看他一眼,說:“你在幹嘛?”
蘇繁已經拿出鉛筆開始起型了,潔白的速寫紙上很快落下幾筆灰色的鉛筆痕迹,寥寥幾筆已經勾勒出了一個大概輪廓。
蕭純狐的臉型很好看,符合美學上定義為比較好看的那種比例,哪怕是這樣側躺着依然不影響,只是換了個角度而已。
蘇繁畫畫時不喜打擾,微微有些冷淡地說:“練人頭啊,沒見過人畫畫?”
翟曲文跟看外星人一樣看蘇繁,那表情彷彿是在說,有個美女在你面前醉倒了,然而你卻只想畫畫?
kelly卻很有興趣的樣子,她雖然沒學過美術,不過經常逛畫展,比起那些毫無審美水平的普通人還是稍微有那麼點欣賞水平。
看到蘇繁起筆就知道他肯定是個高手,起型就又快又准,線條粗細變化均勻,沒有個十幾年的筆力練不出來這樣的線條。
蘇繁畫得很快,不到十多分鐘,紙上女孩的外形特徵已經很明顯了,雖然根本救沒畫全,看上去連半成品都不算,頂多只是打個草稿,但因為已經有了神韻,所以不難辨認。
就算換個人來看也能一眼看出是蕭純狐,蘇繁畫畫只抓住特徵描繪,尤其是那雙桃花眼,很明顯也很漂亮,算是蕭純狐的一個標誌。
翟曲文都驚呆了,這哪裏是畫畫,這是魔法吧!
明明每一筆她都認真看了,組合起來就變成了讓她無法模仿的樣子。
蘇繁畫畫時很專註,就像完全沉浸在繪畫的世界中,心裏沒有其他雜念,只有眼前的畫紙和模特。
起型完成,捏着橡皮輕輕擦去痕迹,只留下淺淺的印記,然後蘇繁從筆盒裏找出炭筆,就要正式勾勒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不是素描,算是速寫。
若是要認真畫一副人物頭像的速寫的話,起碼得兩三個小時,都不一定夠。
不過對蘇繁這樣熟練的人來說肯定夠了,但要精益求精,一張素描可以畫好幾天,甚至畫上幾個月的都有。
速寫就快多了,有的練習快寫的,幾秒鐘就能畫完一個動態,畫的時候省略一切細節,只抓住人物大動態,一般是聯繫形體的時候會用到。
人物速寫講究神韻,有時候並不是將畫面刻畫得纖毫畢現,像打印機或者照相機那樣把人復刻在紙上,才是好作品。
而是加入自己的主觀處理,這樣畫出來的畫才會更生動,裝逼一點說就是才更有靈魂。
酒吧里的藍調旋律依舊在輕輕的回蕩着,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店裏的人也越來越少。
放眼望去,
除了卡座里還有三倆人坐在一塊閑聊,還有角落裏一對難捨難分的情侶,好像就沒有其他人了。
吧枱這邊的座位只剩她們四人,蘇繁還在認真畫著畫,那認真的勁頭,彷彿讓他周圍升起了一道屏障,將蘇繁和旁邊的人隔絕開來。
翟曲文見蘇繁畫得投入,不敢打擾他,看了眼蘇繁的畫板,上面的蕭純狐真的美絕了,她一個外行看着都覺得很好看。
翟曲文小聲對kelly說:“哇,蘇繁真的畫得好好哦,這幅畫要是拿去賣,應該有很多人要吧?”
kelly讚許地點點頭,“沒錯,我也是這麼覺得。”
她們倆還不知道,蘇繁可是一幅畫賣出上萬的人,估計知道了只會更驚訝。
兩人都跟蕭純狐挺熟的,也了解她的性格,起初不理解蕭純狐為何會對蘇繁這麼上心,蕭純狐也不是很膚淺的顏控啊。
不過現在看來,蕭純狐的眼光還是挺好的,蘇繁雖然年輕,還是個大學生,不過已經很有才華,假以時日,肯定能在藝術上取得成就。
蕭純狐這波操作算是什麼?投資么,畢竟蘇繁一看就是潛力股,而且以後多半會大漲特張的,到時候蕭純狐豈不是賺翻了。
蘇繁畫著速寫,很快線稿都畫完了,其實但看線條已經很美了,比吃了德芙還絲滑,但這還沒完,他又加上了一層陰影。
塗抹上陰影后,畫面的完成度更高,也更有立體感。
整幅速寫差不多耗時40分鐘,期間蘇繁除了手和胳膊一動不動,一氣呵成,幾乎沒有塗改的地方。
“完成了。”
最後,蘇繁將手中的炭筆放下,把紙張從畫板上取下來,拿在手中打量。
這是他一時興起的畫作,沒想到效果還挺不錯的,可見畫畫的時候手感也是很重要的。
畫面雖然只是黑白灰,但卻不單調,反而有種高級而神秘的感覺。
“哇,這……這畫得也太好了,能把這幅畫賣給我嗎?”翟曲文驚訝地說。
蘇繁搖搖頭,這幅畫在他心中已經有了歸屬了,不會拿它來賣錢的,雖然蘇繁喜歡錢,但有時候並不只看重錢。
“唔,什麼賣給你?”
正好這時,蕭純狐醒了,一手抬起來揉着眼睛,茫然地四處環顧,眼神里難得露出一點呆萌之色,像個剛睡醒的小孩般。
蘇繁算是見識到了,蕭純狐這種就叫人菜癮還大,不能喝還喝這麼猛。
蕭純狐醉得神志不清,嘿嘿傻笑着,跟動物園裏看着食物流口水等待投喂的小動物似的。
蘇繁無奈道:“喂,傻笑什麼?”
蕭純狐眯起眼睛,手在蘇繁臉上揉來揉去,像搓圓子似的,而且勁兒還不小。
蘇繁用力拿開蕭純狐在他臉上作亂的手,懷疑這丫根本沒醉,就是借故整他。
“蕭經理,你到底醉了還是沒醉?”蘇繁狐疑地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