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1杯倒
本來蘇繁是不想喝酒的,不過聽蕭純狐這麼說,感覺有點心動怎麼回事。
雞尾酒本身度數也不高,能當飲料喝,酒量好的基本上喝不醉,而且味道也蠻不錯。
不像伏特加或者xo那麼烈,當你在派對上想喝酒,又不想喝得太醉時,就可以選雞尾酒。
而且這個調酒師看着就很厲害,難道是因為她的混血長相,看上去就很會調酒的樣子?
Kelly笑了下,說:“稍等,馬上就好。”
吧枱里就有準備好的調酒工具,Kelly捲起袖子,纖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在燈光下有種潤澤的觸感,熟練地拿起酒杯倒酒。
蕭純狐笑眯眯地看着Kelly調酒的過程,十分得意地說:“哎,我眼光真好。”
酒吧最重要的就是調酒師,不然誰有事沒事跑來坐着,難道不是因為酒好喝么。
Kelly長得就好看,光是放在當門面,怕是都能吸引一堆人往裏扎。
關鍵調酒技能又不錯,還會花式調酒,就是那種拿着打火機噴火的,跟展示才藝似的。
每次露那麼一兩手,都能引起酒吧里小陣騷動,簡直撿到寶了。
翟曲文馬上警惕地看着蕭純狐,問道:“你啥意思??Kelly是我的哦!我先看上的!”
她立刻霸道地在Kelly臉上親了下,像蓋章似的,表示自己的主權。
Kelly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有點無奈,又彷彿很高興的樣子。
蕭純狐笑得不行,揶揄道:“知道知道,沒人跟你搶好吧,我是直女,寧折不彎那種。”
蕭純狐有意無意地看蘇繁,彷彿這話不是說給翟曲文聽的,是說給蘇繁聽的。
蘇繁當然知道,不過他並不關心,蕭純狐是不是直女很重要嗎,而且世界上還有很多雙性戀,男的女的都可以,那又怎麼說。
反正他覺得一個人的取向是自由的,不會歧視,也不會因為這個就戴有色眼鏡看人。
翟曲文肯定知道蕭純狐是直女,不過架不住Kelly魅力大呀,不看緊點怎麼行。
Kelly笑着說:“你倆一起長大,從小就認識,家裏還有生意往來,都這麼熟了,還互相不對盤啊?”
蕭純狐聳聳肩,撫了下自己的黑色長發,眼神在幽藍的燈光里彷彿暗夜精靈般魅惑。
蘇繁問道:“看來你們關係挺好?”
蕭純狐道:“唔,還行吧,我爸跟她爸最近一起在折騰一個房地產項目,都折騰了一年多了。”
蘇繁知道蕭純狐的爸一向不簡單,錢多事多就是這樣的人了,蘇繁的腦海中勾勒出一個霸道的中年企業家形象。
估計哪天見面,就是電視劇里甩幾千萬支票讓他離開自己女兒的那種人。
蘇繁暗自好笑,搖搖頭。
蕭純狐疑惑地說:“你笑什麼?”
蘇繁沒法跟她講自己被自己的腦補逗笑了,搖搖頭,沒說話。
蕭純狐眯起眼睛打量蘇繁,聳聳肩,說:“奇奇怪怪的,我看你們搞藝術的都有點神經。”
這話蘇繁可就不樂意了,但想想似乎也沒錯,回想美術史上留下名字那幾位,就沒幾個的人生是一番風順的。
蘇繁道:“請注意你的言辭蕭經理,我不是搞藝術,我是學習藝術,你的話聽起來總像是把我當成什麼浪子了。”
蕭純狐笑得,揶揄道:“好吧,大藝術家,我知道了。”
蘇繁:……
蕭純狐道:“對了,
我的方案呢?很快就到ddl了,你不是想第一份工作就開天窗吧?”
感情歸感情,工作歸工作,這個蕭純狐還是看得很清楚的。
雖然她現在跟蘇繁有點不清不楚的,但肯定不會因此耽誤工作,更不會因為這個就給他特殊待遇什麼的。
在蕭純狐這裏,簽了合同就代表一視同仁,否則她這經理也當不下去了。
蘇繁看蕭純狐一臉鐵面無私的樣子,彷彿又回到了前世初見的時候,那個一心撲在工作上,導致見面總是感覺沒睡醒的蕭經理。
蘇繁道:“構思中,你放心,窗不了,要是窗了,我就把這酒吧的大理石桌子給吃了。”
蕭純狐一臉驚悚地看着蘇繁,嘖嘖道:“這也敢發誓,那我就信你一回。”
兩人短暫地聊了聊工作,蘇繁有些困了,說:“我能回去了么?酒我不喝了,下次吧。”
蕭純狐嫌棄地說:“這才幾點,你就困了,年輕人你行不行?怎麼比我爸睡得還早。”
蘇繁:……
蘇繁道:“蕭經理,你知道我今天幾點起床去擺攤畫畫嗎?而且畫畫這個東西很耗費精力的,你坐着畫一天就知道了。”
“再說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每天從一百平米的大床上睡醒,醒來就有保姆管家僕人各種伺候……”
蕭純狐笑着說:“打住,你這是從什麼地攤小說上看來的?我並沒有一百平米的大床,我家加起來也就六百多平好嗎。”
也就……
無意間的凡爾賽,最為致命。
蘇繁面無表情地說:“說了這麼多,總之我的意思就是,我真的很困了,我要走了。”
蘇繁背起畫板,起身要走,蕭純狐拉住他的手腕說:“哎,急什麼,至少喝完這杯再走也不遲啊?”
正好Kelly端着兩杯調好的雞尾酒,放在兩人跟前。
“你看,比人都調好了。”蕭純狐眨眨眼,彷彿蘇繁不喝,就絕不罷休的架勢。
蘇繁想了想,說:“唉,那好吧,我可不是為了你。”
蕭純狐笑眯眯地點頭,自己端起兩杯雞尾酒,遞給蘇繁一杯。
淡藍如湖水的雞尾酒里漂浮着兩片薄荷葉,清香的味道讓人頭腦清醒,冰塊輕輕撞擊着玻璃杯,帶來冰涼清爽的感覺。
蕭純狐先是小口抿了一口,咂巴咂巴嘴,似乎在回味。
然後就不客氣地兩大口喝了個精光,滿足地舒了口氣,笑着說:“好喝!”
然後下一秒,“咚”地一聲,蕭純狐直接趴在了吧枱上,均勻地呼吸起來。
蘇繁傻眼了,難道這酒有毒?!蕭純狐被毒死了?
Kelly見怪不怪,淡定地把蕭純狐喝過的杯子收走。
翟曲文一臉同情地說:“唉,我忘了,蕭純狐一杯倒的,這下可怎麼辦?”
蘇繁:……
你問我,我問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