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昏迷

259-昏迷

這天接完阿寧電話下樓的冰藍聽見胖子他們正在討論霍老太太。

“她怎麼了?”冰藍問。

胖子弔兒郎當的說:“沒怎麼,就說說她睡覺為什麼不老實。對了秀秀還說她奶奶自從那天起,就把自己關屋子裏面沒出來。”

“秀秀來過?”冰藍狐疑,劇情都被她攪合的一塌糊塗,該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來過,和我們交換了不少信息,說了老一輩盜墓的事,研究了一下完整的樣式雷,還說了她姑姑。”

她姑姑?冰藍轉頭看向花兒爺,她姑姑不是給弄回霍家去了嗎?怎麼還提這個人?

花兒爺隱晦的看了一眼吳天真,隨即低頭玩着手機。

“啞巴張呢?”

胖子回頭:“妹子,小哥去哪你都不知道,這孩子過分了。”

冰藍吐口濁氣出去,可不唄,這人確實不好處,要不是陰差陽錯的……命,你看這都是命。

“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裏研究這些有的沒的,不去搜集資料?不去準備些下地用的東西?”冰藍不解。

胖子往後一靠,得瑟的說:“這不有花兒爺呢嗎,這些事都用不到天真我倆。”

冰藍對他這種行為嗤之以鼻:“所以你倆閑的沒事就開始討論那些有的沒的?”

吳天真坐在一邊一句話不搭,明顯有看戲的意思。

看冰藍掃眼睛過來,趕緊說:“也不是什麼都沒做,我們也知道了不少之前不知道的信息。”那樣子還挺滿足的。

冰藍被他這傻氣的樣子氣笑了。

“你不回去和二叔碰個頭?這件事你應該和家裏人說一下,而且吳家不需要出人?你自己就要代表吳家下地?”

被問話的吳天真有些發愣,傻乎乎的問:“為什麼告訴他,他從來不管這些事。”

冰藍看了一眼花兒爺,這小子嘴挺嚴,是真的什麼都沒和這傻小子透露。

組織一下語言好心勸到:“我個人覺得,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而且這裏面的事情有些複雜,你還是回去一趟,聽聽你二叔的意思,你也需要帶點自己的人下地,明白不?”

“那你的意思是……?”

“妹子的意思就是花兒爺的人代表的是解家,妹子代表六爺家,你得有自己的班底,這次幾方人一起下地,很危險,不確定的因素也多,你得回去搬救兵。”

吳天真皺着眉頭,半天沒有說話,冰藍也不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麼,剛想說要不算了,吳天真開了口說:“好。”

吳家的情況冰藍不太了解,解雨臣是知道一些的,問:“需要幫忙嗎?”

吳天真搖頭:“我先回去見一下我二叔。”

聽他這麼說,冰藍也就不去管了,回頭問花兒爺:“那邊說什麼時候出發了嗎?”

“說了,秀秀上午送來的消息,兩天之後出發。”

冰藍看向吳天真,吳天真明白是什麼意思說道:“我一會就回去。”

胖子趕忙起身:“天真,我和你一起,在這裏也沒有我什麼事。”

兩個人說完,收拾一下茶几上的東西裝進背包,準備現在就要出發。

兩個人走後,花兒爺站起身道:“你和我來。”

來到書房,花兒爺把電腦打開,用鼠標拉進一個畫面給冰藍看。

冰藍看着電腦上清晰的畫面,隨即想起來,這不是她下巫族墓拍上來的東西嗎?把電腦轉向自己,把圖片放大,一隻銅魚呈現在了屏幕上。

這?好像哪裏不一樣,不像是她之前看到的任何一條。

“這是你們說的銅魚嗎?”花兒爺問。

冰藍搖頭:“這應該是另外一條。”

“另外一條?這東西到底有多少?”

有多少?她也不知道,斟酌着說:“目前老九門和琉璃孫手裏的,都是汪臧海弄出來的,說白了是高仿。我們最近看的那條才是最古老的東西,像那樣的物件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有什麼作用,不過最起碼知道那東西不是唯一的。”

花兒爺點頭,兩個人把那副壁畫放大縮小,再放大再縮小,反反覆復看了很多次。

“你說這些人像不像在祭祀?”

冰藍閉着眼睛,努力的回憶着這幅壁畫當時墓室里的場景,然後從空間裏拿出來一個玉扳指:“這是我在那個墓室棺槨里拿出來的東西。”

玉扳指?花兒爺帶上手套把東西拿在手裏,仔細觀詳。

“冰藍,你看這雕刻的是麒麟嗎?”

冰藍有些詫異,收東西的時候她沒注意那些細節,覺得東西不錯,就都給搜刮乾淨了。現在拿起來一看,還真是,而且她比花兒爺看的更透徹,那枚玉扳指裏面有一個圓形的光團,裏面一隻狀似奔騰,氣勢如虹的麒麟正在對天狂吼。

麒麟?這和張家有什麼關係?

一陣微光閃過,玉扳指里的光團一下子飛進了冰藍的眉心。

花兒爺驚的失態,冰藍直挺挺的朝後面倒去。意識消失前一刻,她還想,這是什麼情況?然後陷入了無邊黑暗。

花兒爺抱起昏迷倒地的冰藍,放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給家裏的醫生打電話,兩個人忙了半個小時也沒有查出來冰藍是怎麼了。

和一個中年人說話的啞巴張捂住胸口一口血吐了出來。

“族長……”中年人驚呼出聲。

啞巴張擺擺手:“送我回解家。”

抱着冰藍下樓的花兒爺,看着從外面匆匆忙忙趕回來的啞巴張,趕緊把冰藍遞過去:“你看看她怎麼了?”

啞巴張把人接過,直接抱着人上了樓,然後聽見砰的一聲。

醫生一臉的錯愕,喊了一句:“爺……”

解雨臣擺擺手,讓人下去,一個人轉身回了書房。

漫天的隕石從天空墜落,麒麟身後的地方一片火海,大地不停的顫抖,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嘶吼的聲音一直充斥在冰藍的意識海里,帶着無邊的恐懼和絕望還有一股子不甘,那種氣息攪的冰藍心神不穩。

啞巴張把人放在床上,兩根手指摸向冰藍的頸動脈,感覺到還有搏動,眼珠動了動,隨即把人摟進自己懷裏,把額頭貼在冰藍的額頭上。

陷入暴躁情緒中的冰藍有那麼一瞬的清明,隨即又彷徨起來,實在是那種毀天滅地的氣息太讓人絕望了。

那種氣息壓的她反抗不得,掙脫不掉,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這就是滅世浩劫嗎?它想告訴她什麼呢?難道只是單純的讓她感受一下自己當時的情緒?

冰藍這麼一睡就是兩天,他們出發的那天是啞巴張把她抱到車上去的。

花兒爺想勸解幾句,都這樣了還要帶上她?可啞巴張自從那天回來以後沒有出過屋,沒有下過樓,更沒有說過話,整個人沉寂了下去,任誰說話他也不理。要不是今天是出發的日子,花兒爺想這人根本不會出現。

袈裟看着上車的兩個人:“爺……”

花兒爺擺擺手,隨即上了他們前面的那輛車。

醒過來的冰藍安靜地坐在後座,抬眸看向窗外,才發現不知何時外面已經暴雨傾盆。無數的雨滴打在玻璃上,彙集成數條水流,模糊了窗外的景色。

她慵懶地坐在那,頭靠在啞巴張的肩膀上,看着氤氳在雨幕中的景物出神。

雨來的實在是太過於突然和來勢洶洶,擋風玻璃上全都是水流,雨刷器都無法將水流刷去。

司機打開雙閃,慢慢的跟着前面行駛的車輛。

左側有車輛駛過,濺起的水花很高,甚至都打在了他們車子的窗戶上。

冰藍拉過啞巴張的胳膊,讓他從背後抱住自己,她想換個姿勢,想靠在這男人的胸前,想把腿伸到座椅上。

雨一直沒有停歇,反而越下越大,無數的車輛被堵在路上,排起了長龍,原因不明,或許是出了交通事故或許是哪裏有了積水。

這樣的天氣好像總能有什麼事情發生。

前方的車隊逐漸的向前移動,而他們前面的車子卻始終動不起來。

“前面的車子出了問題。”司機說。

看冰藍和啞巴張沒人接他的話,然後喃喃自語:“像是無法啟動,明明油和車我們出發前每一輛車都是再三檢查過的,難道是有人在他們車上做了手腳?但是,憑藉爺的警惕和細緻,這樣的情況是不應該出現的。”

冰藍想,是啊,偏偏,居然真的出現了。

眯了眯眼睛,回頭去看身後,透過層層雨幕,她看到了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排沒有車牌號的越野。車門被打開,無數的黑衣人就那樣淋着雨朝着他們的車包圍過來。

“爺,我們的通訊被切斷了。”司機看着毫無信號的手機,對着後面的花兒爺說。

冰藍打開了車門,冰冷的雨滴瞬間傾盆而至,將她的身體淋濕,透明的水珠順着她蒼白的皮膚流淌,滴進有些微紅的眼眸里。

抹一把臉上的水,有些清涼的感覺,站在車門旁,抬眸看向針對他們形成的包圍圈,司機和啞巴張隨後站到她的身邊,持槍和黑衣人對峙。

她想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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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進盜墓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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