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舞

第四十章 舞

咒壓,尋常來講就是指術士咒力密度的高低。

其密度越高力量越強大,咒壓也可以理解成類似引力的壓強,當術士釋放大量的咒力后,會直接對周圍物質界的人類靈魂的產生衝擊。

不適應的人會直接暈倒,實力相差懸殊的對手則一般會倒地,站不起來。

咒壓的高低,反映了術士的氣魄,與咒力所具有的壓迫感的強弱。

但咒壓本質上只代表,咒壓越高的人能動用的咒力就越高,操控力卻就是看各人能力了。

而言寸雨如今這一手,卻是將咒壓與咒力操縱,都發揮到了同齡人所不可及的地步。

“王臨?我以為你沒來。”

言寸雨一身氣勢不收,拿着杯子走向王臨。

而宮本葵在此刻像是化為了石雕,一動也不動,無數黑線與冷汗從他的腦門流下,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王臨朝着出聲的方向看了過去。

言寸雨如今身上穿的,比早前分別時穿的校服要亮了好幾倍。

不得不感慨,穿着正裝這種事,果然還是要分人的。

王臨還記得在前世的時候,他第一次穿了西裝,被笑像個保健品推銷員。

但同樣的衣服,現在如果穿在言寸雨的身上,恐怕就像是什麼意大利大師手工縫製,為他量身定做的了。

言寸雨西裝下的肌肉輪廓線條細膩,他朝着王臨走來的時候嘴角掛着淡淡的微笑。

下次確實可以考慮,弄一套西裝穿穿了。

畢竟如今的王臨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雛鳥了。

“早前就來了。”

王臨點了點頭,言語中有些無奈,他們倆人在先前都被人群所包裹着,能夠見到就出鬼了。

“對了,你為什麼還穿着校服?”

言寸雨剛開始都沒有注意到眼前的人依舊穿着校服,起初,他以為這是一套特殊的禮服,現在仔細一看,發現是孟章學院的夏季校服。

王臨黑了臉,道:“誰上大學會專門準備正裝,況且你不是和我一起收拾的行李嗎?”

言寸雨恍然大悟,他知道也見過平常人的生活,但從小所受教育的差異,還是讓他忽略了這點。

畢竟在他看來,正裝這東西,不管男女,哪怕平時放着生灰,都應該會準備個幾套吧。

“我也不至於一直盯着你。”

言寸雨立刻搖頭,當即決定換個話題:“剛才,我聽到這裏有動靜,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事,就只是醬料不小心打翻了而已。”

王臨說。

言寸雨沉默不語,心說沒什麼事還能打翻醬料,那有事是不是就要掀桌了?

大哥,這好歹是我的場子,在人前給我點面子啊。

王臨最後還是選擇了不了了之,隨口敷衍了過去。

畢竟這件事確實算不上什麼大的矛盾。

但他覺着如果自己實話實說,以言寸雨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必然會就這由頭去找宮本葵的麻煩。

王臨這人從小到大最怕麻煩了,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是最好的。

在二人持續交談的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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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葵依舊怔怔的站在原地,不是他願意就這樣站着,而是對方的咒力壓制和氣機鎖定,讓他明白,如果現在動了,會引起另一場爭端,面前那個人會直接動手。

而他在與對方的交手上是不佔理的,這不合規矩。

在某些莫名其妙的事件的處理上過分的鑽牛角尖,這或許就是屬於東瀛人的人格矛盾。

彆扭而較真。

“那這人是誰?”

言寸雨皺了皺眉,再度將目光投向了宮本葵。

“宮本葵,你現在去逛論壇,應該就能見到他的名字。”

王臨看着一動不動的宮本葵,回答道。

“東瀛人?”

言寸雨聽見林年的話,轉頭望向宮本葵,說道:“宮本同學,如果你想,依舊可以參加這場聚會,但是別再惹事,行嗎?”

言語雖然客氣,但他眼神中的冰冷卻不減半分。

宮本葵當即感覺到纏繞自己的咒壓消退大半,但氣機鎖定卻依舊沒有消失。

他向著言寸雨,熟練的以九十度鞠躬,說道:“抱歉,是我失禮了。”

然後宮本葵起身又看向了王臨,再度鞠躬,道:“期待我們的下一次見面。”

說罷,這個扎着武士頭,身穿傳統東瀛服飾的男人便轉身離去。

“他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言寸雨看了一眼宮本葵的背影,看向林年說:“今晚的事情算是我招待不周,讓你見笑了。”

他生出了和王臨一樣的想法。

隨後言寸雨頓了一會兒后,抬手有力地拍了拍王臨的後背:“宴會上不說這些不愉快事情,一會兒這裏要跳舞,你有舞伴嗎?”

“柳小瑩?剛剛有個女生找上我,我也同意了。”

王臨沒想到言寸雨會提起這一茬,面露無奈。

“你是說前幾天我們見到過的柳小瑩?”

言寸雨面色瞬間嚴肅,說道:“兄弟,我那之後不是和你說過嗎?當年武帝後宮因有多位佳人先後失寵,為重新獲得帝王的恩寵,邀請女巫入宮,試圖以巫術達到目標。

一時間後宮迷亂,武帝警覺,在此事件之後,牽連者達數十萬人,會魘鎮術的女人,那可是連萬萬人之上的帝王都遭不住。”

王臨將對方逐漸貼近自己的臉推開,好氣的說道:“哪有那麼懸,一個超凡世家的少主,怎麼還這麼封建迷信。”

言寸雨見王臨依舊不為所動,嘆了一口氣后說道:“那另一個是誰?居然還有兩個,桃花這麼旺。”

王臨想起這事情臉上驟然緊張了起來,道:“不認識,當時人太多,隨口就答應了……”

他也不知道之前為什麼就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對方的邀舞,搞得現在有些下不來台,“一會兒你們跳舞跳的是什麼類型的?探戈還是快步?我只會最簡單的交誼舞。”

連簡單的交誼舞,都是前世的自己,為了應酬工作學的,對象往往都是一些四、五十歲的未婚女性。

“那就交誼舞。”

言寸雨看出了王臨的窘迫,舉起酒杯笑了笑:“今晚學生會樂隊的樂譜里只會有最簡單的交誼舞!”

舞會在此之後進行的非常順利。

那名王臨原本想見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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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主-席,站於舞台中央,大聲道:“女士們,先生們,我為你們提供了場地,但大家今天的目的只是為了開心和享受。

然而,沒有犯罪,沒有脅迫。一切都必須由女孩心甘情願地做。”

一時間,大家都因這個不怎麼得體的開場演講,半真半假的笑了起來。

這傢伙似乎和王臨原本所想像的,有些不一樣。

但他此時卻並沒有過於關注這點。

開場演講結束后,舞會正式開始,王臨便不停地在人群中張望。

他在找柳小瑩,先前言寸雨問他有沒有舞伴,他說柳小瑩,但是在心裏其實是打了一個問號的,畢竟對方在之前並沒有同意做他的舞伴。

但是王臨想,如果一定要在這個場合跳舞,那麼這個人或許應該就是帶他入場的柳小瑩了。

終於,他在人群中看到了柳小瑩,她獨自站在那裏,自己一個人。

然後,柳小瑩也看到了王臨。

王臨鼓起勇氣,走過去,問道:“你怎麼不去跳舞?”

“你不也沒去嗎?還是說,你是想邀請我跳舞嗎?”

看到王臨走過來,柳小瑩面帶微笑的反問道。

王臨也笑了笑,然後他用標準的禮儀方式,向她敬禮,伸出了手,說道:“柳小瑩小姐,我能請你跳舞嗎?”

柳小瑩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幾秒鐘,似乎沒想到面前這個男生真的會找她跳舞,所以她做出了自己的回應。

“這是我的榮幸。”

說著,她同樣伸出了她的手掌。

王臨禮貌地拉着她,進入舞池,主動地輕輕摟住了柳小瑩的腰,然後二人隨着旋律輕快活潑地跳起舞來。

舞會正式開始了。

王臨對於柳小瑩,因為今天的事抱有了一些好感,但他對於柳小瑩,卻並沒有非分之想。

他覺得,能和她做朋友,就已經非常好了。

只是,由於二人貼面而舞,柳小瑩發梢的幽香,卻令他有些蠢蠢欲動。

嗯,大多數男人都是這樣的。

王臨這樣為自己找補想着,畢竟,除了荷爾蒙,人們也都有一種叫做理性的東西。

一曲舞罷。

柳小瑩笑着說,“既然跳完,那我就不陪你了,我還想去喝一杯,你可以和別人繼續跳舞。”

王臨禮貌的和對方告別,說道:“請便。”

柳小瑩走後。

一個黑髮亮澤,柔順披下的年輕女孩向著王臨走了過來。

她的眼睛碧綠,像寶石一樣美麗,又彷彿生出漩渦的大海,讓觀者幾乎移不開目光。

穿着一身淡綠色的禮裙,袖口綉着淡藍色牡丹,幾片祥雲用銀線勾出了,下擺密麻麻排列着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淡裹胸。

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

這樣的詞彷彿為之量身定做。

她走至王臨面前,說道:“王臨同學,我還以為我會是你的第一支舞,畢竟你是我選中的第一支舞。”

一旁本就在觀察着王臨這個方向的好事者中,有人第一時間便認出了女孩的身份。

蠱童,陳清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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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談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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