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通話
噝!我靠,刷牙走神戳到牙花子了。
突然想起了這些年的經歷,趙哥、晨輝、吳經理、梅姐不知道以後該能不能見到。怎麼突然傷感起來了?這可不是我的風格!
給師傅打電話,姜川:師傅早,您吃過早飯了嗎?
許伯:太陽都升起來了,不早了。
姜川:您在村裡還好嗎?
許伯:還行,在村裡自由自在,不用開門做生意,輕鬆多了。許伯心想,我在村裡好不好,也不見你小子回來看看我。哼!
其實在姜川離開楚地一年後,又曾回去見過許伯。是許伯打電話叫姜川回去的。
用許伯的話說:我在外開麵館,本來就是想找一個傳人。既然選定你了,我也沒有必要在這裏待下去。這次帶你回一趟村裡認認路,以後你來的時候就能自己回來了。
姜川跟隨許伯,從楚州市來到湖城縣,從湖城縣坐車到陶陽鎮,再從鎮上前往南山村。在路邊下車走2里路到村裡。
因為村子緊挨着大山,下雨天有時候會把山上的砂石沖刷下來。再加上保護意識不強,山上的樹木也有些稀疏了,更加劇了水土流失的情況。
不過平時還湊合,雖然是土路,但只要不下大雨走車還是沒問題的。
這麼一翻折騰下來,到許伯家裏就是晚上了,打開門姜川先把行李放下。
由於長時間沒人住,加上氣候比較潮濕,房屋門窗關閉通風不暢。屋子裏總有一股淡淡的霉味,伸手摸摸床上的被子,挺潮的也不能蓋。
不過好在是夏天不用蓋被子,所以姜川就把床上的被子和褥子都收起來。許伯也把蚊帳從柜子裏拿出來,兩個人撐着竹桿把蚊帳掛上又隨口對付了一點方便麵,就這麼湊合著睡了一宿。
清晨兩人分工幹活,許伯燒水做飯,姜川收拾院子。吃完早餐以後,許伯把柜子裏的衣服,被子,都拿出來。姜川把院子裏的晾衣繩綁上,該洗的洗,該曬的曬,好好收拾一遍。
院裏兩個人正忙着呢,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一邊推門一邊叫:二叔是你回來了嗎?進門以後卻看到了在院子裏忙活的姜川。這人兩眼一瞪,一句你是誰破口而出。就看到了從屋子裏走出來的許伯,他連忙跑過去。
中年男人叫許哲,是許伯大哥的兒子,也就是許伯的侄子。許伯沒有結婚,也就沒有兒女。所以他經常到許伯這裏來,今天早上從門口路過,看到院門半開着,想是許伯回來了。沒想到進來看到的是姜川,他還以為家裏進賊了。
這會正跟姜川道歉:不好意思兄弟,我不知道你是二叔的學生,剛才那一句唐突了你別往心裏去。姜川也沒在意,遇到這種情況,這是很正常的反應,沒必要怪許哲。
隨後許哲也加入了整理的行列,他掀開了蓋在井口的木板,打水把水缸和水盆打滿,把桌椅等傢具傢具搬出來曬。一會許伯洗好了衣服,大家一起七手八腳的晾好。也到了中午了就一起出門去許哲家裏吃飯。
許哲家離這裏的不遠,他父親叫許建國,也是南山村的村長。老婆叫王麗娟,有一個八歲的兒子是村裡調皮搗蛋的領頭人物,許東東江湖稱號熊孩子。
到了以後許建國,知道自己的弟弟回來了,還收到了學生。真心的為弟弟高興。中午許哲老婆,炒了好幾個菜大家熱熱鬧鬧的在一塊吃了頓飯。
下午許伯回去收拾東西,讓許哲帶姜川在村裡走走熟悉一下。
許哲帶着姜川先在村裡轉了一圈,南山村有三百多戶人家,一千多口人。村子整體東西走向,房屋坐北朝南。村裡人大多數姓許,也有一些其他的姓氏。
村子的北面就是南山,而南山村也因此而得名,村子相當於被山脈環抱不過兩邊的山勢比較低。東面靠近山坡的地方是一片果林,也有些竹子。西面有一個面積不小的湖泊,是雨水和山上流水慢慢積蓄起來的活水湖泊也跟南川河連通。
在果林邊的山谷里還有一眼泉水,水質和水量都不錯。村裡人有時候也會挑水回來喝。村子南面走二里路就到公路了。
轉了一下午,熟悉了村子裏的佈局。傍晚回到了許伯家裏,許伯問:小川都熟悉了嗎,山泉那裏去沒去過。都去過了我知道位置姜川回答到。
那好,你提着家裏的桶去打些水回來。姜川沒挑過水,只好先去許哲家裏借腳蹬三輪,中午吃飯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家有。
等姜川打水回來天已經完全黑了,晚上炒了一些中午從許哲家裏帶回來的青菜。吃完飯以後許伯拿了一些香蒲和艾葉,讓姜川用這些和山泉一起沐浴,明天焚香拜祖師。
第二天姜川跟許伯來到供奉祖師牌位的房間,最高處的是——地皇神農氏之位、中間的是——農家許行之位。供桌上左邊是一捧土,右邊是一碗水,中間放的是五穀雜糧。供桌下有火盆。
許伯立在一旁,念祭詞並指引姜川行禮。祭禮並不繁瑣,可以說是非常簡練了。不一會就完成了禮儀,退出了那間房子。
自此姜川正式拜入農家,成為農家弟子。
此時在電話里,姜川:師傅我準備好了。
許伯:你決定了?打開心結了?姜川:是啊
許伯:那就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