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撲朔迷離多猜測

第六章 撲朔迷離多猜測

第六章撲朔迷離多猜測

“這......我......我說這牆上的血跡昨天就幹了,如何再消失?莫不是昨天夜裏讓人洗了去?你們昨天守夜就沒有覺察到什麼動靜嗎?”劉振平百思不得其解,有些焦急道。

劉振平為什麼會感到慌張呢?其實也很簡單,既然血跡明明已經乾枯,怎麼會消失?如果是有人清除的,那麼值守的人怎麼沒有發現?是他們偷懶?還是消除血跡的人太厲害?如果是自己消失,那就更可怕了,這不是說凡人不能理解,修道之人也得特意設置陣法或功法才能做到。

所以說,血跡要麼是有人前去消除的,要麼是之前的兇手留下的後手。原本想着對四海貨棧來說,事情已經終結,現在倒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劉振平定了定神,說道:“走,我們去貨棧看了再說。”

一夜之間,事情的發展讓人猝不及防,幾人到了四海貨棧,趙四六和王平去縣衙報信還未回來,陳寶和陳二龍正跟着一個穿着法袍的修士在後門。那修士乃是西城隍廟的法士,高階的修士都去了縣衙,察看異變的事情就交給這些法士來做了。

見到劉振平,陳二龍向那法士介紹道:“這是我們劉東家。”又向劉振平說道:“這是西城隍廟的李平法士。”

二人寒暄一番后,李平說道:“小道查看了一番,這裏並沒有禁法的痕迹,就是說,沒有人在這裏另外設計陣法,這裏的血跡應該是自然消失的。”

李平的話,讓眾人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你這說的是什麼意思,“血跡自然消失”?即便能自然消失,也不可能是一夜之間就沒有痕迹了啊?

劉振平聽不懂這些話,也不想聽懂,他更關注後面要怎麼辦:“然則,法士接下來要如何操作,需要我們幫助嗎?”

李平話不多,也不含糊,一臉祥和道:“自然是我回去向郭奉官稟明情況,聽他安排。諸位倒是不用着急,也不用擔憂,安心等着就好。”

看到李平如此表現,聽到李平如此說話,饒是林子寧心裏把自己當作一個旁觀者也是有點彆扭,怎麼能安心等着?難道在家裏安心等着腦袋搬家?

不過劉振平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也知道跟一個城隍廟的法士沒什麼好說的。況且人家說的也很在理,你讓人家怎麼處理,不得回去彙報情況,等上面的指令嗎?既然人家得等着,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不也得等着,與其焦躁不安,還不如安心等死......等着。

送走了法士李平,劉君寶先跳了出來,轉了轉他那圓溜溜的眼睛,頗有些興奮道:“爹,我看着情況雖然有變化,但是也沒有什麼危險啊。指不定是人家把存在這裏的東西,嗯,就是那牆上地上的血跡給收走了。如果人家真要牽連我們,昨天守夜的人總不能這麼穩穩噹噹在這說話吧?”

你還別說,劉君寶年紀不大,這話說得倒是很有道理,劉振平聽了,心中暗道:“我這寶貝兒子可真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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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心裏擔憂着哩,他卻能說出這一番很有見地的話,且不說他說的有沒有道理,他這話一說,大家心裏也能安心不少。不過也不能這麼樂觀啊,你是把兇手當作正常人看,可要是人家不正常呢?等腦袋搬家了你去陰曹地府告他嗎?況且人家已經把三個人弄得魂飛魄散,你就是死了也到不了陰司啊。”

不等劉振平說話,劉/德先說了:“少爺,若是像你說的這樣那就好了,關鍵是我們在明人家在暗,你根本不知道人家想做什麼?”

劉君寶聽了這話,有些不耐煩,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看着劉/德也不像是個有注意的,被劉君寶一嗆,劉/德聲音低了不少,看了看劉振平,才對劉君寶道:“那自然聽老爺的安排。”

劉君寶頓時就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我的意思是不用太擔心,照常就行,你說不知道還會有什麼危險,我問你該怎麼辦,你卻把話踢回來,聽我爹安排,他能如何安排?

是啊,劉振平能如何,無非是一個耗一個等唄。劉振平想了一會,剛好接着劉/德的話說道:“劉/德你帶兩個人現在就去縣衙候着,有消息了你就派人回家裏告訴我。子寧,你們還在這裏守着,我和君寶回家等消息。”

聽了劉振平的安排,劉君寶首先不樂意了,硬是要留在四海貨棧。劉振平經不住他糾纏,就答應他留在這呆到晚飯時再回去。

......

鎮海縣衙,看着眼前的三具白骨,縣尉林桂德立刻就想起了十年前,也就是承安二十五年的案子,當時他雖然不在鎮海縣,但是作為鎮海縣鄰縣茲平縣刑司主事,對於那件轟動楚州的案子,還是關注過的,眼下的情形和當時聽到的消息頗有幾分相似的地方。

而縣令周子昆雖然已經有築基的修為,可是對於眼前的白骨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又加上他去年才從東都洛陽調過來,並不知曉承安二十五年的案件,是一點思緒也沒有,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不等周子昆開口詢問,林桂德就說道:“縣君,看到眼前三具無頭的骸骨,卑職就想起了承安二十五年,也是發生在鎮海縣的長平亭胡家滅門案,那胡家五口也是被人砍了腦袋,死後不到一天,屍身就化作白骨。那件案子可是驚動了州府,就連南都留守司和鎮南將軍府都派人過問了此案。”

周子昆一聽,覺得抓住了救命稻草,忙問道:“那此案最終破了沒有?兇手抓到沒有?縣衙內可有經手的人在?”

林桂德道:“這案子可以說破了,也可以說沒有破。”

“為何這樣說?”

“說是破了,那是因為州府傳文說此案破了,兇手已經伏法。說是沒破,那是因為我們州府傳文並沒有說破案的過程,也沒有看到兇手的屍身。卑職當時在茲平縣,不知道細節很正常,但是卑職到鎮海縣任職以來,並未在檔案中查到這件案子,這就讓卑職百思不得其解了。不過王虎和趙四六都是當時到過現場的捕快,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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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除了他們兩個,沒有人再知道更多的細節了。”

林桂德太學下捨出身,二十多歲授官下縣縣尉,熬了二十來年才熬到正九品下上縣尉的官職,可就是這樣,他照樣欣喜不已,因為他沒有家世沒有背景,自身資質也不高,靠的就是勤勉認真四個字了。所以自從他就任鎮海縣尉以來,一是出於工作勤勉,一是出於獵奇心理,早就對承安二十五年的胡家滅門案調查了一番,更是問過王虎和趙四六。現在周子昆一詢問,他馬上就說出一二三來。

再說周子昆一聽林桂德說縣衙還真有人知道胡家滅門案的情況,心裏一喜,隨即看向王虎和趙四六,課這二人額頭上竟是在冒汗。

林桂德見二人愣在那不說話,急忙踢了王虎一腳,王虎這才反應過來,忙是彎腰拱手告罪道:“縣君,卑職有罪,請大人恕罪。我和趙四六二人確實是承安二十五年胡家滅門安的親歷者。不過剛剛看到這三具白骨,也算是解了我心中多年的疑惑,這才有些走神。”

周子昆道:“恕你無罪,你且細細說來。”

王虎說的與趙四六昨天傍晚說的並沒有什麼出入,只是多了他接到長平亭亭長報案的情節。不過他倒是補充了另外一個有用的信息,那就是那天夜裏鎮海縣城隍的情形:“縣君,第二天我們就接到州府的加急傳文,說案件有州府的刑司接管了,讓我們無需再插手,但是當時陳縣君卻是派卑職去了西城隍廟,問了奉祀官前一天晚上的情形。”

城隍帶着陰兵追尋黑霧可是案件的關鍵部分,周子昆聽得入神,也不插話,就聽王虎接著說道:“我到了城隍廟,進了大殿,就覺得情況有些不對,當時也是四五月的氣候,可大殿裏非但沒有往常的溫熱感,反而有些涼颼颼的。我正要問王奉官情況如何,就看到城隍爺的塑像的左手從手腕往下全都斷了。”

聽王虎說到這裏,趙四六忍不住插話道:“難怪承安二十五年西城隍廟在那案子后就關了二十多天,原來是廟裏要重修城隍爺的塑像啊。”

“不錯。那二十多天就是王奉官帶着廟裏的法士在重塑城隍塑像。”王虎接着道,“我見到王奉官就問城隍塑像是怎麼回事,他卻說一看我就知道是來問前一天的案子的,他說不管是案子還是塑像,都不該我來過問。”

“我說,塑像的事情他不說我也可以不問,但是前一天城隍率領陰兵追剿逃犯的事情卻是陳縣君差我來問的,可不是我沒事找事。王奉官又說,‘你回去稟明陳縣君,楚州寶箴院巡院使大人已經發文到鎮海府和鎮海縣城隍,勒令我們不得再追查此事,更不準將此事泄露給他人。你代替我向陳縣君告罪,就是縣君來問我,我也無可奉告啊。’要說在鎮海縣,知道那天晚上情況的活人就王奉官一個,可就在西城隍廟重新開門沒多久,王奉官就調離楚州了。”

聽到這,林桂德有點着急,忙問道:“那就沒有人再知道這背後的情況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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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天心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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