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次具象化
九層技術部門。
當李滿跟着易小軒跑進房間時,御姐打扮的琳琳,黃髮男以及特殊部門成員,劉天佑,李小晴都已抵達技術中心,而具象化項目的總負責人玉總正焦頭爛額的打着電話。
“為什麼這次這麼快?我們最資深的員工才經歷五次具象化,還有兩個新人......你們也不清楚,你們的具象化間隔也縮短了?上面那些人幹什麼吃的?這種事情都查不出來原因?還有兩天,我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我會派兩個後勤部的...”
李滿湊到李小晴身邊,低聲問道:“老闆這是和誰說話呢?”
李小晴先晃了晃腦袋,隨後又想起了什麼,用手擋着告訴李滿:“我猜可能是臨梓市凡客公司特殊部門總負責人,這次的事情太突然了,原本按照琳琳姐計算,下一次具象化是在兩個月後的,沒想到左立突然檢測到磁場改變,而且規模足以影響我們和隔壁城市...”
被稱作左立的黃毛男滿頭大汗操作着電腦,李滿也沒想着去打擾,而是繼續與李小晴低語:“我見過徐工了,他和我說了下第十一次具象化,也就是那個天才少年三人組出事的具象化,你沒告訴我他們失蹤了啊,你知道更詳細的內容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加入公司也沒多久,說實話我還有點緊張,聯合作戰,我只有聽說過這件事情而已...呼,你不緊張嗎?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李滿無所謂的攤手,表情卻是抑制不住的喜悅:“至少比囚禁在公司里好,這個月我都重新看某個以爺爺名義起誓的學生偵探了,再不讓我做點啥我真的會肌肉退化。”
李小晴無法理解李滿的情緒,在她看來,平凡乏味的公司集體生活總比在具象化世界裏經歷生死危機要好。多數正常人遇到東升公司這樣的事情都會有想逃避的念頭,但一想到自己的情況,李小晴還是咬咬牙打算留下,劉天佑哼哧哼哧拿着健身房的啞鈴做着手腕運動,他平靜的模樣讓李小晴鎮定不少。李滿從興奮中清醒,他注意到劉天佑的樣子,眼底帶了絲許擔憂。
玉總已經打完電話,扭頭看向大家:“相信你們已經知道了,明天,也就是周一,我們的第十九次具象化馬上開始。這次是幾年來第一次聯合作戰...我只有一個要求,盡你們所能把那該死的幻想給我擋在具象化世界裏!琳琳,把最近我們統計出來最有可能形成具象化的新聞或者營銷號文章都給他們三個看看,小易,去把小黑找來。”
李滿沒有在乎易小軒急匆匆跑出技術部門,而是抽了張轉椅坐在辦公桌前,在他身後劉天佑用毛巾擦去臉上的汗漬一樣靜候琳琳把資料調給他們。琳琳在電腦上敲擊幾個鍵位后將筆記本轉到李滿所在的方向。
屏幕上是一篇關於催眠的文章,甚至不是官方的新聞報道。大致內容是最近在東升市有一起通過催眠進行的銀行搶劫案,該案犯人一共有五名,都是互不認識的陌生人,五人在銀行劫案的前一天不約而同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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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銀行兩條街外的旅館,然後在旅館二樓一間空房內取得槍支,並在一天後配合默契的劫掠銀行,將錢袋扔在二十公裡外的公園垃圾桶后一同自首,而他們自首后更是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
如此震驚世間的案件讓東升市居民有了不少揣測,其中最為人相信的也就是本篇文章後半部關於精神控制級別的催眠,很多人相信這種催眠真實存在,而且在東升市及附近幾個市區有神秘部門專門洗腦民眾,讓民眾將自己的財產提供給他們,或者做一些不是本意的事情。很多人將經歷編造得神乎其神,彷彿催眠這種事情就發生在自己身上,不過在李滿等人看來,這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殘暴變態一面的說辭罷了。
除此之外,琳琳還將其他幾篇可能與無理類具象化有關的報道文章給兩人看,不乏有穿越到未來,智械化危機等報道,不過李滿的興趣明顯更放在催眠上。
李滿露出寧人膽顫的笑容,一遍遍看着文章內容和下方的評論,背後的劉天佑僅僅看過一遍后就坐到一旁喝着功能飲料,在李滿和李小晴花了二十分鐘總結內容后,李滿望着屏幕發出瘮人的笑聲,看到李滿如此的劉天佑起身和玉總,技術部門幾人站在一起盯着李滿,等待他的結論。前兩次李滿在具象化世界的表現讓他不知不覺中成為了玉總眼裏的人才,他私下有和劉天佑,李小晴諮詢過李滿的更多情況,着實要將他培養成下一個特殊部門的主力人物。
李滿環視一周,發現除了身邊離自己很近距離的李小晴外所有人的視線都在看着自己,李滿臉刷地變成紅色,兩根手指互相戳着:“能不能別這樣看着我,你們搞得我有點緊張,咳咳,我現在開始說一下我想到的。首先我不知道你們評判下一次具象化的標準是什麼,但我也認為第十九次具象化是這次催眠,具體原因是這篇文章給催眠一個完整的世界觀,它有開頭,過程和結尾,很容易給人這是件真事,然後會讓人更完善的幻想接下來的故事,所以我認為這是我們的對手。”
玉總示意李滿繼續說下去,李滿不願直視幾人,只得偏頭看向一旁:“然後從評論里我大致總結出接下來的世界,應該是一座治療心理疾病的醫院,而我們有可能是病人,會有一個所謂的心理醫生來對我們施加催眠,堪比精神控制的催眠!如果我們沒辦法逃出醫院避免被催眠,催眠就會真的出現在現實里。這是你們都知道的一部分,那麼接下來我說說一下推測,那就是為什麼這是一次聯合作戰。”
李小晴將筆記本部分內容圈出展現給周圍人看,上面是一位網友的留言,說的是他曾經因為嚴重的心理疾病到了一家在地圖上沒有顯示的心理診所,之後被幾位強壯的護士捆在病床上,一位戴着面具的醫生拿着一塊懷錶來到自己面前,說要進行催眠治療,結果接下來的幾天自己都沒有記憶,等到醒來時自己已經在另一個省內,坐在便利商店吃着方便麵,手裏手機播放的是一則新聞,一起四小時前發生的姦殺案,他直覺告訴自己那是他做的。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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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記憶里什麼也沒有。
李滿打了個響指,重新神采飛揚:“這個故事下面的留言裏有他故事的後續,是講他的心路歷程和後續,但漏洞百出,這就是個想利用熱度的二貨罷了,但他的故事很多人相信,或者說是故意相信,單純想把事情鬧大,這接下來他的續評里我找到個有趣的推論,那就是他幻想的被催眠後身體機能會下降,他在一周后的評論是說自己腎功能衰竭,按照之前徐工告訴我的聯合作戰的自由度,這次我們進入具象化世界至少會是一周。之所以我會覺得我們進入具象化的場所會是那家神秘的醫院是因為如果事情發生在我們在催眠以後,那麼我們只會是在犯罪。而這所醫院,我初步推測裏面除了我們派去的人之外整間醫院的人都是被催眠了的...”
李小晴推着自己的眼鏡,對玉總說道:“這些只是猜測,玉總,我想了解一下臨梓市特殊部門人員,如果要和他們合作的話,一無所知會很被動,不要忘了檔案記載的第八次具象化。”
玉總給一旁的黃髮男左立使了個眼神,左立含着棒棒糖在鍵盤上敲擊着,隨後連接上玉總身側的投屏。
玉總在左立調試畫質的時候,沖李滿說著:“我本來想等你活過第三次具象化再和你說聯合作戰的事情,但自你來了之後一切都亂套了...這次聯合作戰是我們幾個老闆都沒有想到的,你首先要知道一件事情,在第十一次具象化之前,我們進入具象化的人數是根據我們測量的具象化世界承受能量多少來決定的,不過後來我們發現三個人是最好的選擇,只是偶爾會有在附近的後勤部務工一併被帶入。聯合作戰在東升市很久沒有發生過了,通常來說只有大城市才會有這種聯合作戰...先來說說這次你們的合作夥伴吧。”
玉總回頭看向屏幕,第一個人像就讓玉總盯了幾秒,他陷入悠長的回憶中:“沒想到他居然還活着,至少也經歷了十幾場具象化了吧,當時少奇還在的時候他就在了...”
屏幕上第一人是一個中年男子,單單是照片就如刀鋒一般,左立從身後一堆雜物里掏出個三維投影,操作一番后,男子的等高投影出現在技術部門中,隨後琳琳又拿出一塊李滿從未見過的方形攝像頭掃描投影,男子就如真人一樣來到幾人面前,琳琳晃着手裏的攝像頭:“這個是我們從具象化世界裏帶出來的幻想物,國家正在研究,還記得你第一次面試時候那個女人嗎?就是用這個做出來的。”
李滿正想和琳琳討要攝像頭琢磨會,玉總摟着那個如機械人一般的男人來到三人面前,動作親昵,神色卻是凝重。
“他是王莽,以前一個建築工人,臨梓市最資深的特殊部門員工,力氣不小,天佑都不一定是對手,而且曾經從具象化世界裏帶到現實一頂可以像液態一樣改變體型的帽子,具體能力未知。你們最應該擔心的,是王莽曾經在一次聯合作戰中親手殺掉了自己的同伴,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