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助人為樂多多益善

九、助人為樂多多益善

白染離開地下室后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小伊的事,他覺得有點抱歉。

究竟什麼是火與劍之路?自己會遇到什麼考驗?小伊好像也說不清。

按照自己的理解,既然分枝是協助生命之樹管理這個世界,那麼選中自己肯定是因為自己符合生命之樹的要求。

在某個領域、某些地方,自己將做出影響這個世界的行為。

在無數個被選中者的推動下,世界就會按照生命之樹的規則流轉。

至少小說里一般都是這樣的。

於自己而言,努力成為律師界的名人,站在行業的巔峰,是不是就算完成了火與劍之路?

啊,想不明白。

不過,用小伊賜予的能力行騙這種事,真的不能做了,小伊一直篤定地相信我能成就一番大事,我不應該讓她失望,畢竟她已經是這世上唯一會挂念我的人了。

還有不能忘記賺錢,真金白銀攥在手上才有好生活,這是最實在的。

白染看着手機上一百多個未接電話。

明天開始大展宏圖!

第二天。

「嗡嗡嗡~」白染的手機響了。

「好的,看看這是什麼案子吧。」白染帶着期待接起了電話。

半小時后。

白染來到了委託人的居所。

「我靠...」白染驚訝地看着面前的樓房。

樓房有五六層高,從三層開始,上面每一層的建築年代看起來都不一樣,典型的自建房。

更為特別的是,房頂的形狀非常奇怪,看起來就像…

「一艘船?」白染詫異道。

樓房坐落於市中心,和周遭的高樓大廈格格不入,想必委託人也是個非常有錢的土豪。

白染按響了門鈴。

「請進!」開門的是一個老頭,穿着豪華睡衣,一頭白髮,面容消瘦卻乾淨利落,雖然年紀大但是精氣神還是很足的樣子。

「喔,這棟房子是你一個人的?」白染走了進去。

「還不錯吧,居住面積一共八百多平。」老頭指引白染坐在沙發上。

白染一邊坐下,一邊驚嘆於屋內的豪華。

「這真的是…咳,難以置信!」白染說道。

大肥羊!自己一定要把握這個訂單!白染甚至緊張地有些口齒不清。

「我一個人住,沒有子女,沒有配偶,這棟房子就是我的全部。」老頭說道。

「太厲害了,和您相比,我就是窮光蛋。」白染說道。

「這個世界非常不公平!對吧?像你這樣傑出的人才居然只能開一輛破車,每天為了零零碎碎的委託費跑東跑西。」老頭說道。

面對突然其來的誇獎,白染有點不知所措,這老頭想必是個大好人,看來不會吝嗇委託費了。

「我看了你救貓咪的新聞,太勇敢了!」老頭說。

「呵呵,那是我應該做的。」白染說道。

「生命都是平等的,如今像你一樣尊重生命的人已經不多見了。」老頭說道,「我佩服你這樣的人,只有你這樣的人才值得主的救贖。」

「呵呵呵。」白染尷尬地笑了笑,「您這次的委託是?對了,還沒請教您的名字。」

「我叫耶穌。」老頭說道。

白染一臉問號,叫耶穌?好吧,只要你肯掏錢,叫啥我都不管。

「這次找你來,就一件事,我正在建造諾亞方舟。」老頭說道。

「諾亞方舟?」白染問。

「沒錯,你來的時候應該看到了,就在這棟樓的屋頂上。這個世界要完蛋了,這艘諾亞方舟將會保存人類最後的火種。」老頭說道。

「額...」白染說道。

白染來的時候當然看到了老頭屋頂上的船,諾亞方舟?頂多算個違建。

「你願意幫助我嗎?」老頭認真地問道。

「額,願意!當然願意!」白染說道,「您要建造諾亞方舟將會面臨許多問題,首先城建部門會找您約談,警察局、法院,嚴重的話甚至可能涉及到國土安全局。這件事會持續數年,您會遇到各種麻煩,我可以全心全意的幫助您!」

「哈哈,好小夥子,我就知道你是個值得信賴的人!」老頭說道。

只要你肯掏錢,管你是建諾亞方舟還是巴比倫通天塔!白染心裏想着。

「好的,那麼我們現在是不是,要談一下報酬的問題了?」白染說道。

「沒問題,你是怎麼收費的?」老頭問道。

「嗯,每小時是2000元,預計總工時大約是——」白染話沒說完就被老頭打斷。

「我們不按小時算,我直接給你五百萬,先付一半,另一半事成再付。」老頭豪爽地說。

五百萬?!白染沒想到老頭是個超級有錢的土豪!

白染難以掩飾激動的心情。

「當然!您想怎麼支付都可以!」白染說話的聲音都在抖。

老頭走到卧室里,過了一會兒,拿着盒子出來了。

這麼小的盒子,怎麼裝現金,難道是直接把卡給我?白染想着。

白染接過盒子,輕輕打開。

錢呢?卡呢?

裏面只有一張紙。

白染把紙拿起來仔細端詳,上面寫着「——船票」,紙只有一半,字從中間斷開,另一半不在盒子裏。

「這是什麼?」白染百思不解。

「這是諾亞方舟的船票,價值五百萬,現在還處於保密階段,沒有對外出售,你是第一個擁有的人,幸運的孩子。」老頭笑着說道。

白染一臉黑線。搞什麼鬼?

「當然這張船票只是一半,另一半等事成之後我再給你。擁有這張票,你就能乘坐諾亞方舟,在世界末日中幸免於難。我知道你現在很開心很激動,這是你應得的。」老頭認真地說。

白染一臉懵逼,敢情你說的五百萬是這啊!虧我以為碰到了大肥羊,原來是個神經病!

「對不起,耶穌先生,我幫不了你,告辭!」白染說道。

白染火速逃離現場。

「唉,開局不順,不過沒關係,第二單,走起!」

白染前往第二個案子的委託人所在地。

在位於郊外的鄉村,有一處堆滿廢品的院子,院子中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焦急地等待着,他就是白染今天要見的第二個委託人。

幾小時后,白染到了。

「你好!」白染下車,「是你打的電話嗎?專利保護諮詢?」

「沒錯,是我,東西就在屋裏,跟我來。」男人說道。

白染隨男人進到屋內,屋裏空空蕩蕩,正中央擺着一個東西,用塑料雨棚蓋着,不清楚是什麼。

「是這個嗎?」白染問道。

「沒錯,就是這個。」男人回道,「準備好了嗎,我要揭開它了!」

男人抓住塑料雨棚的一角,用力一扯,將整個塑料雨布扯開,露出裏面東西的廬山真面目。

那是一個金屬探測器一樣的玩意,那種在影視劇中常見的,用於探測地雷的探測器。

一根長長的把手,底端連着一個圓環,掃雷兵拿着把手用圓環貼近地面掃描就可以找出地面下金屬物質的位置。

「額,我好像見過這種東西。」白染說道,言下之意這東西貌似不能再申請專利了。

「不不不,你覺得他是金屬探測器?不是的,我管它叫寶藏探測器,只是用了和金屬探測器一樣的外形。」男人說道。

「認真的嗎?探測寶藏?」白染說道。

「是的,沒錯,只要在寶藏上一掃,它就會發出嗶嗶嗶的聲音。」男人說道,「嗶嗶嗶!」

白染一臉疑惑,拿起寶藏探測器左右掃了一下,沒有聲音。

「你得在有寶藏的地方探測,它才會發出嗶嗶嗶的聲音。」男人說道,「嗶嗶嗶!」

男人又模仿了一遍,那樣子看起來有點欠扁。

「嗯,真有趣,所以你準備怎麼證明它的功能?」白染無奈地嘲諷道。

「你得告訴我哪裏有寶藏,我才能給你證明它是起作用的,嗶嗶嗶!」男人說道,「嗶嗶嗶!」

「別他媽嗶了,你個傻逼!」白染再也忍不住,怒罵道。

「你知道我為了來這裏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嗎?!」白染喊道,男人被震懾住了,不敢說話,就這麼看着白染。

「先是自稱耶穌拿船票付錢的神經病,接着又是你這種拿個壞掉的金屬探測儀要申請專利的傻逼!」白染抱着頭懊惱道,「為什麼這個城市的怪人全都讓我碰上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操!」白染生氣地喊道。

說罷,白染就摔門而出,留下男人獨自懵逼。

「好的,今天的第三單,不管怎麼樣,不用大肥羊,只要能有錢賺就行,拜託了!」白染說道。

白染的第三單委託,委託人是一位住在敬老院的老太太,希望白染幫她起草遺囑。

很快,白染就和老太太面對面溝通起來。

「我~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老太太顫顫巍巍地說著,那樣子似乎隨時都會散架。

「沒事,不管您有多少子女,您先列一下需要託付的遺產,我們再討論分配權重,咱們一步步來。」白染耐心地說著。

「好~的~,我想想~」老太太顫顫巍巍地說著,「花瓶~一組套娃~銀手鐲~三雙布鞋…」

老太太慢慢悠悠地不斷說著,白染一邊聽一邊記錄。

「一對——」老太太一句話說到一半,突然假牙掉了!

「噗通!」假牙掉到老太太面前的水杯里,老太太慌忙地撿出來重新安上。

「假牙~」老太太接著說着。

「額,好的。」白染答應着,記了上去。頭一回遇上連假牙都要算在遺產里的。

「差不多~就這些了~」老太太顫顫巍巍地說著。

「好的,那,我們也得說明一下收費的情況了。」白染說道。

白染看着老太太可憐的樣子,說實話有點不忍心找她收費,但是誰叫自己是吃這個口飯。

「一共~多少~」老太太問道。

「額,一共120塊。」白染說道。

白染決定也不多要,只收個路費算了。

「好的~稍等我一下~」老太太說罷,顫顫巍巍地起身回到房間,沒過一會兒從房間出來了,手捧着一個鐵盒,上面印着有年代感的插畫。

老太太艱難地打開盒子,裏面是疊成一摞的小鈔,都是五塊十塊的。

「十塊~二十塊~三十塊~」老太太慢慢地拿出錢,一點一點地數着。

白染看着這一幕,莫名的心酸,他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

「額,女士。別數了,這樣,您是新客戶,第一次業務我給您免費。」白染說道。

「啊~真的嗎~你是個好人~」老太太說道。

「如果您的朋友或者親人需要法律諮詢,歡迎聯繫我,下次就不免費了哦。」白染說道。

「謝謝你~」老太太說道。

「沒事,不用客氣,下回見。」白染說罷就離開了敬老院。

白染鬱悶地開着車。

看來今天不適合賺錢。

「回家嘍!」白染無奈地說道。

「嗡嗡嗡~」白染的電話又響了。

「不接不接,今天說什麼也要回去睡大覺了!」白染氣憤地說道。

「嗡嗡嗡~」電話還在響。

白染好奇地瞄了一眼,是佳婉,那個舞蹈社社長。

佳婉這麼晚打來電話...一個學生,會需要什麼法律諮詢呢?

難道是別的事?

裝作沒看見當然也可以,但畢竟上次拍視頻的事她們也出力了。

總之先了解看看吧。

白染接通了電話。

「唔呃呃~」電話那頭傳來抽泣的聲音。

「佳婉?怎麼了?」白染關心道。

「唔,雅雅她輟學了。」

半小時后,寧城傳媒大學,食堂。

白染和佳婉在大學食堂碰面,佳婉眼眶紅紅的,看來剛剛哭得不輕。

刺溜~佳婉用力吸了吸鼻涕。

「白律師,雅雅她輟學了,我沒有留住她,我是個不合格的社長。」佳婉自責道。

「先別著急,輟學也是可以復學的,跟我說說什麼情況。」白染說道。

「雅雅她,家境不好。本來一邊學習一邊做兼職主播,舞蹈社的練習也從不缺席。」佳婉說道,「外人眼中她就像個打了雞血一樣,每天都積極樂觀,但我知道,她一直很辛苦。」

「她家裏並不支持她讀書,所以她的學費生活費,都是靠助學金還有兼職賺來的。可是這學期,學校的各種資助都沒有給她,反而是給一個靠關係的富二代。」佳婉說道。

聽到靠關係,稍微有點刺痛到白染,白染曾經也是個靠關係進律所的人。不過白染也不是什麼玻璃心,更何況那些日子一驚過去了,所以只是稍微不舒服了一下,就繼續認真聽。

「雅雅一直都很努力,成績名列前茅,這份資助本是她應得的。」佳婉說道,「她難受得不行,一氣之下,就輟學離開了,我怎麼勸也勸不住。」

「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社長,但是我知道,你是一個厲害的大律師,我想委託你,幫我讓雅雅復學!」佳婉悔恨地說道。

白染聽完了前因後果,心裏受到了觸動。

看起來積極樂觀的雅雅,居然骨子裏是這麼要強的孩子。

但是這事兒,說實話真不是律師能解決的。

不過既然佳婉委託自己,那說什麼也要幫上一幫,自己雖然不是慈善家,總歸還是講點義氣的。

張三李四那兩個蠢貨自己都沒放棄,雅雅這樣的好女孩更不能讓她失去讀書的機會。

「我知道了,這件委託我接下了。」白染說道。

「謝謝你!」佳婉感激道。

白染開始分析這件事。

雅雅家境困難,所以需要學校的資助,她自己也一直勤工儉學掙生活費,這學期,學校把本該給她的資助給了別人,因此雅雅一氣之下輟學。

最簡單的辦法,自己資助雅雅讀書。但是白染要照顧小伊了,再多個雅雅,擔子有點重,而且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更何況,雅雅輟學不單是因為缺錢,還有學校的原因,她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

學校完全無視規則,肆意妄為,不就是看學生好欺負?

「總之,我需要先看看雅雅的態度,你知道她住哪嗎?」白染說道。

「我知道,我們現在就去?」佳婉問道。

「走!」白染說道。

雅雅如果是真心想上學,那白染肯定讓她回學校讀書。但如果雅雅自己決定輟學打工,不再上學,白染也不會強人所難。

白染和佳婉來到雅雅租住的房子。

這是位於城中村的無數牽手樓的其中一棟,和周遭其他的房子完全沒兩樣,如果沒有佳婉帶路,白染根本找不到這裏。

白染和佳婉上樓敲門。

「雅雅?你在家嗎?」佳婉急切地問道。

「砰砰砰。」佳婉又敲了幾下門,沒人回應。

白染注意到門口有一些不起眼的腳印,這是普通人看都看不見的。

他使用【世界構建者】的能力仔細分析了每一個腳印,出去的腳印是二十六小時前留下的,進去的腳印的是十三小時前,沒有更新的腳印了,這說明雅雅就在屋裏。

「我是白染,你還記得我嗎?今天你不開門我們是不會走的。」白染大聲說道。

過了一會兒,屋裏傳來腳步聲。

雅雅打開了門。

雅雅看起來情緒低落,面容有點憔悴,和她在舞蹈社充滿活力跳舞的樣子截然不同。

「找我什麼事?」雅雅說道。

「佳婉告訴我你輟學了?」白染問道。

「沒錯,以後我會專心直播賺錢。」雅雅說道。

「雅雅,舞蹈社的大家都很捨不得你,你走後,夢瑤也不來舞蹈社了,她很傷心。」佳婉說道。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去學校了。」雅雅說道。

「如果是因為錢的事,只要你還想回學校,我一定幫你解決。」白染說道。

雅雅沉默了一會兒,隨即無精打采地說道:

「不是,我就是不想讀書了,不要再來勸我了。」雅雅說罷,準備關上門。

白染伸手,抵住了門。

「你這樣年紀的孩子我代理過幾十個,他們說謊總是藏不住。」白染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想不想回學校,認真回答。如果你還是堅持輟學,我們就走,但只要你表現出一丁點,哪怕是一丁點,想要回到學校的衝動,我保證幫你解決問題。」

白染真誠地說著,或許是在雅雅身上看到了曾經墮落的自己。

雅雅沉默了一會兒,她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接着是鼻子,然後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滴落。

「唔啊啊啊~」雅雅大哭起來。

「我想回學校,我想念舞蹈社的大家,唔啊啊啊~」雅雅淚流不止,不斷用衣服擦着眼淚。

雅雅憋了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面對學校的不公平,她束手無策,離開學校就是她沉默地控訴。

「佳婉,你留在這裏安撫一下雅雅。」白染說道。

「嗯,你呢?」佳婉說道。

「我去找你們校長解決問題。」白染說道,「雅雅,等你休息好了,就和往常一樣去學校,我保證你的輟學申請會煙消雲散,就跟沒存在過一樣。」

「你的獎學金和助學金,該你的,一個子兒都不會少,放心讀書。」白染說道。

「好,你準備怎麼做,不要做過激的事情。」雅雅有點擔心。

「放心,我可是律師。」白染說道。

說罷,白染就驅車趕往寧城傳媒大學。

此時已是深夜,校長八成也不在學校了,但既然已經承諾了孩子們,先看看再說。

「門衛,校長辦公室在哪?」白染沖門衛喊道。

「那邊那棟頂樓。」門衛說道。

白染看了看,頂樓有一間辦公室還亮着光。

「多謝!」白染說道。

沒過一會兒,白染就到了辦公室門口。

門邊貼着【校長室】的銘牌。

果然是這兒,這麼晚還沒下班,我倒要看看你在忙什麼。

白染推門進去,一個禿頭男子正坐在辦公桌前,很明顯對於白染的闖入吃了一驚。

禿頭男穿着西裝,但是領結有些鬆動,脖子上微微冒汗,似乎剛經歷了某種運動。

這麼晚還在辦公?還挺辛苦。

「你,你是誰,闖進來幹嘛?趕緊出去!不然我就叫警衛了!」校長大聲呵斥道,神情中透露着難以掩飾的慌張。

雖然自己深夜闖進辦公室,但好歹看起來也是西裝革履,校長沒必要這麼慌張吧?白染感覺有問題。

「我是律師白染,受你的學生委託,來了解一點情況。」白染說道。

「了解什麼了解,你趕緊給我出去,不知道訪客的規矩嗎?!」校長說道。

這校長雖然嘴上着急,但是還就這麼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白染使用【世界構建者】的力量觀察了一下,發現校長的辦公桌邊有一些凌亂的腳印,是高跟鞋。

這高跟鞋的腳印一直延伸到桌子背後,校長的那一側。最新的腳印是過去的,卻沒有回來的腳印,那人去哪了?

白染看了看校長的辦公桌,厚實的實木桌子,將校長的下半身擋得嚴嚴實實。

白染清楚了!正好可以當作威脅校長的籌碼。

「這大半夜的,和美女在辦公室二人獨處,您是在下象棋呢,還是在學英語呢?」白染意味深長地問道。

「你,你說什麼胡話,什麼美女?」校長裝傻道。

白染大步走過去,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下傳來輕聲的尖叫。

「別裝傻,不想被別人知道,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白染說道。

「好,好,你問吧。」校長心虛,立刻老實了。

「前陣子是不是有一個叫雅雅的學生輟學?」白染質問道。

「是的。」校長說道。

「把申請撤了。」白染說道。

「輟學申請一經生效不能反悔的。」校長說道。

「待會我就把你的裸照拍下來,讓你留着輟學申請遮羞。」白染威脅道。

「別別,撤銷,馬上撤銷,雅雅隨時可以回來上學。」校長趕忙認慫。

「這學期的獎學金和助學金名單,還有詳細的評審規則,給我看一下。」白染說道。

「這個…屬於本校機密,不能——」校長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染打斷。

「你不給我看,是因為這些東西,和你們學校的採購清單、教職員薪資、食堂收費、納稅統計等等東西一樣,充滿了腐敗和欺詐!」白染呵斥道。

「你覺得你不給我看我就查不出來嗎?這些東西只要任意一項都可以起訴你,你想面臨十幾年的牢獄之災和數百萬塊的賠償嗎?你覺得你手很乾凈嗎?你希望你名譽掃地嗎?」白染一連串的發問,逼得校長喘不過氣。

其實白染也是在詐唬校長,他也不知道校長背後做了多少虧心事,這些都是白染根據現狀做出的合理推測。

「你想怎麼樣?」校長虛弱地問道,他被唬住了。

「給雅雅恢復資助名額,學校名額用完了,你就自己掏錢。讓雅雅理直氣壯地,理所應當地收下本來就歸她的錢。」白染認真地說著。

校長咽了咽口水,背部已經被汗水打濕,緊張感讓他全身發涼。

「我答應你。」校長很快答應了,現在白染說什麼他都會答應了,就像溺水的人,會拚命抓住任何可能的生機。

「別忘了我今天說過的話,我會一直盯着你的,要是再發生這種情況,我不會給你贖罪的機會。」白染說道。

白染當然不會做犯法的事情,但下次再發生不公平的情況,他會堂堂正正地幫助委託人起訴學校,而這個校長,很明顯還有很多貓膩。

白染走後,校長癱軟在椅子上,

白染回到了自己的律所。

終於可以休息了,一整天一分錢沒賺到。

不過好歹是做了幾件好事,總之,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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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律師想要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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