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救人
確定好后也不再耽擱,柳凡讓江小萌帶着去隔壁看看。
李叔家與江小萌家是鄰居,兩家共用中間的一堵牆壁,這也蘇南省這邊的普遍情況,共用一堵牆,建房時便省一堵牆的錢,畢竟那時誰家都不富裕。
李叔家在小萌家東面,兩家房子佈局一樣,兩家格局一樣,區別只是花園佈置的不同。李叔家院子裏面沒有像小萌家那樣堆滿物品,而是在左右各砌了一個花壇,裏面種滿了花花草草,走廊上放了一張長條石凳,這李叔李嬸看來也是風雅之人。
看完房間,柳凡心中還是極為滿意的,當即便決定就租這個了。由於跟房東並不相識,所以一切都委託江小萌中轉,李叔本意也是如此,他從小看着小萌長大,對她的本性也是了解,自然樂得如此。就這樣,柳凡在連房東本人也沒見過的情況下,就租住在了江小萌隔壁。
通過手機銀行把半年房租轉給江小萌后,這事就算訂下來了,約定明天早上柳凡把東西搬進來。東成見凡哥即將住在隔壁,已是興奮不已。好說歹說,非要明天一早帶人過去幫他搬家,柳凡本是孤家寡人一個,之前租住的也是精裝房,拎包入住,現在要搬無非也就一些換洗衣物及日常用品,沒多少東西。但耐不住東成的熱情,只得答應下來。
眼見已將近十點,柳凡便打算先回家。現在他迫切需要抓緊時間修鍊,修為上去了,才能開始制符和製作法器。交完房租,他存款已經見底,再沒有進項,不要說修鍊了,吃飯都得成問題。
告別兩人的柳凡想想還是決定先去買一些玉胚回來練練手,雖然現在修為低,製作法器成功率比較低,但十件裏面總能成功一兩件,賣出去也多少能有些進項。
“先回家,修鍊一下午,晚上去青橋文玩市看一下,合適就買一些玉胚回來,順便打聽一下法器的行情。”柳凡心中暗想,“順便把錢都先取出來吧,最近正當需要花錢,買東西還是備現金為好。”
想到平州人民公園離這不遠,對面就有銀行,於是他轉了一個方向,往人民公園方向走去。
人民公園是平州最大的公園,也是唯一的開放式公園,裏面植被茂密,綠樹成萌,可以說是平州市裏面的天然氧吧。每天早上,來公園晨練的人很多,還有來散步的,下棋的。年紀大的人坐公交有老年卡,免費乘車,所以大老遠坐第一班公交來的老年人大有人在。
林中則今年八十高齡了,但臉色紅潤,鶴髮童顏,光看精氣神說六十都有人信。
每天早上五點整,他會乘第一班公交車來到公園,先吐納,然後打上一套太極拳,結束后找棋友下幾盤象棋,在十點的時候會有司機來,接他回家,這個習慣他已經保持了十多年,所以老頭雖然八十多了,但依然身強體健,走路更是連拐混都不用。
這太極拳,是林中則跟一個叫老周的棋友學的,據說是周氏太極拳第二十二代傳人,兩人因棋相識,一見如故,老周便將這周氏太極教授給他,讓他強身健體。同時也教授給他呼吸吐納之術,這吐納之術卻非是周家祖傳,而是幼時得一位異人傳授。這吐納之術卻也並非修習內勁之法,只是一個養生的法門,對練拳並無其他用處。他教給老友,初衷也是希望他學習後身體更好。
今天司機沒有來,是他的孫女夏月來接他。
夏月當然不姓夏,全名叫林夏月。林中則有三個兒子,老大林平海從政,現在是市公安局二把手,
老二林平江教書育人,現在也已是一個小學校長,老三林平河從商,在市裡也是數的上的大人物。林家二代也都是生的兒子,也就到林平河這裏才喜得千金,林家第三代裏面也就夏月一個女娃。
所以夏月可謂是集全家族的寵愛於一身,林之中對這個孫女更是寶貝的緊。不過在蜜罐里長大的夏月卻並沒有養得蠻橫驕縱,相反個性溫和,溫柔可人。當然,由於平時的嬌生慣養,有一些大小姐的脾氣也屬正常。
林夏月的名字是出生時,老爺子特意請一個相識多年老先生取的。取自《詩經·小雅·四月》中“四月維夏,六月徂署”。取“夏”字意清新,熱情之意,取“月”字寓意玉潔松貞,冰清玉潔。
林中則一直是靠着老三林平河居住,一是因為老三家地方大,平日裏有住家保姆打理,方便照應,二來老頭也希望能每日裏見着寶貝孫女。
今天剛好周日,夏月在家,就自己來接老爺子了。
“剛才要不是有人搗亂,爺爺你就贏了。”夏月挽着林中則的胳膊,小鼻子皺了皺,顯得嬌慵可愛。
老爺子今天連輸兩盤,在第三盤的時候好不容易布成一個局,前車后炮,馬藏在暗處,一個必殺局,哪知被一個旁觀的老頭看出來了,一陣指點后被反殺,心中也自窩火。
“性敗乃常事,月月不用放心上。”老爺子心中不爽歸不爽,在孫女面前還是得顯得大度。
“也就爺爺你肚量大,換成我...哼!”夏月嬌哼一聲,然後話鋒一轉,對老爺子說:
“爺爺你看我新買的衣裳好看嗎?”說著放開手,跑到前面,在他面前轉了個圈。
夏月今天穿着一件鵝黃色的圓領針織衣,下面配一條緊身的牛仔褲,巴掌大的小臉上五官精緻,眼神明亮,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吹彈可破的白皙皮膚透出淡淡的粉色,過肩的長發披在身後,帶一些微卷仿若波浪,165公分的身高,顯得婷婷玉立。
“我孫女怎麼穿都好看。”說著,忽然停下腳步,手撫着胸口。
“我....我...我...”林中則面色突然間漲得通紅,手上青筋暴起,彎下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爺爺,爺爺。”夏月嚇了一跳,一步蹦到他身邊,扶着他,急的眼珠子都紅了。
“我...我...”林中則只覺得體內經脈好象要爆開一般,漲的渾身巨痛,身體再也站不住,夏月本是一個嬌弱女子,也扶不住她爺爺,只得用力撐着,讓他慢慢躺在地上。
柳凡從人民公園的對面的銀行的ATM取了錢出來,一共存款還有兩萬多一些,他取了兩萬整數,剛出銀行門,就見對面一個老正慢慢倒地,一個年青女子正蹲在老人身邊,急的六神無主。
他走上前去,見年輕女子正雙目含淚在喚着老人:“爺爺,你到底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啊?”
老人則面色漲的通紅,嘴唇顫抖,說不出來來。圍觀的人有熱心的已經在撥打救援電話,還有人則圍着指指點點,但卻沒人上去查看。
“我看一下。”柳凡走上前去,對年輕女子說道。
“您是醫生嗎?”夏月聽到柳凡這麼說,心中頓時燃起希望:“請幫我看一下,我爺爺到底怎麼了?”
“我不是醫生。”柳凡搖頭否認,他觀老人情況,跟運功岔氣的情形有些相似,打算用靈力探查一番,能看不能幫他把氣息理順。
聽柳凡如此說,夏月心頭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被澆滅了,她低下頭,神情有些奔潰,喃喃道:“不是醫生,不是醫生你能看什麼?”
“爺爺,你堅持一下,救護車馬上就能到了。”夏月握着爺爺的手,垂淚說道。
“小夥子,你不是醫生就不要給別人添亂了。”旁邊有人勸了一句:“你貿然動他,萬一有個好歹,也說不清楚。還是等救護車過來。”
柳凡沒有管旁觀者的話,只是對夏月說:“我看你爺爺這情況,倒象是練功引起的,觀他現在經脈鼓脹,如不疏導,待經脈漲裂,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
說著,他轉身便欲離開,他本不是喜歡多管閑事之人,遇到力所能及之事,能幫自然也就順手幫了,但如果別人不願意,他也就不願多事。
聽得柳凡如此說,夏月更是着急了,見他轉身欲走,也顧不得其他,猛的站起身,一把拉住柳凡手臂,雙目含淚,急切的說道:“先生不要走,求你教教我爺爺。”一雙美目看過來,包含着焦急,懇切眼神緊緊盯着柳凡。
“我試試看吧。”柳凡也沒拿捏,轉身蹲下,握住林中則的手,一絲靈力探入他體內。
靈力入體,他不禁一陣驚訝,口中發出一聲低呼:“這怎麼可能?”
夏月聽得他如此說,不禁更是緊張,急切的問:“怎麼了?能治好嗎?”
柳凡抬頭看向夏月,溫言說道:“不要緊張,只是有些出乎意料。”
他在林中則的體內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波動,象靈力但又不似靈力,更像是他修鍊時煉化到一半的天地靈氣,這股能量在經脈中橫衝直撞,但因不是靈力,所以無法收歸丹田。他試着牽引了一絲到體內,這能量跟他靈力一遇便相融,跟他自己的靈力混為一體,自己的靈力明顯的狀大了一些。不禁心中更是好奇,只是當下也無睱多想,先把他治好才是要緊,其他的可以以後慢慢詢問。
於是他把林中則體力的能量一點點的牽引到自己體內,旁人只見老人的面色一點點恢復正常,暴起的青筋也逐漸平復下來,氣息也開始平穩,不禁嘖嘖稱奇,大是佩服。
這個年輕人治病,一不打針,二不吃藥,只是抓着手,老人就開始好轉,這手段,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