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租房

“凡哥，你怎麼來了？”東成見是柳凡，自是高興，放下手中的石鎖，就打算上前說話。

“你繼續練，我看看。”示意他繼續練，柳凡在腦海中找出《柒虎通天拳》的功法。這是他昨天找出來的，適合象東成這樣天生神力之人修習的外門功夫。

內門功法都要自小習器，在呼吸吐納之際慢慢改變自身的呼吸頻率，習慣，引導體內產生氣感，生出內勁。東成已經成年，呼吸習慣已經定型，現在再修內門功法卻是容易岔氣，導致走火入魔。

這篇《柒虎通天拳》是外門功法，主重打熬筋骨，生出巨力，共分七層。第一層練成具有一虎之力，第二層二虎之力，待修到七層，一拳出，拳風震蕩，如虎嘯山林，七虎之力綿延不絕，此時出拳帶意，意隨氣走，由外及內生成氣勁，可達武者的先天之境。這跟內勁修行是截然相反的，但難度也更高。

經過昨天一夜的接觸，柳凡對東成的人品個性已大概了解，雖然還未打算把功法教他，但對照功法給予一些指點還是可以的。

東成見柳凡讓他繼續，心中也明白凡哥有考校他的意思，所以練起來也更是賣力，巨大的石鎖在手裏上下翻飛，如若無物，練得興起，口中一聲大喝，石鎖往上一拋飛起，然後左臂架起，石鎖穩穩的落在肩膀上。

“凡哥，你看怎麼樣？”東成喘了口氣，目光看向柳凡，帶着一絲期待。

“我練個你看看。”說著便走上前去，左手在石鎖底部一撥，石鎖徑直下落，但見他不慌不忙，右腳輕輕一挑，左手便抓住了石鎖的把手，身體順勢一個旋轉，石鎖便被舞動起來了。身形越舞越快，竟是借這石鎖，他練起了《飄渺步》的步法。

他這跟之前東成的揮舞又是不同了，東成之前都是靠蠻力，看起來上下翻飛，但其實自身肌肉緊繃，耗力非常大。柳凡是用的巧勁，借石鎖的重力引導身體進行動作，石鎖舞動的越快，慣性也越大，身形也越快，自身的損耗反而甚少。

但東成看在的眼裏則又是另一番情景，只見凡哥舞着石鎖，剛開始還有些生疏，漸漸的好象進入了狀態，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般，充滿美感，但是逐漸的身形越來越快，視線都快跟不上他身法的速度，心中對他的佩服之情更是無以言表。

一套步法練完，柳凡收身站定，石鎖借餘力一拋，便穩穩地落在地上，卻也是用的巧勁，笨重的石鎖落地並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就像有人在輕拿輕放一般，東成見狀心裏更是佩服不已。

柳凡本來的初衷只是借舞動石鎖，給東成做個演示，告訴他一些發力的技巧。哪知一時性起練起了步法，借這石鎖，只一次修習便讓步法達到了小成境界。這一方面與他身體素質有關，經過洗精伐髓后，身體的協調性達到了最佳，以前不可能完成的動作，現在做起來輕輕鬆鬆，另一方面，他體內的靈力比起武者的內勁更高等，內勁調動需通過丹田到經脈，然後到其他部位。而靈力則隨意念運行，心念到哪，靈力便能到哪，所以平常人需要反覆練習的步法，他只一次便小成了。

“凡哥，凡哥，你這是什麼功夫？”東成眼熱不已，趕緊上前來問。

“這是飄渺步，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練習。”柳凡也不瞞他。

“我看你練這石鎖，都是靠的一股子蠻力，這樣練習，雖然力氣能得些許增長，但是效率比較低。”

東成連忙點頭，說道：“我就是一個人瞎練的，

凡哥你教教我吧！”

柳凡微微點頭，看着東成說道：“我看你天生力大，身形也健碩，倒的確有一門外門功夫適合與你，不過是不是教你，還是需要看你的悟性。”

他故意這麼說，其實看悟性是一方面，最主要的一點還是需要時間再看看東成的品性。雖然他本身也不是大慈大悲的濫好人，但也不希望功夫教授給一個奸滑之徒，以後此人如果作姦犯科，他心裏的坎也不好過。

說著，他重新提起石鎖，然後往前一拋，巨大的石鎖翻轉了兩圈穩穩的落在地下，卻沒有發出聲響。

柳凡再次看向東成，臉色一正，說道：“我之前看你鍛煉，靠的就是一昧的蠻力。但是練武光憑蠻力不行，需要講究技巧和悟性，我方才拋這石鎖，便用上了巧勁，等你什麼時候能達到這舉重若輕的地步，我便授你《柒虎通天拳》。”

說著，他上前，詳細的講述了一些發力的竅門，使力的技巧。

“柒虎通天拳。”東成心癢不已，但他雖然心中急切，卻也不敢有絲毫馬虎。從小到大的夢想有可能實現，那可是一個字都不敢漏聽。

聽完柳凡的教導，東成心中急不可耐，提起石鎖就往前方扔去，他這個石鎖是定製的大型的，普通石鎖小的有十多公斤，大的也就三十多公斤，他這個足足有五十公斤重。

巨大的石鎖落在地方，發出“砰”一聲巨響，連地面都跟着震動了一下。

石鎖落地，只聽現在傳來“哎喲”一聲驚呼，兩個轉頭看去，卻是江小萌站在前廳，被巨大的動靜嚇了一跳。

小萌買完早點早就回來了，只是見兩個正在專心練習，就沒有上前打擾，只是把自己煮好的白粥盛好，把早點擺在桌上。

柳凡見狀對東成說：“這個練習不急在一時，你要先琢磨好發力的技巧，然後再進行練習。現在先去吃早餐吧，我剛好還有點事需要問你。”

柳凡因為剛吃過，就坐着看着姐弟倆吃早飯。可能是有外人在，江小萌顯得比較羞澀，小口小口的喝粥，吃了一個包子停下來了。江東成可沒有這個顧慮，一口氣喝了三碗粥，吃了五個包子才停。

見他們吃完，柳凡才對東成開口道：“大成，你幫我打聽一下，你們村子裏面還有房子出租嗎？”

“租房？”大成呆了一下：“應該有的，誰要租呢？”

“我自己住，我現在的房子租期到了。我那地方小，而且在小區裏面，施展不開。”

“要多大呢？凡哥你是一個人住嗎？”

“一個人住，跟你們家差不多大小就可以了。”柳凡想了一下，又補充到：“關鍵是需要有一個院子。”

“姐，姐。”東成對在廚房洗碗的小萌喊道。

“怎麼了，大成。”小萌邊擦手邊走出來問。

“咱們隔壁李叔李嬸是不是上個月到滬市去帶孫子去了。”東成問他姐。

“是啊，他還吧鑰匙交給我了，讓我沒事幫他去澆澆花草。”小萌回到道。

“他們家出租嗎？”東成繼續問他姐。

小萌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考慮了一會說道：“本來好像是想租的，但是好像後來是擔心家裏被人糟蹋，不放心，就沒有租吧！”她心裏也有些不確定。

“姐，你應該有李叔電話吧？”

“嗯！”小萌點頭確定。

“要不你打電話問問李叔，現在還租嗎？“東成跟小萌說。

東成是最希望柳凡能住他隔壁，想跟着他學是一點，但最主要的還是跟柳凡投緣，想跟他親近。

小萌聽得弟弟說，抬頭看了一下柳凡，她對柳凡不是很熟悉，本意是不想打這個電話的，但抬眼看去瞬間，正好柳凡也看過來，只見對方一雙眼睛清澈明亮，好似一潭深水，深邃，寧靜。

柳凡對她微微一笑：“小萌姑娘，勞煩你幫我問一問。我平時就一個人住，倒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對着柳凡的眼神，小萌有些羞澀，她點點頭，然後去院子裏打電話。

“大成，你平時做些什麼呢？”

“不做什麼呀，每天閑逛逛，有時朋友會介紹一些零散的活，幫別人站站場子什麼的。”東成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道。他們這幾個街溜子，東成還算懂事，從不拿姐姐的錢出去浪，因為他知道姐姐也難，白天在一家大型餐廳做服務員，晚上下班還要去夜市出攤賺錢。其他幾個小兄弟則都是在拿父母的錢瞎混。

“你這可不行。”柳凡對東成說：“窮文富武，練武不僅需要毅力和天賦，還需要時間和財富。”柳凡說著，咂了一下嘴，早上來練了一會，又說了好一會話，只覺有些口乾舌噪。

東成會意，趕緊倒了一杯水，東成自己也沒喝茶的習慣，小萌更不用說，所以家裏也沒待客的茶葉，柳凡也不講究，繼續說道：“毅力和天賦暫且不說，單說時間把。老話說的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一有時間就要多練，熟才能生巧。”

東成聽得連連點點，急忙對柳凡說：“凡哥，我有的就是時間，這我是一定能做到的。”柳凡撇了他一眼，東成趕忙住口。柳凡接著說：“再說財富，練武消耗體力巨大，所以平時需注意營養補充，吃得好是一方面，最好再適當加上一些藥物的補充。”

停頓一下，喝口水，柳凡繼續道：“你已成年，根骨已成，已無法從內到外練起，現在只能反其道而為之，由外及內，但這耗費甚巨，需要配置一些鍛身藥劑浸泡，打熬筋骨。”

“我看你的家庭情況，你姐養這個家也不容易，除了工作還要出攤，所以你要靠你自己。”

“所以第一點，你得先有個正經工作，有了穩定收入，我才能考慮教你。”

東成聽得點頭，凡哥說的他能理解。

“那，凡哥，我先找個工作穩定下來，上次有朋友介紹我去一個公司做安保，我嫌沒勁沒去，回頭我再去問問，看看還要不要人。”

說話間，江小萌拿着電話走進來，-正好聽見東成說要去工作，頓覺欣喜。對這個弟弟，她已經不知道費了多少口舌，此刻乍聽弟弟此話，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小萌看過來，目光中帶着感激，對柳凡說：“凡大哥，我剛問了李叔”，這聲凡大哥卻是叫得更順口了。

“李叔倒是願意租，但他還有兩個要求需要你同意。”

“兩個要求？”柳凡倒有些疑惑。

“他們本沒打算出租，所以走之前家裏也沒收拾，現有的一些傢具，電器可以給你使用，但你要把裏間西邊的一間房留出來，把他們的生活用品，衣服鞋帽收拾一下，都放西邊房間然後鎖上。”

這點柳凡並無異議，畢竟他一個人住，也用不了這麼大的地方，於是點頭同意。

“還有就是，李叔李嬸是愛花之人，他們在院中栽種了話多花草，你需要打理好。”

這點倒也沒有問題，柳凡本身也是大山中農家出身，打理些花花草草也沒有難度。

“那房租呢？”柳凡接着問。

“3000一個月，隨便你半年或一年交付，押金就免了。”

這卻是小萌的面子了，三千月租，租城中村的整套房，價錢已經非常低了，而且還沒要押金。

李叔李嬸從小看着他們姐弟長大，在他們父母離世后對他們姐弟更是憐惜，也沒少幫襯他們。平時做個好吃的或者包個水餃，總會給他們一份。

這次是小萌開口說是自己認識的，老兩口一想，房子空久可能還會年久失修，租給一個放心的人也省心，就同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