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棋局棋手
就是這裏。」
高高的塔頂,如今已經化名為的背誓者居高臨下俯視着大地。
聽着他的話語,旁邊站立着的一個披着厚厚斗篷的人默不作聲,僅僅只是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抓住什麼。
那隻手膚色潔白、看上去就像是少女一般。然而手形的骨架卻更像是男人,古怪至極。
就像是……還沒有徹底從男人轉變成女人一樣,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狀態。
看着那個斗篷人,背誓者沉吟了片刻。
他說道,
所謂的,本來就是一種非常不講道理的角色。
這一點***可太懂了。
因此他不得不委婉提醒一下自己的這位,畢竟她看起來真的有些急不可耐。
而聽着他的聲音,那位抬起頭、斗篷底下露出精緻側臉的一角。
她說道,
這還真是……
背誓者苦笑了一聲:
的存在。」
或許那個高高在上的法則,從一開始把擺渡人創造出來的時候、就決定拿她來對付白令了。
也因此,她的性格被設置成了極致的佔有欲。只要在這樣的情況下,那麼白令這個就會永恆地和擺渡人糾纏在一起,再也沒有辦法引發更多的危險。
但是這對於擺渡人來說大概還挺可悲的。
這種東西對大多數人來說雖然是既定的、但是他們看不到也摸不着,因此總是會覺得自己是在主宰自己的人生。
但是擺渡人不一樣,她在生命的絕大多數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僅僅只是看守着天淵的大門不讓任何人進入。然而等見到了那個之後,她身體裏的某種東西就被激發出來,宛如程序一樣迫使她不得不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那個人的身上……
簡直就像是精緻的提線木偶,伴隨着其它人的操縱而擺出對應的姿態。
‘不過我倒也沒有什麼立場這麼說她就是了。,
從口袋裏摸出一盒香煙,背誓者點燃了之後把它叼在嘴邊,凝視着逐漸落幕的夕陽:‘甚至比起我來說,擺渡人都還算是幸運的。起碼她還有堅定的目標,還有願意為之付出努力的決心。,
然而自己呢?
作為一個失敗者、被拋棄到數百年前的時間之中,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辦法融入這個世界、時時刻刻都在殫精竭慮應該怎麼才能夠為拯救世界做出最後的一份力……
但是他本來就是一個失敗者啊?甚至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還是違背了誓言、徹底放棄了自己同伴的膽小鬼。
憑什麼這種事情都要壓在自己
這個已經失敗過一次的人頭上,是覺得再看一次失敗嘴臉很可笑嗎?
撣掉煙灰,背誓者自言自語道:
說完這句話之後,背誓者舉起手。
下一秒鐘、在高塔旁邊,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驟然亮起光芒,死死地匯聚在一處。
而身處中央的背誓者就像是海岸線遠處指引着所有人的燈塔。
高處的風把他身上的斗篷吹得獵獵作響,鼓盪着難言的決意、彷彿寶劍藏匿於匣中,只待滑出劍鞘、寸芒朔空。
他說道,
話音落下。
幾乎所有隱藏在黑暗中的人都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從高塔上面一躍而下!
他們在空中張開彷彿滑翔傘一樣的東西,寬大的機翼一下就被狂風肆虐着撐起向上,支撐着他們急速朝着各個地方而去!
這就是背誓者的,一個以他馬首是瞻、絕對瘋狂的組織。
這些人全部都是背誓者精心挑選出來的,有怪物、有人類。雖然實力參差不齊,上至、下至普通人都有,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那就是極致的瘋狂和狂熱,甘願為了背誓者而放棄自己的生命!
旁邊的擺渡人默默地看着那片撐開天地的滑翔傘。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自己像是在看遮連天幕的鴉群。
漆黑的烏鴉舒展着自己的羽翼,牽連在同類周圍,猩紅而尖銳的雙眼死死盯着遠處各自的目標。然後在高空之中盤旋而下,撲扇着翅膀、像是要把大地都染成純粹的墨色。
沉思了片刻之後,擺渡人扭頭看着背誓者。
她問道。
而背誓者只是扔掉手裏的煙頭:
他用腳踩着煙頭,
說到這裏背誓者聳了聳肩:
這些話語大概會很傷那些追隨者的心。
但是背誓者並不在意。
畢竟,從昨天親自把擺渡人從時之狹間裏面揪出來的時候、背誓者就已經放棄了接下來的一切。
從此刻開始,他的目標就只有一個、那就是!
沒有什麼重創先知就算成功,背誓者要的、永遠只有那個唯一的!
想到這裏,他看了一眼擺渡人。
然後他伸出手、朝着擺渡人做出了一個的手勢。
而擺渡人則是瞥了他一眼,眼神略微有些複雜。
不過她最後還是什麼都沒
有說,只是撩起斗篷、然後從斗篷之下的空間裏面摸出一把足足有一人大的鐮刀。
龐然的巨鐮從背誓者的身前擦過,斷掉他幾縷頭髮、髮絲輕飄飄地飛翔在空中。
不過他淡定得很,臉上還是帶着淡然的笑意。
將鐮刀揮舞得虎虎生風,擺渡人凝視着遠處的城市。
她說道,
話音落下。
她雙腿一屈、直接從高塔上猛然飛躍而起!
遠處的月亮已經升起、微微的月芒照射在她的身上,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在海浪翻滾之中徜徉的巨龍、漆黑的斗篷大張,宛如龍翼翻飛、五爪分臨!
看着擺渡人離去的背影,背誓者了一聲:
搖搖頭,他看了一眼高得離譜的塔頂:
顫顫巍巍地扶着旁邊的把手,背誓者小心翼翼地從消防通道上面一步步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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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公交車上,原本閉着眼睛的白令緩緩睜開眼睛。
他說道,
旁邊的玲下意識看着白令:
白令扭頭凝視着車窗外:
老實說,這還真的出乎了白令的預料。
原本他還以為對方應該是擺開擂台、等着白令上去真刀真槍切磋,或者陰險一點、直接在某個地方種田打老巢、然後等待着自己羽翼豐滿的時候再一波車翻白令他們。
但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背誓者竟然玩得這麼狠。
他把自己手底下所有的人全部利用起來,然後讓他們不管採取什麼樣的辦法、就是要製造。
沒有別的意義,僅僅就是製造。
不需要考慮殺多少人、也不需要想怎麼準備退路,的人只需要考慮一點——那就是這些影響到底夠不夠大,究竟能不能被報道。
以及最後會不會傳到白令的耳朵里。
‘製造這麼多大騷動的目的,難道僅僅就是為了混淆我的視線?,
白令摩挲着下巴:‘他把自己苦心經營了幾百年的組織,就這樣輕飄飄全部毀掉了,而想要的、可能就是擾亂我的思維,讓我分身乏術?但是他應該知道,我是可以吩咐人下去的。,
而且自己的未來似乎也沒有看到什麼背誓者親自過來對付自己的畫面。
費了這麼大的勁、他到底是圖什麼?
除非……他的目標或許並不在自己的身上。
至少現在還不在自己的身上。
這麼想着,白令猛然回神。
他回憶起了曾經在蒼白女士那裏看到的背誓者。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麼那個背誓者……分明就是半步。
想到這裏,白令霍然起身。
他沉聲道,
幾個?
魔女微微一怔:
三個……
一個是蒼白女士,一個是魔女、還有一個呢?
‘背誓者本質上還是白令,如果他真的要去隱藏什麼東西,那麼肯定會往曾經最熟悉的人身上下手。只有這樣的話,我才會第一時間沒能想到、
也最為隱蔽。,
想到這裏,白令的面色微微一變:
也就是說……離半步更進一步的異種!
而這些人自殺式襲擊的目的,有一方面是為了擾亂自己的視線。但是絕大部分的原因還在於……找人!
他要找到那個現在已經失蹤了,但是仍舊不會放着其它人不管的傢伙。
當這些自殺式襲擊在國內各地出現的時候,明晝那些有正義感的人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到那個時候,他就能夠精準定位……
這就是他在沒有預言能力的情況下能夠做到的方式!
以一個組織的生命為代價,去尋找那個可以讓自己飛升而上的登神長階!
‘必須要提前找到,,白令咬了咬牙,‘起源和非起源是兩個分水嶺,更不用說背誓者的身邊估計還有擺渡人……,
他並沒有把單純的寶放在擺渡人身上,而是讓擺渡人幫助自己、成為起源!
起源能夠掙脫時間的束縛,也因此、白令的預言能力在他們的面前就會大打折扣。
從一開始,背誓者的想法就是讓他、也成為絞殺白令棋局的棋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