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鬼巢穴

趙言在意識到小鬼是一種群居，又讓人痛恨的生物后便向著四周看去，原本的慶幸一掃而空，四周竟然有十幾隻同樣身高一米左右，皮膚黑青，光頭吃呀咧嘴的小鬼正好奇的看着趙言，但他們只是這樣看着，並沒有攻擊過來的意思，於是趙言仔細觀察之下，才發現這些小鬼雖然把趙言包圍在了中間，卻都站在附近高處污水的位置，看到他們這樣趙言便知道，他們似乎並不在乎同伴的生死，反而是因為趙言現在滿身污水，而暫時不願意靠近自己。而就在此時，一個小鬼發現趙言看向自己，竟然還很人性化的捏了捏鼻子，擺出很嫌棄的樣子扭過頭。趙言不由得心中暗罵，自己還讓一個小鬼給鄙視了，這要是傳出去，不得被人給笑死？

趙言手握匕首緩緩的站起了身，掛在趙言身上的污垢滴滴答答的掉回污水中，哪種味道難以形容，更不敢去想到底是什麼東西。於是趙言便試着向著出口的位置摸了過去，當然自己一直走在污水的正中間，以防這十幾個小鬼突然攻擊自己。

一個小鬼在發現趙言的舉動后，便一陣嘰里呱啦的叫聲，趙言聽到后竟然一愣，自己竟然聽懂了。這隻小鬼竟然在命令自己的同伴堵住出口的方向，不讓趙言繼續往出口走。小鬼動作很迅速，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便把出口位置給堵上了。趙言在聽到小鬼的話后，便愣住了並沒有向著外面繼續走去，而是側着頭看着這隻發佈命令的小鬼。而這個小鬼和趙言一樣，在吩咐命令后便一直戒備着趙言的動作，當看到趙言不動了便歪着腦袋看着趙言，似乎是在思考。

趙言和小鬼就這樣僵持對視了足有一分鐘的時間，趙言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對着小鬼咧嘴一笑。而哪個小鬼當看到趙言的笑容后，便一臉警惕的又小聲的嘰里呱啦的叫了一聲。意思是，你能聽懂我說的話，難道你是我的同類嗎？

趙言看了看眼前出口位置阻擋住出口的十幾個小鬼，雖然他們很弱，就連自己也能殺死對方，但面對十幾隻自己也很難突圍出去，於是趙言下定決心的對着問自己的小鬼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理解自己的肢體語言。很明顯對方看懂了，在趙言點頭之後，這隻小鬼便有些興奮的跳了幾下，看樣子是在歡喜看到和自己不一樣的同類一般。趙言嘴角抽動，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表示友好，向著對方挪動了幾步后，對方雖然很興奮，但見到趙言靠近便馬上的退後了幾米。

小鬼嘰嘰喳喳的說。“你危險，手中的東西危險，而且身上很難聞，清理乾淨。”

趙言辨識着對方的語言，意思很簡單直接，這是害怕自己手中的武器傷害到自己，同時嫌棄趙言身上的氣味過於濃厚，別說小鬼嫌棄了，自己也想馬上清理一番。於是趙言隨手把匕首扔進了異空間，向著小鬼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有武器了，於是便又試探着靠近了一些，而這次小鬼並沒有繼續躲開，而是對着堵住門口的小鬼叫了幾聲，幾個小鬼便馬上跟了過來，直接把趙言身上沾滿污水的衣服扯掉，只給趙言留下了一條遮羞布，然後又有一隻小鬼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些乾淨的水倒在了趙言頭上，把趙言身上殘留的無垢沖洗掉。

趙言站在原地被小鬼服務洗澡，雖然感覺到很不可思議，但是既然對方不在威脅於自己，自己便藉助水流清洗了一番，直到把自己清洗幹勁后，哪個發佈命令的小鬼才滿意的點點頭靠了過來，在趙言的身上聞了聞，

然後在趙言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雖然沒怎麼用力，但是聲音卻格外的清脆。趙言知道，這是對方友好的表現，因為在挨了一巴掌后，十幾個小鬼便不在戒備自己，靠近趙言用乾枯而修長的手在趙言裸露的皮膚上摸個不停，這種感覺就跟真的被樹枝刮到沒太大的區別，讓趙言感覺到極度的不舒服。但也可以感覺到它們雖然此時認定自己是同類，但外表上看雖然很瘦弱，但和人類也沒太大的區別，所以它們感到好奇也是正常的。

小鬼的身高只有一米多，趙言在他們之中也算是大個了，而就在此時，趙言實在是被摸的煩了，畢竟自己幾乎裸體被一群小鬼乾枯的手撫摸，生理上是十分拒絕的。於是趙言制止了這些好奇的小鬼，而這些小鬼遭受到趙言的拒絕後，便吃呀咧嘴的退開了一段距離，雖然表情上看很兇惡，卻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而就在這時，小鬼頭目在趙言面前竟然做出了一個很猥瑣的動作，然後還指了指自己的兩腿之間，趙言頓時意識到了什麼，於是把最後的遮羞布也退到了腳下，把自己的傢伙漏給對方看。

趙言並不是一個喜歡暴露自己的變態，而是在對方做出猥瑣動作時，便知道這些小鬼是把自己當做是人類的女性了，畢竟身體上的差異是很明顯的，而這十幾個小鬼，很明顯沒有眼前這個小鬼頭目聰明，更像是一隻按照本能而行動的異獸。小鬼這個物種，可惡就可惡在可以出沒在城鎮之內而不受到結界的限制，又喜歡偷竊食物於物品，傷害弱小的人類，更可惡的是會擄走女性人類，來為自己繁衍後代。所以，趙言便要證明自己是男人，最簡單直接的辦法便是讓他們看到自己和他們一樣，是有丁丁的。

趙言對着周圍的小鬼們展現自己的丁丁，當對方看到后一臉的兇相這才恢復成了正常的樣子，估計是想到自己被同性這麼撫摸也會感到不適吧，於是便放鬆了警惕，而就在此時，一個小鬼趁着趙言不注意竟然彈了趙言一下，趙言皺着眉有些惱火，下意識的推了哪只小鬼一下，這隻小鬼被趙言一推，直接噗通一聲摔在了污水之中。趙言心想不會引起圍攻吧，這樣的距離自己可是沒法躲避開的，正當趙言發愁時，被趙言推倒在污水中的小鬼坐在污水裏，指着趙言的胯下便嘻嘻嘻的笑了起來。隨着這笑聲，周圍的小鬼們也發出嘻嘻嘻的聲音，趙言頓時覺得惱怒，這是赤裸裸的羞辱自己，於是連忙把遮羞布擋在腰前，不在繼續展示。而讓趙言沒想到的是，這些小鬼在看到趙言的舉動后，便紛紛脫掉小褲衩把生殖器漏給趙言看。趙言此時的心情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你說它們是在示好，這樣的方式簡直過於猥瑣了。可不得不承認的是，小鬼確實有它們的長處。

一番鬧劇之後，幾個小鬼便徹底放下了對趙言的警惕，圍繞在趙言身邊興奮的跳躍，估計是在慶祝有這樣一個擁有人類外貌的同類出現，同時也在嘲笑趙言的短處。趙言很無奈啊，自己什麼奇遇沒遇到過，什麼危險沒經歷過，什麼人沒見過。卻從沒想過有一天和小鬼在小水道相遇，相遇之後竟然被認定成為同類這樣扯淡的事情。但即使很荒唐，但趙言的危機也算是徹底解除了，於是趙言伸手指了指出口的方向，示意自己要向哪邊走，不等對方同意便向著洞口的方向走去，然而還沒走出幾步，趙言便被小鬼一把拉住，緊接着，十幾個小鬼便像抬重物一樣，把趙言高舉過頭頂直接向著漆黑的洞口內搬運而去。趙言大驚，掙扎了幾下，卻發現對方的手勁很大，每人只抓住自己很小的一塊皮膚，力道平分之下，趙言的掙紮根本毫無作用，只能任由對方們搬運着自己。

趙言仰面朝天，被小鬼搬運到漆黑的洞壁之內，一顆小火苗在趙言上方兩米左右的距離照明，趙言可以清楚的看到頭上有些凹凸不平的洞壁，側過頭看竟然發現四周的牆壁也是如此，可以看出應該是這些小鬼刻意挖掘而成的。而且進入到洞壁之後，趙言雖然是仰面朝天的狀態，卻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洞壁之內的通道是一路緩緩向下的，應該會連接到地表很深的位置，可是讓趙言覺得奇怪的是，這洞的活動空間未免有些太大了一些，按照搬運自己的小鬼體型，是完全沒有必要挖掘出這麼大的洞，這樣不但讓洞裏的巢穴很危險，還會加大工程量。哪么沒準巢穴之內有着其他的生物也說不定，不會有小鬼王的存在吧。當然這只是趙言的假想，畢竟自己的思維和這些小鬼不同，也可能就是為了行走起來方便，看上去大氣呢。

然而，想像和現實的差距總是巨大的，這些小鬼直接把趙言搬運到了一個身高足有三米左右的小鬼王的面前才把趙言放到了地上。小鬼王身材高大而魁梧，和當初自己遇到的一模一樣，看到趙言的第一反應便是很人性化的皺眉推開后了好幾米，和趙言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后才戒備的看着趙言。而搬運自己的小鬼此時便圍在趙言身邊，歪着頭疑惑的看着小鬼王，有哪么一刻，趙言竟然覺得這些小鬼好奇的模樣竟然還挺萌的。

小鬼頭目蹦跳着嘰嘰喳喳的叫了一番，大概的意思就是，在洞口處發現了一個特別的同類之類的。小鬼王聽到頭目的報告后，表情從戒備變為了疑惑，站在遠處打量了趙言老半天，估計在他的認知中，趙言的外表和樣貌就是一個人類，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的同類。但是還是警惕的問趙言，一張嘴趙言便知道，這個傢伙絕對比小鬼頭目更具備智力。

小鬼王說。“他們說你是同類，你要如何證明？”

趙言雖然聽的懂，但對方用來交流的聲音卻是一些怪異的聲調而已，自己本就是一個人類，所做出讓對方相信的舉動也只不過是證明了自己能聽懂對方的話而已。如果想證明是同類的話，趙言也知道，最簡單直接的方式便是和對方溝通，但自己那會小鬼的語言啊，於是趙言用微笑緩解此時的尷尬。不曾想，小鬼王看到趙言竟然在笑，便頓時惱怒了起來，似乎覺得自己被耍了，於是便拿起身邊的一把寬大的木棒，擺出讓扔趙言的動作。趙言大驚之下，原本想躲在剛才還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小鬼身後，可不曾想，一轉身的功夫，這些狡猾的小鬼早就跑出離趙言十幾米外的距離了，瞪大了眼睛看熱鬧。

趙言心中暗探了一聲真沒義氣，剛才還顯得親熱無比，這會在自己危險時竟然第一時間遠離看熱鬧？而這樣的思緒只是一瞬間，趙言的理智便重新的佔據了上風，這也是正常的，畢竟剛才自己可是親手捅死了一個小鬼，而這些小鬼並沒有馬上為同伴的死而攻擊自己，反而是嫌棄趙言身上臟而刻意拉開距離，說明他們不但不在乎同伴的死活，反而覺得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而此時小鬼王要殺自己，自己又被認定為同類，所以能看熱鬧，還不趕快拉開距離免得崩自己一身血，抓一把花生等着看戲。

趙言心中大驚，小鬼王雖然因為趙言所散發出的氣場不敢靠近，但扔東西打趙言這也的遠程攻擊還是能做到的，可趙言卻沒啥好辦法可以保證自己可以完全的躲開，雖然憑藉自己的身體恢復能力，死是不一定會死的，但是會疼啊！於是趙言情急之下，張嘴大聲求饒到，只希望對方可以聽懂人類的語言，可不曾想，自己一張嘴竟然發出了嘰嘰喳喳的怪異聲音，這樣的聲音不但讓小鬼王一愣，趙言更是吃驚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麼？

小鬼王說。“會說我們的語言，你就是我們的同類。”

小鬼王說完，便放下了手中的木棒，向趙言的方向走進了一些，然後繼續觀察着趙言。而趙言此時也長嘆了一口氣，剛才在一邊看熱鬧的小鬼頭目見無戲可看了，於是便靠了過來。趙言看到這傢伙竟然還敢過來，於是便一把擒住對方，然後抬手便在對方光禿禿的腦袋上連拍了幾巴掌，同時嘴裏還傳出小鬼中的怪異語言聲調。

小鬼頭目沒有刻意反抗，因為趙言的話它聽的懂，於是便嘶吼着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任由趙言發泄着自己的憤怒情緒。趙言拍了幾巴掌后便把小鬼推到一邊，發現此地的空間十分的空曠，自己的照明魔法只能映照出自己為中心十餘米的空間，於是趙言便多釋放出了一些照明的火球，把周圍的空間照亮了起來，當照亮了空間之後，趙言這才發現，這裏的空間要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大，足有兩個籃球場的大小，牆壁的角落處堆放着許多人類使用器具，食物等一些日常物品，一定是這些小鬼在城鎮中收集來的。而且，這裏的空間還並不止於此，更深處的位置竟然還有幾個洞口。而正當趙言疑惑這些洞口裏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空間時，趙言便清晰的聽到從一個洞口之中清晰的傳出一個獸人的叫喊聲，趙言頓時被這聲音嚇的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