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人盯上

趙言和迪爾瓦告別之後便向著兩族的邊界處繼續出發，而臨別時，迪爾瓦最後特別要求趙言到達邊界城鎮后停留一段時間，讓自己安排合適的人選和趙言同行，趙言對於迪爾瓦的好意自然是欣然接受，於是幾天後便停留在邊界城鎮內，而這個城鎮趙言已經來過一次，也非常的熟悉這裏，只不過因為精靈族的佯攻，多多少少為這裏帶來了一些損失，一些哭鬧失去住處的孩子滿大街都是，看着他們破舊的裝扮便知道他們是這裏最低微的哪些人。當趙言牽着馬匹路過這些獸人族的孩子時，他們便盯着自己這個陌生人一直看個不停，趙言知道哪是一種渴望的眼神，自己的弱小，只有把期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渴望着獲得一些幫助。

趙言心軟了，便時不時的從異空間之內拿出一些食物隨手丟給道路旁的獸人族小孩，小孩子獲得食物后便大口的吃了起來，趙言這樣的舉動並沒有得到對方的感謝，趙言也不在乎獲得這些孩子的謝意。可不曾想的是，竟然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原因很簡單，你既然有食物給他們，就也應該給我。

趙言深入到城鎮，找了一個看上去還算是比較乾淨的旅店落腳，決定在這裏等幾天，看看迪爾瓦安排的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趙言躺在簡陋的床鋪上休息，而就在此時，屋子外便傳來了一些人的叫喊聲，趙言被聲音吵醒，看看窗外應該已經是到了夜晚，於是趙言便通過窗戶向外看看發生了什麼，卻只感到幾個身影已經漸漸的跑遠。

一陣敲門聲響起，趙言便下意識的扭過頭對着門口的方向喊了聲是誰，緊接着，門外便有一個女性的聲音有些焦急的說到。“不好了客人，你的馬被別人搶走了。”

趙言站起了身，心想應該就是剛才自己看到的哪些人吧，一匹馬而已，趙言並不在乎，但是這個世界的馬匹並不是什麼高價值的東西，也就勉強能夠幾天的伙食錢而已。於是趙言走到門口，拉開門便看到今天招呼自己的店員一臉焦急的看着自己，而對方看到趙言竟然表情如此淡定，就好像丟的不是自己的馬匹一樣，反而感到有些疑惑。

店員又重複了一遍說。“客人，剛才有人把你的馬搶跑了。”

趙言嗯了一聲說。“我知道了，你剛才就已經說過了，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店員看到趙言滿臉的不在乎於是搖了搖頭說。“哦，哪沒別的事情了。”

店員離開后，趙言便繼續躺下閉目休息，可沒過多久，自己居住的房間窗子被人突然敲響，砰的一聲響把趙言嚇了一個激靈。趙言向著窗戶的方向看去，這聲音一定是有人在用石頭砸自己的窗戶，很明顯對方是故意的。於是趙言便靠近窗戶邊打開窗戶望去，發現漆黑的街道上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於是自己便關好窗子繼續休息，沒過多久便又是一聲響，而這一次趙言早有準備，並沒有被嚇到，也知道對方扔石頭這個人絕對是故意的，目的很明確，便是想引自己出去查看，自己一定是被什麼人盯上了。

趙言坐在椅子上，每隔一段時間窗戶便被石頭砸響一次，直至天色開始亮起之後，便不在有人用石頭丟窗戶。於是趙言打了個哈氣，然後便躺下睡覺。經過趙言的觀察，雖然對方想引自己出旅館，目的性非常的明確，但是這樣一個二層小樓，自己雖然在二樓，也沒有多高，一般的獸人族如果想從窗戶進來的話，也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而對方不但沒有，反而執着於砸窗戶吸引自己，

而且在天明之後便沒了聲音，這些也足以說明，對方是顧忌着旅店之內的什麼人所以才不敢貿然行動，而自己昨天來到這間旅店后並沒見到什麼特彆強大的人，只是店主家的男獸人身材魁梧一些罷了，但絕對也是一個普通人，畢竟自己見到過的厲害角色也不少，也很好分辨。連這樣一個人都懼怕的角色，趙言便更沒有顧忌了，大不了自己不出房間罷了。

趙言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但是睡覺睡多了也會覺得難受的，在加上旅店之內的髒亂差還有一股子霉味趙言是實在忍不住，於是便走出了旅店之內準備呼吸幾口新鮮空氣。趙言剛走出旅店之內，對着沒什麼行人的街道伸了伸攔腰，突然感覺到什麼東西撞到了自己身上，於是趙言下意識的用手去抓了一把，有些粘稠，一股子臭味，趙言心中暗罵一句，竟然是人類的排泄物。趙言一邊嫌棄的把手中的金黃在衣服上摸了摸，一邊四處尋找把排泄物扔向自己的人，這明顯就是故意的，雖說傷害性不高，但是侮辱性極強啊。叔可忍嬸不能忍啊！

趙言四處張望之下，很快便發現街道對面的巷子中此時有一個獸人族男性在窺視自己，當發現趙言看向自己時，於是便把身子探出巷子，趙言發現這獸人骨瘦如柴，衣服破爛，不用想都知道是城鎮中的貧民，這裏的城鎮條件雖然很差，但是這裏也算是比較豪華的位置了，一個貧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正當趙言有些疑惑時，對方便在身後摸了一把，緊接着便向趙言扔了什麼東西過來，趙言由於在思考，所以沒有來得及躲避，對方扔的東西直接啪的一聲打在了趙言的腦門上。趙言連忙用手抹了一把，心中吶喊一聲我草，然後便不顧一切的向著對方隱藏的巷子沖了過去。

趙言剛跑到巷子口，便看到對方此時已經跑遠了，卻依然可以辨認出對方的行動軌跡，於是怒火中燒的趙言便想也沒想的向著巷子內跑去。趙言在巷子內和對方周旋了好一陣，趙言便徹底迷失了方向，然而，對方的身影依舊保持在能讓趙言看到，卻又無法追上的距離。於是趙言便感覺到了不對勁，很明顯對方這是有目的性的吸引自己。還沒等趙言繼續多想，對方看到趙言停下腳步后，直接又向趙言一甩手，啪的一聲，這回是臉上。

趙言甩開步伐一邊爆粗口一邊大喊到。“你別跑，讓我帶到你看我不弄死你！”

對方手甩排泄物的本事真不是蓋的，如果換做是暗器的話，趙言的腦袋此時都已經被紮成刺蝟了，而對方的目的也很明確，沒當看到趙言慢下來，或是停下腳步便甩趙言一臉，這個量，應該是準備很久了，對方百分百是有備而來的。趙言和對方僵持了好一陣，由於對方是貧民，就算是獸人族身體素質也由於長期的營養不良，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而此時的趙言也是大口喘氣，體力早已經跟不上了，此時依然可以追蹤對方，也是憑藉著心中憤怒帶來的無儘力量。趙言心中暗喜，看你還往那跑，讓我碰到你，一切就結束了。而正當伸出手馬上要觸碰到對方時，對方卻突然加速，在牆壁上蹬踹一番后竟然繞到了趙言身後，趙言看到對方的動作便知道自己大意了，可是身體由於速度太快，體力透支之下更是無法控制腳步，整個身體便直接向前傾斜，差一點沒來個狗啃泥。而正當趙言慶幸沒有摔倒時，后腰突然讓人踹了一腳，於是趙言便一瞪眼的倒了下去。

趙言即將摔倒，最先着地的位置便是頭部，也幸好眼前的地面上鋪蓋着一些東西，就算頭着地也不會很疼，於是趙言便順勢倒了下去，可沒想到的是，在趙言頭部碰到地面時，便沒有感覺到落地應有的感覺，反而頭部向下繼續向下落，趙言這才發現，這裏雖然看上去像是地面，實際上卻是一個坑，自己這是一頭栽倒在坑裏了，不用說，看對方剛才躲避自己的動作，和踹自己的一腳，這一定是事先預謀好的。

趙言在落入坑中之際大聲的問候了對方的全家，然後整個身子便大頭向下的砸了下去，還好，坑內的高度並不算太高，以趙言的身體落到地面后雖然被摔的頭暈眼花，卻並沒有怎麼樣，於是便快速的爬起身，想爬出去繼續找對方算賬，可一抬頭才發現，雖然感覺不高，但也有五六米的高度，此時的對方正在自己掉落的位置探頭看着自己，一臉的壞笑。當發現趙言也在憤怒的看着自己時，便搬來一個東西直接擋在了出口的位置，與此同時，趙言的身邊便是一片黑暗。

趙言平穩了一下情緒，從四周難聞的味道便知道這裏一定不是什麼好地方，於是利用照明魔法照亮了周圍的空間，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竟然是城鎮之中的排水系統，在原來的世界中叫做下水道。趙言這輩子都沒想到，竟然有一天讓人丟一頭一臉的排泄物，又被一腳踹進下水道。趙言冷靜之後很疑惑的對方的舉動，畢竟自己也沒招惹誰啊，怎麼會被人這樣對待呢？

趙言伸出手在掉落的位置牆壁上摸了摸，和自己想的一樣濕滑無比，似乎還有一些噁心的粘液，趙言不想去研究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於是便四處查看試圖找到出去的辦法，然而，並沒有。不過，既然是排水系統的話，總是會有一個出口的，於是趙言便低頭，利用污水的流動找出口。

趙言順着水流的方向走了不知多遠，按照自己和對方在城鎮內的糾纏距離，加上在這裏行走了路程，應該已經快到達了城鎮的邊緣位置，而就在趙言覺得出口就在不遠處時，安靜的排水系統內一些奇怪的聲音引起了趙言的注意。而這些聲音雖然奇怪，但是趙言並不是十分的害怕，因為自己的體制就算碰到強大的異獸，對方也會繞着自己走，而這樣的空間內，如果不是需要人來刻意維護修繕的話，是不會有人來的，於是趙言便順着聲音方向走去，畢竟水流的方向也是同一個方向。

趙言走過一個轉角后，便發現了遠處傳來了光亮，哪裏便是排水系統的出口，趙言慶幸的看着光亮方向，心想老子馬上就要出去了，等回了城鎮之內一定要掘地三尺把哪個傢伙給找出來，就算不弄死他也一定要嚴懲這個傢伙。趙言心裏這樣想着，便向著光亮的方向走去，說來也怪，趙言走過轉角位置后，離出口的位置進了，這裏的空間反而更大了起來，並不向排水系統內是人工修建的建築，這裏的牆壁顯露出地下的岩層，反而像是天然形成的一般。趙言停下腳步四處觀察了一下，剛打算伸手摸一下牆壁確認一下是否是真的岩石，便被旁邊傳來的奇怪聲音所再次的吸引。

聲音雖然很輕微，但是在這樣安靜封閉的環境之內卻聽的更加清楚了，趙言一扭頭這才發現，身邊幾米外的位置的牆壁上竟然有着幾個洞口，於是趙言又仔細的打量之後，這才發現，排水道這裏的空間之所以比內部寬廣竟然是后挖掘出來的，從人工修建的痕迹，和一些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已經腐朽的加工過的石料，便可以證明。趙言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心中十分的清楚，眼前這不遠的洞口一定不是人工挖掘出來的，沒準是什麼不怕骯髒的異獸躲藏在這些洞裏面。

趙言不管哪些，只想還沒等被發現及時離開這裏，剛邁出腳步，竟然聽到洞口之內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凄厲的喊叫聲，緊接着就是一連串的呼救聲。趙言的腳步在一次停止，自己聽的很清楚，這一定是人類的女性的聲音，但是好奇害死貓的道理趙言比誰都清楚，所以便一咬牙準備繼續離開。剛蹚水走出兩步，趙言便覺得有個什麼東西跳到自己的背上，一下把自己撞的腳跟不穩，直接一頭扎在了污水之中，趙言連忙雙臂支撐身體連續呸了幾聲，又乾嘔了幾下這才好一些，本想回頭看看是什麼東西撞自己，便發現一隻胳膊已經掐住了趙言的后脖頸，趙言情急之下也顧不了許多，反手從異空間內拿出匕首便向著背上哪個東西刺去，心想哪怕是人老子也要跟你同歸於盡，這麼大力的掐我，這是根本沒給自己活路啊。

趙言從手感上感覺到，自己的匕首一定刺到了對方的身體，從溫熱的感覺上便可以感覺到應該是血液濺到了自己的手上，與此同時，趙言聽到一陣刺耳的叫聲，聲音很尖銳，嘰嘰喳喳就跟猴子差不多。於是趙言便決定把背上這個傢伙甩下去，用力之下，對方確實也被甩開了，可當趙言在此起身蹲着回身查看時，卻看到一個類似人類的東西捂着自己剛才被匕首刺入的肚子，在污水中打滾，慘叫。趙言看到之後頓時感覺一陣頭暈，連忙用手撐地才讓自己沒有再次倒在污水中，緩了足有半分鐘，直到眼前這個東西不在掙扎后，趙言這才恢復了過來，於是站起身用腳踢了踢，這才發現這東西已經死透了。

趙言慶幸，沒想到這個東西竟然這麼容易便被自己給殺死了，但同樣也好奇，為什麼他的屍體沒有消失的跡象。這東西，雖然外表看似和人類很相似，但也很好認出，這東西就是隱藏在城鎮附近生存的小鬼。這個被趙言刺死的小鬼，身高只有一米多，青面獠牙的，光頭，四肢如枯枝般的瘦弱，肚子卻圓滾滾的，顯得很富態，最讓趙言感到無奈的是，這個傢伙竟然還穿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做成的小褲衩，從胯下的凸起可以看出，還是一個男性。

趙言嘆了口氣，幸好這普通的小鬼天生就不是很強，只要是個人，手持武器的情況下對付一兩個都不是問題，不然的話，趙言也不能如此的輕鬆就可以刺死一個，當趙言還沒慶幸幾秒呢，突然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小鬼雖然弱到連城鎮結界都無法察覺的程度，但是這東西可是群居的，喜歡群體活動，不然也不會是城鎮居民最痛恨和頭疼的存在了，趙言剛想到這裏，便藉助照明魔法照亮的空間看去，嘴角便不自覺的抽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