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紅杏兒的過去
李慕白推開天字號的房門，就聞見了一股一面而來的香氣。
是花香混合著女人香的味道。
這香氣不濃不淡，恰到好處，令李慕白十分舒服。
紅杏兒倚在窗邊，望着窗外閃爍的星星，好像沒察覺到李慕白來了一樣。
李慕白仔細地端詳了一下她。
此時，紅杏兒換了一身衣服，改了一下妝容。將大紅的綾羅綢緞改成了翠綠的短衫，擦掉了朱紅的唇印，只是補了一個淡淡的唇膏。
若是前一刻的紅杏兒還是風情萬種的妖艷美人，此刻的她更像是青春洋溢的鄰家姑娘。
只是，她白皙的胳膊與細嫩的長腿在半透的短衫中若隱若現，圓潤飽滿的乳呼之欲出，胸前深邃的玉溝，連李慕白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李慕白乾咳了一身，道：“咳咳，紅杏兒，久等了。”
紅杏兒聽見聲音，回眸一笑道：“李公子，我這一身裝扮，你可喜歡？”說罷，她站起身，慢悠悠地轉了一圈，緩緩朝李慕白走來。
李慕白站在原地，豎起來大拇指，笑道：“清純與嫵媚交織，這種純欲風的裝扮，我敢說天底下沒有幾個男人可以扛得住。”
他又收回大拇指，繼續道：“可惜，我剛好是可以扛得住的男人中之一。”
紅杏兒抿着嘴笑了聲，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嘴硬的男人。”
說著，她走到李慕白跟前，用纖細白嫩的手指，輕點着李慕白的胸膛。紅杏兒繞着李慕白轉了一圈，細細打量着這個男人，她的手指從胸膛劃到胳膊，再劃過背上結實的肌肉，最後轉到面前，用指尖輕輕勾了一下李慕白的下巴。
紅杏兒不得不承認，這個二十歲的男人很英俊，而且青春洋溢。
紅杏兒笑道：“希望你不只是嘴巴硬，否則可滿足不了我的。”說罷，瞥了眼李慕白身下，便一個轉身退回到了床上，如貴妃側卧着，笑道：“看來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
紅杏兒平躺在床上，笑顏如花，似乎對自己的魅力很滿意。她知道，哪怕是堂堂盜聖，儘管嘴上說著禮義廉恥，可身體對美人的慾望還是無法控制的。
李慕白卻不覺得羞愧，他笑道：“面對你這樣的女人，恐怕只有太監沒有反應。”
紅杏兒側頭望向李慕白，擺弄着自己的玉體，笑道：“你這樣的男人我見多了，嘴上說著非禮勿視，可是若有女人送上門來，卻不主動不拒絕。事後嘛，也不會負責。”
大床正對着一張酒桌。
李慕白不急不慢地走桌子邊，坐了下道：“凡事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他笑道：“等我輕薄你的時候，你再來嘲笑我也不遲。”
紅杏兒輕輕掀起蓋在腿上的衣服，如美玉潔白的皮膚，明晃晃地露在外面，她用手指勾了勾，笑道：“你若能滿足我，我愛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笑話你呢？”
李慕白嘆了口氣，搖頭道：“配合你胡鬧了這麼久，該談正事了吧。是吧？青衣樓分舵舵主，紅杏兒。”
紅杏兒翻了個身子，坐了起來，故作疑惑道：“什麼青衣樓分舵舵主？我可不懂你在說什麼？”
李慕白笑道：“能知道盜聖玉佩的人，可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青樓頭牌。”李慕白伸手道：“現在，把玉佩還給我，我們聊聊正事。”
紅杏兒伸出兩指，從飽滿的玉溝中將盜聖玉佩拿了出來，仔細端詳了一下，又緩緩插回玉溝之中，
笑道：“我可不知道什麼盜聖玉佩，只是覺得這玉佩好看，喜歡罷了。”她狡黠道：“況且，送給我的東西，就屬於我了，你可別想要回去。”
李慕白苦笑道：“你是覺得放在私隱之處，我就不敢拿了嗎？”
紅杏兒嘴角微翹，似乎吃定了李慕白一樣，她笑道：“你若來拿，我求之不得。”
李慕白有些無奈，他站起來，從懷裏拿出一條黑色絲巾，身為盜聖，隨身備着可以遮擋面部的道具。不過他這次並不是遮住臉。而是折起來后，蒙住了自己的雙眼，隨後道：“得罪了。”
紅杏兒才聽到這三個字，卻見李慕白已經閃現到自己面前。
“好快！”紅杏兒心中暗道。
李慕白出手極快，一手朝紅杏兒腰間的束腰帶抓去。紅杏兒用手格擋，卻怎麼也防不住李慕白的手。頓時，紅杏兒感覺李慕白的手，像一片又一片羽毛一般，落在了自己身上。這羽毛輕飄飄的，卻無處不在，甚至弄得她痒痒的。
紅杏兒穿得本來就淡薄，幾個呼吸的時間，她身上的衣物卻越來越少，最後連裹胸都不見了，身上的衣物散落一地，自己卻光溜溜地躺在床上。
再等紅杏兒回過神來時，李慕白已經回到了桌邊，黑色的絲巾還蒙在眼睛上，一枚玉佩夾在兩指之間。
李慕白道：“給你十個呼吸的時間，把衣服穿上，我們再聊。”說罷，把盜聖玉佩放回了口袋之中。李慕白能聞到，玉佩上有淡淡的女人香。
李慕白從一數到十，摘下了黑色絲巾，可紅杏兒依舊一絲不苟，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似乎絲毫不在意。
李慕白有些無語，卻也十分淡定，他緩緩坐下，看着白嫩如雪的紅杏兒，眼神中不帶一絲慾望，淡淡道：“沒想到青衣樓分舵的舵主，是個如此坦蕩的人。”
紅杏兒不答話，站起身子，慢慢朝李慕白走來，每一步都很輕緩。
她走到李慕白面前，優雅地轉了一圈，問道：“你覺得我身上乾淨嗎？”
李慕白沒有回答，只是看向紅杏兒的眼睛，發現她的眼中有一絲悲情和苦楚。
李慕白嘆了口氣，道：“紅杏兒，能不能先幫我查幾個情報？之後，再慢慢聽你的故事，我可以聽到天亮。”
紅杏兒沒有理會李慕白，她緩緩走到窗邊，像剛進門那樣，憂愁地看着外面的星星。
良久，她才道：“有時候午夜夢回，我會把自己泡在水裏，想洗乾淨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可是我洗不幹凈。我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很臟。”
她看向李慕白，問道：“青衣樓培養探子與刺客的規矩，你知道嗎？”
李慕白點點頭。
青衣樓培養孤兒，在生死格鬥后，存活下來的女人會隨機分配給男人們糟蹋。在破壞最後一絲底線后，才會為了目的更加不擇手段。
一滴淚水從紅杏兒眼中緩緩落下，在星光下閃爍着，她道：“你知道，我從鐵字牌的底層，一步步晉陞到如今金字牌的分舵舵主，陪過多少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