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劫財又劫色
李慕白道：“行，我們出發吧。”
李慕白和唐解語並排着，從山腳走到村頭，再從村頭走到村尾。兩個輕功了得的人，步伐並不快。兒時的回憶從兩人的腦海中一一閃過。要離開這個從小長大的地方，心中自然是五味雜陳。
這是對過去的不舍與對未來的嚮往。
兩個人在村尾遇到了村長，村長是個花甲之年的老頭子。他朝兩人笑問道：“慕白，解語，你們兩個人是準備出遠門嗎？”
李慕白道：“想出去見見世面。”
村長道：“出去見世面好啊。你們兩小無猜，我看着你們長大，如果結婚了，得回村裡辦喜酒才行嘞。”
不等李慕白應答，唐解語先道：“村長阿爺，你放心，等我們回來辦喜酒，肯定請你坐上桌。”
村長聽了開懷大笑，目送兩人遠去。
李慕白忍不住問道：“萬一以後我們不回來了，這不是騙了村長阿爺嗎？”
唐解語道：“以後是以後，現在是現在。現在答應村長阿爺，起碼給了他一個美好的念想。”
李慕白道：“善意的謊言也是謊言。師父說過，答應別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如果不確定就不要輕易承諾。”
唐解語不在乎道：“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考慮。告訴你吧，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江湖上比我漂亮的女人多得去了，你可要小心一點。”
李慕白笑道：“有你這個小騙子在身邊教我，以後就不會被大騙子騙了。”
唐解語道：“哼，再過兩年本姑娘長開了，我就是天下第一大騙子！”
李慕白道：“哈哈，我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變着法子誇自己漂亮的。”
唐解語不樂意的，她攔在李慕白面前，輕巧地轉了一圈，認真道：“難道我不漂亮嗎？”
李慕白不正面回答，只是彈了唐解語一個腦瓜崩，道：“不走快點，今晚就得睡荒郊野嶺了。”說罷，運起輕功，三兩步就崩了幾米遠。
唐解語輕哼一聲，也不多說，運起輕功超李慕白的方向追去。
唐解語的輕功自然不如李慕白，因此李慕白放下了速度，兩人一前一後相差不到幾米。沿途的風景兩人並不在意，無非就是山川與樹林。私道也是有道路輪廓的，並非人跡罕至。只是不如官道寬闊，也沒有相隔幾公里就有的驛站。
如果是運送貨物，走官道得打發一些驛站的衙役。如果是私道，沒遇上土匪山賊自然最好。遇到了就得看運氣了。有些賊人只圖財不害命，要價未必會有衙役多。有些賊人殺人越貨，如果沒顧幾個鏢人押車，那可就倒霉了。
但對李慕白來說無所謂，李慕白甚至在祈禱土匪山賊別想不開眼撞上來。若是遇到李慕白和唐解語，那可能就是他們最後一次攔路搶劫了。
但運氣往往是這樣的，你越不想發生什麼，就越容易發什麼嗎。
還是有一夥賊人攔住了李慕白和唐解語的去路。
為首的男人是個魁梧的獨眼龍，滿臉的絡腮鬍顯得格外彪悍，手裏一把九環刀使得虎虎生風，他大聲喝道：“圍住他們！”
林子裏一下竄出八人，圍城一個圈，逐步向李慕白和唐解語逼近。
獨眼龍示意眾手下停住，先道：“朋友混哪路的，在下九環刀趙立，這附近自立山頭多年，只為求財，不為害命。還望二位配合，以傷了二位筋骨。”
唐解語正想說什麼，
李慕白先小聲道：“解語，讓我先來跟他們談談。”
唐解語不解道：“怎麼？有說法？”
李慕白附在她耳邊，解釋道：“我們孤男寡女，這身行頭敢走私道，就算沒有江湖背景，起碼也是練家子。他問我們混哪路的，就是想知道我們有什麼背景。如果有背景，就讓我們過去。如果沒有背景，就會想辦法試試我們功夫。若是我們強，他們拚命就不值得。若是我們弱，就得淪為魚肉任人宰割。”
唐解語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慕白哥你知道的真多！”
李慕白道：“師父教過的，我都記住罷了。”
趙立旁邊的嘍啰突然大聲喊道：“你們竊竊私語講什麼呢？！快回我大哥的話！”
李慕白拱拱手道：“在下李慕白，這是我義妹唐解語。我們無師無派，只是想去江湖上遊歷一番，見見世面。還望趙兄行個方便，放我們過去。”
趙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他思索着，附件沒有哪個莊子是姓李的，這個李慕白應該不是附近大戶人家的子弟。但像這二愣子一樣，兵器也不帶，帶着一個女眷就跑江湖的，無異於送死。
趙立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扮豬吃老虎的人，他繼續道：“江湖上可危險的很，又沒什麼好看的。”趙立一副為李慕白着想的樣子，他繼續道：“不如這樣，你與我這小弟切磋一下，若是贏了，兄弟我就放你過去。若是輸了，那我勸你還是原路返回的好。”
說著，趙立示意身邊的小弟過去切磋。這嘍啰收起武器，擺出拳姿道：“請賜教。”
唐解語低聲道：“慕白哥，還真被你說中了。”
李慕白回道：“這嘍啰定是趙立身邊最厲害的手下。若是我贏得輕鬆，他自然會放我們過去。若是我贏得吃力或者輸了，他恐怕就得動刀子了。”
這嘍啰看李慕白和唐解語又在竊竊私語，便大聲叫道：“怎麼？不敢嗎？”
李慕白擺擺手，露出難堪的表情，道：“不敢不敢，各位大哥，我只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就不獻醜了。”
趙立咧着嘴角笑了，他揮舞着手裏的九環刀，摩擦着空氣發出呼呼聲，他大聲道：“哼，沒本事還想闖蕩江湖？快滾回家吃奶去。不過既然是闖蕩江湖，那就把身上的錢財留下，就當買個教訓，總比喪命強。”
他眯着眼睛，仔仔細細打量了唐解語一番，繼續道：“另外，哥幾個挺久沒嘗過女人了。你義妹有幾分姿色，讓她留下陪我們幾天。哥幾個保證她會安安全全地回去。”
李慕白轉頭對唐解語笑道：“你看，我說得沒錯吧。山賊土匪能有什麼好人，只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
唐解語不怒反笑道：“慕白哥，你聽見沒？我可是有幾分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