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我在你還在泡妞？
唐解語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容貌秀麗之極。她梳起來了利落的馬尾，也穿上了與往日便服不同的輕裝。束手束腰的衣服，讓少女可以活動起來更加靈活，不受拘束。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俠客的英姿。
看來唐解語也做好了遠行的準備。
李慕白道：“我們一起長大，算青梅竹馬多少年了？”
唐解語道：“我今年十八，從有記憶開始，算十五年了。”
李慕白道：“但我今天才知道，唐阿嬤是唐門姥姥，而你是唐門的姥姥的孫女。”
唐解語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慕白哥是盜聖傳人。”
李慕白苦笑道：“唐阿嬤應該很早就教授你唐門暗器的功夫了，不然你丟石頭打我，不會丟那麼准。”
唐解語道：“但慕白哥的輕功越來越厲害，我已經很久沒用石頭砸中過你了。”說著她從袖子裏掏出一卷飛針，笑道：“不過我從來沒試過這暴雨梨花針，能不能打中你呢。”
李慕白掐了一下唐解語的臉，道：“疼不疼？”
唐解語拍掉他的手，囔囔道：“肯定疼，幹嘛掐我？”
李慕白道：“啊，疼就不是在做夢了。”他繼續道：“我原以為，盜聖和盜聖傳人隱居在這個小山村裡，已經夠夢幻了。”
唐解語道：“沒想到青梅竹馬的玩伴也來歷不凡，還天天裝作普通人一樣相處。沒想到高人竟在我身邊？”
李慕白望着不遠處的芙蓉村，道：“你說村子裏有沒有其他的隱居高人啊？”
唐解語道：“你可以挨家挨戶問問。”
李慕白白了她一眼，問道：“你知道唐阿嬤和我師父去哪了嗎？”
唐解語道：“我問了阿嬤，她只說他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我也有我的事情的要做。”
李慕白道：“你有什麼事情要做？”
唐解語道：“我不是說了嗎，跟着你闖蕩江湖呀！阿嬤講，不是所有鳥兒都屬於天空的，有些鳥兒只有在外面飛累了才會回到籠子裏。所以看了外面的世界，才不會後悔。”
李慕白道：“那你為啥要跟着我，你自己也可以去闖蕩江湖。”畢竟，帶着一個小丫頭行走江湖有諸多不便，尤其不方便結交美女。
唐解語道：“慕白哥，你覺得我好看嗎？”
李慕白沒回答，但李慕白知道，唐解語自小就比村裡別的小姑娘要白皙水嫩。十八歲剛剛長開的唐解語，猶如小荷才露尖尖角。雖然她經常在李慕白眼前晃，難免有些審美疲勞，但唐解語依舊是不折不扣的小美女。
唐解語繼續道：“你不覺得我這樣好看的女孩子，一個人去江湖上很危險嗎？”
李慕白搖了搖頭，道：“我不覺得一個會唐門絕學暴雨梨花針的女孩子會有危險。況且...”李慕白欲言又止。
唐解語問道：“況且什麼？”
李慕白掏出包袱里的五兩銀子道：“我這裏只有五兩銀子，只夠我消費小半年。如果帶上你這個饞蟲，怕是兩個月不到就要用光了。”唐解語自小就很貪吃，知道李慕白身手好，經常拽着李慕白去抓蝦摸魚。
唐解語道：“嘻嘻，你可是堂堂的盜聖傳人，跟着你才不會餓肚子呢。”
李慕白道：“師父立了規矩，盜術只有在懲奸除惡的時候可以用。若不是為了懲奸除惡，那偷了別人的東西也要立刻還回去。”
唐解語道：“阿嬤說過，
雖然世上的好人比壞人多，但壞人永遠不會滅絕。俠客也永遠不會消失。所以我跟着你，就永遠不會餓肚子。”
李慕白道：“你跟着我？我都沒想好去哪。”
唐解語笑道：“那正好，我想好了。我們還沒出過芙蓉村，可以先去婺源鎮，然後再沿官道去南昌府。據說南昌的瓦罐湯特別好喝。到了南昌水路四通八達，你再想去哪也不遲。”
李慕白道：“你是不是已經想好了規劃路線，準備沿着水路一道吃過去？”
唐解語道：“嘻嘻，不用你管。話說，慕白哥，你想好了去江湖上做什麼嗎？”
李慕白道：“我不告訴你，這是男人的秘密。”
唐解語眨巴着眼睛，道：“哼，男人有什麼秘密？無非就是錢，權利和美女。”
李慕白道：“那是尋常的男人，我可不一樣。我要名揚天下，喝最烈的酒，騎最野的馬。我才不會帶着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到處吃吃喝喝。”
李慕白自然沒有說他最想的，其實是睡最美的女人。這雖然男人最正常的夢想，但也是只能在男人面前承認的夢想。
唐解語笑道：“那好啊。你不帶我去，我就留在芙蓉村，收養一個小孩子。等你名揚天下的時候，我就帶着這小孩子到處找你，一邊找一邊哭，說李慕白是個大渣男，一個人在江湖上瀟洒，拋妻棄子，留我一個人在老家不聞不問。”
唐解語笑眯眯道：“到時候李大俠就會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天下的女人更是對你恨之入骨，看你還怎麼逍遙。”
李慕白無語道：“往日你單純得像個小傻子，怎麼今天變得這麼腹黑了？”
唐解語滿不在乎道：“男人能有自己的秘密，女人就不能有了嗎？我的事情，你不知道的還多着呢。”
她繼續笑道：“我跟着你也不會白吃白喝。如果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我可以幫你出謀劃策。你若是伺候好我了，我就喊你哥哥。你若是餓着我了，我就喊你相公。”
李慕白沒好氣道：“我何止是伺候你，我每天插三炷香供着你好不好？”
唐解語道：“你若是不嫌麻煩也可以。”
李慕白嘆氣道：“看來我是沒辦法拒絕了。別人故事裏的青梅竹馬，都是感情純潔，親密無間。怎麼到了你這裏，處處想辦法坑我呢？”
唐解語道：“別人的青梅竹馬還要結婚的呢？你怎麼不娶我呢？”
李慕白道：“我是要成為大俠的人，大俠怎麼能被兒女私情牽絆？”
唐解語眨巴眼睛，有些遺憾道：“其實我倒蠻想嫁給你的。只是從小到大就見過你這麼一個稍微好些的男人。若是以後行走江湖，見到更優秀的男人，怕自己忍不住見異思遷。所以這次行走江湖，我也得留意一下，看看有沒有更好的男人可以嫁了。”
李慕白笑道：“所以我還是個備選方案。”他繼續道：“其實我也想看看比你更漂亮的的女人。”
唐解語一腳狠狠踹向李慕白，道：“阿嬤說得對，男人果然都是色坯子！”
李慕白側身輕鬆躲過，道：“怎麼？你想看男人就行，我想看女人就不行？”
唐解語道：“當然不一樣！再好的女人，也只能嫁一個男人。但男人只要看見漂亮的女人，就會想着處處留情。”
李慕白笑道：“難怪說女人比男人成熟的早，你比我小兩歲，心眼最少比我多兩百個。”
唐解語道：“阿嬤說過，世上永遠都有十八歲的女人，但沒有女人永遠十八歲。若不早點成熟，等被男人騙了就什麼都遲了。”
李慕白道：“那我們約法三章，若是你看見了中意的人，我不打攪你；我遇到了喜歡的人，你也少來煩我。如何？”
唐解語道：“暫且先答應你。”她眼睛轉悠着，嘟囔着嘴，繼續道：“但具體怎麼樣，還得看我心情，嘻嘻。”
李慕白道:“那我們出發吧，先去婺源鎮。去婺源的路有兩條，一條官道遠，需要兩天。另一條私道近，以我們的輕功，今晚就能到，但是據說有山賊強盜出沒。你選吧，走哪條？”
唐解語狡黠道:“那當然是私道。”她摸了摸袖裏的暴雨梨花針，道：“我正想找人練練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