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絕地反擊

第66章 絕地反擊

我看了看他們兩個的狀態,質問着王さん:“喂!小壽子,小常子,什麼事,大驚小怪的,快說與朕聽聽。”

“薛哥,不開玩笑,常健的錢被人偷了!!”

“嗐!什麼大不了的,偷個錢嘛,是不是你宿舍的室友把錢都寄家裏了,沒錢買煙抽了,拿了你的錢!”我一邊從廚房拿了瓶飲料,一邊坐在桌子旁邊繼續說:“常さん別沮喪,還有這十來天就回國了,淡定!千金散去還復來嘛!”

“薛哥,50來萬人民幣,什麼煙這麼貴啊!!淡定嗎?!!”王さん看着我,等着我的解釋。

“你說什麼?!!50多萬人民幣?!!全…全全偷了?!!”我吃驚的看着常健繼續說:“哥們,你是怎麼發現錢被偷了的呢”

“我的現金都藏在一個包裏面,上周時候我忙着買東西,所以提出來不少,郵局存摺和印章也都在裏面,結果我回來的時候櫥子裏面什麼都沒了,連包都沒了!!”常健這是急得,話音開始哽咽起來。

“你們在這邊工作的,工資存摺不都是工廠會計幫你們保存嗎?每個月只給你們生活費,這個不就是防止弄丟嗎?怎麼你的在你手裏呢?報警了沒有?通知工廠沒有,通知中海協沒有?!!”

“我都通知了,警視廳也開始偵查了,但是還有一個多禮拜就回國了,我怕回去嗯時候兩手空空。”常健一個勁的抽着煙,看着我說“薛さん,你信任我嗎?我能借你一萬日元嗎?我想出去靜一靜,呆個幾天,回來還你。”

“哥們,給你一萬日元。”我二話沒說,直接從卧室拿出一萬日元,繼續說“答應我兩個條件我就給你,第一,出去散散心沒有問題,別做傻事!第二,別想黑在日本偷着打工,這個錢算老鄉送給你了,不用還。”

常健眼裏都是淚水,哽咽的說“謝謝哥們,我絕對不會走你說的兩條的,在這裏我的腦袋都要炸了,讓警視廳的人處理吧,我想到處走走,幾天就回來的。”

王さん說“常哥,我也給你一萬日元,不用還了,別委屈自己了。”

“嗯,凡事講究因果,凡事講究一個坦然和釋懷。有些時候想開比啥都強。”

“謝謝你們倆,讓我在異國他鄉享受這種兄弟般的情誼,我會記在心裏的。他日有機會歸還,我必十倍奉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著常健起身要走。我倆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送他離開。看到他走了之後,我和王さん互相看了看,很是無奈,兩個人就這件事情聊了好久,最後都希望這哥們能夠把錢追回來,都希望他回國之前平安順利吧。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轉眼都三天了,我和王さん一直沒有看見他的身影,說實在的,我家都有點着急,不知這哥們現在怎麼樣了。我和王さん決定去清音那邊去看看,但是我倆又不知道他們的工廠,又不知道他們的宿舍,去了真不知道怎麼辦。我突發奇想和王さん討論着,如果去了清音,在當地問一下警視廳的人,他們應該知道的,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在這種小村鎮應該挺轟動的。隨即我倆就踏上了去清音的電車。到了清音之後,我倆直接去了警視廳,結果還被警視廳的警察因這個案件的原因做了一下筆錄,排除一下嫌疑,之後有一個警察帶着我們去了常健的宿舍。我們到了之後,看到的是一個二層的聯排小樓,一樓是一戶,二樓是一戶,這樣算一小組,一共四組。一層住兩個人,一組四個人,四組一共十六個人。

我們過去之後詢問了一下在宿舍休息的人,聽他們說,常健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回宿舍了,我告訴他的舍友和他說等常健回來的時候,到矢掛町找我們一趟,我們在他回國之前給他送行。說完之後,我感覺也沒有必要上去,所以直接和王さん坐着電車回家了。

在路上我還和王さん說關於常健的事情,什麼是世態炎涼,什麼是見錢眼紅,什麼是人生無常呀。回到家,正好碰上孫潔買完東西準備要回家,我們就和她說了說關於常健的事情,孫潔這種正義凜然的人一聽就炸了,嘴裏不停的爆粗口,一個勁的罵街,搞的在外人看來,就像我和王さん欺負了一個女士似的,看她這麼激動,就拖拽着她回他的宿捨去了。

到了宿舍,孫潔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任靜,這娘們真的是去換衣服去了,換完衣服出門,想直奔清音。被王さん像背口袋似的背了回來,但是嘴巴就是不消停,一個勁的求我們讓她去打抱不平。真的是性情中人呀。我趕緊和她倆說:“兩位姐姐,先別說話,聽我說,現在警視廳已經開始查找,我聽警視廳的人說內部人員作案可能性很大。所以我們去了只會添亂。還一個呢,常健三天沒有消息了,這傢伙說出去三天散散心,現在三天了,還沒有消息。”

“唉,好吧,但是我真的想打人,真受不了這種窩裏鬥!!今天如果是第三天,我們再等等看吧,等明後天說不定他就回來了,或者警視廳破案了呢。”任靜嘆了一口氣說。

“嗯,沉住氣,我們再等等,有消息我隨時和你們說吧。”王さん說著話,眼睛盯着孫潔買的吃的喝的說:“姐,忙了大半天了,水米沒沾牙,可不可以吃點?”

“不可以,滾蛋!”孫潔一手抱起一大袋子吃的“呲溜”跑到了卧室關上了門。過了幾秒鐘,丟出來一包三明治說:“這個給你王さん,其他的甭想,哼!”王さん飛奔過去,叼起三明治,剝開包裝,大口的吃了起來。

瞬間的憤怒被這一幕給平復了,生活還是心平氣和的多好呀。

今天是離常健兄弟出去散心的第五天了,眼看還有7天他的回國日期就要到了,但是仍然是杳無音信。我們拿着他的一張和我倆的合照,到處去找,就連他最愛的矢掛町遊戲廳我們去問了,但是服務員一臉很煩常健的樣子氣呼呼的說沒在!!

今天是這傢伙出去散心的第八天,我們依然沒有常健的消息,距離他回國還有四天,這時候清音的工廠也着急了,到處都找不到這傢伙。他們的室友也在到處的尋找,但是我們能找的地方也就是附近,天曉得這傢伙是在大阪還是在東京呢……我和王さん說實話,真的是找煩了,隨這傢伙的意願吧,隨緣,不找了。眼看下午兩點多了,我倆也都餓了,買點吃的回家去吃吧,懶得做飯了。我倆剛走到家門口,我只看到一個頭髮全是油,鬍子圍着臉轉的常健在我們的門口,左右看着,像是在等我們回來。

我倆趕緊喊了他一聲,“常さん!”他聽到后回頭看了看我倆,高興的笑着,像一個黑色的仙人球在沖我倆笑,場面有點恐怖!我和王さん趕緊騎到他的面前,我一拳打到他的肩膀上說:“你去哪了,你知道嗎?全清音和矢掛都知道你失蹤了!趕緊進屋,你為啥像個野人似的,或者是行走的仙人球。”

“能借用一下你們的浴室嗎?你看毛巾刮鬍刀我的包里都有,就用一下你們的蓮蓬頭就好。”常健把背着的一個大包遞給了我,從側包拉鏈里拿出了洗漱用品。看了看我說:“薛さん我信任你和小王,所以幫我看一下包,我去好好的洗個澡。”

我笑了笑說:“常さん,你這樣就見外了,隨便用,如果可以,你可以泡個澡,洗漱用品隨便用,包在我這裏就是保險庫,你放心,等洗完了出來,和我講講這幾天的所見所聞吧。”

“好,沒問題,等我收拾好了自己去客廳找你們,對了,你們買的飯別吃了,等我們一起出去吃吧。”

王さん一聽出去吃!高興的笑開了花,趕緊把吃的放進了冰箱,拿出兩罐咖啡,我倆一人一罐喝點,先墊墊肚子等着常健。

我倆等了半個小時,常健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了,鬍子剃乾淨了,捲毛長發也用黑色的發卡梳起來了,顯得精神多了。出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從我的手裏把包接過去,然後從包里掏出二十萬日元給我倆扔到桌子上說:“謝謝兩位兄弟的幫忙,非常的感謝,不管我丟失的錢如何,隨他吧,我想明白了,這個二十萬日元算是我的一點小小的心意,你倆一人十萬,請兩位兄弟不要嫌少。”

“什麼?十萬!!這是怎麼回事!!你去搶銀行了!!”王さん非常的震驚!

“哈哈,我哪有那個本事,我只是打了打遊戲賺的,所以這一陣都在遊戲廳里。”常建笑着說。

我也非常震驚,看着常建說:“矢掛町的遊戲廳我們也去找了,沒看到你呀,問了服務員,她還惡狠狠的看着我倆呢。

“哈哈哈哈,主要原因是,在一個遊戲廳如果贏得太多人家會不讓的或者非常不高興的,他也不想讓你贏這麼多,所以我這幾天,岡山大阪以及周邊的遊戲廳我都光顧了,也許是上天眷顧吧,輸的少贏得多,真的是那句話,你倆是我的吉祥物,來來來王さん,抱抱。哈哈哈”說著常建又開始追王さん。之後常建又說:“你倆能幫我一個忙嗎?”

“有什麼忙趕緊說”我說著示意常建坐下。

“和我去一趟超市,買兩個有口袋的內褲。哈哈哈”常健笑了笑說:“我到處找了,沒找到這種內褲,很為難。”

“常哥,你現在還有多少現金呀,需要穿這樣的內褲。”王さん好奇的問。

“我前七天幾乎沒有睡覺,只要賺了一些錢就往家裏匯款,所以我仔細算了算,差不多十多萬美金吧,目前我手裏還有個百十萬日元吧好多個賬號在這麼短時間匯款已經有限制了。”

王さん驚呼道:“什麼?!!!這七八天搞了小一百萬人民幣,瘋了呀,我直接受不了的啦!哎喲,讓我找塊豆腐撞死算了!為什麼我總是輸,為什麼你總是贏!!天哪。俺滴親娘呀!乖乖!”王さん已經語無倫次了,上海普通話都說出來了。說話間從他的卧室里拿出一個帶着塑料包裝的內褲,說:“這是我出國前我老娘給我拿的兩個帶拉鏈的內褲,我穿不着那麼多,咱倆一人一個吧。”常建拿在手裏,使勁的抱住王さん說:“哈哈哈,你就是我的吉祥物呀,福星呀,哈哈哈啊哈。”

我收斂了一下笑容說:“常さん,這十萬日元你拿回去,我們不要的。無功不受祿,你也不容易,我們只是幫個一個小忙而已。”

“薛さん,這個錢,你和王さん一定要收,你忘了嗎?我之前說過的,我這人言而有信的。如果今天你們不收,那我就和你們翻臉了,因為沒有你們這兩萬,沒有今天的我,你們是投資,給了我本錢,所以這是你們的分紅,哈哈哈,別嫌少!”

我把錢放到常建的手裏說:“這個錢我收了,現在我給你,是給家裏的老人們買點吃的,別捨不得呀。”

“喲!這個套路我不玩,我家老人只認錢,不認禮物和吃的,所以,省省心吧您,你看王さん的狀態就很好,看得起我。”我順着常建的眼神看向王さん,這傢伙正在數錢呢!我上去就拍了拍這傢伙的腦袋讓他長點出息。這哥們已經把錢數好了塞進了口袋,嘴上說:“常哥,薛哥,走吧,餓死了,常哥不是說請客吃飯嗎?嘿嘿。”

我倆真的被這個吉祥物給逗笑了,王さん真的是應了那句話:“貪財,好色,饞!”哈哈哈。

在常建絕地反擊這件事情上,總算是告一段落,他也如期的坐上了回國的飛機,我和王さん也去送他登記,他的狀態很高興的。警視廳也承諾破案之後追回贓款,不過他還要再來一趟日本配合,那就是政府性邀請入境了,那時候也意味着他的錢肯定找到了。

這件事情也告一段落了,有時想想,這也是一種經歷吧,一種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感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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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本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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