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秘密
在那裏的日子,一天天過去。
男孩逐漸對於魔法知識有了一些學習。
他的手裏,漸漸地也能勾勒遞魔紋路,繪畫出一些有趣的東西。
這些東西也能作用在現實里,成為一些工具,偶爾起到些作用。
陪着萊萊烹飪,讓男孩也像是一個廚師,逐漸有了些手藝。
只是他從沒有看到過二樓的倉庫里,拿出來任何食材。
對於中年人每天早上都去那裏轉一圈的習慣,不由覺得好奇。
他詢問過中年人:“那裏面的食材究竟是些什麼啊?”
當時萊萊也在身旁。
中年人笑着說:“你每天處理食材的都難道還不知道嗎?”
萊萊說:“那是食物美味的原因。”
男孩再沒有問下去。
有一天,中年男人離開了餐館,說是去外面採集些食材。
本來他是想帶着男孩一起去的。
但是男孩不願跟着。
在那天晚上,男孩自己一個人睡在屋子裏。
但是他沒有去睡覺。
而是翻箱倒櫃,打開房間裏的抽屜,尋找每一個地方。
想要找到那個開門的魔棒。
男孩在書里了解到,有一些魔棒,勾勒特殊的遞魔紋打開特殊的門。
男孩曾經也嘗試勾勒遞魔紋打開那些二樓的門,但是起不到效果。
這讓他覺得一定是需要一根特殊的魔棒。
這根特殊的魔棒,勾勒的紋路,才能起到效果。
男孩尋找了很多地方。
抽屜里,書架上,床下面,或者口袋裏。
只可惜這根魔棒都不在那些地方。
中年人每次去開門的時候,也只是都已經拿着魔棒。
男孩每次都是只看到,他關門的模樣。
至於開門還真沒有看到過。
男孩覺得有趣。
他思索着,來到了門旁邊。
遞魔紋路的景象異常華麗。
他仔細去看,卻是發現門上自然而然有着一根魔棒。
那東西就鑲嵌在花的莖葉上。
男孩摳下了那根魔棒。
心情帶着緊張,勾勒遞魔紋符號。
期望着只需一剎那見到的門后的景象。
那門開了。
黑暗裸露在後面。
男孩推開門走了進去。
後面是龍類的屍首。
每一個都掛在金屬鉤上,上面纏繞着藤蔓,種植着藥材。
不同的屍體是不同的植物。
不同的植物有的可以食用根部,有的可以食用果實。
有的可以食用葉子。
那一剎那難聞的氣溫涌盪在屋子裏,男孩險些吐了出來。
而在那屋子裏,男孩回想那些自己平日裏處理的食物,此刻只覺得一陣噁心。
那些被客人吃下去的食物。原來是這麼回事。
美味的秘密,都盡在其中。
男孩關上了門。
又放回了魔棒。
打開了另一扇門。
每一扇門裏都有不同的屍體。
而且有的是鮮活的,剛剛死去的。
男孩很奇怪,屍體是怎麼搬了進來。
卻是在地面上看到遞魔紋的餘燼,他才明白怎麼回事。
那每一個屋子,實際是串聯起來的。
男孩恐懼的離開了屋子。
他那一個晚上都別想好好地在床上睡着覺。
因為一旦想到每一個晚上與自己睡在旁邊的中年人,
他就覺得恐懼。
那些時日裏發生的事情,讓他異常煎熬。
他在思索,自己的結局會是什麼。
那個中年人收留自己,照顧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那個夜晚只讓他害怕,恐懼,翻來覆去。
而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還是睡著了。
夢中是帶着驚詐,醒來的。
醒來後下樓,萊萊還在料理食物。
萊萊始終是那麼一張笑臉,處理着這些食材,得心應手。
而男孩今天說他有些累,想要休息一天,就不去處理食物了。
萊萊答應了,一切工作他都攬在自己身上。
男孩走出了大裂谷。
向著外面走去。
可怕的那個地方,他是再也不願意回去了。
那裏簡直就是屠宰場。
但是就在那路上,天空的龍類憑空而來,那不是中年人又是誰?
男孩看着中年人過來,竟然不知道從何說起。
中年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還帶着笑意,身上有着新的口袋,裏面可能也帶着屍體。
男孩說:“我想出來走走,今天身體不好。”
中年人說:“是嗎?好像從沒有看到過你身體不好。記得早點回來。我們今天有新的菜單。”
男孩面色很差,離開了那裏。
他一路向著遠處走去,變化了幾次蹤跡。
最後勾勒飛毯,快快逃開。
男孩再也不願意回去了。
跑在路上的男孩,似乎才明白自己已經是一個人。
那個時候他才明白這個世界之大,自己還是一個孩子。
那個時候他孤零零的去往哪裏是個方法。
男孩飛着,飛着,去往了一個城市。
在那裏找了個餐館,開始了料理血肉食物的工作。
那個城市有着一根通天的黑柱。
男孩在那裏自創了一兩道美味的魚肉料理。
在最初的幾年時間裏引起了不少食客的關注。
但是後來也黯然失色。
據說是因為,男孩一次料理得罪了某個大人物。
自此被人家討厭,而後不得已離開了黑市。
男孩在離開的時候,老闆送給他一袋子藍妖姬。
男孩帶着那一袋子藍妖姬,去往了西域的他處。
他已經只想隱蔽起來,再也不處於人世,而閉門苦修。
卻是他一路向著西方而去。
去往那太陽升起的地方。
他一路走過了不少的城市,-鎮子,廢墟,頹敗的城池。
最後出現在了那一片西域的崖柱林下面。
看到着無限之高,直入雲頂的崖柱。
他心生好奇,勾勒遞魔紋憑空而上。
卻是飛毯不過十幾米高度,瞬間被狂風吹亂,在那空氣里扔下了沙漠。
男孩好奇心起,一塊塊石頭攀爬。
要向著那崖柱的最高處而去。
只是這路上也不是一帆風順。
他攀爬的崖柱,是那崖柱林中位於北方的一座。
通體白色岩石,堅固可靠。
其上有遞魔紋路鑲嵌其中。
或許是為了躲避夜晚的碧波,對於崖柱的侵蝕。
攀爬的時候需要手指扣在石頭上,藉助臂力提起渾身重量,隨後腳尖落實,再然後借力攀爬。
有的時候崖柱上的石頭會是幸運的給你留出大片的空白,只需要雙手放在了空白的石頭上,藉助臂力就可以把自己提上去。
但是也有的時候石頭本身沒有空白可取。
你需要僅僅藉助手指的力氣,把自己掛在崖壁上,隨後尋找落腳點,繼而再次伸手向著上面而去。
那個時候,男孩的身體素質貨真價實顯露了出來。
他第一次攀爬只怕了五米就掉了下來。
第二次,是三米。
第三次,是六米。
隨後一次次徘徊在五米的高度。
那男孩的水平恰是如此,不會更多。
在攀岩的時候,幸虧地面是無數的沙子。
那男孩才不至於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