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詛咒之術
卻是當他來到南域。
當叢林陰影灑下的時候。
他已經搬家數十次,行走在龍族世界近三年。
那時候的南域一片悠閑,尚沒有遭逢烈火。
百萬農家,小生活。
一片畫風,樹下涼。
琅西走了進去,只一眼,就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哪裏。
那似乎是風水學說被應用起來后收穫的知識。
只是幾天路程,他就走進了一個寨子。
那裏面人人都覺得他眼生。
不太喜歡和他在一起。
他隨便開了家酒館,裏面賣着藥酒。
他整日裏鑽研這泡酒,釀酒之術。
酒缸,酒桶,等等盛酒器材堆滿了他的館子。
每日裏人來人往,誰也沒有當回事。
如果不是一個例外一個小孩砸爛了酒缸。
那清幽的香味冒了出來。
又有誰會知道,那酒香原來如此醉人,那香氣飄散四周,只怕是夜色里,也能用香味指引人們來路。
寨子裏的酒客們紛紛來到他的鋪子門前買酒。
那景象可以排成一條長龍。
而琅西來者不拒,讓不少寨子裏的人很有好感。
大家都樂意和他說上幾句話,也漸漸的讓琅西融入其中。
琅西學着那些賭客們,散盡錢財,每逢酒市生意大興,就會買來大量貨物囤積在自己的店鋪里。
那些得了錢財的人們繼續賺錢,但卻是不多時,手裏的錢財又一次流出,買賣之中,酒水酒香飄蕩在寨子裏。
琅西用那些南域的商品,大多肉類,果子,樹葉,根類,樹皮,香料,或者藥材,搭配在自己的酒水裏,繼續釀造,混合出美味的香氣。
酒味越加濃厚,口感越來越好。
越來越多的人逐漸喜歡上了琅西這種做事風格。
而琅西卻還是因為寨子裏的別有用心之人,而被牽連進去。
那酒水的買賣也做不成了。
他離開了那個寨子。
臨走的時候人們討厭着他的酒水。
就像是覺得那酒水意外的骯髒。
就像是覺得那酒水中染着疾病,只會給他們帶來厄運。
琅西又一次轉走,去往着其他鎮子。
帶走了那個寨子裏大把的錢財。
在另一個寨子裏,他開始思考著書立說。
三年行走,讓他學會了很多有趣的知識。
對於葯術,對於醫術,對於釀酒,對於占卜,對於生財之道,他都有自己的心得。
卻是在這個地方,那裏的人們最討厭著書立說之人。
琅西第一本書剛剛寫出來,想要找賣書的,就遭遇了當地人不友善的目光。
他們拿着魔棒,勾勒複雜的遞魔紋路成就詛咒,要讓他面臨厄運。
琅西當時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最初的幾天,只是神情疲倦,後來的幾天處處遭人算計。
再後來,竟然天天遇上蛇橫立在自己床鋪旁邊。
再後來總是中毒。
琅西醫術高超,倒也不怕。
但是總是被折騰着,他不得不尋求破解之道。
那一日行走林間,無意中掉入陷阱。
琅西的腿腳被烈火燒烤。
琅西費力的爬出,攀爬在林子裏,去往寨子,卻是在森林子裏迷了路。
兜兜轉轉,一個晚上他都不知道出路在哪裏。
只是到了白天,才發覺自己恰是來到了一個古墓旁。
那墓上刻字,似乎是多少百年前的一個厲害人物。
琅西也不認得,只是唏噓不已。
卻是叢林陰影里,早晨霧氣里,冷氣森森。
琅西正要坐在墓碑上歇息歇息。
卻是惡靈飄來,正巧出現在琅西身前。
那老頭子沒有看到琅西,卻是琅西一驚一乍,一個惡靈,轉過頭來。
那直撲琅西而去。
琅西當頭墜入夢境。
暈倒在地。
似若永遠的睡下。
卻誰知,那琅西反而在夢中囚困了惡靈。
引得那惡靈墜入層層情感的迷霧,引得那惡靈墜入那混亂的思緒,只因為琅西早年間已經被情緒寶石錯綜複雜的藥力,打穿了七情六慾。
那惡靈欲是想要殺死琅西,反而琅西七情六慾,七情劇毒,把他殺死。
只讓那琅西,在墳墓旁睡了一覺。
醒來之時,已經是一個惡靈生前的記憶全部湧入琅西意識里。
那琅西只覺得好奇。
自己怎麼就知道這麼多奇怪的事情。
知道這墓中之人竟然是百年前詛咒遞魔紋開山祖師爺。
知道他這墓中,有一件血龍木製作的特殊魔棒。
知道這墓中詛咒遞魔紋解救之法。
知道這勾勒詛咒遞魔紋所需材料。
他那小小的腦瓜,只覺得奇奇怪怪。
可是就在那個時候,琅西已經似若百年前的開山祖師爺。
隨手勾勒遞魔紋。
隨手破除自身那糾纏了三年的古怪運氣。
琅西就此挖了人家的墓,盜了人家的寶。
成了如人家一般對於詛咒學,領悟甚深之輩。
他那個時候才知道命運這回事情,其實甚為有趣。
討人厭的命運,糟糕的運氣或許也會總是出現。
但是也有一些人身處正確的角落,會改變自己錯誤的命運。
興許像是自己,多搬幾次家,多換幾個崗位,那正確的命運也會出現。
不過在這之前,遭逢霉運的人也一定會需要付出一番努力。
就如那差點害死人的情緒寶石,只有吃多了,才能撞出來這等好事。
又是一年的時間結束。當琅西再一次踏足在沙漠裏的時候。
眉目間流淌着欣喜,似乎順風順水,似乎輕鬆隨意,他找到了一家東域最好的酒吧里。
拿着自己路上撿來的錢,買了一瓶酒吧里特供的一級獅心酒。
那甘美的味道流淌出來,只讓人心花怒放。
琅西開懷暢飲,酒吧老闆走過來:“今天我們店裏有一個特殊服務,不知道你要不要體會一下。”
“什麼服務?”說完這話,酒吧老闆一拳頭砸了上去,琅西當時僥倖滑倒抱住了旁邊的美女。
琅西驚訝站好,酒吧老闆說:“這是你身旁的女孩邀請我做的。還請見諒。”
琅西奇怪的看着那女孩。
這人不是別人,正式那個曾經求婚的女孩。
如今已經記不起名字。
琅西無聊的打了個招呼。
倒是那女孩,拿出來一枚綠皇后,放到了櫃枱上。
“還請老闆再為我揍一頓這個人。我覺得每次看到他,我都不爽。”
琅西嬉皮笑臉的說:“所以你還想要被我再抱一次?”
那女孩高傲的離開。
酒吧老闆說:“我們去外面吧。這裏不適合說這些事情。”
琅西點着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