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三、在玩貓膩

一十三、在玩貓膩

“時機未到,不可更改。”閉目養神、默默念經的術師想都沒想就很堅決的說道。

“可,他依然明顯長成男子形狀,再如此下去也隱瞞不住什麼。何況,他也極力反對的鬧騰個不停。”女將有些迫不及待的訴苦道。

“無妨。貧道自有法子。需先把令子請來。”李大山都沒等姐姐發話,就趕快把外甥叫了進來。少年一看到這個裝神弄鬼的術師,就莫名的厭惡憤懣。

都是他的妖言惑眾,才把自己害的這幅裝扮。只是,當他面對在場的阿母、舅舅,以及他們對術師的虔誠,他又只能敢怒不敢言的,垂頭喪氣般的跪在術師面前。

術師則邊打量着少年邊沉思着,片刻后悠悠道:

“請再次取出貴人隨身之吉祥物金邊玉佩。”

女將和眾人都很驚詫的面面相覷着。這麼些年,誰都沒再提過那鑲金邊的玉佩,更沒人動過,都近乎快遺忘了。而這個術師不僅記得,並且還知道的這麼詳細。

女將也越發的納悶,她從來都沒告訴過術師,少女身上有帶過這玉佩啊;她的弟弟李大山也一直都守口如瓶。她的部下更是無從知曉這些。

那這些,術師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他真的有神通廣大的法力能知曉這些?就在少年和他阿母、舅舅及眾人的面面相覷中,女將就親自快步到箱子前取出鐵盒。

然後再小心翼翼的取出依然金光閃爍、晶瑩剔透的玉佩。就在她要給術師時,術師則示意給少年。少年在一臉懵圈中眨巴着狐疑的眼睛,接過玉佩。術師打量了玉佩和少年後問道:

“可否發現這貴人的吉祥物有所變化?”

少年看了一會兒才發現這鑲金邊的玉佩,比剛取出來璀璨、絢麗了很多,就吃驚的目瞪口呆。

洋洋得意的術師並未等少年說什麼,就圍着他說道:

“此金邊玉佩乃天神所賜的富貴吉祥之物。只有貴人才可得到此吉祥之物。而此吉祥之物需要陰陽共存、相伴相隨,才能保護吉祥之物的攜帶之貴人避免血光之災、平安萬福。”

少年對術師的這些,他自認為惑眾的妖言歷來抵觸,也很是狐疑、厭惡。只是當他聽到,和這玉佩的主人相伴相隨就來了精神。那不就是和自己時刻都想見到的少女相伴相隨嗎?那可是自己求之不得呢。

“如何相伴相隨?”滿臉狐疑的少年,頓時就變的滿是神采飛揚,並且還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和吉祥玉佩之攜帶者同樣的裝扮,便可逢凶化吉、相伴相隨。”術師打量着少年的急迫情形,就有些得意的說著。

“這、這,我已然如此······”

術師沒等少年說完,就揮手攔住少年悠然道:

“貧僧自有法子。你只需服從安排便可。”然後就上前攙扶起少年。並示意,女將可以收回玉佩了。女將會意后就上前從兒子手裏接過鑲金邊玉佩,再次小心翼翼的裝回鐵盒子裏,並放回箱子鎖好。

“請施主借步單獨說話。”

女將明白朮師的用意后,就揮手屏退左右。李大山上前拍了外甥一下,把他也叫出了營帳。

術師看營帳中只有女將一人後,就掏出一塊刻着字符的紅色木牌,邊遞給女將邊說道:

“此乃貧道的牌名。帶好此物派遣可靠之人,前去東陸高羅島國,金剛山下,重禮聘請金家村金大法師。他乃高羅乃至東陸的易容大師。

只要他前來給貴公子易容,

貴公子便可如同貴千金一般靚麗,不易被人察覺其男子身份。”

女將邊接過紅木牌名邊連連道謝。隨之又疑雲密佈的追問道:

“易容會否傷及犬子的根本?若時機到了,他若恢復男子身份,會否影響他做人?”

“無妨,無需擔心。該易容術只是能使貴公子面容姣好、猶如女子而已。不會傷及其任何根本。”女將長舒了一口氣,再次拿出重金道謝着術師。

送走術師,女將就又犯難了。派誰去東陸高羅找那個金大師呢?李大山毫不猶豫的主動請纓。畢竟,這是關係到外甥前程,以及姐姐一家乃至他的性命攸關的大事,這可絲毫馬虎不得。

儘管他的理由很充分,他姐姐也在猶豫。但姐姐的一句提醒:

“萬一草蠻大軍知道你去了東陸,路途遙遠一時回不來。他們趁機突襲,那你的外甥乃至咱們一家不就又陷入險境了嗎?如若不是考慮到這些,我自己亦可前往。”

李大山也犯難了。姐姐的提醒非常及時,也很有必要。畢竟,草蠻大軍在這五年來已經擴充到百萬以上了。可謂是真正的兵強馬壯了。他們現在只需要一個確保開戰必勝的時機。

儘管,大函的兵士也在不斷的擴充壯大,也達到八十萬之眾。但畢竟是有過元氣大傷;並且還不止一次,都城的宮變兵禍以及澣北營抗擊草蠻大戰。

這兩次的元氣大傷程度,要遠遠高於草蠻。那恢復起來自然也無法和草蠻比。這也是女將和弟弟絲毫不敢懈怠防務的主要原因。就在他們姐倆商量着派遣人選時。

練習衝殺的少女滿是英姿颯爽的騎着高頭戰馬回來。當她在兵營門口遠遠的看見術師的背影后,就料定肯定又有不尋常的事要發生。

當她下馬快步走進營帳時,剛好聽見阿母和舅舅的惆悵,就主動請纓道:

“阿母,讓我去吧。”

女將在驚詫之餘,立即果斷拒絕。她怎麼敢讓先王的王儲去如此遙遠的地方冒險。當然,這個理由她自然是不能說的。她就沉着臉,盯着養女滿是嚴肅的告誡道:

“你的任務是帶着弟弟習文練武,別的無需操心。”

“可孩兒已然長大,已到給阿母分憂的時候了。此去,對孩兒也可多加歷練。”少女也板起俏臉,滿是認真又頗不服氣的辯解道。儘管,少女的這番話令女將有些小感動,也很欣慰養女的勇氣擔當。

但她是絕不可能讓養女去冒這個險的,因此她就不動聲色的瞪着養女。李大山見狀就趕快解圍道:

“好了儒芳,你剛練習回來,就趕快去歇息。你阿母不讓你去,自然是考慮到路途遙遠,兇險難料。你得理解阿母的一片良苦用心。否則,萬一你有個閃失,你阿母得多心痛。”

就在少女秀媚微簇還要辯解什麼時,女將就呵斥道:

“無需多言。我泱泱大函是沒人了嗎?派你個乳臭未乾的孩子去,豈不讓我大函的臉面丟盡東陸、丟盡高羅?

再者,金大師要是看到我大函派你一個孩子去聘請人家,人家能放心此事的妥貼嗎?能看出我等的誠意嗎?趕快去歇息,隨後督促弟弟後續的練習。”

“孩兒謹遵母令。”少女在無奈之餘,就只好起身施禮和阿母及舅舅告別。儘管面紅耳赤。撅着小嘴的少女有些失落和不服氣。她都和兵士一般高了,怎麼還是乳臭未乾的孩子。

不過,冷靜一想,就覺的阿母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畢竟,遠去東陸高羅聘請金大師是極為重要的大事。那自然不能有絲毫的差池和閃失。

那她自然是不能和資歷、經驗都很豐富的人比的。去聘請金大師那麼重要,自然要派遣一個德高望重、學識淵博,能為大函爭光,也能讓金大師看出誠意的人去才好。

想到這裏,少女心頭的不快和失落便一掃而光;然後就又恢復了無憂無慮的模式,去看弟弟練習體力。

她是無憂無慮了,可她阿母和舅舅的憂愁還時刻縈繞在心頭。他們商量來商量去,也只能派暗軍中的親信和得力幹將去。

這個榮幸而艱巨的任務就落在了精明、機靈、忠誠可靠又能幹的副中尉官阿牛及他的兄弟身上。自然,這個任務及行動也是絕密的,就連當事人女將的兒子都不知情。

當然,他也無瑕顧忌這些。他正陪着心裏想着念着、盼着見面的少女在在練體力。今天教官給他們的任務是用木桶提水。就是提着盛着一定量的木質水桶在練兵場上跑夠一定的圈數。

由於少年經常在訓練時背着舅舅偷懶耍滑,他一個膀大腰圓的小夥子的體力,並不比姐姐強多少。因此,當他姐姐提着半桶水都快跑夠數了,他還差一半多。

並且還累的動不動就要躺地上歇息。少女一看弟弟那軟蛋樣兒,就用上了熱風冷嘲的激將法。少年自然是咽不下這口窩囊氣,但又實在是累的不行。

他靈機一動就琢磨出了一個點子。就是用尖銳的硬器,把木桶撬開一個縫隙。這樣,他提着跑的時候,水桶就不斷的往外滲水、滴水。從而他就越跑越輕。

真可謂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這少年的調皮秉性一點都沒改。當然,他的這些伎倆,自然是瞞不過教官的。只是,他未必敢管。反正頂頭上司也不在,教官就睜隻眼閉隻眼,裝作沒看不見。

少女跑到盡頭后才發現身後的弟弟是越跑越起勁。她的直覺告訴她,弟弟肯定在玩貓膩;要不然憑他的體力,這會兒不躺地上都不錯了,還能越跑越起勁。

因此,她就假裝不知的跟着弟弟在暗處觀察。當她發現弟弟的木桶在不停的滴水時,就明白了一切。不用說,她還是用一貫的法子,悄悄的去向舅舅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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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女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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