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以德報德，豁出肝膽救風雲
第十七章、以德報德，豁出肝膽救風雲
開門之後，瀟湘的父親莫言疑惑地看着肇峰，問道，“先生，你找誰？”
肇峰笑呵呵說道，“我找莫瀟湘。我是門薩俱樂部的會員，來找莫瀟湘商量一些俱樂部的活動事宜。”
莫父知道女兒參加了這個俱樂部，連忙招待肇峰進入。
“先生貴姓，怎麼稱呼？”
“莫伯父，叫我趙德就好。”
“趙德，你坐一會兒，瀟湘就快放學回家了。”
莫父端出水果招待肇峰，走路時腿腳還不是很靈便。肇峰關心問道，“伯父，您的身體是不是有恙？”
“唉，半年前出了一次車禍，被人撞斷了骨頭。還好救治及時，沒有落下殘疾。”
肇峰點頭，安慰了幾句。繼而問道，“伯母不在嗎？”
莫父搖頭，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肇峰突然又問道，“伯父，這附近是不是還有個丁家？一個叫丁肇峰的少年，也是俱樂部的會員。我還要去拜訪他，伯父能告訴我他家的方位嗎？”
“那孩子不在家。你還是別去了。”莫父搖頭道。
“那去拜訪他的父母也可以，有些東西讓他們轉達。”
“他的父母也不在。”
肇峰身子猛然一顫，深吸一口氣，問道，“他們為什麼不在？什麼時候能回來？”
莫父只是搖頭，“我也不知道。”
瀟湘回家，叫道，“爸，我回來了。”
“孩子，門薩俱樂部有人來找你。”
瀟湘轉進客廳，肇峰和她四目相對，率先說道，“莫瀟湘，還記得我嗎，高級會員趙德。”
瀟湘身子一呆，狂喜不已，不住點頭，“記得，記得。高級會員，趙德。”
拉着肇峰的身子進入自己房間，莫父看得不住搖頭，心道，“這丫頭，也不知道男女避諱。”
瀟湘鎖門，撲進肇峰的懷裏，忍着哭聲，深情道“死傢伙，你終於回來了。”說完朝肇峰臉上抓去，一把揭下了人皮面具。
“真好玩，我戴上試試看。”
“瀟湘，別鬧了。告訴我，我爸媽他們怎麼了？”
瀟湘拉着肇峰坐下，柔聲道，“別擔心，伯父伯母沒事兒。說來話長，我慢慢告訴你。”
原來梅倜文回到望春城，第一件事情就是關照警察局放了丁家老兩口。這半年來，還上門來看望過一次，安慰丁父不要着急，說肇峰是被風雲會的匪徒挾持，並沒有犯罪。
“那莫伯父為什麼說他們不在家？”
瀟湘道，“五天之前，有一夥兒神秘人來到你家，和丁伯父談了什麼，然後就帶着伯父伯母離開瞭望春城。當時只有我父親在，看那伙神秘人不是善類，但是丁伯父卻沒有被強迫的神色，所以父親也沒有阻攔。”
“被神秘人帶走？”肇峰喃喃念叨，又問道，“他們長什麼樣子？”
瀟湘道，“聽父親說，是一些身上刺青紋身的人，帶頭的是個黑大漢，聽你父親叫他郭堂主。父親說，這些人八成是黑幫勢力。”
肇峰心頭明了，是風雲會接走了自己的父母。他們為什麼要如此？難道是扣押他們當人質？可惡。肇峰拳頭握緊，神色凌厲起來。
“瀟湘，對不起，我要再離開了。那些人帶着我的父母不知道有什麼目的，我要去查清楚。”
瀟湘拉住肇峰，擔憂道，“肇峰，你一個人去冒險，我很擔心。梅家的大公子似乎對你印象很好，屢次幫助你家，你去求梅家幫忙試試看？”
“求梅家？”肇峰冷笑，“我不會求世家幫忙的。此時也不到時候。”
瀟湘堅決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太危險，你不能去。”
“肇峰，你拿我當外人嗎？為什麼我不能去救伯父伯母？”瀟湘有些急了。
肇峰拉着瀟湘的手，沉聲道，“好瀟湘，我懂你的心意。這次我以為能給你帶回一套頂級的功法，卻沒有想到這功法是個雞肋，還是不給你了。這裏有一套水系高級功法，正適合你的金屬體質。我說你記住，好好修鍊，等你突破到地武階，就可以幫我。”
“高級功法？肇峰，這半年你到底都去做了什麼？你真的加入黑道了嗎？”
肇峰搖頭，“瀟湘，別問了。等救出我的父母，我會把一切告訴你。等着我。”不管瀟湘的追問，肇峰背出水系功法，讓瀟湘記下。連背了三次，以瀟湘的智慧，絕對不會記錯一個字。
“我走了。”推開瀟湘的懷抱，肇峰含淚後退，推開窗子跳出去，消失無蹤。
頃刻之間，他又要從望春城趕往聖龍城。肇峰心頭迷霧重重，風雲會為什麼要帶走自己的家人？他心裏不相信碧雲天會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威脅他。
就在出城的車站，肇峰看到了令他震驚的消息。通緝令，剛剛發佈的全國通緝，沒有人名，但是照片上的人像赫然就是自己、胖子李、刀疤、羅森四個人。
“世家已經要對風雲會動手了嗎？”
一路上盤查重重，越臨近聖龍城，警方對黑道勢力的盤查越緊，剛進入聖龍城，肇峰就覺察出氣氛異常。
自己場子酒吧所在的一條街都冷冷清清，藍色憂鬱更是關張大吉。肇峰低頭從藍色憂鬱前走過，沒有張望一眼，直直朝前走去。藍色憂鬱門口至少有兩個密探在盯梢，那中如芒刺在背的目光早就出賣了他們。
轉出酒吧街，肇峰朝總堂行去。公司門面還在，可是很多熟人面孔卻不見。到了前台，肇峰說要見總經理，被人帶進經理室。
經理辦公室里有三個人，胖子李、羅森、唐余。肇峰扯下面具，胖子李和羅森大喜，驚叫起來，“堂主，你回來了，太好了！”
唐余看見肇峰，也有些激動，連連點頭，只是訥於言辭，不會表達。
“龍頭呢？”肇峰皺眉道。
唐余嘆氣，說道，“受傷了。”
胖子李連忙對肇峰說了這些日子的劇變，肇峰聽完，臉色數變。
“原來是我誤會了龍頭。”
自從胖子李帶着北冥天魔手回到總堂，將白瑞德交給唐余審問，將事情始末報告給碧雲天。碧雲天看到肇峰交回武器，半晌悶悶不樂。接下來的幾天，龍頭安排人手接丁父丁母來總堂，妥善安排，此刻丁父丁母在很安全的地方住着。
榮家的報復如期到來，丁肇峰是天慧堂主，風雲會諾大的江山，又怎麼能保密？榮家的報復之下，風雲會從上到下幾千兄弟死傷，九堂堂主被殺三人，被抓五個。碧雲天和榮家高手苦戰，殺死三名地武階高手，可是被榮家請來的天武階高手擊傷，嘔血不止。隱藏在總堂，也是不得已的辦法。
肇峰道，“總堂終會被追查到，此地不宜久留。”
唐余苦笑，“我們也沒有辦法，聖龍城只有這裏還算安全。”
胖子李苦着臉道，“幸虧龍頭將我們的家人都接來，否則他們落入世家的手裏，一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肇峰心裏有愧，本以為碧雲天是抓自己的家人威脅自己，哪裏知道她是在保護自己的家人。
“我去見龍頭。”
碧雲天在密室養傷，肇峰進入密室，兩人目光相接，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碧雲天第一次露出小女兒的神態，半是怨半是嗔地橫了肇峰一眼。碧雲天心頭也不明白，看見這個小自己十多歲的少年郎，為什麼心頭大石猛然一松，連內傷都好了三分。
碧雲天此刻心裏發酸，問道，“你為什麼還回來？是救你的父母來了？最大的惡人就在這裏，要打要殺你隨意。”
肇峰臊得無地自容，更不會面對這女人家的刻薄，低聲道，“龍頭，先前是我以小人之心對你，龍頭儘管罵我。當務之急，我們要儘快離開此地。”
碧雲天搖頭，“不用你操心，此地只有堂主和核心兄弟知道，他們不會背叛風雲會。”
肇峰苦笑，“人心難測，要早做防備。”
碧雲天要起身，忍不住又是一口鮮血嘔出。
“中了一記赤玉紅砂掌，掌力盤踞在心脈，就是無法逼出。”碧雲天長嘆一聲，肇峰被她這一霎那的溫柔嚇得一呆。這還是龍頭嗎？
肇峰盤膝坐在碧雲天身後，雙掌貼在她后心，叮囑道，“龍頭，我幫你療傷。”銀華功透體而出，一道銀波透入碧雲天體內，尋到那一道紅砂掌力，輕輕化解為木靈氣。
精神力奇妙無比，碧雲天只覺得體內一陣酸麻，奇異的能量遊走一圈，已經驅逐了紅砂掌力。碧雲天吐出一口淤血，渾身真氣循環三十六周天，當即站起。
“這就是銀華功？果然名不虛傳。”
肇峰搖頭，將銀華功的弊病告訴碧雲天，掏出秘笈，讓碧雲天處置。
“想不到石家如此心機，想要用這門功夫控制黑道高手。”
肇峰說道，“我猜榮家和石家必有勾結。送一個旁支子弟去死，卻可以藉著名義大肆捕殺黑道勢力。榮家必不會放過風雲會之外的其他勢力，恐怕此時已經開始動手了。”
碧雲天冷冷道，“黑道勢力和世家火併，華夏盟必然大亂。石家真是好算計，恐怕他們是要報仇，報當年被華夏盟驅逐的恥辱。”
“這裏面必定有印歐盟的參與，才能掀起如此大的風浪。”肇峰分析道。
“肇峰小弟，雲姐問你，如何才能保全風雲會弟兄們的性命？”碧雲天鎮靜地看着肇峰，等待他的答覆。此時她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指望肇峰能夠有奇招制勝。
“雲姐，我真心叫你一聲雲姐，說實話，我們的力量太弱小，根本無法抗衡石家的陰謀。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存力量，準備以後復仇。”
“只能復仇嗎？郭通海、歐錦松他們還在警察局裏關着，難道要拋棄他們？”
肇峰皺眉思考了很久，“龍頭，我們劫獄救人，撤出聖龍城。”
碧雲天連忙問道，“你有什麼計劃？”
“龍頭，先輕點我們的人手，將核心兄弟和堂主、香主聚集在一起，統一安排調配。這個計劃要因人而異制定。”
碧雲天眼睛一亮，說道，“有一個人能幫你，他叫沈皓白，是個科技天才，專精機械和電子技術。他是南遠堂的香主，正好也在聖龍城。他此刻就在總堂，你和他多商量商量。”
“科技天才嗎？”也許能派上用場。
二人都不提剛才的尷尬，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肇峰離去，碧雲天捂着臉，背靠牆壁一陣深深的吸氣，彷彿在壓制體內的蠢蠢欲動。
肇峰到自己的房間，看到父母安然無恙，心裏大石總算放下。和父親說了自己要救人的想法，丁墨軒點頭同意。
“肇峰，江湖人最講義字。龍頭碧雲天對我丁家有恩，我們需當報答。”
肇峰點頭，問道，“老爸，大伯家的兩個堂兄，和我交過手，他們似乎都修鍊了星宿派的邪功。”
丁墨軒神色一緊，長嘆一聲，“你大伯心性入魔，當年就和我分道揚鑣。沒有想到你們後輩又遇上了，你和丁異丁仝兩兄弟沒有結下恩怨吧？”
肇峰苦笑，“我廢了他們的武功。不過，用基因液修復了經脈，還能再練回來，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丁墨軒越發苦笑，“這個仇結得比我和你大伯當年更大。”
“老爸，別想那麼多。您和老媽收拾好行禮，隨時準備離開。”
丁母馮晚晴不住叮嚀肇峰小心，不要傷了身體。眼淚不住流下，一時間三口都有些英雄氣短的無奈。亂世人不如狗，如今雖然還是平安世界，但是亂流已起，肇峰正站在風口浪尖上，飄搖危危，隨時有翻覆的可能。
丁春秋元神之中那一股邪氣升騰，肇峰心頭一股傲氣頓生，偏偏要和這世家斗到底。
見到沈皓白的時候，肇峰忍不住大吃一驚，雖然聽說了他的天才之名，見面還是震驚不已。沈皓白天生殘疾，左腿和右臂萎縮，他的體質更是雙屬性，不能修鍊真氣。這樣一個廢人不自甘墮落，好學成才，研究出機械電子臂，把左腿右臂截去，裝上了如常人一樣的機械假肢。
看着裸露在衣服外的銀白機械手臂，泛出金屬光澤，靈活異常地擺弄着各種小零件，組裝成機械，肇峰幾乎懷疑那就是真的血肉手臂。
沈皓白一笑，“第一次看見機械手的人，都像你一樣。怎麼樣，靈活吧，我自己做的。”說著，機械臂招招手，擺了一個ok的形狀。
“你是個天才。”肇峰衷心道。
“我不是。到了總堂，倒是聽說你是個真正的天才。我不過是在逆境中自學，為了能正常走路吃飯而已。”揮舞了幾下機械右臂，沈皓白一臉得意。
他走路時候左腿和地面接觸噹噹作響，但是走路的姿態非常自然，和正常的左腿沒有區別。
“你是個機械天才。我想，你也許能做出一些武器、機械，讓劫獄變得更容易。”
沈皓白扭頭道，“劫獄容易，之後我們去哪裏？怎麼擺脫追兵？”說著，指了指天上，“這個世界上有人能違反物理定律，滿天亂飛，可不好對付啊。”
好有意思的傢伙，把地武階的高手看成了鳥。肇峰對沈皓白好感大增，笑着說起了自己的計劃。兩人都是聰明之人，互相探討，一個營救和逃離的計劃初步形成。
沈皓白想了片刻，說道，“我有一件小發明，也許對你有用。”從工作枱下提起一隻皮包，慎重地取出一柄一尺長，如同金屬圓柱的物件。
“我做的，小型激光槍。可以發射三次，穿透一米厚的合金鋼。”
肇峰大驚，“那豈不是可以秒殺地武階高手，九品頂峰也不例外，一擊必殺！”
“這種逆天的武器，你怎麼做出來的？還有多少柄，都拿出來。”
“多少柄？就這一柄。我辛苦了三年，才做出唯一這麼一柄。”沈皓白不滿說道，“你以為高科技是方便食品，那麼容易造的？”
肇峰摩挲着手裏的激光槍，心道，“這可是劃時代的產品啊。軍用的激光槍都是用卡車和坦克承載，這一直卻是單兵微型。對戰地武階高手，出其不意，都是一擊必殺。”有了激光槍，劫獄的計劃又多了三分勝算。
肇峰笑道，“這件武器先歸我使用，事後還給你。”
沈皓白翻個白眼，笑罵道，“你當著物主的面搶劫，實在太大膽了吧？”
肇峰對這柄槍實在是愛不釋手，最後又遞給了沈皓白。沈皓白一愣，“你先拿去用吧。我和你開玩笑而已。”
“不，你負責使用這柄激光槍。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沈皓白略一思考，睜大眼睛，指着肇峰道，“你要去警察局裏做內應？”
“不錯。我要進去接應你們，順便通知各位堂主。”
沈皓白彷彿剛認識肇峰一樣，上下打量，點頭道，“丁堂主，你這份義氣，江湖上絕無僅有。”
肇峰自嘲一笑，“是嗎？不過是以德報德而已。講義氣，這可是頭一次。”
兩人對視，都哈哈大笑起來。所謂交淺言深，惺惺相惜。兩人都有了這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看着對方，似乎都能聽見對方心裏的話。
“活着回來。”
“嗯，記得做一柄激光槍送給我。”
肇峰和碧雲天召集了風雲會的所有骨幹，開始佈置劫獄撤離的全盤計劃。先頭隊伍和家屬立即轉移，參與劫獄的人手不能超過十人，都必須是高手中的高手。
沈皓白主動提出留下支援，唐余卻反對。
“你不會武功，留下只是多添麻煩。”唐余第一次說了這麼長一段話，大夥對他紛紛側目。
唐余訥訥道，“機械天才，不能死。”
肇峰笑着對唐余打包票，絕對不讓沈皓白出意外。沈皓白笑嘻嘻走到牆壁前，右臂揮出，堅實的牆壁被他一記鐵拳打得出現一道震波，蛛絲滿布，凹進去一米大的洞。
“唐叔，這一拳夠不夠留下的實力？”沈皓白很是斯文地問道。
唐余目瞪口呆，除了肇峰心裏早有準備，連碧雲天都吃驚了。如果一條機械臂能讓一個沒有練過武功的常人都發揮出如此強大的拳力，試想全身都經過這種改裝的鋼鐵戰士，將會多麼強大？有些堂主甚至已經想要給手下斷臂殘肢的弟兄配上這種機械臂。
肇峰幫沈皓白一錘定音說道，“皓白留下，他還有一件秘密武器，關鍵時刻可以扭轉局勢。”
最終敲定，唐余、碧雲天、沈皓白、胖子李、羅森、小榮、丁肇峰、譚步遠共八人留下，其餘人帶着白瑞德先行撤離。撤離的目標也定好了，就是望春城。那裏離聖龍城不遠，靠近大海，可以停靠潛艇。而且肇峰心裏有一個初步的計劃，要利用望春城梅家的勢力來達成。
肇峰安排好一切，大搖大擺朝藍色憂鬱走去。密探現身，將他逮捕入獄。肇峰沒有反抗，任憑對方點了自己幾處大穴，笑嘻嘻承認自己是風雲會的成員。按照計劃，他被關入警察局的看守所，成功匯合了郭通海等人。
看守所的牢房是分割成十幾個囚室，每個囚室都很大，關押着二十餘人。囚室之間隔着牆壁，互相看不見，但是大聲招呼聽得清清楚楚。也沒有獄警看守，每個人都點了穴道禁制體內真氣，關在囚室里無人問津。一日只給兩餐，其餘就是一群囚犯在囚室里打發時間，經常有鬥毆致死的事情發生。
肇峰被關進來，這間囚室里沒有他認識的人，但是這間囚室的老大卻是個好男色的，看見肇峰生得俊俏，按壓不住心頭的邪火，夥同手下就要給肇峰開苞。
看這老大的德性，肇峰暗地啐了一口，冷冷道，“你是哪個堂口的併肩子？”
這老大一愣，習慣性說道，“迎風燒香，朋友哪裏燒香？”
“迎風朝天九柱香！”
老大當即傻眼，張大嘴巴能塞進一個籃球，吼道，“啥？”
一片風雲會的幫眾連忙起身，參加九堂主。這老大也趕緊恭敬道，“刑唐香主馬大強，參見天慧堂堂主。”
“郭堂主在哪一間囚室，我要見他。”
馬大強撓撓後腦勺，苦着臉說道，“不知道。隔着牆怎麼瞧得見？”
肇峰氣得說不出話，這些黑道漢子個個都是不動大腦只動拳頭的主兒，根本不足以成事。銀波功發動，沖開一身穴道，大步走向牆壁，銀波一閃穿牆而過。馬大強瞪大雙眼，驚叫一聲，“媽呀，妖怪。”
底下有幫眾問道，“馬香主，這小堂主會穿牆術，難不成是神仙轉世？”
馬大強到牆邊，摸摸堅實的牆邊，嘴裏一個勁兒念叨，“百無禁忌，百無禁忌。”
隔壁的囚室早就炸開鍋了，看見一個大活人穿牆過來，立即將他圍了起來。肇峰表明身份，再次穿牆。終於在最後一個囚室找到了郭通海、歐錦松等人，聖龍城總堂三堂的弟兄基本都關押在這裏，人人都受了內傷，穴道被封。
肇峰解開眾人穴道，交待了越獄計劃，只等碧雲天傳來信號，就硬攻出看守所。肇峰往來在各囚室，給所有人解了穴道。這點穴之後，真氣無法流動，必須有人幫忙解穴。普通人無法解穴，必須有真氣修為才能。肇峰給七八個囚室上百個風雲會漢子解穴，累得手指幾乎斷了。
最後去給馬大強解穴，這傢伙眼神迷離，一個勁兒念叨神仙妖怪。肇峰暗自無奈，碰上一個白痴加傻瓜，鬱悶無比。
馬大強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圍着肇峰打轉，肇峰猛然喝道，“你給我邊兒獃著去。滾蛋——”
馬大強嘟囔着嘴，嘀咕起來“小白臉兒，脾氣還挺大。”
肇峰暴走，直接穿牆和郭通海等人呆在一起。
雖然生氣，肇峰可沒有真的放鬆警惕，一夜都在凝神探測各囚室的動靜。如果有人敢報信，殺無赦。時間過得緩慢，第二天黎明到來，肇峰面朝西方，靜靜打坐。
是夜丑時，越獄，裏應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