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後續治療
第七章後續治療
在市區買了些食品是給母親帶回去的,在長途汽車站等車,有一群市業體校的小學生給觀眾在路邊表演武術,辛強有趣的觀看着,有一個農村模樣的老頭表演了凳子拳,介紹人說他是市上武術的老前輩。
辛強看了表演,心裏很高興,想回去沒事,也在單位的院子裏練一練。
不到三個小時就回到縣城了,回到家裏,就在房子裏練貼牆倒立,晚上在單位的院子裏練打拳。
一次,單位上的張明叫辛強幫他去山上辦案,他比辛強年齡大,辛強就跟他去了,辦的是農民販藥材的案子,汽車開到半山腰,辛強和張明就下了車,沿小路上山,走了有幾里路,到了一個小村莊,這裏就是販藥材的地方,因工商局沒收了藥材,並罰了款,農民說他們沒錢,不想交罰款。
到了晚上,叫來了他們的村長,村長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之,販藥材也是解決溫飽問題,人不可能什麼都不幹,等着餓死吧!”
辛強覺得也有道理,就說少罰點,能過去就行了。
晚上,村子裏沒通電,點的是松枝,松枝下,一個農村小孩正在讀書,讀的還挺認真的。村子裏只有八、九個小娃上學,年齡不同,班級不等,在一間教室里上學,也只有一名民辦老師。
睡在熱坑上,怎麼也睡不着,因身子下熱的不行,上面卻涼的不行。
第二天,天剛亮辛強和張明就起了床,農民做了而條,辛強、張明忽忽忙忙吃了就趕路下山。
下山的時候,辛強一路小跑,張明也跟着跑,不一會就跑到山下,會在公路旁等車,等了有一個小時,來了輛大客車,上了車,不到二十分鐘,就回到了縣然
過了幾天,嚴局長又叫辛份和張明去一個鄉鎮,一大早辛強就到單位上去叫張明,張明在單身宿舍還睡着覺,等他起了床,兩人就到汽車站去搭班車。
坐車到了鎮上,有一大部分個體戶都沒辦照,辦了照的個體戶,都向辛強和張明告狀,說他們有照經營還不如沒照經營的生意好。
辛強就對沒照經營者說:“你們要趕快去縣城辦照,否則將不能經營,要關門的。”
那些無照經營的都答應了,說他們一定去辦照,若不辦認罰。辦完了公事,辛強和張明去食堂吃飯,賣飯的女服務員對辛強說:“你們的工作還不如我們,你們是市管會,難聽死了,讓我干我都不幹,還是我們這行好,還能吃好飯。”
辛強覺得她說的沒道理,因工商是行政單位,而飲食部門是服務員,沒什麼意思。
不久單位讓辛強到縣黨校學習,辛強用報紙包着發的單子材料,而別人學習都是皮濟子,有位幹部說:“你們看,咱們的年青學員連皮包都沒有,報子包書,應該給每個學員發個皮包。”
主要是學習三中全會以來鄧大爺同志和華國鋒同志關於“兩個凡是”的鬥爭。
開會議論時,有位幹部說:“幹部四化建設與咱沒關係,咱已經是老化、僵化、死化、火化。”他說完后,其他人都笑了,說他總結的好,讓他再講別的笑話,他說是在學習,不敢胡說了。
沒幾天,辛強感到頭痛,就在街上藥店買了些六神丸,吃了還是頭痛,想到要是去西安二叔那裏,是否就能給解決好了,因他在部隊上也是老軍醫。
就背着提包到火車站,到了車站候車室,有些憂鬱不決,就坐在候車室的凳子上等,有兩個小青年偷他的皮包,翻開后看是些學習資料,辛強望着他倆,那兩個小偷也不在乎,笑着還在翻皮包。
天黑了,辛強想第二天走,又不想回家,看到車站上的一家旅社,就進去要求住下,服務員一看工作證是本地的,就問為什麼不到家裏住,辛強說早晨做火車方便。
在旅社裏住了一晚上,也沒睡好覺,天亮了又不想做車了,就在河邊坐着,望着河水發獃,想了好長時間決定回家。回到家裏,母親讓辛強躺着,給單位的嚴局長說了情況,嚴局長就和大個子到家裏看辛強,說讓大個子陪辛強到市上去看病。母親和大個子就領着辛強,坐上火車去市上,到了解放軍醫院,王軍醫說治的差不多了,基本上也好了,精神科沒床位,說住不成。
辛強和母親就在院子裏等,晚上,住在姐夫家裏,伍子在門診上開了點葯,辛強吃了后,就睡了一天一夜,伍子給精神科的
老主任說明了情況,說是以前醫院收了兩次,都那麼快的收下了,是因為他爸在,現在他爸不在了,有的醫生認為得不到什麼好處了,就不收病人了,老主任答應收下來。
第二天,大個子就陪辛強住院,母親跟在後面,辛強讓母親回去,伍子罵辛強:“對你媽啥態度?對人對他媽是這樣的嗎?你媽辛辛苦苦送你,你還罵她,太不象話了。”
辛強住進醫院,這次是付醫主管辛強,王軍醫見了辛強根本不男》和以前沒見過一樣,辛強從中也悟出了人生的一點道理。
付軍醫則護士給辛強打了兩次針,晚上,親強的頭就不痛了,辛強見了付軍醫說是神了,一天就治好了,付軍醫笑着說:“世界上哪有靈丹妙藥的,是你病輕。”
辛強在醫院的院子裏給病人講單位上的事,病人都愛聽,圍了一堆聽辛強講對外個體戶賣走和手錶的故事。
有一個農村當兵的排長,拉着一個個頭高一點的青年人說:“這個人叫劉智遠,是個大學生,陸軍學院剛畢業。”
劉智遠說:“你講的話,人都愛聽的很,我聽了后,也覺得講的新鮮初社會上的事還是多了解點好。”
付軍醫對辛強講:“劉智遠陸軍學院畢業后,分配到新疆,坐火車去報到,看到大戈壁灘,想不開也受不了啦,就跳火車想自殺。”
辛強望着劉智遠,看他正在窗口的玻璃上照鏡子,就走上前說:“你照鏡呢?付軍醫給我講,你得病的原因是分配到新疆,想不開還跳火車。”劉智遠聽后說:“這都是真的,前幾天我們教導員來了,他給我說讓我留校,我家裏也來信了,我媽給我介紹了
一個對象,是我四川老家的,看了寄來的像片,我真的滿意,現在還不知道人家願意不願意呢?”
辛強經常和劉智遠攜手在院子裏轉,講一些人生哲理,相互鼓勵,以後加強聯繫,交個好朋友。
有一回護士長說:“國慶節到了允許大家抽兩天煙,在軍人服務社,給抽煙的人每人買了兩包煙,煙快抽完了,劉智遠在辛強跟前說:“聞到你抽煙,我也想抽,可平時就不抽煙,所以就沒煙癮,現在看你抽煙,真想試試。”
辛強就掏出一根煙讓給劉智遠,劉智遠把那根煙分成兩半,並說:“一人一半,這樣抽起來,很有感情色彩。”
辛強平常和劉智遠還打着玩,說是這樣能練習打拳,以後說不定打架還能用上。
精神科住進一位將軍的兒子,地方大學畢業後分配到部隊,他爸的勤務兵在科里陪他,勤務兵經常拍馬屁說將軍家有多好。辛強覺得那勤務兵太不懂事了,叫劉智遠教訓教訓,劉智遠就上前去打,勤務兵也不示弱儘力還手,沒幾下就把嘴讓劉智遠打破了,那勤務兵喊着將軍的兒子說:“我為了你讓人家把牙血都打出來了,國去讓你爸把我提干,要不然我不伺候你了。”別人不能在科里抽煙,但將軍的兒子可以抽煙,每天一包,還從家裏帶來了錄音機聽,圍機個病人跟前跟後的。
將軍的兒子有時候象小說里高山下面的花環里的趙蒙生,看上去長得很文氣,嘴裏經常說:“資本主義高速度,老爹的面子我進了部隊。”
他聽辛強會唱精神科里的歌,就跟在辛強後面讓辛強教,辛強就給他唱到:
世上的人們譏笑着我,
精神病患者,
我的那青春已被埋沒,
有誰來同情我,
朋友啊,
記住吧,
愛情最可惡,
世上的美女都是毒蛇,
請遠遠離開我。
大明把歌詞記在紙上,還給護士看,王芳娥看了后說:“還是他寫的,這首歌在精神科已經留傳了有十幾年了。”
辛強問大明:“你家在農村,學習咋這麼好?還考進了軍醫大學。”大明說:“我在中學學習就好,回到生產隊當會計,從來就沒放棄過學習,所以,參加高考就考了高分,被軍醫大學錄取了,我學的是航醫系,到時候是給空軍看病的。”
他調皮的對辛強說:“我看上李翠娥護士了,出院時就把她帶走。”辛強也故意說:“李護士是我的,到時候我和她結婚。”
一天開中午飯,護士長叫享強到病房叫一名沙來吃領的病考,辛強就走到病房走廊,正好碰上李學娥,務邊在無他人,強住李翠娥就在臉上親,李翠娥推開字強,並用腳踢他,強一時激動,就打了李翠娥兒拳,車躁娥受不了啦,就跳在地上,陶享強叩了兩個頭,辛強只好走開了。
李翠娥是陝西關中人,初中畢業考入蘭州軍醫護學校的,李翠娥的舉動,在辛強的腦海里深深的被格上了愛情的格印。
李翠娥也愛和大明、劉智遠說話,平強看她能和要好的糊友在一起松心裏也實在,更加對李學城產生了無比的愛。
付軍醫給辛強每次只開兒片葯,一個多月了,車強要求出院,副軍醫就給辛強單位發了電報,不幾天辛強母親就和親家邢興米接辛強,中午辦出院手續,吃飯時辛強以為辦了手續,就沒吃中午飯,劉智遠叫辛強坐在他跟前一塊吃,辛強不吃,其實,辛強他媽把中午那頓飯的飯錢都付過了。
天上下着小雨,辛強就和母親邢興出了院,臨走是劉智遠站在窗口前,對辛強說:“以後通信,再見!”辛強也向劉智遠揮了揮手。
出了醫院門口,邢興讓到中醫院開中藥方,辛強不去就上公共汽車,齊淑賢和邢興沒辦法也跟着上了車。
到了姐夫家裏,準備回家,辛強跑到商店裏買了一雙皮鞋,剛買下就穿在腳上。
辛強和母親做上火車回到縣上,辛強一進家門,姐夫在家裏看門,他聽說齊淑賢還在路上走着,就跑出去接去了。
走到縣城的街上,正在開物資交流會,一位同學走向前說:“全國八月份大逮捕,你不看看熱鬧,卻住進醫院去了,好象你也有關係似的,咱們這種人,到什麼地方都不會有錯誤的,你放心好啦。”
辛強知道大逮捕,因本單位的張明因貪污管理費逮進了看守所,檢察院的人還帶着他到工商局查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