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家中有事

辛強一次回渭南二舅家，二舅說要給辛強找個對象，辛強表示同意。大舅就領着辛強到小舅家開的商店，家舅一邊和小姨子花話，一邊和商店裏雇來的農村女青年開玩笑。

二舅對一個叫雷艷麗的女青年說：“你把商店給我們看好，我會給你多開工資的。”雷艷麗對大舅笑着說：“我會看好商店的，不過你說話要算數，到時候多發不了工資，我會找你麻煩的。

辛強和二舅從小舅家回去的路上，對辛強說：“在這裏找對象，比在你們縣上好找的多，你回到家裏等着，不出一個月，我就給你領個長的好的女子到你家，到時候只是把婚結了就行了。”

辛強回到家大約有一個月時間，二舅果然來到辛強家，對辛強他媽說：“二姐！我給辛強找了個對象，人已經來了，在街上旅社住着，農村戶口，但人卻能幹，長的也好，要是同意的話，現在就領到家裏。”

辛強他媽對辛強說：“人家女子都到咱們這裏了，你還是把人家請到家裏，要是人家女子能行，就把這門婚事定下，你和你大舅一塊去旅社叫人去。”

辛強就和二舅一塊到了街上，二舅把辛強領進到一家私人開的小旅社，叫開了門，裏面有個女子開了門，她剛從床上起來，對大舅說：“你還睡不睡？”及舅指着身後的辛強說：“辛強來了，現在就去他家。”

那女子就和辛強他二舅一起走出了私人旅社，辛強心裏想，他們怎麼不住國營旅社！反而住進條件不好的私人旅社，要了辛強的家后，歐舅讓那女子坐在辛強對面。那女子對辛強說：“這裏並沒有多好，在街上修了頭髮，修的也不好，剛到這裏在街上和你舅吃了一碗麵皮，在旅社住的時間不長。

辛強一看那女子，有點面熟、好象在什麼地方見過，腦子一反應，對了，這女子航是在小明家商店裏當過服務員的雷艷麗。

辛強認出人後，就不和雷艷麗說話了，雷艷圖說什麼話，他都不理，他知道這種姑娘文化程度不高，也沒有哈本事，只是在個體戶商店裏給人家幫個忙，象這樣的姑娘到處都是，還用的着到舅家去找。

一會，二舅問辛強：“你同意這事嗎？”辛強回答：“我不同意，還是讓你給她別介紹一個吧！”吸舅一聽不高興了，大聲說到：“雷艷麗！你先回旅社去，我和他媽說一下這事。”那雷艷麗轉身就回旅社，辛強他媽急忙擋住說：“讓人家女子先在屋裏坐着，等一會再說。”辛強心裏很不高興，也就轉身出了屋子，到外面轉去了。

到了晚上，辛強回到了家，母親笑着對辛強說：“你就干你的事，這事不用你管了，把雷艷麗給你弟弟辛平說給了，辛平一口答應，雷艷麗也同意，和你設舅說好了，明天叫辛平和雷艷麗到照像館照像去，然後雷艷麗和你愛舅一起回渭南，過一段時間，叫辛平到雷艷麗家裏去，我到時候也回去一次，當著雷艷麗的父母把婚事定下，到時候你（舅在那裏管着，不用我們操心，就給辛平把婚結了。”

二舅和雷艷麗在辛強家只住了三天，兩個人就走了，過了幾天，沒到來了信，讓辛強他媽回調南，說是叫她去是給辛平定婚事的，辛強他媽就回去了。

到了滑南小舅家，小明說：“零雷他麗人不行，這門婚事不能談，再率平人也不行，腦於不靈活，人太老實了，非讓雷艷麗瑞了不可。”辛強他媽一聽這話，非常生氣，上去就給辛強的小舅兩個把掌，並讓辛強的小明給地跪在地上。小舅只好說：“我說的不對，但我也是為孩子好，請原諒我。”

辛強他媽說：“娃找個對象不容易，你當舅的不但不說好話，反而對此事不支持，娃要你這個當舅的干哈嗎？”

離開小舅家時，小舅給了辛強他媽一百多塊錢，並把商店裏吃的東西給裝了些。及舅又領着辛強他媽到了雷艷麗家，雷艷麗的父親接待了兩人。雷艷麗她爸對辛強他媽說：“只要兩個娃同意這婚事，我當大人的沒啥意見，到時候在村子裏把喜事辦了就行了，沒別的要求。”辛強他媽一聽，心裏很高興，就認為此事說好了，坐上火車回到了自己家裏。

不久，辦妗子到了辛強家，對辛強他媽說：“雷艷麗就不是個本份人，到處逛下的，說不定在外面都找下對象了，我勸你不要叫辛平和雷艷麗結婚，雷艷麗和你弟弟一塊出門都一個多月了，你說他倆出去有什麼好事情？肯定幹了見不得人的事，你不要同意這婚事，我也反對，雷艷麗和你弟弟在一起，我就是不放心，所以，才到你家裏來給你說他倆人的情況。”辛強他媽說：“我不知道我弟弟到什麼地方去了，孩子的婚事是好事，你咋能說是壞事，我不相信你的話，你愛在啥地方找人你就找去，反正我不知道我弟弟去哪裏了。”

二妗子走後，辛對他媽說，：人家一家子的人都說這事有問題，你硬說沒間題，一定要把這事辦成，不知有什麼好處？”

辛強母親說：“你不懂，你給子怕你列花家裏的錢，才到處胡鬧，咱們不理她，你二舅也說了，你二妗子怕花家裏的錢，胡說他的壞話，說他和雷艷麗有不正當男女關係，我才不相信，過兒天，就讓辛平帶上錢去渭南，在雷艷麗家把婚結了，看別人還有啥話可說。”

過了兒天，辛平帶上母親給的一千元錢去了渭南雷艷麗的家，在那個不大的村子裏，辛平和雷艷麗結了婚。

實際上，在辛平的家裏，雷艷麗就不想領結婚證，但心裏不知怎麼想的，就把結婚證領了，在雷艷麗家裏結完婚後，就回到了辛平的家，辛平他媽領着雷艷麗在街上買了兩身好衣服，並讓雷艷麗穿上了。

雷艷麗在辛平家裏過完了年，過了正月十五后，辛平他媽對辛平說：“過幾天，你把雷艷麗領到西安你姐那玩幾天，西安地方大，有逛的地方。”

辛平就領着雷艷麗到了姐姐家，見了姐姐，辛平對她說：“你給人家三百塊錢的見面禮，因為是初次見面。”

辛平姐姐聽了弟弟的話，沒有說啥，就拿出三百元錢給了雷艷麗。第二天，幾個人又到了民生商場，雷艷麗給自己和她爸買了三百多塊錢的東西，而辛平給自己什麼都沒買。晚上，辛平他姐給辛平兩口子鋪好了床，回過頭一看，雷艷麗把自已的憂頭家到了別-一頭，地見辛平組組看見不高興，就說：“床有些小，我就和辛平不能在一頭睡。”

有半年過去了，雷艷麗也不在辛平家來了，只是慶妗子時常寫信到辛強家。信上的內容大都是說雷艷麗在外面和別人鬼混，而且信寫的很長。

辛強知道，這是妗子為了掩蓋象到和雷艷麗的不正當男女關係，而亂說成和別的男人有來往，就寫信給了大妗子，自從辛強的信去了后，大妗子再沒有寫信來亂說什麼。

夏天，雷艷麗來到辛平家，看上去真的關係在表面上都好不起來了。一天，雷艷麗和辛平的媽吵起來了，雷艷麗說：“有啥話對你弟弟說去，少給我說。”辛平他媽說：“你不經常來，我家裏怎麼知道你在外面幹啥？”

因天氣很熱，一大早，辛平他媽起了床，一看床上的辛平和雷艷麗不在一頭睡，心裏明白了好多，過了有一個多月，雷艷麗就回了她家，辛平他媽對辛平說：“你看着雷艷麗不會再來了，你思想上有個準備，她要提出離婚，咱就同意離，這種名譽夫妻過不成。”

果然，到了秋天，雷艷麗和她爸來了辛平家，提出要離婚，他們住在旅社裏，到法院說是這日子過不成，要離婚，辛平他媽去了法院，把大妗子的來信讓法院的人看了，並對法院的人說：“離婚我們沒意見，現在就是雷艷麗要把結婚時的禮錢給我們還了，就同意離婚。”結果，雷艷麗和她爸同意退錢，法院判定離婚，這樣，辛平和雷艷麗兩人就正式離了婚。辛平有些想不通，他氣的都不知道已經離婚了，手中的結婚證就作廢了，他還把結婚證放好，以為以後還有什麼用處。

第二年春天，小明到漢中拉貨，路過辛強家，到了辛強家后見了事強他媽，給了辛強他媽一千元錢，對辛強他媽說：“組，當初你還為這事打了我，我說的話不假吧？在我商店裏，雷艷麗幹活的時候，辛平他重到幫我盤點到半夜后，鄰居都說你哥和雷艷麗到私人旅社住去了，我知道這事不好，所以，我一直反對，現在我的話用實事說明是對了。”

小舅又找到辛平，對辛平說：“我來看看你，你不要為這事把你氣壞了，這雷艷麗不是真心和你過日子的，她只是騙人而己，你要想開點，我就走了。”

辛強他媽這時心裏已經明白了，知道是自己的弟弟騙了他，她有苦難言，只能怪自己當初為了兒子找媳婦心切，不知別人的話，結果自己上了當，兒子也受了精神上的打擊。

這個教訓她不會忘記的，她的弟弟也不敢和她來往了，連封信的來往都沒有了，可以說成了對頭。

辛強的姐姐從西安回到家，也說母親：“你不相信真好，你弟弟騙人的鬼話，你切能聽進去，不僅你上了當，還害了你的小兒子，這事叫旁人聽了簡直是個大笑話，你該明白了，不能讓這種事在咱家發生了。”

辛強去了留壩縣，縣上有一個在西安上學時的女同學，她給辛強介紹了一個對象，是個民辦教師。在同學家辛強見了那女子，人長的胖胖的，皮膚也白，辛強就馬上表示同意，辛強對同學說：“她別做我年齡大，我也不嫌她是衣村戶口。”那女子所了后，說到他說的在理我同意他的看法，不過，過兩天要去他家看看，這樣，我心裏才有個底。”

辛強的同學對辛強說：·人家女的去過你家后，你要路人家回來，然後，給人家三百元錢見面禮，這是這個地方的講究。”

辛強住在留壩縣的招特所，晚上，有些想不通，找了和農村姑娘，之後工作問題怎麼解決？這種情況，以後都是不好解決的問題，自己要是能解決，就不會求同學到這裏來了。

第二天一早，辛強沒等那女子，就上了班車回到了縣上，給母親說了此事。母親說：“我聽你說的情況，我覺得可以，你下一次去留壩，就把那姑娘領到咱家，叫人家看看咱家的情況，要是人家同意這門婚事，就快辦了算了，你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找個對象不容易，你同學能給你幫上這個忙，說明你同學對你還是可以的。”

過了幾天，辛強又去了留壩縣，見了同學后，同學不高興，對辛強說：“上次你連個招呼都不打，一個人回家了，把人家女的給騙了，人家女的不高興，叫我把人給得罪了，人家見了我都不理我了，現在看來，這對象是說不成了，你還是找別人介紹去吧，反正我是沒有能力給你介紹對象了。”

辛強聽了同學的話，知道自己在這裏找對象，可能性不大，同學在這方面也沒有這個能力，讓同學再介紹的話，的確有點為難同學了，就對同學說：“我的對象問題，真的不好解決，我看就不為難你了，我回去在單位上，幹些具體事，這事情急也沒用，只好等機會了。

有一天，好運氣來了，婚煙問題自然就解決了。”

同學又說：“我男人是組織部長，他有能力把你調到我縣上的行政單位，要是調來后，在這裏長期住下，就能找到對象，看你來不來？你來了我也有了一個在省城上學的同事。”

辛強對女同學說：“你縣上的情況，各方面還不如我縣上，要是這樣的話，我寧可在我縣上工作一輩子。”

辛強告別了同學回到了縣上，有一個說媒的人，對辛強說：“我給你介紹了一個對象，是鄉政府的女幹部，人長的一般，不過人家工作好，和你一樣有固定的工資收入，你要想好了，人家從鄉上回了家，我就領你去見人，要是兩人都沒意見，這事就有希望了。”

到了星期天，媒人領着辛強到了女方家，女方家裏正在吃飯，這女的坐在辛強的對面，吃着飯，她妹妹端上了一碗炒米飯讓辛強吃，辛強說：“我在家吃過了，不用客氣。”

辛強看那女的，只問了辛強幾句話，就不啃聲了，辛強心裏想，這女的人不咋樣，架子還不小，不同行就算了，還裝着神密的樣子，讓人看了，好象和大家裏的女子在一起似的，看樣子人家是不同意此事。

媒人和她媽在院子裏只是說話，辛強出了門，叫媒人和他起回去，那媒人就和辛強一起往回走。在路上，媒人問辛強：“女方的意見是什麼？給你說了些什麼？”

辛強說：“女方沒說什麼話，根本不談此事，只是低着頭吃飯，只說了些無關婚姻的其他事。”

媒人對辛強說：“我明天問她，對你是什麼意思，然後對你說明情況。”

第二天，媒人到了辛強家，對辛強他媽說：“人家女方說她看中了鄉上的一名中學教，中學教師也同意地，所以，就和辛強沒有說哈話，只不過女方的母來說女的有個表妹，在縣運司當工人，能否給女方的表妹介紹給。”

沒過兒天，媒人就領着辛強到她表妹家，去了她表妹家，家裏有三間破平房，裏面也沒什麼擺設，一見那女子，一看就是干體力活的，穿衣根本不講究，象似個結過婚的農村婦女。辛強心裏很不高興，心裏想，咱只是應付一下，坐一會就走了。

那女子的母親看出了問題，對媒人說：“我娃是個工人，也只有找個工人好，我對她說啦，工人找工人實在，不要找幹部，乾的事情不一樣，以後，生活在一起也和不來。”

那女子對辛強說：“我是個搬運工，乾的活累的很，工資也低，找對象不好找，你的單位一定工資高吧？”

辛強看那女子人還老實，就對她說：“我們單位工作是不忙，除了看報紙就是抽煙，比起你們集體單位，那是要好的多啦，不過你也別生氣，靠勞動吃飯，一樣是光榮的，我看你以後一定能找個稱心的對象，你媽在外面正和領我來的人說話，我就不打招呼啦，我現在就走啦。”

辛強說完后，轉身就走。那女子只是說：“你出門時慢點走，我家門口很亂，不要把你碰上了什麼。”

辛強只是快步往家裏走，媒人在後面喊：“你等一下我，我有事問你！”

辛強裝着沒聽見，一路快步，回到了自己家。母親問：“你見了人咋樣？”辛強說：“別提啦，人長的很醜，而且是個搬運工人，根本談不成的事，還叫人去見面，還不是白跑一迴路。”

第二天，媒人對辛強他媽講：“你辛強不打招呼就走啦，我在後面叫也不停步，不知道是咋回事？”

辛強他媽說：“我聽辛強說來，那女的長的很醜，沒有文化，乾的是出力活，象這樣的對象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