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說親未成

長途班車翻過美麗的天山收場，一直晚上才開到庫爾勒，班車在一家旅社的院子停下，車上的人都下了車，登記了住宿的房間。

辛強住下后，打了一大杯茶水，洗了險后，躺在床上茶睡了，同房的旅客，有兩人下樓買了梨吃，辛強想吃梨，又不想到樓下集市上去買，只好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坐車的人都在樓下等司機，辛強在旅社的食堂買了兩根油條，一碗豆漿吃了。不一會司來了，所有班車上的旅客都到齊上了車，班車又往南開去。

中午，班車開到了一個小鎮上，停下來休息，有的旅客買飯有的買水果吃，辛強看到有維族人賣羊肉串，就上前買了五串，一串一元錢，這裏的羊肉串好大，一串上有三大塊羊肉，吃起來好香，賣羊肉串的維族人說：“你穿的工商服是工商所的吧！我們這裏也有工商所。”辛強回答說：“全國各地都有，只要有大些的市場，基本上就有工商所。”

班車穿過一望無際的大戈壁灘，經過了一個又一個的縣城小鎮，快到阿克蘇了，辛強提起褲子一看雙腿，兩條腿都腫了，對旁邊的旅客說，旁邊的一位青年女旅客說：“有啥奇怪的，你看我的腿不是也腫了。”辛強看了她的腿，果然，兩條腿都腫了。

班車到了阿克蘇長途汽車站，旅客們都下車走了，辛強青起跑，四下張望着，尋望者楊蘭珍在什麼地方，因來前驗能發了艦，走到車站門口，楊蘭珍笑者走到辛強跟前，對辛強說：“你龍在這裏等一會，我去叫我妹妹。”楊蘭珍去叫地妹妹了，辛強在個體戶攤子旁坐下等，個體戶賣的是羊頭肉，車站前有好幾輛維族人趕的馬車拉旅客進城。

不一會，楊蘭珍的妹妹騎着自行車，後面帶着楊蘭珍，到了辛強的跟前，楊蘭珍的妹妹說：“你來啦，先坐着等一會，我們去給你找車。

說完了后，楊蘭珍就和妹妹站在公路旁，等着團部里的汽車。腸蘭珍的妹妹比起楊蘭珍好看的多，象是個城裏的姑娘。

果然，有一輛團部的汽車開到她倆的跟前停下，楊蘭珍就叫辛強快上車，辛強就和楊蘭珍上了汽車的駕駛室，汽車開到楊蘭珍的家門口，天已經黑了，楊蘭珍領着辛強進了屋子。

有兩間房子，一個小院子，這裏很象農村，不過是拿工資的農業工人。辛強要去上廁所，楊蘭珍她爸就給辛強了衛生紙，領辛強到附近的廁所。

上完了廁所，一進楊蘭珍的家，家裏來了五、六個團里的姑娘，她們是來看辛強是什麼模樣的人，那幾個姑娘沒說啥話，站着看了一會就走了。

楊蘭珍的父親問辛強：“你吃了沒有？沒吃飯就給你做。”辛說：“下午在路上吃過了，現在也不餓，不用做飯了。”楊蘭珍打了一臉盆熱水，讓辛強洗了臉，然後，又把腳洗了，辛強睡覺休息，辛強抱住楊蘭珍親了幾下，楊蘭珍推開了辛強，強就和楊蘭珍她爸睡在一間房子裏。

第二天一醒來，天都亮了，楊蘭珍地爸和她媽在小院子的灶房炸油條。辛強就起了床，洗臉、刷牙后，在院子裏轉，這裏天蓋的房子，房頂上都沒有瓦，只是一層厚泥土，地上乾的都早，有鹽鹼。

辛強一時還沒有適應這裏的氣候，不時的在往地下吐痰。

下午，辛強拿出結婚證明叫楊蘭珍她媽看，楊蘭珍她媽知道地家是專門騙辛強到這裏來的，就開口說：“楊蘭珍不同意此事，我們對不起你，這麼遠來啦，我也沒辦法。”

楊蘭珍她爸也騙辛強，對辛強說：“本來下午就叫糧食科長到家裏來，可是到團部一問，人家說糧食科長出差去了。”

在楊蘭珍家，這裏只有幾排平房，出了門就是一望無邊的甜菜地，辛強無處可去，又不知道團部在什麼地方，只好住了幾天就說要回家。這裏的人和農村人差不多，乾的是莊稼活，一大早，廣播裏就喊：“上工啦！上工啦！快去上工！”

幹完地里活的幾個女青年，到楊蘭珍家裏，這個說她今天精了幾斤棉花，那個說她摘了幾斤，看上去她們的生活很單調。晚上，辛強上完了廁所走到楊蘭珍家門口，楊蘭珍對辛強說：“你不是說我們這裏沒有卡拉ok嗎？”辛強間：“在哪裏？”楊蘭珍指着天空的月亮說：“就在哪裏。”辛強無話可說，在一旁和楊蘭珍說話的人都惹笑了。

臨走的前一隆上，楊蘭珍坐在辛強的跟前，讓辛強在她的下身摸，辛強只是捏了幾下，就推開了楊蘭珍。

晚上，睡在床上，楊蘭珍她爸對辛強說：“你別生蘭珍的氣，你是有文化的人，別和她一般見識。”

第二天早晨，吃過早飯，楊蘭珍讓辛強收拾好東西，和她媽送半強走，楊蘭珍地媽騎一輛自行車走在前頭，楊蘭珍騎頻自行車帶着辛強，穿過田間小路，到了公路上的小鎮上，將蘭珍月了幾輛長途班車，都坐滿了人，無法上車。

這時，有一個穿工商服的中年人，走到辛強面前問：“你是哪裏來的？幹什麼來啦？”辛強回答：“我是陝西陳倉來的，到這裏是走親戚的。”那工商人員說：“我是這裏的工商所長，你們那裏可是個好地方，我到你們那裏參觀過，去了法門寺。”

這時，有一輛到阿克蘇的班車停下，辛強就上了車，楊蘭珍她媽給辛強了一百塊錢，辛強就裝在了衣袋裏，楊蘭珍向辛強揮了揮手，班車向阿克蘇開去。

在班車上，有一個建設兵團的中年婦女問辛強：“你一看就是內地來的吧？在這裏來出差的吧？”辛強一看那中年婦女很誠實，就給她說了真話：“我是從陝西陳倉來的，到這裏來找對象的，對象沒說成，這就回家。”

那中年婦女說：“憑你的工作和長相在內地還找不下對象？怕是以為這裏的姑娘好，上當了跑到了這裏，還是在內地找個對象好，班車進了市裡，你是去長途汽車站的話，我跟前這個老年人她去長途汽車站的，你跟上她走，地就把你領到地方。”

辛強華的班車到了阿克蘇市區，下了班車，辛強就跟着老年婦女身後走，走了有一條街，那老年婦女對辛強說：“這裏就是到長途汽車的公交停車點，你就在這裏等公共汽車，我就走啦。”

那老年婦女走後，不一會就有一輛到長途汽車站的公共汽車停下，辛強就上了公共汽車，車上沒幾個人，一會就到車站，這裏是這輛公共汽車的終點站，辛強就下了車，一看有一家招待所，就登了記，住進了房間，然後，去買到烏魯木齊的班車票，到了售票處，一問售票員，豪華車票已售完，只有普通車車票了，辛強只好四十元錢買了張普通班車票，就回到招待所房間休息。

快到下午了，辛強覺得肚子有點餓了，從旅客房間的窗子往外望去，有一個集貿市場，市場上有不少飲食攤點，辛強就下了陵，到了飲食攤點。

賣飯的都是維族人，辛強買了一碗拉條子，一邊看着個體戶攤點上的電視，覺得這裏的確有少數民族地區的風味，心情很舒暢，要是真的在阿克蘇市裡工作，這裏人們的生活是很快活的。吃完了飯，回到了旅社，旅社裏住進了一個武警排長，他對辛強說：“今天晚上，阿克蘇武警有行動，要進行全市檢查，反正我們是同行，什麼都不怕。”

第二天一早，辛強到停車場上車，結果班車坐滿了人，車站的工作人員說：“坐不上車的人，坐別輛班車。”辛強就上了別-輛班車，這輛班車很舊，坐在上面很不舒服，班車沒到庫爾勒，天就黑了，司機怕路上出向願，就把班車修在一個很小的鎮上，鎮上的小停車場裏有一排平房旅社，在那裏登了記，辛強就在路邊的維族飯攤上買了一碗拌面吃了。

回到破爛的旅社裏，裏面有三張床，進來了兩個維族公安也是住店。他們和辛強沒說話，就睡下了，天還沒亮，司機就喊醒旅客，讓旅客上了班車，忽忙的上了路。

班車開到托克遜縣，司機說是到吐魯番的，要到烏魯木齊的容換坐托克遜到烏魯木齊的班車，辛強就換上了另一輛到烏魯木齊去的班車。

下午，班車就到了烏魯木齊，辛強下了班車后，只知道最大汽車站，就沿路一邊走一邊間，到了烏魯木齊最大的汽車站，在車站門前的小攤上，買了一碗元霄吃了，就問旅社，結果大旅社都住滿了人，辛強就住進了一家私人開的小旅社。

住進私人小旅社，房間裏有兩個烏魯木齊郊區工作的人，送孩子到內地上大學。辛強問：“去天池咋走？”他們說：“天池沒什麼意思，離這裏八十公里的路，去了看看也行。”辛強坐了兩天的班車，的確，累的不想去了。那兩個人對辛強說：“我們的家也在內地，家庭成份高，文化大.革.命時，在內地無法呆下去，就到了新疆，我們感到現在國家政策好，我們在這裏工作的都很好，工資收入也不低。”

第二天早晨起來，辛強就步行去火車站，到了火車站，就排隊買火車票，排了有兩個多小時的隊，才買上了火車票，買到火說自己是石油部工作的，經常到新疆出差，他對辛強說：“你能不車票后，就到火車站廣場的鐵路賓館住下，同房間的一位中年人能送我到火車上？我怕我帶有費重物品，叫壞人輸了去。”辛強說，能行！還有啥麻煩的。那人請辛強吃飯，辛強就和那人在樓下的飯館裏吃了飯，辛強還喝了一大杯啤酒。

那人給辛強發了一根香煙，對辛強說：“你看是熊貓牌香煙，鄧.小平抽的。”辛強一看煙盒，果然是熊貓牌，不過是軟盒的領導人不可能抽軟盒煙吧。

那人給辛強買了站台票，對辛強說：“我給北京的同事發了電報叫人用小車接我，坐出租車不報銷。”

到了晚上，辛強就替那人提着提包，進了候車室，經過危險品檢查后，送上了卧鋪車箱，辛強對那人說：“我就下車走了，祝你一路平安。”那人說：“謝謝你！”辛強就下了火車，走出了候車室，回到了旅社房間。

房間裏又住進一個上海出差的青年人，那青年人說：“我是上海電視機廠工作的，我的對象在烏魯木齊工作，她家也是上海人，調回上海的手續都辦好了，剛才還來過，在電梯上碰上你，你看長的咋樣？”

辛強說：“我沒注意到，不過你的本事不小，能把對象調回上海，真的不容易那青年人說：“都是大人給辦的，不是我的本事。”

第二天，辛強在火車站市場上轉了轉，買了兩把英吉沙刀子裝在口袋裏，又買了兩條新疆產的紅雪蓮香煙。還買了六公廳葡簡乾和一袋果千，中午火車發車，辛強就坐上東去的列車要回家了。

坐在回家的火車上，四川打工的人坐在辛強的旁邊，倫他們見辛強買先燒雞吃，說辛強是出公差的，公家給報銷，當然花錢就隨便。辛強對他們說：“你們咋知道我是出公差的，我是自己有事到新疆，沒人給我報銷差費，都一樣，自己掏錢。”

半夜，辛強想睡覺，又無法睡，乾脆就躺在座位下面睡了一覺，這樣，越來感覺精神好了很多。火車到天水站，上宋了許多川打工的，走道里都坐滿了人，到了陳倉火車站，火車門都沒所，辛強想要是到了縣上的火車站半夜三更的，就是下了火車，不好辦，就從火車的窗口爬下了車。

走到市上的街上，買了一盤餃子吃了后，就住進了旅館，在館裏，有毛巾擦了身上的塵土，洗了臉和腳，就一直睡到天亮。第二天上午，到汽車站坐上回縣上的班車到了家裏。母親見了說：“我知道你上當了，楊蘭珍前幾天，你還在新疆，就給街前的一個個體戶發來了電報，讓人家給她也介紹一個對象，有人讓我看了電報，象這種人，咱不要理她了，只要你平安回到家裏，我也放心了，我還怕你跑那麼遠的路，回不了家咋辦？”

縣城正在開物資交流會，辛強在街上轉，碰見幾個同事，都問辛強的情況，辛強回答他們時就說：“事情沒辦成，那裏一點也不好我只好回來了。”

有個同事對辛強說：“街上有個年輕的女個體戶，人長的好，我去給她說說，要是她同意，就給你介紹下。”

辛強知道那個體戶，就到她的攤點前，幫她賣成衣，她對辛強剛開始有好感，就讓辛強到她家裏去玩，辛強到了她家裏，她媽間辛強，你到底能不能帶我女兒找到工作？要是能找到工作就好了。”

辛強說：“現在工作不容易，各單位都不招工，要招工人單位就要文憑，家她沒文憑，工作自然不好找。”辛強又她家去玩，那女個體戶一人在家裏，辛強問：“你看咱倆的事能成嗎？要是能成，你就回個話，我好做準備，要是不成，咱倆就不來往了。”

過了幾天，辛強見那女個體戶不賣成衣了，替浙江來的個體戶賣成衣，辛強單位的人說：“人家看你沒錢，南方來的個體戶有錢，想嫁給南方的個體戶，到浙江去，那裏可能比咱們這裏好的多”

一天，辛強單位的局長和工商所長打架，局長當時就不讓那同事當所長了，辛強到工商局，本來按規定，四年發一輛自行車，可是由於辛強以前出事的原因，辛強就要少領兩輛自行車，這事也沒人管，辛強心裏不舒服，但也沒有辦法，對這種不講理的局長，辛強就是去說，他也不會理的。

王剛西北大學畢業了，工商局有五個編製，王剛自以為可以進工商局，可是人家把中專畢業的收下了，也沒有要王剛，王剛只好進了工行，成天複習功課，要考研究生，要進省城，因為他同班的女朋友分配在西安工作，他要是進不了西安，對象就和他不結婚。

一天晚上，辛強到王剛家看他複習功課，對他說：“縣上這麼多女孩你一個都沒看上，就看上西安市的啦？”

王剛說：“我反正不想在縣上呆，呆在縣上有什麼前途，我只有考研，畢業后就能留在西安，

以後什麼事都解決了。”

辛強也面臨著考試，是市上分來的兩個轉干名額，但辛強根本沒把這種考試產限里，在他看來，這只是小菜一盤，根本就不用複習，就憑他的高中知識，幹部學院的學習經歷，就能考上，因為，別的工人的學習成績太差，他們不是辛強的對手。

辛強的單位，專門從中學請來了語文教師和政治教師，來給青年職工補習文化課，專業課則由脫產班畢業的王大生擔任。

就考三門課，辛強複習的不是太認真，他的眼裏，對手的文化程度都太低，認為自己的把握比較大，可以說不成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