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參加高考

第一章 參加高考

辛強和別的高中畢業生一樣,在公元一九七九年參加了高考,全校應屆畢業生只有兩名榜上有名。

辛強是文科班的尖子,他心裏有數,落榜當然是情理之中,那就是和別的落榜生一樣,數學底子差,一門課就把總分數拉下來了。

草店縣是坐落在大西北東部的一個山區縣,這裏是交通要道,川、陝公路,寶成鐵路經過這裏。

辛強全家六口人,父親是一位老紅軍,祖籍延安,是縣上的老資格,商業局當局長,都六十多歲的人了還繼續工作着。母親是城關鎮最大一條街的街長,勤儉持家,是家裏的主婦。上有兩個姐姐,大姐辛琴在三線廠的後勤上當工人,二姐下鄉知青,那年,父親辛正在下鄉時,她去和同村的一位回鄉青年去看父親,回家時搭了一輛父親部下的小卡車,車子到了一小鎮下坡時,由於速度快,車子晃了幾下,兩人在後面都沒站穩,二姐辛紅去扶同伴,自己倒在了車子的鋼管上,頭部受重傷,鮮血直流,同伴喊叫,車子停下,司只是用手絹按住傷口,同行的廠長說讓拉到附近的地段小醫院,這麼大的傷,不遠的地方有一所三線廠的大醫院,他們都不知道去,就拉到小醫院,打了幾支強心針都沒有起作用,就到附近的大醫院請大夫,還是不見好轉,人已經不行了,辛強的母親齊淑賢到小鎮醫院去看,一看人在病床上,眼睛閉着,用手一摸雙腳,雙腳都涼了,送回家就睡在屋裏,氣的淚流滿面。

母親哭叫着女兒的名子,辛正一言不發,辛紅出殯那天,辛琴、辛平望着老父親哭了,辛正望著兒女,也不禁老淚縱橫,場面讓人看了真是心酸。

家裏出事後,辛強面臨著高考。辛強從小愛文學,愛給同學們講故事,什麼講三國說水滸,他講的頭頭是道,同學們都愛聽。雙軍和辛強從小就在一起玩,高中就要畢業了,雙軍和以前在初中要好的幾位同學那裏經常去玩,在社會上干小工,一次,雙軍騎着同學的自行車穿着借來的皮鞋去玩,家屬院裏的一位娃娃頭笑着對雙軍說:“你看你打扮的像個知青一樣。”雙軍聽了很高興,他認為很時髦。

不幸的事情發生了,一天下午,雙軍騎着自行車剛從同學那裏玩過,從小巷裏直走大道,公安局的一輛大卡車快速從大道行駛,自行車撞在了汽車前,汽車這才剎車,已經晚了,汽車衝出十幾米遠才停下,雙軍被碰的頭破血流,眼晴珠子都壓出來了,屍體和汽車就在現場。

幾位同學在說著剛發生的事,辛強問:“你們看到了沒有?”“看到了,在街區汽車還開的那麼快。”雙軍的媽媽聽到噩耗,趕到出事點,看到慘狀后,被其她兩位婦女挽着,哭喊着:“雙軍唉!雙軍唉!”

辛強看到這種情況,心裏很沉悶,臉上沒有了笑容,母親齊淑賢和別的同學的媽媽在一起說此事時,都議論着說:“你們看,他們畢竟從小在一起耍下的,這幾天吃飯都不多,一個個像似失去了什麼的。”

母親哭叫着女兒的名子,辛正一言不發,辛紅出殯那天,辛琴、辛平望着老父親哭了,辛正望著兒女,也不禁老淚縱橫,場面讓人看了真是心酸。

家裏出事後,辛強面臨著高考。辛強從小愛文學,愛給同學們講故事,什麼講三國說水滸,他講的頭頭是道,同學們都愛聽。

雙軍和辛強從小就在一起玩,高中就要畢業了,雙軍和以前在初中要好的幾位同學那裏經常去玩,在社會上干小工,一次,雙軍騎着同學的自行車穿着借來的皮鞋去玩,家屬院裏的一位娃娃頭笑着對雙軍說:“你看你打扮的像個知青一樣。”雙軍聽了很高興,他認為很時髦。

不幸的事情發生了,一天下午,雙軍騎着自行車剛從同學那裏玩過,從小巷裏直走大道,公安局的一輛大卡車快速從大道行駛,自行車撞在了汽車前,汽車這才剎車,已經晚了,汽車衝出十幾米遠才停下,雙軍被碰的頭破血流,眼晴珠子都壓出來了,屍體和汽車就在現場。

幾位同學在說著剛發生的事,辛強問:“你們看到了沒有?”“看到了,在街區汽車還開的那麼快。”雙軍的媽媽聽到噩耗,趕到出事點,看到慘狀后,被其她兩位婦女挽着,哭喊着:“雙軍唉!雙軍唉!”

辛強看到這種情況,心裏很沉悶,臉上沒有了笑容,母親齊淑賢和別的同學的媽媽在一起說此事時,都議論着說:“你們看,他們畢竟從小在一起耍下的,這幾天吃飯都不多,一個個像似失去了什麼的。”

雙軍的屍體在公安局汽車庫裏放着,兒位同學自己買了些紙在做花圈,做花圈的地方在託兒所的一間大房子裏,一下午就做了三個花圈,有幾位同學還在花圈鋪里買了幾個。辛強他媽看到大家在忙,就給高一級的一位同學說:“送花圈時把辛強的名字寫在上面。”那位高年級的同學說:“沒問題,就寫上。”齊淑賢回家給辛強說了,辛強心裏老是過意不去,從託兒所把花圈往公安局院子送時,有幾位年長的幹部說:“就把花圈送到公安局辦公室或者門口。”辛強和其他十幾位同學舉着花圈前往公安局,一進門公安局的幾位年輕人在辦公樓門前看着,說是放到停屍的車庫裏,這樣,十幾個人就把花圈放到了車庫。當地的一位專門給死人換衣服的吆娃,給屍體洗了身,換了衣服,家裏要求說是這個娃一心要當兵給穿件軍大衣,公安局就找了件軍大衣給換上。

一位公安局的年輕幹部說:“剛才吆娃給整容,害怕死了,給三十塊錢,給我二百塊錢我都不幹。”

辛強沒有親自做花圈買花圈心裏老是過意不去,一位比雙軍低一年級的學生說:“咱倆合起來買個花圈吧!一人出一半錢。”辛強馬上說:“可以,就下午吧!”回到家裏,因身上沒有錢,就在家裏找,以前家裏能放錢的地方就找,爸爸的枕頭下,被子下找,剛好被子下有五塊錢,辛強吃過下午飯就和那位低年級學生會面,又碰到別一位同學同去,到了花圈鋪,一問,一個花圈七塊五角,辛強就把僅有的五塊錢交給花圈鋪的中年婦女,低年級的同學加了兩塊五角,這樣就算把花圈買下來了,還給了兩個長紙條,說是寫上字貼到花圈上。

出花圈鋪的門,就又碰上了一位同學,一聽要人寫毛筆學,他說:“我嫂子是教師,她會寫,我家在限前,就到我家去吧!。”

到了同學家,把花圈放到門口,就進去,他姐說,“嫂子出去了,馬上就回來。”一會天黑了,他嫂子回來了。

進門就問:“呀,推在門口放的花圈,嚇死我了。”“嫂子,我同學死了,他們買的花圈,讓你給寫字,因為他們的毛筆字寫的不好。”他嫂子說:“沒問題,現在就寫。”辛強說:“把四個人的名字都寫上,表示我們的心情。”他嫂子一會就寫好了。

四個人就趕快去公安局車庫,到了車庫只開了一個小門,有兩個人出來,辛強說:“嚇我一跳,”“害怕啥像,我們也是送花圈的,同學死有啥怕的。”說完就走了,辛強他們就把花圈往裏放,辛強腰一彎,碰到了棺材,的確有點害怕,放到車庫牆根下,就和同學趕快走了出來。

城關鎮剛能收到電視,只有單位買的有,所有家庭都沒有電視,辛強就去醫院住院部看電視,心裏老是不踏實,想到要畢業考試了,參加高考是大事,就回家複習功課。

兩天後,雙軍出殯,同學們不約而到,雙軍的舅舅從山東老家趕到,他說:“我要求公安局長給我外甥賠錢,要開追悼會,要三鞠躬。”公安局長說:“這事我們不負責任!”雙軍的舅問:“為什麼不負責任?”“這是肇事,你不懂什麼是肇事,我和你不說這麼多!”

雙軍的舅舅一個普通的農民,一時反映不過來,口氣就小了。在場的三十多名同學,在兩個高一級的同學商量后,大家現場簡單的就開始追悼后,一個同學主持說:“現在追悼會開始,請大家自覺站好隊。”大家站好后,就由一位相好的同學口頭致悼詞,他敘說了雙軍同學在學校、家裏的優點,追悼會還按禮節默哀三分鐘,三鞠躬,追悼會就這樣結束了。

接着,大家在墳前燒掉了死者的衣服和僅穿過幾次的一雙皮鞋。雙軍的班主任和教導處主任趕來,看有的同學在吸煙就說:“以後不要抽了,對身體不好,抽煙對學生來說形象也不好看,感謝同學們能在困難時互相幫忙。”

辛強回家后就看書,出去轉了一會,同學春寶叫,就跟了去,原來雙軍家裏人回老家去了,春寶和海海住着看門,他們說一點也不怕。春寶說肇事司機來看時還裝洋賣蒜地說你兒子不在了,我也算是乾兒,雙軍的哥哥說,我做為當哥的是兒子是幹啥吃的。

辛強複習很刻苦,在學校買了一套複習資料,數學底子差,根本沒治了,其它四門課除了白天上課外,晚上經常是背書到十二點。

在班上,班主任吳老師帶語文,阮老師帶歷史、地理,阮老師是西北大學歷史系的畢業生,這兩門課在全校他是權威,在教師中有點驕傲,吳老師看不慣,兩人有點摩擦,阮老師在上課時說過兩次:“大家的數學底子差,不要緊,只要其它幾門課分數考的高,數學不得零分就行。”這話不知怎麼傳到吳老師那裏,他報告了教導處,教導處長就和吳老師到全班學生面前講:“這種說法是錯誤的,一門課不行,就要影響整個總分,所以,要好好學習數學課。”

阮老師聽后,在上課時說:“我們班上怎麼有這種學生,把我的話傳錯了吧?這就是我在講中國右代歷史時,秦檜給兵飛按的罪名,莫須有吧?”

畢業考試,辛強以總分第一名,成為全班的尖子,帶政治課的郭老師對辛強的媽說:“沒料到,你兒子考了個全班第一名,讓他好好學,參加高考,碰碰運氣。”

班上還出了這樣一件大事,地方的調皮學生,把住校的三線廠子弟學生對壘打了一頓,打的不輕,動用了木棍、皮帶,把幾個廠子弟學生都打傷住進了醫院,辛強最討厭的二禿有一個人通了信,回家沒挨上打,看見打架的同學說:“打的可利害啦,用木棍打的直下話,頭都打破了。”

學校給打人的幾名學生給了記過處分,宣佈那天全校師生在校禮堂聽着,宣佈時,校長說:“打人的都是幹部子弟,說明了幹部對子女管教不嚴,他們才隨意打人。”

給了處分的幾名同學不高興的走出了禮堂,有的嘴上還嘟噥地說:“給了處分不說,還讓家長到被打的學生家裏道謙。”教導處的主任跟着出來說:“事情都處理過了,你們想開點,不要留在心裏。”辛強也跟着轉,打人最恨的那位同學說:“你不要和我們在一起,你還要考大學呢!”

一次,下午全班同學上晚自習,教導處主任拿了張報紙進來說:“我給大家讀段報,上面寫的有些符合我們的學生,就像有的同學,頭髮留的長長的,衣服穿的大大的,褲子穿的窄窄,球鞋刷的白白的。”剛要讀報,有一個小低個同學很調皮,他走上前把主任往門外推,並且說:“你哪水平還能讀報,快出去。”說著就把主任往外推,硬是推了出去。

在上文科班之前的高一,有位化學老師曾嘲笑學習成績差的學生,他說:“象數、理、化成績確實差的學生,就四大洋、七大洲的去文科班吧!”他說的不現實,因為那時全年級的學生學習狀況都不好,所謂成績的學生可以說幾乎是全部。

文科班有兩位學生,學習成績平平,喜歡看小說,他倆不約而同的在寫小說,小說的名字叫《約會》,完了稿,字數不多算是中篇,辛強大概看了幾頁,內容講的是青年人見面談戀愛,班主任吳老師知道了說:“咱班上把怪都出來啦,有的同學哪臭水平還能寫小說,明給他說哩,他們寫的小說可以說是不是小說的小說,不要再丟人了。”教數學的老師則說:“咱文科班能出兩個寫書的這是文科班的特點,是好事情,應該鼓勵。”

寫小說的一位學生說:“吳老師大學畢業我承認他的文化程度高,但他任命的班幹部都是女學生,象班長、委員,還經常上晚自習時把女學生叫到他室子裏諞閑傳,我看就是男女關係不正經。”

辛強不管別人怎樣,自己只是埋頭學習,每天早上,父親辛正在離家不遠的單位,用開水沖兩個雞蛋,辛強喝完后就到學校操場邊背書,晚上,複習到十二點。

這樣,就到七月初高考時間了,考試的第一天,辛強趕了個早看了一會書,就往不遠的考場走,見到班主任吳老師在招呼其他同學,頭低着往前直走,因為要到考場的小學牆外大便,就沒有直接進小學,吳老師看見了說:“往哪裏走,考場在那裏你不是不知道?”辛強沒理就走到了小學牆外大便了。

考試鈴響了,辛強拿着兩本書往裏走,監考人說,不準帶任何書籍,擋住了辛強,這時吳老師走到了跟前,他說:“辛強你把書放在院子的邊上,考完試后拿上。”辛強就把書放到了院子邊上,進了考場。

考完了第一門語文課試題,辛強就匆忙回家了,在家裏吃了點麵包,發現准考證沒了,就早早的到了考場,一位在外面轉的同班考生說:“你考完試忘了拿準考證就走了,現在准考證被監考的人拿着。”辛強趕快去找監考人,在監考人員吃飯的地方找到了那位監考人,他問了辛強叫什麼名字,年齡多大,就把准考證還給了辛強。

在考試前,辛強叫姐姐辛琴買了支好一點的圓珠筆,他覺得圓珠筆寫起字來比較快。

可笑的是在考場裏,幾個根本不會答題的同班考生,爬在桌子上假裝睡覺,監考人員嘲笑地說:“這麼緊張的考試還睡覺,能睡着么?”那幾個同學也不在乎,還是爬在那裏。

三天的考試完了,最後一天考完試回家,幾個知識青年考生把一個建築工人打得滿臉是血,還站在那裏不走,建築工人臉上流着血,還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講理,知青不理那一套,同班的幾位女同學笑喜喜的看着笑話。

高中畢業了,高考也完了,辛強平常只是見了要好的同學諞些高考的趣事,高考成績下來了,令人大失所望,全校只有兩名理科學生中榜。

和辛強學習不分高下的同學權小剛說,“平常老師把考試題出的簡單了,標準答案根本無法和真正的高考相比,咱們的老師給出的題大概答出輪廊就給滿分,高考則不同,人家要求全面的正確答案。”

辛強覺得權小剛講的有道理,權小剛說“兒天前吳老師問我考了多少,我說差了四十多分,還問你考了多少?我說全班第一,也差四十幾分,吳老師說,那傢伙還考的可以嗎,全班學習最好的女生都沒考好。我笑着說,我也不知道。”

過了兩個月快到學校收假了,母校準備辦複習班,辛正望子水學心急把單位上的一位上過中專的人叫到家裏補習數學,辛強講:“不行,他說基層學校可以複習,縣中學的考生都不行,基層的學校就更不行了,現在母校出了個複習班的分數線,還是到母校複習去。”

到了母校沒上幾天課,就聽說要徵兵了,權小剛的父親是鎮長,他說:今年徵兵人數多,國家是解決待業青年問題,我就去當兵,現在我就不複習了,等着去當兵。並對辛強說、別看你長得壯,照樣當不上。”辛強不以為然,他想,憑的身體情況去當兵問題不大。

基層學校的複習生高明說:“辛強,別去當兵咱倆考大學,當了兵還要回來的。”

辛強看法和高明不一樣,因高明家是農村的,唯有考學才是出路。

辛強一時激動,一心想去當兵,就同父親單位的中考生去武裝部里看看。那人一進武裝部見到幾個武裝幹部就說:“我給你們帶來了一個新兵,你們看怎麼樣,那幾個人一看辛強胸前帶着中學的校徽,說道:“在校學生還當哈兵?”領辛強的人忙說:“是在中學複習的,己經高中畢業了。”“那不可以,到時候再來。”走出武裝部,領辛強的人說:“你怎麼還把校徽帶上,驗兵的時候可不能帶,聽見了嗎?”辛強點了點頭。

那人還說:“他經常給武裝部幫忙,醫院的人也熟到時候就完了。”還問辛強:“你身體哪點不好?”辛強說:“有點鼻炎,別的沒什麼。”那人說:“到時候人家醫生拿着醋或者其它東西讓你聞,你聞不出來就哼哼說什麼什麼,醫生是自己打了招呼的,他們就叫你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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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回首夢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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