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信仰
原本是藍天白雲，晴空萬里，突然沉重的雲層便從深空中壓了下來。一時間，烏雲密佈！
便如某人的心情一般。
透過樓層的窗戶，看着步伐沉重的某人，田曦深深地嘆了口氣，蹙眉道：“易沖，你何必如此？”
易沖顯然也看到了某人，只是他心中的怒火與這個某人無關，說道：“你，不必如此！”
田曦淺淺一笑：“命運，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在東州，在琅城，沒人可以傷害你，你何必屈服於命運。”易沖很激動！
田曦再次笑了笑：“難道你不覺得？屈服於這個命運，才是對這個世界最大的不屈服嗎？”
易沖聽懂了，所以默然了。
田曦輕輕地拍了拍易沖堅實的後背，就像父母在拍打孩子的肩膀一樣，儘管田曦自己也才是個十八的少女。
易沖沒有躲閃，不是不躲閃，只是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幕。
田曦靜悄悄地走了，走到拐角處，她身形頓了頓，輕聲說道：“易沖，你真的，不必如此！”說完，便消失在拐角處，沒帶走一片雲彩。
但，在易衝心中留下一大片陰霾。易沖怔怔地望着失魂落魄的某人，喃喃：“但，你是我的信仰啊！”
下午，放學后，楚零值日。
田曦知道會發生什麼，但她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她獨自，孤單地回家了。
做完值日，天已暗了下來，下午的天氣真是見了鬼了。天空的陰雲一直在凝聚，太陽早已不知躲到了哪個陰暗的小角落。天黑的格外早了些。
楚零壓了壓腿，鬆動了下筋骨，向教學樓頂樓走去。
像教學樓這種老式建築，是沒有設計頂層樓梯的。頂層的入口在高高的天花板上，入口的門，或者叫蓋板更準確一點，是一張方形鐵皮。學校還特地加了把厚重的鎖在那裏。當然，這鎖已經不知道是這個鎖扣的第幾十甚至幾百把鎖了，像教學樓頂層這種地方，是無數精力過剩的青春期少年的約架聖地。一把鎖，兩把鎖，甚至是十把鎖，根本抵擋不住少年們的熱血。以至於到了最後，學校只是象徵性的做了一把假鎖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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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設，同時，將整個頂層用高高的鐵絲網圍住，這種貼心的設計真心讓人拍手成快！
頂層的樓梯，是幾根插在牆壁里的鋼筋棍。這對楚零來說，連阻礙都算不上。可能是今天做了熱身運動的關係吧，攀爬這鋼筋棍顯得格外輕鬆。
放下厚重的鐵皮蓋板，楚零假假地舒了一口氣，偷眼瞄了瞄站在遠處的易沖。
易沖知道他來了，沒有看他，更沒有打招呼，而是盯着樓底下走向校門外的學生。距離放學有一段時間，此時的學生已經不多了，而易沖似乎就是在等所有人都離開。
這是楚靈第一次看不懂易沖。易沖是個很簡單的人，性格冷且直，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不妥協，不做作。所以，楚零看不懂這一次，易沖為何要約這個架。最直接的解決辦法，還是先打上一架再說，實在不行，就被易沖揍一頓唄！雖然是為兄弟兩肋插刀的感覺，但還是希望不太疼才好。
易沖默默地看着最後一個學生走出校門，轉身過來，有些冷漠地說道：“既然你沒有拒絕，那麼，你需要接受的就不只是田曦，還有這個殘酷的世界！”
楚零很光棍地沒有聽懂，自己不過是談個小資的不能再小資的戀愛，怎麼就跟這個世界搭上關係了？
“多說無益！”易沖伸手挑釁道：“來吧！”
楚零其實很想罵人，明明是你易沖想要找架打，自己上趕着給你送一血，你竟然還挑釁？我這要是上演一出絲血反殺的秀，想必你易沖臉上的表情會很精彩。算了，已經打算送了，就不要在意送的姿勢有多難看了。想到這兒，楚零提起一口氣，直愣愣地沖了過去。
只是單純地揍一頓便算了事了嗎？只怕想得太簡單了點。易沖冷冷一笑，手臂平伸，手掌朝下：“雷法，虎威！”
此時，楚零已經衝到了易沖身前三四米的距離上，他軟綿綿地舉起拳頭，打算先招架一番。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明明是進攻，衝到人家臉上了，卻擺出了一副防守的姿態。楚零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因為，在剛剛的一瞬間，有一股強力的電流從身上穿過。然後，他便麻痹了。
易沖慢慢地走了過來，說明道：“被‘虎威’擊中，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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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產生強烈的麻痹效果。放心，我已經控制了威力，不然此刻的你應該躺在地上顫抖，而不是直挺挺地站着！”
觸電的感覺！這是楚零在這個世界上第一次感受到電流的力量，當然，如果可以選擇，它能作用在電器上，或者別人身上，那就更好了。那麼，他便不用眼睜睜地看着易沖走到自己面前，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驕傲着。楚零他，依舊不能動。
易沖將右拳輕輕地放在楚零的小腹上，輕輕地在楚零耳邊說道：“雷法，虎銃！”
楚零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只知道他的身體倒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腹部火辣辣的疼。身體的麻痹感在此刻反而減弱了許多，他捲曲着身體，雙手捂着腹部，牙關緊咬。真他娘的痛！痛徹心扉的痛！
易沖依舊站在原地，解釋道：“‘虎銃’是將電流作用在手臂上，以此在超近距離內，造成巨大衝擊力的招式！當然，我也控制了威力。吃了我這一拳，受傷倒是不至於，但一定會很痛！”
過了很久，楚零緩緩地站起身來，此刻，身體的麻痹感已經完全消失，腹部的疼痛也減輕不少。而他的頭腦無比清醒，他拉伸了下手臂，又壓了壓腿，說道：“本來，我以為你只是心中有怨氣而已，怨恨我們隱瞞不說，這樣的話，我便被你打上一頓，氣消了就算了。但，當你使用這些奇奇怪怪的招式之後，我便知道我想簡單了。”
“這叫功法！”易沖冷冷地說道：“這才是這個世界本來的面目。”
“好吧！這叫功法。”楚零笑眯眯地說道：“既然功法存在，那麼想必個人的武力值，或者說破壞力會被無限放大。如此以來，想要安安穩穩地生活下去，或者保護自己，保護珍惜的人……保護田曦，會變得異常困難吧！如果我只是個普通人，難度更會成倍的增加。這還真是一個殘酷的世界啊！這才是你想告訴我的吧！好兄弟！易沖！”
“是的！但同時，”易沖用力攥緊拳頭，說道：“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頓！”
“好吧！好吧！”楚零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下一刻，楚零收起散漫，認真說道：“我真的很想挑戰一下，所謂的功法，究竟有多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