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淘寶，探查距離
()“是啊，是五十萬！你不知道啊，這僱主家裏多麼有錢。山間的那一座別墅，他媽的，裝修的跟布達拉宮似的。車庫裏的車子，都好幾輛。還都是保時捷、奔馳之類的。還有別墅里的那位漂亮的女人，粉嫩的要人命啊。本來我是打算開價一百萬的，可被她嬌滴滴、軟綿綿的忽悠了兩下，價格一下子被砍去了一半――”
楚胖子的那一臉豬哥相，讓洛雲一陣無語。
同時心下更是好奇不已。到底是怎樣的美女，竟然能將貪婪無厭、見財如命的楚胖子三兩句忽悠暈的削減了五十萬的酬金。
“哎，可惜了這麼一位大美女，估計又是哪位高官、富商金屋藏嬌的主。世界上這麼多嫩白菜，怎麼就不留哥一棵呢――”
“行了，行了！”洛雲打斷大發感慨的楚胖子：“有生意上門，那我們現在還不快去。”
有錢賺的勾當，洛雲絕對是當場就抓住。有今天可以忽悠的主顧，洛雲也絕對不會拖到明天。
“我也想快啊，問題是那主顧說是心情不好，去拉斯維加斯旅遊去了，估計兩周才回來。奶奶的，有錢人的生活就是瀟洒――”
“額，那你剛才還一副要跳錢塘江的鳥樣，都是裝出來的啊。”洛雲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算了，你先去賣你那‘優美價廉’的教育碟，我現在很忙，沒工夫閑聊。”
“咦，你現在改習慣了，這麼早就出來擺攤？你不是為了避免那位非常有緣分的警察小ｍｍ，一向都是晝伏夜出的嗎？難不成你們――”楚胖子發出一連串賤笑，眼神中曖昧浮動。
“切，哥是準備放棄這份偉大而有教育意思的工作了。我今天是來淘寶的――”
“??”楚胖子一副看白痴的表情望着洛雲，心想就你這丫的這眼力，還不被人給坑死。
洛雲一步三晃，左顧右盼的在風水街上走着，一副鄉巴佬進京的模樣，偏偏還不時露出故作高手的風範。
明眼人一看只知道這肯定是位‘初次’逛風水街的菜鳥。
連一旁和他打算一起轉轉的楚胖子也很頭疼，不停的提示他：“你別裝×啊，這樣誰都能看出你是菜鳥啊，待會來不坑死你才怪――”
楚胖子倒不是真的為洛雲的荷包考慮。
只是站在這樣一位菜鳥的身邊，他真的感覺壓力很大。是整條街上第二被矚目和鄙視的焦點。
洛雲卻絲毫不在乎，依舊大搖大擺的走着，幾乎經過每個攤位，攤位的老闆都要對他吆喝一番，推銷自家的產品。沒辦法，洛雲這樣的‘水魚’，是古玩街上所有擺攤人最喜歡的獵物，不把他給捉住了，實在對不起自己的專業素質，實在是天地不容。
可令他們吐血的是，洛雲都是一番裝的很×很強大的走上前，對着攤位上的古玩狠狠的瞄上一番，然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嘆息着扔下一句話――――“哎，全是假貨。”
這麼裝×，這麼實在，又這麼難糊弄的菜鳥，這些攤主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買就罷了，還不懂規矩的亂說話。最氣人的這丫的明明還是個菜鳥，卻能一眼望穿攤子上的都是千真萬確的贗品。讓他們不由對自己造假的技術產生了極大的懷疑，思忖着是不是應該回家深造一番，再出來混，也好與時俱進，跟上時代的步伐。
洛雲倒不是信口雌黃，因為他每經過一個攤位，都會運轉一次星滅術，開啟他自己命名的“水墨神瞳”，對攤位上的貨品探察一番。
以水墨世界為背景視野，這些貨物的真真假假自然一目了然。
“媽的。都是假冒偽劣產品啊，難怪那麼多搞收藏給整的傾家蕩產啊――”
洛雲幾乎走遍了半條街了，竟然沒能遇到一件能在他水墨視野產生光亮感應的物品，耐不住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就在這時，一抹淡藍色的光亮，闖入了他的水墨視野。
“哈哈，終於找到了――”洛雲心中歡呼，興奮奮的沖向了一個攤位。
這是一件藍色的葫蘆，口徑略彎，約莫半個拳頭大小，顯得小巧玲瓏，表面打磨的十分精緻，通體光滑，閃動着海洋般得光澤。更令人注意的是，小葫蘆的一側表面還用細不可擦的紅色紋路，繪出一隻若隱若現的八卦。
這絕對是一件很不錯的寶貝，因為隔着８、９米的距離，洛雲的水墨神瞳便探查到這隻葫蘆身上纏繞的藍光。
經過昨天晚上一晚上的折騰。洛雲已經發現了一個現象，那就是自己的水墨神瞳探查寶物的氣場是有距離限制的。
超過了一定的距離，寶物的氣場便很會從水墨視野中瞬間消失。
洛雲將這個距離稱之為“探查距離”。（本書設定中一個很重要的定義，書友請注意下。）
而且，這個距離，跟物品本身氣場強度大小有關。物品氣場越大，那它的探查距離就越大，洛雲就越容易發現。氣場越小，探查距離也就越短。
像他卧室里的幾件法器、古玩，探查距離一般都是在３米以內。
一看洛雲那臉上極度想掩飾、卻又掩飾不掉的興奮之色，本來蹲在地上無精打采翻看上個世紀香港皇家出品的盜版黃色雜誌的荀三錢就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位菜鳥，一下子來了精神。
這年頭出來選淘寶物的，誰沒煉出一副波瀾不驚、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本事。
遇到菜鳥，是攤主最幸福的事情。因為菜鳥那笨拙的眼力，經常會將一些劣質仿品，當成傳說中那幾近滅絕的古玩至寶。自己只要輕輕一忽悠，一哄抬，絕對可以混個缽滿盂滿，數錢數到手抽筋。
荀三錢是這個古玩街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他的攤位上，從來就沒有出過什麼真品，更不可能被人撿過漏。可憑着一雙利眼和一張能說會道的嘴，荀三錢硬是忽悠了一大票子初入菜鳥，發了家致了富，甚至還如有錢人一樣，玩起了包二奶。絕對算是古玩街攤主心中的楷模。
“小兄弟，是不是看上了什麼東西。”
嘗到了糊弄菜鳥的甜頭，荀三錢此時見腦門上差點沒貼上‘我是菜鳥快來坑我’標籤的洛雲，連忙殷勤的開口問道。
洛雲經過多年神棍職業的歷練，察言觀色的本事可絲毫不比荀三錢差，甚至還要超出很多。
他瞧着荀三錢臉上那笑容，就知道對方徹底把自己當成了菜鳥。
這正是他所需要達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