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之禮

吾孫，科萊多斯·菲尼克斯·維奧·歐葛艾瑟（kaleidosfenixvioog?se），須知汝生來擔負之責，不可推卻，不可輕視，不可懈怠

……

［自聖王破命，列王爭土，神瑞吾國，皇系是承。地與天之焰火降我女神，智與德之律音贊我大康，漆木載以四海，白堊賓以萬邦。

皇系子，汝生非無故，汝貴非無報。汝生而有名，是汝欽命，是神臨視所允。汝將承國，亦是神臨視所允。

神允汝長生，神允汝智端，神允汝權力。汝可安享之，不可忘之，不可得之，不可背之。

權力與長生，神允汝；智端紀於七音，絕於七言，中有七思，周有七礙，境有七難，是平自然之主。人能主，智端所允。

智端起於朴華，非經不能識，非驗不能實；朴華行從明勞者，相教能行他人。園甸者經而久，政工者驗而華實。“寰宇貞理，往來貞言”，聖王是語。

皇系子，汝須修身∶日克貞志，雞鳴即起，日升則食，照堂始修，過竇則練，日落即食，君午則眠，夜須察天，晝須經風，出行須飾，入室須禮。

神允汝，神親萬物。萬物，萬靈，萬象有異，法理之秤，等則為同，同則為一，一則莫兩。因有異，故而有法。萬物，萬靈，萬象，有輕重，有高下，有多寡，故法理不可平。皇言：智端，平自然。自然不可平，故有律。牛羊不可勝獅，平以多寡，園甸豐配，平以高下。

神允汝，汝將為神允之人，所失所得，非汝無他。皇系子，歐葛伊瑟，汝將嗣輝炎，三辰之周天指導汝達於所允之超然優雅之態……]

……

艾思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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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里茲·珀意姆·帕鄂所邱力教皇冕下（idbreezphoimphaesochuli）如今遠在沙漠之東，自不能前來祝賀，但適逢國王得償所願抱得王孫、大神殿此屆神諭將了、腓尼與奧菲重結良緣三重之喜，於公於私都拿出了自己賀禮。

人潮漸漸退去，一大夥人從西北過道進來，他們手拿各式各樣的樂器，依次坐在椅子上。這是一個足有八十一人的樂團，分為四組，分別佔據前後左右四塊坐席。四塊坐席的中央講經台上站着一位高大長者，身穿絲綢赤鑲邊黑袍，純白的長發自然垂落，蒼白乾枯的雙手握着一把白身黑絲，裝飾古典的弦琴。

由於角度問題，坐在南方過道的菲尼克斯夫婦並不能看到樂團，裴利塞茲向神甫提議在聖壇上安置幾個座位。

巴卜對國王說：“最近法力翁特要派使節團來訪問國事，陛下打算親自接見嗎？”

國王說：“他們來訪問國事，又不是訪問我。我當是他們來體驗風土人情，多餘的事，就讓外交大臣去做。”

“這次來的是那個人吧，陛下不出面可能會有點麻煩。”

修士們搬來了小桌和兩把椅子。

巴卜喝了一口茶，提議道：“若是陛下不想去，請允許我出場，就讓我來應對賽斯匹特。對付這種人，我還是有點自信。”

國王瞥一眼巴卜，對裴利塞茲說：“你們在這裏留幾天？”國王逗弄着剛睡醒的小可愛，隨口而出。

“三日。”裴利塞茲脫口而出。

“嗷絲！”娜布菈忽然就掐了一下他。“這事父親做決定！”

“哦吼吼！”父親笑道，“那就十四日！我得好好陪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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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科萊多斯！娜布菈雅，有你認識的人哦！”老人看向樂團。

中央的長者清了清嗓子，手指撥動琴弦，口中哼着一個個音節，那小小的琴獨自奏鳴，聲音卻意外的擴散到了整個教堂。

琴聲似乎毫無旋律，但音色十分優美，令人沉醉，好似這旋律是不需要的一般。

“百見不如一聞吶！”國王微笑着感嘆到。

“畢竟是二十年一次的盛典嘛。”巴卜微笑着說到。

“大伯他很少開嗓子了呢！”見到那位長者，娜布菈十分開心，那是她父親的大哥，撫養她長大的大伯，布爾納什·繆索·艾伯賽路德（bullnushmüsoЁbseluth），同時也是提克沃茲藝術學院的院長。

“頭一次見呢，那是聖器吧！”

毫無旋律的美妙音樂一刻未曾停頓，彷彿連綿不絕的風，這股風牽引着眾人，牽引着科萊多斯，將他們引向呼嘯的大峽谷深處。

曲聲由淡淡的微弱漸漸引向持續的高昂，有鼓聲，有笛聲，有豎琴聲，有號子聲，有微弱的，有相和的，有激烈奮進的，有隱於群響的，鼓是狼皮的，笛是十年竹的，豎琴是四十九弦的，號子是銅的。

難以想像，布爾納什長者能毫不停歇地演奏、歌唱，他的手指在弦琴的七根黑弦上翻飛舞動，口中哼着七個音節，七種音調。這聲音似乎毫無旋律，卻又十分獨特，似乎擁有它獨有的旋律，這種無盡的變化，如自投江的夢幻流水一樣危險，卻如決之宮的詭變譎易一樣令人嚮往……

陽光的陰影緩緩移動，神甫坐在南邊最末尾的靠牆椅子上，閉目養神。“這是那個吧！這就是那個吧！我已經，不想聆聽神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