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王珍珠
村長有兩女兩子,兒子長得歪瓜裂棗,小女兒更是繼承了王富貴的基因,生得肥如母豬。
倒是大女兒,得了李秀娥的好基因,長得身材很是高挑,眉清目秀的。
“啊~~大牛哥,你別死啊!我們還沒拜堂成親呢!”
王大妞哇哇大叫,那聲音又響又亮。
這個成親,是小時候玩的過家家:捏上一個泥娃娃,我來當爹,你當媽。
本來,鐵牛是想把娃娃送給王大妞的姐姐王珍珠的,不想給她搶了,現在還打了一層膠水,放在她的書桌上。
一有人進她的房間,就說是大牛哥送的。
我滴個乘乖,鐵牛對她都有恐懼症了,是村裡唯一一個讓他內心恐懼的人。
“來來,喂上一口水,別讓他嗝屁了!”李秀娥拿了一瓶礦泉水過來。
王大妞接過,給他灌了一口,見他嘴巴巴嗒了兩下,於是說:“大牛別怕,我給你做呼氣!”
說著,不理母親的阻撓,伸着張有豬唇那麼厚的嘴巴子印下去。
鐵牛剛眯開條眼縫,就見王大妞這肥婆要親自己,【啊打】,一拳就打了過去,翻身而起。
“哎喲!大牛哥,你打我幹嘛!”王大妞被一拳錘倒在了地上,爬起后問。
她的眼睛已經黑了一大圈,像個熊貓眼一樣,疼得淚水直流。
大牛吹了聲口哨,說:“哥是那麼隨便的人嗎,想親就親。大妞,下次再這樣,小心我連你右眼也一起錘了。”
大妞低着頭說:“我知道錯了,大牛哥,下次再也不敢了。”
王富貴見女兒被打,有些生氣,但女兒的行為又不佔理,只得吆喝道:“張鐵牛,我家房子是不是你搞倒的,到底什麼情況?”
鐵牛眼睛一轉,說:“王叔,你怎麼不知恩圖報呢?”
村長一愣,呀呀了幾聲,什麼情況?
鐵牛才說:“我剛才路過這裏,發現你家的牛屋要塌了,就衝進去把牛趕了出來,那可差點害了我的老命。現在,你居然這麼對我,心寒,心寒啊!”
“好孩子啊,是我們錯過你了!沒傷着吧,來,屋裏坐着。”
李秀娥憐愛的摸了摸大牛的頭,拉着他手到了小洋樓里。
村長王富貴也怪不好意思,把自己珍藏的鐵觀音王拿了出來,泡上茶,砌了一杯給大牛。
說:“大牛啊,是王叔錯怪了你。你是個好孩子,這樣,看你傷得不輕,到醫院瞧瞧去。”
說完,他掏出了個錢包,裏面一疊子的紅票子,拿了十幾張拍在了桌上。
鐵牛呵呵笑着,一面說【叔,這怎麼好意思呢,我怎麼能要你錢呢!】,一面已把錢揣進了口袋。
心裏想:“發了,以後的煙錢有着落了,不用吸老頭吸剩的煙頭。”
他感謝了一番,四周看了看說:“王叔,現在不是暑假嗎,怎麼珍珠妹妹不在家?”
村長回:“珍珠啊,她去鎮上學畫畫去了,我給她報了個培訓班。”
王珍珠初中畢業后,就不讀書了,今年21歲,已是個大姑娘。
這兩年,上門提親的人絡繹不絕,差點把王富貴家的門檻給踏破了。
說曹操,曹操到。門外,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還傳來一個女孩的喊聲:“爸、媽、妹妹,我回來了。”
幾人一同出了外面,就見到門口停了兩輛小汽車,一輛紅色甲殼蟲,一輛銀色寶馬。
車旁站了三個人,兩女一男。
一女正是王珍珠,相比她妹,她就是妲己一般的存在了,身體很纖細,有兩道彎彎的秀眉,淺淺一笑時,臉上露出兩個酒窩,一看就很迷人。她挽住個年紀三十左右的婦女。
那男的,則留着個大背頭,油油的髮膠正閃着晶光,穿着悠閑夏裝,腳登一對拖鞋。
村長笑着對婦女說:“秦雪花老師,多謝你送珍珠回來了。來,進來坐一下。對了,這位是?”
他問的,自然是那位男子。
男人不待介紹,笑着先與村長握手,與大家打招呼,然後說:“秦老師是我表姐,我是鎮上雷老四的兒子,雷虎,大家應該聽過我爸的名頭吧!”
說起他爸,他心中是無比的自傲,因為雷老四在整個南通鎮都屬於響噹噹的人物,目前來說,是鎮上第三富的人。
王富貴眼睛一亮,說:“雷剛啊,他的大名是如雷貫耳,家喻戶曉啊,怎麼會沒聽過。兩位,別光站着了,先進來坐坐!”
秦雪花則擺了擺手,說:“這次我們只是恰巧路過,順便送珍珠回來。王村長,珍珠很有畫畫天賦,我非常喜歡她。”
這會兒,王珍珠早和鐵牛在一邊聊得不亦樂乎了,把眾人晾在了一邊。
雷虎看后不悅,就問王富叔說:“伯父,那一位是?”
王富貴回:“他呀,是我們村的一個孤兒,從小出生沒了爹娘,與珍珠她們一起長大的。”
雷虎撇了撇嘴,原來是個孤兒,害得自己白擔心一場,以為是自己的競爭對手。
兩人扯了幾句,就坐車走了。到了村口的時候,車子停下,雷虎說:“表姐,你幹嘛要走,不在珍珠的家裏坐一會?”
表姐說:“我們今天就來認個路,下次你自己來就行。我說,你急什麼急,追女孩子,就要有耐心,免得給別人不好的印象,認為你浮躁。”
是的,雷虎喜歡王珍珠,現在是追到家裏來了。
幾天前,他去表姐那玩,無意中在畫室外看到了正在認真學畫畫的王珍珠。她那恬靜的身形,又迷人的酒窩深深折服了他。
於是雷虎決定了,以後的包租婆,就是她了。
現在,南通鎮的錦繡一條街,全是他家蓋的鋪子,加上幾棟出租樓,就是不幹活,月入十幾萬,妥妥的收租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