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9 過往之事
不一會兒，曦瀾又問：“對了，哥哥剛剛說有人要謀害阿爹，是誰啊？”
東方吾夢聽了后，臉色大變，變得一臉厭惡：“還能有誰，族裏的十位巫師，只有巫即和巫禮是聽義父的話的，其他的人都不服我義父，尤其是巫姑和巫咸，你也看見了，也就是那個聖女娘娘和那個矮人‘族長’東方無色，一臉瞧不起我的模樣。只可惜後來啊，連巫禮都被那個矮人族長給拉攏過去了，反過來對付我義父......”
曦瀾疑惑了：“十位巫師？忘川部族有那麼多巫師啊？族人是不是都懂巫術，很厲害的那種？”
東方吾夢悠悠道來：“據說千年前，巫咸國有很多厲害的巫師，他們的巫術力量都來自於天上星辰和扶桑樹的賜予，但很多都在百年前死去了。現在留下來的巫師，都是些殘次品，只懂得一些火球術、放毒、放蠱之類的小巫術，大部分的忘川人根本不懂法術，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估計你比他們厲害吧？”
曦瀾道：“不一定，我並沒有修為，只有龍首戒指傍身，在畫地牢時，如果真要和忘川的族長和巫師類的人物相比，召喚出來的龍影也未必打得過他們......”
東方吾夢嘆了一口氣：“族人無知，一直信仰那棵扶桑樹，照我看來，他們連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都沒見過。”
曦瀾道：“難道扶桑樹上的神明，真的有一天會降臨，把忘川的人都接回去？”
東方吾夢給了她一個白眼：“你還真的相信啊？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只有東方無色那群人才會那麼無知，痴心妄想。一天到晚都盼望什麼洛神從扶桑樹木上下來，來接送他們。所以族裏的人都很崇拜這棵通天的大樹，在他們眼裏，它就是信仰。嗤！鬼話連篇！反正我是不信的。”
曦瀾道：“那忘川的族人為什麼還非要開採那些靈石來修鍊？”
東方吾夢道：“寶源山開採出來的靈石都放在一個山洞裏面，我也不知道巫咸他們是怎麼拿它們修鍊巫術的，我沒見過。反正在我看來，他們已經沒救了，迷信得要命，我倒是希望啊，有一天會有大批人登陸巫咸國，讓我們也有機會接觸一下外界。”
曦瀾道：“難道忘川部族，千百年來都沒人出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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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東方吾夢道：“有是有，只是，沒人能回得來......你阿爹他去過，回來后得了羽化病......我義母她也去過，死在海上了，屍骨都不見......至於我，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又怎麼能坐在這裏和你說話？總之巫咸國這個鬼地方，千百年來就是一個孤島，還不出去......難道這個世界就真的只有我們？沒有別人了嗎？我記得義父曾說過，他夢想着有朝一日，帶領族人走出巫咸國，到海上去探索外面的世界，不會一輩子被困死在這座小島上。”
曦瀾臉帶疑惑：“義母怎麼會死海上的？”
東方吾夢面轉哀傷：“我‘義母’，山梔......十年前，她和巫禮、巫羅等六個族人去海上探索，突然遇上風暴，船在海上就像浮萍一樣到處亂漂......後來聽說船上有族人感染羽化病，六個族人只活下了兩個，因為我義母她不幸感染了羽化病，還傳染給其他三個人。所以巫禮和巫羅把感染羽化病的四個人都給殺了。這是巫禮和巫羅渡船回來后，親自告訴族長的。”
曦瀾道：“照這麼說，殺死哥哥義母的兇手是巫禮和巫羅？我怎麼感覺事情並不簡單。”
東方吾夢道：“他們說自己也沒辦法，當時包括我義母在內的四個族人，都感染了羽化病，不殺死他們的話，巫羅和巫禮都會死去。”
曦瀾道：“哥哥你想想，那為什麼偏偏是義母感染了羽化病，偏偏他們兩個沒有感染？”
東方吾夢道：“你以為我沒想到啊？所以我出海就是為了尋找真相，希望有一天真相大白吧......”
曦瀾道：“那義母為什麼非要去海上，不去不行嗎？”
東方吾夢道：“是奉了東方無色的命令，不去的話就是公然違抗這個矮人族長，會被賜死的。”
曦瀾道：“如果東方無色真的想除去阿爹和義母，可以名正言順地殺死，為什麼要使那麼多手段？”
東方吾夢道：“哼，這小人族長還不是為了在族人前的顏面，如果不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公然處死義父義母，族人們會服他嗎？他還這個‘巫咸大人’還當得下去嗎？”
曦瀾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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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那義母她出海，是為了找尋什麼？”
東方吾夢道：“黑齒島的蹤跡啊！你阿爹他二十年前回來的時候說過，他終於看到除了巫咸國以外的人了，在海上有黑齒島，族人們都不相信，只有我義母她信了......”
曦瀾哀婉道：“或許，義母她知道那次出海肯定是必死無疑，但她深愛着阿爹，阿爹他是出海后才感染了羽化病的......義母只是想在死前知道，羽化病到底是怎麼來的......阿爹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東方吾夢道：“有道理......難道你阿媽沒告訴你，義父出海去哪裏了嗎？”
曦瀾問道：“沒有......羽化病，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東方吾夢道：“就拿義父他來說吧，二十年前，他長出了翅膀，喪失了記憶，失去了人性，無故地攻擊族人，行為和野獸無異......”
曦瀾問道：“阿爹他，被哥哥的族長處死......為什麼他們不想設法救了阿爹，而是要殺死他呢？”
東方吾夢道：“族人們害怕羽化病會一傳二，二傳三，感染整個部落......說到底，就是怕死，但我覺得東方無色也有想謀害我義父的嫌疑......”
曦瀾堅定決心，道：“我們要為阿爹報仇。”
東方吾夢道：“嗯，東方無色，我早就想向他索命了！”
曦瀾問道：“忘川部族，都只聽族長一個人的話嗎？”
東方吾夢道：“聽，非常聽，他們對這個矮人族長言聽計從，還有巫姑和鳥師，他們僅次於族長，族人們根本不會多想，出了事情只會聽他們的。”
曦瀾問道：“那洛神的秘密，哥哥真的知道嗎？阿爹生前真的有告訴過哥哥你？”
東方吾夢道：“沒有，我騙巫姑和族長的。”
“啊？”
東方吾夢道：“不過，義母生前倒是給了我一個錦囊。”
“錦囊？”
東方吾夢道：“嗯，上面寫了一句話，我不知道是否和洛神的秘密有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