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第二百零一章

看到風鸞會躲避開那些道修魂靈的時候,蕤姬一直在笑。看着嬌媚動人,可眼中卻是不帶絲毫溫度,言談間更是格外不屑:“真不懂這些名門正派的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麼,難道外人的命比自己還緊要?太蠢了。”對她來說,這不過是隨口一說,而且她自認為沒有任何問題。作為在魔界廝殺成長的魔修,蕤姬便是被鮮血澆灌而成的嬌艷花朵,她的所思所想皆是基於利己,對於利人之事都覺得愚蠢至極。本以為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可是一直沒有開口的重宗主卻突然道:“正因如此,他們才是名門。”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平淡,毫無起伏,聽上去也沒什麼特殊,但蕤姬與他相處久了,哪裏聽不出這人其實是在回護風鸞?如果說蕤姬對修真界了解爾爾,那她在男女之事上就是個中翹楚,敏銳異常。只見女魔修的耳尖微動,猛地抬頭,眼中帶着興味,聲音也變得矯揉做作了起來:“怎麼,分明信誓旦旦說要和我這個‘邪魔外道’一同修鍊魔功的,如今到時給別人說話說得勤,真這麼欣賞,怎麼不和人家一起當你的名門正派?”重宗主眼帘微低,細長白眉微微一盪,然後才道:“我所做的一切,並不是墜入魔道,而是為了成為修真界第一名宗。”蕤姬笑容微頓,原本搭在他身上的藕臂也挪開來,語氣平添了幾分嘲諷:“怎麼,你也想要當那種為了別人把自己豁出去的蠢笨東西?”結果還沒等她站直身子,重宗主就重新將她攬入懷中。沒等蕤姬掙扎,便聽重宗主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要去做什麼?”女魔修咬了下紅唇,氣哼哼道:“你說的愛我怕都是假的,我可不就要離得遠點,免得礙你的眼。”若是平時,重宗主不介意和她玩情|情|愛|愛的把戲,說兩句好話哄一哄,也算樂在其中。可現在,大事當前,他便免了那些廢話,直接道:“你與我一處,不過也是為了好處,此番得以互惠互利,再說情字難免矯情,你是個聰慧女子,莫要讓本座看輕你。”蕤姬心裏一疼,指尖微緊,可也不過是一瞬。再抬頭,已重現了嫵媚笑意:“活了這樣長的時候,再不給自己找點樂子豈不是無趣得很?”重宗主不言語,只是看着纏鬥在一處的眾多修士,顯然是不想理會。蕤姬便不再多言,跟着看了過去。很快,目光就鎖定在了紅衣女修的身上。剛剛升起來的對於重宗主的失望盡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對風鸞的無盡欣賞,隱隱還有些痴迷。她在上虛宗中多年,想要尋找的便是一個合適自己的肉身容器。對於不少魔修而言,這都是件極其緊要的事情。自從修士有了道魔之分后,便沒有停下過爭鬥,除了因為修行之路選擇不同導致的摩擦外,更緊要的其實是魔修對修真界的需求不僅僅是天地靈氣和天材地寶。他們最想要的其實是道修肉身。魔修大多殺孽深重,想要渡劫簡直難如登天。都說天道公平,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漏洞可鑽。比起用自己這個怨氣纏身的身子去對抗種種劫難,去尋一個乾淨的肉身容器要更加方便。在選擇容器的時候,魔修最看重的並不是容貌天賦,而是能有多大概率躲過天道追捕。故而,風鸞就顯得格外吸引人。千年前的紅衣女修火系靈根精純無比,隱有神氣垂憐,所有魔修都為之側目,說是垂涎三尺也不為過。而現在,除去了精純氣息,她體內還藏了個根本不屬於這紅塵天地的不知名力量。蕤姬可不認識系統,自然也認不清風鸞身上的力量從何而來,但她知道,既然風鸞能在閉關前年猴順利復蘇,而不是被天道誅殺,想必天道多半也不知道她體內異變的緣由。換言之,若是奪了這個身子,自己能夠瞞天過海的幾率就會無限增長。想到這裏,蕤姬激動到渾身顫抖。偏在此時,不知道那個身披裘衣的男人說了些什麼,紅衣女修陡然變了。剛剛還是守勢,不傷害魂靈們一分一毫,現在就手執利劍劈砍上去!沒有任何華麗的招式,卻能帶起大片靈光。一劍動天地。蕤姬身子劇顫,哪裏還有心思和重宗主撒嬌賣乖,直接推開了他,顧不得肩上滑落的衣裳,就這麼裸|露着逛街的肩膀,大步走到了高台邊緣,定定地瞧着風鸞,失聲道:“怎會如此?她手裏的劍是從哪裏來的!”魔修沒看清,重宗主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以身入劍!……不,應該說是化形的劍靈重新化了劍。想到這裏,重宗主一直運籌帷幄的神情終於出現了裂紋。終究是活了千年的一宗之主,看上兩眼便知風鸞厲害。蕤姬還想要驅使更多的靈魄,可還沒等她動作,就感覺到自己已經被重宗主扯着往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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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宗門都是海王,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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