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二合一

第 44 章 二合一

溫如瑾還沒走到那幾個孩子所在的小院呢,就見老管家打着燈籠,領着一串人,急吼吼地在另一頭朝他奔了過來。

他見狀便笑了:“您何必走那麼急?”

這老管家也是長孫元正身邊的老人了,曾是長孫元正的父親的貼身小廝,後來又一路照顧着長孫元正長大,完了長孫元正與家族決裂,他也就跟着走了,此人雖說是個管家,但決不能把他當成下人看待。

溫如瑾對他的態度,一向是稱得上有禮有節的。

“公子!”老漢伸手抓住了溫如瑾的小臂胳膊,喘着氣笑了笑,“可追上你了,老爺叫你過去一趟。”

聞言,溫如瑾點了點頭,並未猶豫,跟着轉身:“父親如今在何處?”

“在書房。”

溫如瑾越過書房門口杵着的兩個面無表情,只略微朝他行禮的親兵,走進了那燈火通明,藏書逾萬的書房重地。

膀大腰圓的荊州牧如今脫去了那富貴的錦衣,只隨意穿着個舒服寬鬆的長袍,此時他那高壯的身影,站在書房中央掛在牆面上那偌大的輿圖前,手裏還端着一盞油燈,正細細地勘察上邊的山川河流。

“父親。”

“虎子?”長孫元正聞聲回頭,向他招手,“快來,看看這輿圖,這是你那兩個舅舅花重金購得的,比我們平日裏用的那一幅更精細一些。”

溫如瑾隨意掃了一眼,再如何精細,如何價值千金,也不如520在他腦子裏投放的三維地形圖。

不過他還是認真地湊上去細看了幾眼,不錯,確實比原來那副圖要好得多。

“今夜那事兒,你是如何想的?”問及此事,這美髯公的面容上居然有些些許促狹之意。

溫如瑾見狀就笑了,實話實說的話,長孫元正是真真正正把他當成了一個值得平視、甚至偶爾還需要仰視一下的絕佳合作夥伴,所以他會如此以平等的態度與他對話,問他的意思,而不像他的妻子和女兒們,一邊驚嘆於溫如瑾的聰慧過人、天縱奇才,另一邊又忍不住對他心生保護欲,總覺得他還是個孩子。

不過,不論如何,這兩種態度溫如瑾都很喜歡就是了,因為他們都對他沒有惡意,恰恰相反是十分在乎他、關心他,而他向來不是個不識好人心的壞傢伙。

“父親是怎麼想的?”

長孫元正笑了笑:“揚州牧嫡妻生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男孩便是揚州牧唯一的嫡子,這孩子生性天然,愛詩書愛遊樂,卻不善庶務……”

溫如瑾耐心地聽他說。

“不過這孩子頗有孝心,十分敬重自己的母親,又因母親早亡,長姐如母照顧他長大,他也十分敬重自己的親姐姐,他這姐姐嘛……就是你的大舅母。”

明白了,如此說來,揚州已經能算是長孫元正他虛虛握住的一塊地,至於什麼時候能夠握結實,那得看重病在床的揚州牧還能熬多久。

“徐州太小,廣州與膠州太遠,又有山河相阻,湘州與江州各地豪強世家太多,情形極為複雜,且又不如豫州與寧州兵肥馬壯……”

長孫元正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挺明確的了,那就是他們不需要和揚州聯姻,徐州配不上,廣州膠州太遠沒必要,湘州江州太麻煩,合適的,只剩下了豫州與寧州。

聯姻是個低投入高回報的廉價卻好使的合作手段,但這手段不能怪瞎幾把使用,因為溫如瑾的嫡妻的位置有且只有一個。

而且也只有“嫡妻”“元配”“髮妻”的位置最重,其餘妃嬪媵嬙的地位都得大打折扣,長孫元正是在思考究竟要和誰合作,許出這個至關重要的位置了——是寧州,還是豫州。

溫如瑾苦笑了一下,倒是要辜負長孫元正這樣一番為他剖析清楚的好心了,因為他——根本不打算成親啊!

“父親多慮了。”

“哦?”長孫元正轉眼看了過來,“你可是有其他想法?”

既如此,溫如瑾也就不再和他打啞謎了:“寧州雖兵肥馬壯,寧州牧雖也算個能人,但可惜了其子孫後代,沒有一個與他相似的。”

子孫後代不行,那就真的不足為據,寧州牧都那麼大年紀了,溫如瑾可並不介意再等他個一兩年,屆時直接幫他的子子孫孫們分割地盤,時候到了再一個一個慢慢地開宰便成了,當年漢武帝就是這樣玩推恩令的不是?

“至於豫州,豫州牧確實只有一個女兒,可他本人兄弟姐妹不少,也給他生了不少的侄兒外甥……”

說起來,任雲瓊如今可謂是如履薄冰,她強,但也不強,她穩,卻也不穩。

總之,在溫如瑾這裏,她算不上是威脅。

長孫元正哈哈大笑:“吾兒既然早已心有成算,便一切藉由你。”

他提也未提溫如瑾直接放棄了聯姻選項的舉動,彷彿什麼都不知道,又彷彿是什麼都知道,但不開口。m.

溫如瑾收斂了眼中的深色,抬手行禮:“多謝父親諒解。”

******

天色已晚,但因為快要入冬,白日變短,夜晚變長,故而時間晚了,卻也不見天蒙蒙亮。

溫如瑾本來也打算直接回自己的小院休息的,但他忽然又想到了某隻鑽進了孩子堆里就樂不思蜀的“神獸”,於是腳步一轉,溫如瑾還是去了弟弟妹妹所在的院子。

他三步並兩步,別看人還沒長成,不夠高大,但腳步交換的頻率極快,分分鐘就抄小道走到了目的地。

溫如瑾沒有進去,他既不想吵醒那群小蘿蔔頭,也不想驚動那些誠惶誠恐的下人。

“520,你把靜靜叫出來。”

520回了一句“OK”沒多久,溫如瑾就看到黑暗中有一對圓溜溜的會發光的金色珠子,像是兩盞亮晶晶的金色小燈籠在空中跳躍漂浮,以飛馳的速度撲向了自己。

他莞爾一笑,接住了某隻小崽子,捏了捏它的爪子:“靜靜,上學有趣嗎?”

金毛犼熟悉地在趴在他懷裏,爪子扒了了他的衣襟幾下,自己往上蹭:“嗷嗚~”超好玩。

溫如瑾笑了笑,這還是一隻愛學習的崽子。

他由着金毛犼在自己的懷裏放肆打滾,步履未停地原路折返。

“你之前不是最喜歡雲珠子了嗎?還說要我學着人家熏香,怎麼這幾天都不往她那邊去了?”

守靜現在可是這府中的大佬中的大佬,連長孫元正都不敢管它去哪裏,它今兒個湊在石氏的院子裏吃早飯,明兒個就能衝到長孫靜姝的院子裏喝花茶,又或者跑到長孫靜孌的院子裏和她比賽掰手腕,偶爾也跑去那群孩子的家塾課堂上搞小動作。

不過說起來金毛犼這一路最喜歡的人就是雲珠子了,回來的時候都是蹭雲珠子的馬車,趴在人家大腿上睡大覺的,但自從回到了武林郡,它就很少再青睞雲珠子的大腿了,反而更喜歡和那幾個小蘿蔔頭湊在一起。

或許有智商相近脾氣相投的原因,但溫如瑾覺得沒那麼簡單,故而有此一問。

溫如瑾不問還好,他一問,金毛犼就開始嫌棄,小腦袋猛蹭溫如瑾,在他耳邊嗷嗷嗚嗚了一陣。

最後,溫如瑾總結出了它的意思,雲珠子身上有其他味道。

這個味道,掩蓋了它喜歡的檀香,這時候恰好又出現了那麼幾個乾乾淨淨還特別聰明的小孩子,所以它索性就跑路了。

******

溫如瑾沒有驚動任何人,連那位警醒的老嬤嬤,和阿旗阿貞都沒驚動,直接如同幽魂一樣進入了自己的小院,復又動作輕輕地關上了門。

“她身上有其他味道?”溫如瑾坐在了椅子上,隨手給自己倒了杯冷茶,“什麼樣的味道?”

金毛犼半點沒有在背後說人家“身上有味道”是不好的行為的自覺,蹲坐在溫如瑾的肩膀上,小尾巴時不時地故意往溫如瑾的臉上掃。

還真就是故意的,毛茸茸的尾巴掃一下溫如瑾的臉,它就斜着眼睛瞅一瞅溫如瑾的反應,掃一下就瞅一眼,掃一下就瞅一眼,那小模樣,豪橫極了,偏偏又可愛極了。

“別鬧,問你話呢。”溫如瑾抓住了那根要懟進他茶杯里的尾巴。

“嗷!”金毛犼屁股一扭,憤憤地把尾巴使勁兒拽了回來。

那尾巴不抓不知道,一抓,溫如瑾才發現上邊原來有東西。那是一根用細細的紅色絲線編製成了漂亮的金剛結,然後下邊還墜了一個小小的、純金打造的小鈴鐺,因為鈴鐺太小,它尾巴毛髮太蓬鬆,搖晃起來溫如瑾沒留意居然都沒聽到動靜。

這玩意一個照面,溫如瑾就知道是誰弄的,肯定是小妹唐小鳳才有這樣天真爛漫的閑情雅緻,也只有小孩子才會把“小動物”當自己的好夥伴,因為唐小鳳自己的手腕上就有一個類似金剛結的紅繩,只不過原來是墜着兩個金鈴鐺的,現在估計只有一個了吧。

至於這金鈴鐺,金子……不出意外,是他們那兩個閃閃發光的舅舅給送的小禮物。

溫如瑾於是順着某隻小獸的小心思,摸了摸它的尾巴,驚奇萬分:“哇!好漂亮的鈴鐺啊,哪裏來的?”

守靜果然就爽了,桀桀笑了幾下,也就沒再吊人胃口:“嗷嗷嗷吼——”

說來話長,獸語難盡。

嗯……溫如瑾沉默了,因為守靜說的味道,是一種如果用舌尖去品嘗的話,那應該定義為“苦澀”的味道。

也就是說,某隻小獸的天賦技能中的“嗅覺”,要遠遠比人類的“嗅覺”的範圍要大得多,人類能夠聞到的味道,它可以聞到,人類聞不到的,它依然可以聞到。

就比如,它能聞到一個人靈魂的氣味,繼而根據這個味道,分辨這個人是善是惡,作惡多端的人,通常靈魂惡臭不堪,而那些品德高尚的人,通常靈魂會有一股芬芳……或許可以說,能勾起金毛犼的食慾,它祖上就是享受凡人供奉,食人的。

而雲珠子呢?她外在的身體是熏的沉水檀香,是香的。但是她內地里的靈魂,不是香的,但也不是臭的,而是淡雅的香澤中有種溫柔到悲傷的苦澀味。

“嗷嗷嗷嗚~”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某隻小獸湊在溫如瑾的耳朵旁,不停地碎碎念念。

那小模樣啊,當真就是滿臉的委屈。

它在說,起初的雲珠子意氣風發,雖然也有點苦味,不過不打緊,最近她是越來越苦了,苦到金毛犼想抓着她的肩膀使勁兒搖晃,叫她別整日殫精竭慮地想一大堆東西了。

金毛犼是神獸,神獸終究是神獸,而不是人。它才不會理解人類那顆小小的心臟擔負了多少千絲萬縷的複雜心緒。

它喜歡溫如瑾,是因為溫如瑾的靈魂自始至終就是一股子極為特別的味道,那味道像是太空中蘊含著巨大能量球,這顆能量球的力量澎湃至極,但他卻能叫能量靜靜流淌着而不是令它爆裂傷人,這隻一股強大到巔峰又偏偏溫柔似春風的味道,真的是屬於危險又迷人的那一類,而且還擁有安全感爆棚的愜意。

守靜很喜歡溫如瑾的,所以就算溫如瑾行軍打仗成天沒機會洗澡一股子汗臭和餿味,只要沒壓過他靈魂的味道,它都可以忍受。

這時候,薛小將軍出現了,嘿~他本來就不臭,有股陽光味,還給自己洗刷刷了一遍,那是裡外都不臭,金毛犼直接踹掉了溫如瑾,奔向了薛小將軍的懷抱。

一如雲珠子剛出現時,它也淡定地丟掉了薛小將軍,理直氣壯地給自己換坐騎。

就像是現在,它又一次選擇了換一個坐騎,這次的坐騎是幾個心緒複雜不起來的孩童,恐怕很難再有人能競爭得過他們了,只怕就算是溫如瑾,也得洗過澡后還能上擂台和他們幾個小蘿蔔頭比一比。

它是只管着選有自己喜歡的味道的人,至於那人怎麼想,會不會因為它的“拋棄”而脆弱的琉璃心炸裂,它才不管。

“嗷?”她為什麼越來越苦呢?是因為整天想太多嗎?

溫如瑾嘆息了一聲,眼神複雜,有些無奈,有些唏噓:“對,確實就是因為思慮過多。”

金毛犼的鬍子略微顫抖了一下,腦袋歪了歪:“嗷!”可是你也天天想東想西,你的味道怎麼沒有變過。

“和她的價值判斷有關,或許說,和她的認知有關,”溫如瑾抿了抿唇,“在她看來,她可能壽數有限,故而必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最好的、最快的抉擇。”

為了能夠做到,她摒棄了她能夠摒棄的東西,比如自己的私人感情,他人對自己的感官……所有的一切,只剩下了赤|裸|裸地價值衡量。

溫如瑾當然不一樣,他以另一種方式,實現了“永生”的可能,他無需擔憂自己有一天意識墜入永夜對外界再無任何感知,所以什麼都來得及,而又因為他不屬於此世界,所以什麼都無需太過在乎。

哪能一樣呢?

“唉……”520忽然嘆了一口氣,“我之前就想跟你說,但是又給忘記了。我發現雲珠子的情緒不是特別的‘健康’,她的心理狀態,真就是放在現代里,需要心理專家好好呵護的那種。”

520當然不知道雲珠子在想什麼,但是這無礙於它有精密的儀器和最先進的手段,可以通過一次兩次的掃描,發現她隱藏在疏狂不羈的表面之下的洶湧暗濤,那波動的數值,實在叫人心驚。

和天才最接近的是誰?是瘋子。

和瘋子最相似的是誰?是一個預感到自己壽數將近,天不假年,故而擁抱了孤注一擲的決然的,清醒着的天才。

“等解決了這些事,年前年後這段時間,我就會開始處理她的身體問題了……”

只要身體素質跟上去了,她就能好很多,不會像現在這樣讓金毛犼覺得苦澀。

這是一個惜命的聰明的瘋子,溫如瑾只需要給她創造足夠的條件,她能自己把自己調節好,並不需要520口中的心理醫生。

520瘋狂唏噓中:“我起先以為她和風和頌沒能走到最後,是風和頌的問題,畢竟男生髮育比女生遲鈍嘛,指不定就是風和頌年少時比較傻呢?現在看看,還真就很難說……”

“你這一竅不通的傢伙,還是別先入為主,”溫如瑾喝完了那冷茶,“他們之前的事情或許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複雜。”

無非就是情竇初開,有了點小兒女的情愛,慢慢成長,更重要的事情出現了,理念不合就會直接崩盤,如此罷了。

520哼唧了一下,明顯有些不服氣。

就聽見那隻金毛犼罵它:“吼吼吼!”本來就是,你一個傻兮兮的系統,你懂個屁!

“你就比我懂!?”系統也瞬間炸毛,“你特么就是一隻獸!”

金毛犼不以為忤,反而嘚瑟了起來:“吼!”獸又怎麼了,鏟屎官還是半個獸!

520:“……”誒!?今天依然吵不贏耶~

見它不吱聲了,得意洋洋的金毛犼腦袋一歪,左邊的小嘴皮往上一翹,露出了一個邪魅狂狷的笑容。

520:“……”氣死我了,淦!

******

翌日,一片風平浪靜。

若是任雲瓊沒有突然搞那一處,此時應該是雲珠子出面與她一同給溫如瑾進言,闡明利害的,但偏偏任雲瓊這個又瘋又莽的傢伙維持了她一貫的作風,她掀桌子,跳開了中間商,準備自己找溫如瑾玩。

那身為被丟到了後腦勺的“中間商”的雲珠子,自然也只能苦笑一聲,保險地選擇以不動制萬動了,她等着溫如瑾的抉擇。

而在此之前,她最好最好不要出現在溫如瑾的面前礙眼了。

於是雲珠子直接天一亮就閉門謝客,決定安心養病。

“咦?那位先生因何閉門不出?”長孫靜孌的臉上明顯有些疑惑,“她怎麼不和風先生那樣,到衙署和父親那邊去?”

是的,相較於雲珠子的黯然緘默,風和頌回來的第二日,就開始去“上班”了。

雖說大本營依然是長孫元正的大本營,但是溫如瑾的人要去上班也不是不行的,就比如向來沒什麼架子,又顯然是閑不住的風和頌,就直接去幫忙了,戰後畢竟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而頂樑柱季明誠卻留在了長安未曾歸來,此時風和頌能多做一些,其價值和重要性就更多一些。

按理說,雲珠子也不應該放棄這個機會的,但這不是恰好,她被任雲瓊賣了,直接撞溫如瑾的槍口上了嘛……

長孫靜孌還不懂這裏頭的彎彎繞繞,溫如瑾見她眉眼的疲倦之色,也不打算說清楚,便道:“先生身體較為虛弱,是應該好好養一養。”

語畢,又忽然想起了什麼,溫如瑾吩咐跟在他們後面送他們出門的老管家:“我記得舅舅送了我好些貴重的藥材,原先是說給母親用,但母親推脫不要,如今既然母親不用,那勞煩您去庫房找一找,拿來給先生用吧,還有府中的邱大夫,也勞煩您去請他一請,給先生把把脈。”

“哎好好好,老奴都曉得。”管家自然是回應得極快。

溫如瑾給他尊重,他也喜愛溫如瑾,原本他都這把年歲了,什麼都看淡了,如今見溫如瑾冉冉如旭日升起,又想到溫如瑾是他追隨的當年的“小少爺”慧眼識才,大浪淘沙從低賤凡塵中將溫如瑾這顆明珠給洗盡鉛華,露出光芒,那他自然是對溫如瑾更加喜愛的不得了。

長孫靜孌是沒多想,動作迅速地上了馬車,倒是長孫靜姝抿了抿唇,眼底有些憂慮之色。

身為姐姐的長孫靜姝,還是想得多一些,就比如說那位來了荊州就沒怎麼露臉的,棋谷門人,且與風和頌和任雲瓊一同從豫州而來的,雲珠子手底下的人……

溫如瑾沖她安撫地笑了笑,眼神叫她別多想。

長孫靜姝嘆了一口氣,心道還是自己太過敏感了:“我無事,三弟安心去做自己想做的吧。”

******

溫如瑾和長孫姐妹要去的衙署不是同一個,他們三人在東大街就分開了。

“你家卧龍鳳雛這算是怎麼回事?”520真的感覺這氣氛怪怪的。

“還能是什麼事?”少年打馬過街道,笑着謝過了好心的賣菜阿婆非要往他的駿馬上懟的大蘿蔔。

他們自然都是在等待他的處理,雲珠子是在等待他的懲戒,風和頌是在等待他的通知,都是聰明人,話不僅不必要說明白,甚至有時候,都不必要非得開口說出來,大家就順理成章地打啞謎,搞那麼一出懂得都懂。

至於溫如瑾嘛,嘿~他這不是還等着任雲瓊嘛?

任雲瓊顯然也知道溫如瑾等着她呢,這不,她也不愛玩那些個亂七八糟雲裏霧裏的東西,她直接天沒亮就頓在溫如瑾辦公的地方。

好認的很,整個武林郡,最大的最豪華的那個建築群最中央那座院子的左邊個,肯定就是溫如瑾的辦公所在,正如同任雲瓊本人在豫州所享受的那樣。

任雲瓊會直接定點蹲他,溫如瑾是想到了的,但是她會邊蹲邊和薛向明吵架,是他沒想到的。

“天底下怎會有你這般人,你,你你……簡直、簡直豈有此理!”薛向明顯然不是個吵架小能手,倒是個結巴小達人。

“豁!?我怎麼著了?我勇敢追愛不行啊,你還指摘我千里追夫?你看看你薛向明,你都幾歲了,你連個娃娃親都沒有,寒磣不你?”任雲瓊的嘴皮子比他利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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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禁忌[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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