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第 28 章(二合一)

第 28 章 第 28 章(二合一)

在這樣一個技術並不如現代發達的時代,並不存在什麼高科技的通訊設備,故而兩地之間的信息交互其實並不那麼及時,這樣導致的後果就是,倘若一方有所準備,並且及時且精準地敲斷某一地與外界的聯繫,繼而進行一場圍殺,幾乎可以說是悄無聲息的。

就比如,匈奴漢國的前鋒部隊,也曾繞過重要關卡,秘密侵入了荊州,屠殺了包括小流村在內的不少村子。

這些無聲無息的事情倘若要暴露,也得等到某一地失去聯繫太久了,與其交互較為頻繁的城鎮會率先發現不對勁。而如同定武關那樣的關卡,那約莫是和上級定下了按照時間進行信息交互的頻次,比如半月至少來信一封什麼之類的。

故而小流村的事情,在原來的命軌中,並沒有暴露出去,一直到匈奴人藉此攻到了南陽郡,大戰爆發,信息這才流動了起來。

而現在,李峰隆所做的事情,就和當初匈奴人對小流村做的事情差不多。

分出一部分士兵,由各自的千夫長或者百夫長帶着,去圍剿較為重要的一些小鄉小鎮,而他本人則率領剩下的大軍,兵分兩路,同時奔向了商縣和上洛郡。

路途遙遠,道路難行,軍中輜重不少,而大軍中步兵居多,縱使能稱得上是神速之兵,也得大半個月才能衝到商縣。

李峰隆搖了搖自己的水囊,裏邊的水已經所剩無幾了,他尚且如此,想來大軍此刻是又疲又渴的,然而他們奔襲太久,距離渭水已經很遠了,而距離地圖中的洛水的分支小河流,又還有一些距離。

李峰隆的臉上滿是剛毅之色,他在馬背上,看着士兵疲倦的臉,心道這般可不行,兵貴神速,卻不能叫自己的兵成了遠奔而來的疲勞之兵,更不能叫他們此刻喪失精氣神。

忽然,他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全體聽令,我發現了前方有片楊梅林,都隨我加速前進!”

此大餅一畫,士兵的精神都被狠狠抖擻了一下,趕緊提起一股氣,加速往前沖。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那邊的李峰隆是邊打邊沖,如同猛虎下山,勢如破竹,摧枯拉朽地圍剿了不少小鄉小鎮,而虛連題梁這邊卻還在以為溫如瑾要麼追殺在自己身後,要麼率大軍打算截斷尚郡。

虛連題梁也是個猛男,他衝到上洛郡,只是喝了幾口水,也不洗澡了,乾糧都是在馬背上生生咽下去的,他要的就是打這個時間差,趁溫如瑾防備不及,直接殺他一個回馬槍!

故而,他只是將荊州大軍來襲的消息交代給了上洛郡的管理者,卻沒有更多的細節,如“人數多少?”“勢頭如何?”“可有蹊蹺?”之類的,全部沒有,他只顧着自己先衝出去把溫如瑾給殺了。

到時候,他就向左賢王證明了自己!

這樣的後果就是,他走得太急,給的細節太少,信息也太少,這叫上洛郡的管理層來回開會討論,無法在第一時間確定此次荊州出兵究竟是像上次他們秘密入荊州那樣的試探,還是妨礙荊州與梁州之間的戰爭那樣的小打小鬧,還是如匈奴王所擔憂的那樣圖謀甚多?還是像那豫州突然發難意圖拿下信都那樣的來勢洶洶?

啥也沒!無奈之下,這些人最後決定要將消息送到豐饒關,卻不是八百里加急,而且他們也很謹慎,商量好了要召集周遭各部注意荊州,嚴加防範。

可是等他們發信出去,卻一直收不到來信,也和信使失去了聯繫的時候,他們這才突然發現,周遭各部,全部失聯了!

那披頭散髮的男人滿面駭然地驚站起:“不好了!虛連題梁……”

在這個節骨眼上,各部的失聯,終於像是一個大耳刮子把他們給打醒了,看來這一次,荊州並不是小打小鬧,而是大有圖謀。

虛連題梁衝出去了,那他……會不會正面撞上荊州的大軍!?

根本來不及理虛連題梁這個小子了,上洛高層當機立斷:“馬上將海東青全部放出,斥一小隊騎兵,快馬加鞭,趕到豐饒關,其他人,隨我應敵!”

真的,還能來得及嗎?

******

“咻——”一支利箭脫弦而出,瞬間穿透了一隻飛得格外迅疾的海東青。

那強健的猛禽在空中慘叫了一聲,直直墜了下來。

與此同時,周遭忽然朝天射出了數十支冷箭,生生將那群從上洛郡飛出的鳥兒全擊落。

溫如瑾撥弄了一下弓弦,笑了一下:來不及了。

“今晚給你烤鳥吃。”溫如瑾掛好了這隻木弓后,摸了摸肩膀上的某隻小獸。

隨着溫如瑾這堪稱無情鐵手一般的撫摸,不知道是刺撓到哪根毛毛了,金毛犼背上的肌肉群一陣蛄蛹,它不耐煩地“嗷”了一聲,用毛茸茸的尾巴把溫如瑾的手打落。

溫如瑾:“……”好難討好哦,但是烤鳥肉已經是這個年代的頂級美食了好伐!

此刻的他還沒有完全繞過這幾座山峰到上洛郡的大後方,但是這不妨礙他擊落這些“天空信使”。

“匈奴人肯定不止放出了海東青,起碼還得有一隊騎兵,”溫如瑾眼神一冷,“將士們,不能歇了,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繞過這些山脈,截殺匈奴人的信使!”

“全軍聽令,加速前進!”

大軍移動的動靜太大,溫如瑾擔心驚動了那些人數較少的以送信為目的的騎兵,會使得他們選擇隱蔽前行,他最終決定自己先率領威虎營,快速攔截敵方的信使,大軍殿後。

溫如瑾埋伏在上洛郡去豐饒關的必經之路上,七天,截殺了四隊人馬。

“還挺謹慎。”他笑了笑,無所謂地從敵人地從敵人染血的屍首中,拔出了自己的方天畫戟。

殺的人太多,血太多,這桿精緻的方天畫戟上,繫着漂亮的紅纓,這紅纓的作用本來是吸收血液,在使用武器旋轉的時候將血液飛濺出去,防止血液沿着精鐵杆子流下來,繼而導致摩擦減小,影響手感之類的,只可惜,現在它自己今日暢飲,顯然是飽到了極致,無法在保持桿體的潔凈了。

溫如瑾看着那殷紅到了極致的紅纓,看着它重重地垂着,滴滴答答地滴血,他面無表情地直接撕下了敵人屍體的衣料,粗魯擦拭。

趁着血還熱,趕緊擦,血要冷了就凝結了,那會成血痂,很難洗的。

金毛犼看他居然這麼邋遢,一點水都不用,那雙手都是黏糊糊的血,他卻光用沙子摩擦摩擦,它就有點嫌棄了。

那毛茸茸的小臉上,粉粉的鼻子嫌棄至極的翕動了幾下,它也想給自己換個肩(坐)膀(騎),但是脖子拉長,抬高了腦袋,東看看西看看,幾萬士兵,各個都是汗水的酸臭味兒,居然還是溫如瑾身上最乾淨!

守靜一臉沉痛地閉上了眼睛:也許留在系統空間拆家也是個不錯的遊戲。

阿旗趴在地面上,努力地去聽有沒有馬蹄的動靜,但是不知道是這裏距離上洛郡前頭還太遠,還是李峰隆的大軍未到,他沒聽到十分明顯的動靜。

阿貞見他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便問:“公子,我們還要繼續埋伏在這裏嗎?”

“當然不,貞叔,你留下一小隊的好手,令他們在此埋伏,見有任何送信的東西,甭管是天上飛的鳥,還是地上跑的人,全殺了!”

“其餘人,隨我繼續前進!”

“戰況如何?”溫如瑾問520。

按照計劃,李峰隆應該已經開始發起了攻城之戰了,而他,要在後方,要捕捉到一個精妙的時機,一舉擊潰敵人的戰意。

溫如瑾本來就是秘密繞道,如今他的三路大軍已經匯合了,縱使李峰隆要沿途廝殺,卻也應該要比他更快,至少,也得快個三五日。

“十分精彩!”520喜滋滋地說,“虛連題梁你還記得嗎?他自個兒帶着八百人,就衝出去了,直接撞進了奔襲而來的李峰隆的懷抱里。”

溫如瑾:“……”

他唏噓不已:“虛連題梁,是不是想要一個回馬槍,反殺我?”

不錯,確實有點腦子,有勇有謀。

但是吧,溫如瑾還是很感動他和李峰隆的這場千古難得一見的——“雙向奔赴”。

不知道李峰隆有沒有給他一個霸總的“壁咚”,會掉頭的那種。

這怕不是值得記入史冊的一幕?

******

實話實說,李峰隆也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出的。

他分了一部分兵去拿下商縣,而他則率大軍,不再掩飾自己的行蹤,大大咧咧地直接沖向了上洛郡,求的就是一個神速,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至於會不會暴露,呵呵,右翼都剪得七零八落了,中路大軍估計無需十日,就能攻向始平郡和平安市,就問問匈奴上層就算髮現了他們大軍的行蹤,打算怎麼著吧?

是要援軍已經被烽火繚繞的上洛郡?還是穩穩守住豐饒關?還是直接丟掉長安,保住信都?

什麼都丟不下,兩者都想要,在這樣群起圍攻的多方求援之下,恐怕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就是在這樣的時刻,李峰隆率領的大軍,發現了上洛郡居然率先派出了八百騎兵,直直地沖他們撲了過來。

李峰隆其實是很茫然的,你但凡能發現一隻小老鼠,主動且積極還滿臉興奮的衝進貓群,你都會發現,小貓咪的臉上,會出現和此刻的李峰隆一樣的茫然的表情。

抬了抬手,李峰隆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堪稱糅雜了玩味和嗜血的笑容:“大軍成包圓之勢,不要打草驚蛇,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餃子了,今日就來試一試。”

虛連題梁看到前方的些許人影,精神大振:“那荊州長孫虎就在前邊,隨我沖啊!!!”

“殺了長孫虎!”

沖啊沖啊,沖得足夠近了,虛連題梁才發現自己一下子的不夠謹慎和眼瘸,究竟造成了一個什麼樣的恐怖後果。

八百對二十萬多。

他虛連題梁又不是什麼霸王轉世,說一句被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都算是給他臉了。

李峰隆當然也注意到了他,雄鷹一樣銳利的眼睛盯緊了那個人:“那便是虛連題梁!將士們!披髮褐色直襟短衣者,為虛連題梁!殺虛連題梁者,賞金三兩,連擢二級!”

既然是能叫公子都記住名字的人,還是什麼左賢王的兒子,那想必人頭應該更加值錢才對。

虛連題梁這一波騷操作下來,要是溫如瑾能目睹,都得懷疑是不是自己身上的霉運傳給了對方。

但是很顯然,虛連題梁要比溫如瑾好運一百倍不止,被發現之後,他果斷地在騎兵的包裹下瘋狂往回逃,李峰隆指出了他的裝扮,他便立刻扒掉了自己的外衣,縱使前段時間中箭的傷口因為這樣粗暴的動作而撕裂,也在所不惜。

不得不說,虛連題梁真的是有幾分狗屎運的,他生生在己方人命的堆積中,逃回了上洛郡。

而因為他的特殊身份,上洛郡管理層根本不敢不管他,硬是做足了準備,城牆邊上墜下了一條繩子,虛連題梁一到,直接丟棄了自己的馬兒,他剛抓緊那粗粗的麻繩,上邊的人一下子就將這大混蛋從城牆腳下給拉了上去。

李峰隆冷笑一聲:“上洛此刻毫無援軍,戰士們,殺啊!”

******

上洛苦苦堅守了大半個月,可是援軍一直不來,他們和外界徹底失聯,根本無從得知是匈奴頂層已經放棄了他們,還是他們的求救消息根本沒能發出去?

其實真相比這些絕望的人所想像的要更加殘酷,因為是兩者皆有!

他們確實和匈奴王失聯了,而頂層的決策者能縱觀全局,聯繫不上上洛郡的時候,自然而然地便能猜測到他們的處境。

可是匈奴政權不似華夏政權,他們雖然有共同的匈奴王廷,還整出了一個頗具模樣的匈奴漢國,但是匈奴漢國根本不是一個封建制大一統的國家,這是一個兼具了原始部落制度與奴隸社會特徵的特殊政權,匈奴政權的各部落有自己的人民和政權。

如今上洛郡的各部落追隨的是左賢王,左賢王可是能夠繼承單于位置的存在,而同樣被豫州猛攻,且在對方妙計連連之下接連失守了好幾座城池的信都,那可是匈奴王自個兒的部落根基。

所以,如果可以二救一,匈奴王會選擇信都。

上洛郡被放棄了,換句話說,長安被放棄了。

也不能說是完全放棄,畢竟這似乎是左賢王的勢力,只能說,匈奴王選擇保全自己的信都,至於左賢王如何拯救分配給他的囊括了長安城在內的大片土地,那得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絕望之下的上洛郡根本挺不了多久,他們本便因為被切斷了聯繫,人心惶惶,又因為缺糧少食,戰力下降,眼看着一切就要不好了!

虛連題梁避開了衝著他眉心而來的冷箭,手中大刀一揮,便甩開了不少的血水。

他一抹臉上的血與汗,動作敏捷地登上了高處,越發看到了荊州兵與河南兵的氣勢洶洶,而己方人馬應對則十分拉胯……城破,是必然了,只是時間的早晚問題罷了。

虛連題梁又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援軍久久不至肯定是因為這些華夏人搞的鬼,他的父親是不會輕易放棄已經雄踞了幾十年的土地的,說不定援軍就在包圍圈的外邊,只需要再咬牙等一等……

手起刀落,又是一個不長眼地衝到了他面前的荊州兵,虛連題梁臉上的戾氣幾乎能從毛孔中生生溢出來,不行了,上洛……怕是等不到援軍了。

虛連題梁最後恨恨地看了一眼敵軍的軒轅指揮處,他這是第二次被人追得像一條落水的狗一樣四處逃竄,他記住他們了!荊州長孫虎!荊州李峰隆!

虛連題梁當斷即斷,立馬點了幾人護送自己,直接上洛城背後趕去,他要走了,先衝到豐饒關再說,他就不信了這荊州兵還能一下子拿下雄關豐饒!?

三十六計,走為上!

虛連題梁深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逃都逃得十分悲壯。

******

上洛之兵節節敗退,而就在這樣的時刻,原本英勇殺敵,是左賢王親子,勉強算是定海神針一樣的存在的虛連題梁,居然消失了!

駐守在上洛的匈奴某部首領,察覺不見虛連題梁,便使人去找,結果發現——這廝逃了!

這廝居然趁亂,從大後方逃走了!

“虛連題梁!!!”這個虎背熊腰的男人怒目圓睜,“該死的虛連題梁!早知道就不該把他救回來,就該讓他死在那李峰隆的手中!”

他們再如何憤怒也於事無補了,己方士氣原本就低迷,如今上層將領還被斬頭了好幾個,貴族代表虛連題梁又逃跑了,低迷的士氣直接陷入了奔潰,而那原本就氣勢洶洶,勇猛無比的荊州兵,居然還有后招!

他們繞到了上洛郡的背後!

匈奴首領聞言,不知道是該哭還是改笑:“虛連題梁……看來這次你得陪着我一塊下地獄了!”

就在兩軍焦灼之際,溫如瑾率領三萬精兵,猶如天降一般,自背後殺入,徹底擊潰了匈奴士兵的戰鬥意志。

俯衝而下還沒有加入交戰的時候,溫如瑾居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向這邊衝來,然後發現了他之後,又一個急剎車,調轉馬頭往回逃。

溫如瑾:“虛連題梁!”

好傢夥,怕不是半夜墜城逃跑,又剛好遇到他圍抄在後,被截住了吧?

虛連題梁頭都不敢回,策馬狂奔,連連罵娘:“該死的長孫虎!該死的荊州!該死的華夏人!”

亂戰之下,溫如瑾想要逮住虛連題梁一個人還真挺不容易的,更何況對方是有意往人群中擠,不過沒關係,總歸是肉爛在了鍋裏頭,再怎麼樣,他還是在包餃子的餡料裏頭。

荊州兵如有神助,氣勢如虹!

殺不盡的敵人,在如同螻蟻一般擁擠之下,接連跳躍想要衝入城內都被擋下的金毛犼,只好原地嚎叫,一叫就放倒一片。

縱使沒有了戰鬥意志,但是匈奴的兵也絕不放下武器,因為一旦放下武器,己方必定不容自己,至於敵方會不會善待俘虜,你想一想之前的血海深仇,你覺得可能嗎?

溫如瑾眼看着他們就要在絕望中誕生出一種破罐破摔的勇猛了,當機立斷,不再去搜尋那小強一樣命硬的虛連題梁,他驅馬踏過重重敵人,喊道:“掩護我!”

他要親自登上城牆!

阿旗阿貞各帶領數十人,掩護溫如瑾的左右,守靜聽到了他的聲音,沒有猶豫又是幾個跳躍,迅速地回到了他肩膀上——

鏟屎官這次又變成普通人了呢,很脆皮的,小爺得保護好小脆皮!

溫如瑾一邊御馬,一邊將方天畫戟使得虎虎生威,恍若殺神一般,只知道殺戮,不知道疲倦,兼之他肩膀上還有一隻徹底被惹怒的怪獸,好不容易靠近他,不是被他捅死,就是被他肩膀上的怪獸一爪子撕破喉管,這叫敵人萬分膽寒,根本鼓不起勇氣圍攻溫如瑾。

遠處作為總指揮的李峰隆,早已經接到了斥候的彙報,知道溫如瑾已經在上洛郡的背後了。

他遠遠的眺望着,彷彿能跨過重重人海與巍峨的城池,看到溫如瑾的身影一樣。

良久,聽着匈奴人的慘叫連連,他提起的心臟還是放下去了,終於舒了一口氣,感慨萬千:“公子,頗有當年冀太.祖的風采啊。”

不,硬要說的話,公子今年也不過十五歲,比之冀太.祖當年還在私塾讀書,如今的公子,要勇猛多了。

縱使是冀太.祖,也是弱冠之年才橫空出世的。

更何況,冀太.祖榮登大寶后,為了洗刷母親的名聲,便說自己那令他父不詳的母親,是踩了什麼巨人腳印才懷上了孩子……

這等可笑的謊言,李峰隆怎麼可能相信,要真隨便踩踩腳印,就能叫婦人懷孕,那還要男人作甚!?孕育要真那般簡單,天下不會歷朝歷代都瘋狂地要繁衍人口了。

冀太.祖這些話,只不過是為藉此說明自己天生不凡罷了,他李峰隆可不相信!

但是……他相信公子,公子身邊,卻是眾人眼睜睜地看着神獸天降,選定了他的,眼見為實!

這哪能相提並論!?

李峰隆心涌澎湃地想到:縱使是當年冀太.祖復活過來,也得退讓一射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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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禁忌[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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