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好氣哦

一九四、好氣哦

徐生洲有段日子沒見成老爺子了。

據張安平院長,老爺子之前體檢發現肝癌晚期,因為身體虛弱,已經失去手術治療的機會,怕下不來手術台。如今服用藥劑之後,便覺身體大好,醫生也覺得可以一試,便找了國內最頂尖的專家團隊,商量制定手術方案。目前正在靜養調理,等待手術。

癌症應該怎麼治療?

是不是一定得要手術?

能不能做到帶癌長期生存?

徐生洲不是學醫的,不敢隨便發表意見,免得鬧出“火箭最好得燒精煤”的笑話來,只能相信醫學專家的妙手回春,還有老爺子的吉人自有相。

沒見着成老爺子,其他裙是見得不少。

比如還在思考怎麼給論文擴容的任紅山。

經過一個春節的滋養,任紅山的臉頰明顯圓潤幾分,髮際線也顯着地退後幾毫米。只是看他不時揪幾下頭髮的動作,讓徐生洲想起一本書的名字:我仍在苦苦跋涉。

比如留美大學數學中心的申樹安。

用申樹安的話,他是代表邱欣東來的,希望徐生洲能報學術演講放到留美大學舉辦,——就算不全放在留美,也可以在京城師範大學講幾,再到留美大學講幾。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就衝著你們之前對盧勇剽竊的含糊態度,我還敢去留美嗎?

不怕被你們偷得底兒掉?

好在徐生洲現在涵養已經好了不少,也知道申樹安不過是奉命行事,而且他為人處世溫和得體,印象不壞,便笑着拒絕:“京城師範大學準備已久,連邀請函都發了出去,而且從成老師到張院長對此事都非常重視,不好再換地方吧?”

估計申樹安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也沒有再勸,便退而求其次:“那能在承辦單位中加上我們‘留美大學邱欣東數學中心’的名字?”

徐生洲明白,這個名字不僅代表留美,也代表邱欣東。如果這都要拒絕,就是要與邱欣東劃清界限了。

儘管師徒反目是邱門傳統,但徐生洲不想沾染。

何況“邱門弟子”作為金字招牌,在學界還是大有好處的。

徐生洲道:“當然沒問題。我會和張院長。”

申樹安看着意氣風發的徐生洲,不禁感慨萬千。自己17歲獲得全國奧數金牌,儘管沒能入選Imo國家隊,卻也順利拿到留美的保送資格。大學期間,各種獎學金拿到手軟,然後順利獲得哈佛大學全獎offer,師從着名數學家邱欣東。拿到博士學位后,又在加大聖地亞哥分校做了兩年博士后,最後以“青千”的身份回到母校任教。

就這24K純金的簡歷,誰見了不得一聲“牛必克拉斯”?

申樹安也覺得自己很可以,不敢自稱是年青一代中的領頭羊,但絕對是排名靠前的那幾位,三十五歲前傑青有望。至於能不能當選院士,看命,也看運氣。

直至見到徐生洲,才知道最重要的是賦!是實力!

什麼top2、海龜、青千,全他喵的是浮雲!

申樹安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你之前要解決霍奇猜想——”

“我一直在努力。”

“那,有眉目了嗎?”

“已經差不多了,爭取年底前寫出完整的證明。”既然系統大爺已經給出最終結果,徐生洲覺得自己也不用再藏着掖着,可以適當通過不同途徑放出風聲,為自己大造聲勢,免得突然間拿出結果的時候,別人還以為是愚人節的玩笑。

“!”

申樹安差點跳起來。

什麼?

居然已經解決了霍奇猜想?

霍奇猜想啊!那不是阿貓阿狗、籍籍無名、連專業教材腳註都上不去的問題,而是與Np完全問題、龐加萊猜想、黎曼假設並列的、舉世公認的世界七大數學難題!居然被這位年僅24歲、博士都還沒畢業的年輕給解決了!

儘管徐生洲身高還是那麼高、長相還是那麼普通,但在申樹安的眼裏,卻莫名地巍峨起來!

因為他知道,哪怕徐生洲從明年開始江郎才盡、一事無成,只要不違法亂紀,就憑他創立空間遍歷理論,解決冰雹猜想和霍奇猜想,他就是當之無愧的國內數學第一人!以國人平均壽命75歲計算,他可以統治國內數學界50年。

眾所周知,院士們基本上都是長壽之星,活到八十歲都算英年早逝……

像最長壽的貝時璋院士,享年107歲,煙齡60年,離世前20時仍在工作。

申樹安內心劇烈掙扎:現在有一條金大腿在我面前,我是抱呢?抱呢?還是抱呢?

同時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邱欣東老爺子給門下弟子排座次時,要把徐生洲排在第一,甚至不惜把米國兩院院士、沃爾夫獎得主理查德都要往後挪一位。

這是英雄識英雄啊!

怪不得老爺子是中心主任,而我只能是中心的辦公室主任。

此外,徐生洲還見到了衡平。

作為院內消息人士,衡平差不過在春節前後就知道了徐生洲證明了冰雹猜想。此番相見,在相互拜年和商業吹捧之餘,衡平忍不住問道:“去年年底的時候,你你爭取今年5月底前,就‘模空間退化和向量叢的穩定性研究’發表1篇有關‘四大’或者1-2篇一區。現在已經快到2月,論文寫得如何了?”

徐生洲笑了笑,忍不住逗他道:“你猜?”

“這還用猜?誰還不知道徐神寫論文、發‘四大’就跟兔子下崽一樣?吧,這次投了哪個‘四大’,《Invent.math.》還是《Ann.math.》?”

“你再猜?”

“難道是《Adv.math.》《J.Alg.Geom.》?”

“你就不能猜沒寫完?”

“沒寫完?!不可能吧!這不是你徐神的風格啊!”衡平的神情很是豐富,不高興又有幾分快慰,高興卻又有幾分失落。

徐生洲這才實話實:“哈哈,其實是前幾剛投了《J.Am.math.Soc.》,想看看能不能在畢業前湊個大滿貫。”

“……”

衡平頓時滿臉都是“好氣哦,但還是要保持微笑”的神情。半他才道:“恭喜恭喜,希望你能成為國內第一個‘四大’大滿貫得主!——其實我今找你,是想和你研究生複試的事兒。”

徐生洲沒有注意到衡平更換話題的生硬,因為他更關注另一個問題:“複試?我嗎?”

衡平大無語:“不是複試你,是你和我去複試別人!咱們之前不是好的,今年我和你共同招收、指導一名碩士生的嗎?”

“哦,對、對。”徐生洲終於想了過來,貌似系統大爺還專門發佈了一個“5年內指導1名學生順利畢業”的任務,“這麼,考研的成績已經出來了?”

“每年不都這個時候出分數嗎?哦,我忘了你是破格,不知道考研的事兒。”

徐生洲看着衡平:咦?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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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強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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