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世界舞台(二合一)
伊登瞳孔緊縮,但是一瞬間就管理好了自己的表情。
不愧是頂級選手的心理素質,茵茵感慨道。
若不是她一直注意着,還真的發現不了這一絲表情變化。
不過伊登身體周圍微微蕩漾的光元素,在路青茵眼裏,幾乎是沒有絲毫遮擋和掩飾,一眼就能看出他此時心中的震蕩和心虛。
他臉上優雅的表情消失,不過還是一副鎮定的模樣:“路醫生,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是誰告訴你我沒有患哮喘的?這是污衊。”
路青茵道:“不是誰告訴我的,你也不用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會為你治療就夠了。”
茵茵清甜的聲線,落在伊登的耳朵里,卻如寒冰般刺骨。
頓時感覺自己手腳冰涼,一陣恐慌湧上心頭。
他急忙道:“網站已經接受了我的預定,也通過了我的病歷!”
茵茵攤手道:“我們還沒有簽合同不是嗎?你去找別的醫生治療,挂號了就一定能治好嗎?”
說完她就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哈迪:“你跟我進來吧。”
哈迪沒想到自己,只是約着旁邊病房的朋友一起來,居然會遇到這樣離譜的事情。
藥物豁免這種事情,他皺皺眉,小步挪開與伊登的距離。
無比後悔當初為什麼要約着人一起來,聽到隔壁的歡呼聲就高興一下不好嗎?又不是自己不能來,為什麼非要找個人一起走。
哈迪心中像是有人擂鼓一樣慌亂,不會影響到他吧?
忐忑中,聽到路青茵招呼他進去的聲音,懸起的心才緩緩放下來,悄悄地長舒一口氣。
他連忙上前幾步,跟着人往裏走。
茵茵也欲想要轉身離開,卻被伊登一把攔住。
“路醫生,我可以給你出示醫院的檢查報告,我申請藥物豁免,真的是因為生病,沒有任何別的原因。”
茵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認真道:“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不過如果你堅持的話,可以向我出具兩份華國首都三甲醫院的檢查報告。”
她聲音頓了頓,繼續道:“如果這兩份報告都顯示你真的患有哮喘的話,我願意向你道歉,並且免費為你治療。”
茵茵的目光沒有絲毫畏懼,清透無比,伊登的眼神卻不如他言語中那樣自信,甚至身體都僵硬了一瞬間。
“關門吧。”
巨大的木門隨着茵茵的語音控制,緩緩的從兩邊轉過來,將山莊中的景色,完全和門外的伊登斷絕開來。
工作人員帶哈迪去屬於他的那間小木屋。
茵茵則是被好多雙好奇的眼睛盯上。
有人問道:“路醫生,我看你剛剛過去的時候還帶着笑,是怎麼突然發現他沒有……他的問題的?”
茵茵也突然一愣。
雖然在她眼裏,她是回憶起之前看過的哮喘患者,最後經過仔細比對才確認的。
但是在大家眼裏,自己可能就是和人握了個手,一見面就說人家沒哮喘。
上一秒笑臉想迎,下一秒就冷下臉來拒絕。
茵茵:大意了!
她剛剛太驚訝了,然後又被伊登那樣理直氣壯的樣子給氣到,竟然一時間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畢竟伊登這個做法,甚至被戳穿也覺得理直氣壯的表現,真的是太讓人氣憤了。
為了夢想,為了榮耀,為了心中最堅定的那份信念,運動員付出了青春中最好年華、付出了無數汗水,無數的血與淚,有的甚至是用生命在這條賽道上拼搏。
她僅僅是看到運動員訓練的艱辛,就不忍心染指那片冰面,但是親身經歷過這些訓練,走過同一條路的人,卻能面不改色的用這種手段,糟蹋所有人的努力。
這對不使用興奮劑的運動員來說,何其不公?
不過她剛剛的診斷,似乎真的驚訝到大家了。
就連剛剛沒有反應過來的運動員,都在聽到這個詢問之後,面露疑惑。
茵茵急中生智,飛快地想到一個好辦法!
她順着自己剛剛愣神的表情,瞪圓眼睛,直接做出驚訝的表情:“怎麼,你們都不知道嗎?”
運動員們看她這一副驚訝的表情,原本臉上的驚訝之色更濃了,他們應該知道嗎?應該知道什麼?!
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山莊大門口附近,竟像是上演了一場名為《驚嘆》的默劇。
運動員們:!
茵茵:!!
運動員們:!!!
一眾人高馬大,英姿颯爽的運動員同時眉毛微挑,雙眼瞪圓,有的嘴巴都驚訝地張開了,真的讓人忍俊不禁。
茵茵差點就要憋不住笑出來,最後即使沒有笑出來,她臉上也是出現了燦爛的笑容,可愛的梨渦如陽光般明媚的掛在臉上。
她帶着笑意的嗓音顫顫繼續忽悠道:“聽說過把脈嗎?我剛剛握手的時候,指尖感知到了他的脈搏。”
專門請的翻譯素養很好,盡量精準的將路青茵的話翻譯了出來。
但是裏面比如“把脈”這些單詞,運動員們卻沒有接觸過,聽得一頭霧水。
他們紛紛詢問翻譯這些詞的意思。
茵茵能聽懂其中英語的翻譯是這樣說的——“簡單來說,可以理解為一種通過感知人體脈搏,來確定身體疾病的方法。”
這下子,這場名為《驚嘆》的默劇中的演繹更豐富了。
“這是真的嗎?”
“就那麼淺淺地觸碰了一下!”
除了國外運動員,就連華國運動員也有些不敢相信,雖然他們剛剛都沒有注意到握手時,路醫生的指尖到底有沒有碰到手腕,但是握手的動作他們是看見了的,時間一點也不長。
有華國運動員遲疑道:“把脈,難道不是要放在手腕上,靜靜的感受一段時間嗎?”
茵茵努力用飽含自信的聲音道:“可以的,厲害的中醫,還能懸絲把脈呢!更何況我還真的碰到了伊登的手,近距離看到了伊登的面色和狀態。”
懸絲把脈?
對幾名國外運動員來說,又是一個新鮮的詞彙,翻譯們這次主動給出了解釋,重點解釋了一下“懸絲”的含義和操作過程。
《驚嘆》默劇3.0上映。
臉上的表情經過幾輪的變化,此刻不可謂不精彩,恐怕只有傳說中的“三分譏笑三分薄涼四分漫不經心”的霸總扇形凝視能與之媲美。茵茵也頓時升起了一股興趣。
她故意道:“這個懸絲把脈,我也略通一二,想試試看嗎?”
她從治療大廳中取來一根棉線,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那根棉線上,這就是懸絲中的絲線,這麼隨便一根線都行嗎?
這真的可以?
茵茵目光環視一圈,一眼就看到那雙醒目的海藍色眼睛。
“魯道夫,你想試試嗎?”茵茵歪頭,笑着問道。
魯道夫猶豫了一小會兒,還是將右手伸了出來,抬高到身前,那雙看着就感覺無限溫柔的海藍色眼睛,此刻靈動極了,好像一陣風吹過,吹拂起了條條浪花,涌動着複雜的情緒。
茵茵將線往他手上一纏,也沒有拉很長,大概就是兩個手掌的長度,人就站在魯道夫面前。
白皙細嫩的手指捏着線,飽滿圓潤的指腹橫着搭在了上面。
線輕微顫動了一下,不少人的眼睛也跟着眨了一下。
茵茵手裏感知,順便回憶之前寧中教她的內容,目光同時尋找着魯道夫身上光元素的細節。
很快,茵茵道:“你小時候曾經遭過大寒,之前好幾個月睡眠也不是很好,大概每天只能睡着四五個小時左右……”
茵茵一通說,有的是光元素看出來的,有的是病歷里簡單帶過有痕迹的,有的是她真的靠着來這裏後學習的中醫,把脈把出來的。
此刻連伊登也趕回來了,大家都目光灼灼的看向魯道夫。
等茵茵說完之後,有人連忙問道:
“是真的嗎?”
“真的用一根線感知脈搏,就能知道到這麼多東西?!”
魯道夫迎着眾人的目光,也帶着不敢相信的語氣道:“路醫生說的,基本沒差。”
輕得像是不敢置信的聲音,落在大家耳朵里形成的震撼,好像有炸彈砸入海中那麼大。
原本稍稍緩和的表情,再一次發生變化。
茵茵甚至感覺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驚呆中帶着震撼,就像是憑空看見五米高的高達突然從天而降到面前一樣。
《驚嘆》4.0上映。
茵茵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
銀鈴般的清甜笑容,帶着滿滿當當的快樂笑意,溢滿了整個山莊。
茵茵笑得都要站不住了,她隨手扶了一下旁邊一名華國運動員,穩住身體。
她聲線中都還帶着未散去的笑意:“大家真是太可愛了!”
“是假的嗎?”
“可是剛剛……”
三三兩兩的短促提問,同時響起。
茵茵臉上笑容如鮮花盛開般奪目:“騙你們的啦!”
輕柔又歡快的笑聲灑滿山莊,茵茵帶着哈迪到大廳去做檢查,然後簽訂合同,留下十幾個高大的木樁在原地。
安靜了一會兒后。
“是騙我們的嗎?”
“懸絲把脈是假的嗎?”
有華國選手道:“我們華國古代確實有懸絲把脈的說法。”
大家又將目光投向魯道夫。
魯道夫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道:“路醫生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不過好像有一部分,好像在我的病歷中提起過,不過也只是一部分。”
“是因為拿到了病歷?”
魯道夫道:“不過我小時候,曾經在大雪中掉到雪坑裏去凍了幾個小時,這個網上都沒有,知道的人也很少。”
那到底是哪裏騙了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個人心中都有了自己的答案。
三三兩兩地從大門口散去,魯道夫回去后,接到自己曾經隊友的視頻。
“嗨,夥計,感覺怎麼樣?”
魯道夫道:“棒極了,路醫生的能力,遠遠超出我的想像!”
不同的小木屋中響起不同的語言。
“你知道我今天看見什麼了嗎?”
“居然有人可以連着一根絲線檢查,知道這在華國叫什麼嗎?懸絲把脈!”
***
看着大門關閉,於是只能往回走的伊登,越想越不甘心。
一見面就這樣說,肯定是有人故意害他的吧?
是海利爾,還是凱爾達?
伊登越想越不甘心。
若是之前不知道自己的傷能好就算了,現在有治癒的機會,他的成績一定可以更上一層樓。
伊登越想越難受,忍不住發了一條動態。
“哎,有點難受。”
他特意沒有關定位,將自己目前在華國首都雲楓山的事情,看似無意,又光明正大的透露給了粉絲。
配合前面一條消息——“我搶到了!!!華國的朋友告訴我,路醫生在他們國內,已經治療了五六個同樣的傷,等我回來,就是全新的我!”
一前一後兩條,顯得非常明顯。
很快就粉絲在下面追問,問他遇到了什麼意外。
伊登發完之後,心裏才好受一點。
然後就準備和人聯繫,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有些事情,電話里終究不好說,於是他只得到一個模糊又毫無希望的答覆。
畢竟誰也沒有辦法強迫一個醫生給人治病。
“這樣,你先在華國找個酒店住下來,我去找他們國家的人諮詢一下,別著急。”
伊登剛剛走到山下,坐上車,他就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他眼前一亮,莫不是路醫生改變主意了?
伊登接起電話,然後就聽到一陣略彆扭的英語:“你好,我是田在凜,一名短道速滑運動員。”
他有點疑惑,又覺得有點生氣,也用英語道:“你好,我是伊登,請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聯繫方式的?”
田在凜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我因為曾經的一個小失誤,被路醫生拒診了。”
伊登原本皺着眉頭,隨時準備掛電話,聽見這話,他面容一凜,身體都坐直了。
***
茵茵沒將伊登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覺得,如果做了這麼大的錯事,還被人當面戳穿,肯定已經不好意思的回國了,也因為羞愧不會再做什麼事情。
她記得自己有次因為貪玩,忘記做新法術練習任務,雖然憑藉著天賦使用了出來,騙得過夥伴們,但是逃不過長老的火眼金睛。
在課堂上被長老暗示,羞得她足足一個月每天都給自己加練,還拜託自己的百靈鳥朋友,讓它每天都提醒自己練習,不能再貪玩了。
以己度人,伊登都被她那樣直接地點出來了,肯定心裏很後悔,很羞愧吧?
說不定回去就改了呢?
茵茵將伊登忘在腦後,帶着好心情繼續治療,卻突然接到烏庄的電話。
烏庄三兩句話就概括了對方找來的事情,然後問道:“茵茵你真的能確定伊登他沒有得哮喘嗎?”
茵茵杏眼瞪圓,不敢置信道:“他還敢找人告狀?”
一聲憋不住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又很快收斂。
烏庄道:“伊登和他們國家的人過來詢問原因,說這是個誤會。”
茵茵氣呼呼道:“他居然還有臉告狀,我跟你說,伊登他百分之百沒有得哮喘,一點哮喘的病症都沒有!”
她真的為伊登的操作震驚了,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人!
茵茵想到自己之前說的華國三甲醫院檢查報告,這個伊登不會去花錢收買人出假報告吧?
茵茵趕緊將這個事情說了一下,強調道:“我知道您認識首都好多醫院的人,你可要幫我說說,千萬不能有人被收買然後出什麼假報告!要不然我可不會給誰面子,到時候丟臉的可是整個醫院了!”
她最後還兇巴巴地威脅,將所有的可能性扼殺在搖籃里。
烏庄放心了,帶笑的聲音緩緩道:“放心,我會去打招呼的,你有自己的堅持是好事,大膽去做,我們都是你的後盾,沒有他們用興奮劑,還硬是要我們的隊醫幫忙治療的道理。”
茵茵開心道:“那就太好啦!”
果不其然,走這條路走不通,別的歪門邪道就來了。
上次認識的呼吸科主任突然給她打來電話,說起伊登果然有操作。
應該是她當時說條件的時候太堅定了,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的。伊登可能覺得這是個改變她想法的好方法。
茵茵興奮:“那有留下證據嗎?這樣我們是不是可以去舉報他。”
電話對面苦笑道:“哪有這麼容易,人家精得很,說的都是些隱晦的不留痕迹的話,懂的自然懂,沒有辦法作為證據。”
茵茵遺憾,不過一想還挺高興,這不是就露出馬腳了嗎?這說明對方真的就是沒有得哮喘,還死鴨子嘴硬,不僅不知道悔改,反而走這些歪門邪道。
又過了幾天,缺口的名額新開了一次預訂,二十個小木屋都已經全部住滿人。
這時,網絡上掀起一股關於路青茵拒診的討論。
突然就在各國體育相關的頻道,直衝熱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幕後有推手。
田在凜:“很多時候有些無奈,偶然得知伊登的事情,忍不住出來說兩句。很多人都知道,我的比目魚肌在賽場上被冰刀完全割裂,傷得非常嚴重,比目魚肌又是出了名的難以恢復的肌肉,路青茵醫生在此方面很有建樹,卻因為我曾經不小心在比賽上傷到他們國家的運動員,就拒絕給我治療,我數次上門,甚至苦苦哀求都被拒絕。”
“明明有方法可以治療身上的傷,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同樣傷病的華國選手重返賽場,明明有實力,卻無法與其同台競技,對我來說真的很不公平,短道速滑的意外一向很多,以極高的速度在冰面上滑行,本就是刺激又危險的競技項目。因為一次不小心的自然疼痛反應,被拒絕治療,真的很絕望。”
伊登也主動貼出了自己在國外獲取藥物豁免的許可證和一張證實自己有哮喘的檢查病歷。
同樣也發了一長段話:“我因哮喘申請藥物豁免,是完全合理合法合規的,附上醫院的檢查報告。申請能通過,是經過了合理嚴肅的程序,我從沒有想過,會因為這樣荒唐的理由,失去了讓傷病恢復健康的機會。難道生病的運動員,就要被剝奪追逐夢想的權力嗎?我……”
很多網友缺乏獨立思考的能力,稍微片面一些的信息,言語稍稍引導。
甚至是一看前面的評論,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不少人就被暗中推動的那股力量給帶偏了。
“這也太可憐了吧,別人都能治療,他們不能治,帶着傷去比賽,原本可能同樣的成績,豈不是輸定了?”
“這算是私設法庭吧?當初裁判也沒有判這個短道運動員有問題,伊登也是拿到了藥物豁免才吃藥的,就是為了治病,怎麼能根據個人好惡,就不給他們治療,醫生不能這樣吧,感覺有點沒醫德。”
“那這樣說的話,樓上你用醫德說事,算不算是道德綁架?”
“這不會是華國的陰謀吧,對他們獎牌有威脅的就不讓治療,那些他們拿不到獎牌的,就讓路醫生治療,得一個好名聲。”
“本來還沒這麼想,你這樣一說,我突然想起來華國好像是舉國體制,細思極恐。”
……
世界範圍內,只要是奧運賽場上奪牌數量靠前的國家,有一定群眾基礎和關注度的,基本上都陷入了這個消息的轟炸和討論中。
歐美一訓練基地中。
一高一矮兩人滿頭大汗的在休息。
黑衣矮個子看到消息,慌張的推推旁邊高個的手:“你快看這個!”
紅衣大個子瞥了一眼,無所謂道:“沒事,安排好時間去,查不出來的。”
黑衣運動員壓低了聲音:“你仔細看啊,伊登不是因為被查出了使用興奮劑被拒絕治療。”
紅衣運動員愣住了,接過手機仔細看了看,面色也跟着變了。
他還打算等這個賽季過了,去找路醫生治療一下,如果效果真的那麼好,說不定可以多延續四年職業生涯,再參加一次奧運會。
但是他也用申請了多動症治療的藥物豁免!
黑衣運動員略擔憂道:“這可怎麼辦?卡特的手因為排球傷成那個鬼樣子都能好,在賽場上比之前更凶,球速更快了,這可不是一般醫院能達到的恢復程度,我原本也想去找這個華國的醫生治療手臂的。”
紅衣運動員咬咬牙:“他們明顯是聯合起來給人施壓,我們也一起,若是治療了伊登,我們也不用擔心。”
同樣的一幕,發生在不少申請了藥物豁免的運動員身上。
不少人都紛紛出來表態。
凡是走競技這條路,不可能身上沒有傷病。
他們都想着休賽期,去將身上的傷病治療一下,現在全世界最著名的,對身體康復最有經驗的,成效最卓著的醫生,要將他們都拒之門外?
以後若是遭遇了嚴重的傷病,難道也要和伊登一樣,看着別人都能治好,他們只能在一邊羨慕嗎?
歐美一些國家的“特權”運動員們,從未如此齊心過。
他們紛紛發言表示支持,當然不是明說,而是站在理中客的角度分析和支持。
還有頭腦簡單的,跟着網上的各種風向走,被賣慘的兩人感動到,也紛紛發言支持。
這些選手的粉絲也是一股龐大的力量。
在鄰近奧運的這個年頭,本來就有各種資格賽、選拔賽給奧運預熱。
提起茵茵的時候,各種在外網流傳的視頻、資料,熱度再次提上來,世界頂尖的高超技術,冷漠強硬的拒絕,這樣巨大的反差,吸引了一波波人進來討論。
一時間,奧運熱門的國家中,都掀起一股巨浪。
各種紛繁的議論聲,從世界各地湧入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