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世界舞台(二合一)
蔥蔥鬱郁的綠色,奇譎多樣的植物,溪水潺潺流淌,藤蔓株連蔓引。
一路走來看過色調基本統一的普通山景后,眼前的山莊中的景色,在眼前極具衝擊力的渲染開瑰麗的色彩,連隨處可見的花枝都顯得嬌嫩欲滴。
帶着一股自然中清新又蓬勃的生命力,眼前的一切朝着所有人撲面而來,在浮塵般的記憶中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有人低聲驚呼:“網站上的圖,居然不是p的效果圖!”
其餘人也紛紛在聲驚呼下回過神來。
“這真的是我見過的最美的風景了。”
“綠茵山莊裏面和外面的風景,差別也太大了吧!”
“不僅不是那種詐騙的宣傳圖,圖片甚至沒有現實中十分之一的美感。”
他們駐足於大門前,獃獃地望着眼前的風景。
茵茵走到大門口,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呆若木雞的一行人。
茵茵注意到他們肌肉放鬆,又看向周圍空氣中星星點點的光之力。
或許,更多是沉溺於被光之力包圍的舒適感覺?
茵茵主動發聲,用含笑的聲音道:“進來吧,先放下行禮安頓下來。”
山莊中的幾名翻譯,這個時候也將茵茵的話翻譯出來,說給國外的幾名運動員聽。
只背了個包,輕裝上陣準備來住一天的乒乓球世界冠軍鄭文光,他伸手將身後只裝了點簡單行李的登山包掂了掂。
僅僅只在門口看着一眼,他感覺有些心裏想哭,他為什麼只有一天的治療時間了啊!
鄭文光難得放下包袱,兩三步就大步走上來,笑眯眯道:“茵茵,你的這個山莊設計得太舒服,太漂亮了。”
他悄咪咪地暗示。
茵茵毫無所覺,反而微微揚起下巴,自信的點點頭:“那當然!”
來到她的山莊裏,可不就和進入了通天福地差不多嗎?
就算沒病,都能滋養身體,渾身通達舒暢,更何況這些一身傷病的運動員呢?
鄭文光瞪大了眼睛,見茵茵竟然一點也沒有聽懂自己的暗示,頭都微微垂下來。
他抱着一絲絲希望問道:“那這裏除了治療的病人,會對外開放居住的選項嗎?”
茵茵沉思片刻:“我覺得,起碼半年時間內,治療名額都會很搶手。”
鄭文光彷彿聽到咔嚓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
一行人進來之後,都好奇地四處打量,眼中的驚艷之色,濃得要溢出來。
茵茵看他們驚奇的表情,心裏為自己的成品自豪,笑容滿面地提醒道:“大家未來一段時間都要住在這裏,有的是機會欣賞這裏的風景,先安頓下來,我來給大家具體檢查一下傷勢。”
檢查傷勢。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從環境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什麼都沒有確定自己的傷病能否被治好重要!
“請隨我來。”
運動員們被工作人員帶走,茵茵也提前進入原本大廳改裝的治療室。
現在裏面放了一些簡單的檢查儀器,理療床,角落裏還有一張大桌子,桌上是一摞合同,桌邊坐了幾個西裝革履的人。
這間治療大廳和隔壁的訓練房,可能是整個山莊中最現代化的地方了。
茵茵坐在治療大廳門口,這間彷彿魔法世界的藤蔓屋門口有截橫打的枯木,一直蜿蜒到屋子背面。
她此刻就坐在這根枯木上,雙腳離開了地面,兩隻細白的小腿,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膚白貌美的小可愛,背後是這樣一座帶有魔幻氣息的綠植包裹的小屋,彷彿一張巨大的深綠色魔植背景牆,深深淺淺綠襯得眉眼輕逸的茵茵,純白得愈發的突出顯眼。
等魯道夫放下行禮趕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一眼望過去,還真的有點像是小天使,他心中暗暗浮現了之前看過的那種圖片。
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試着打招呼道:“路醫生,你好。”
他有那麼一瞬間,甚至覺得坐在這樣背景下的路醫生,不似凡人,唯恐驚了她。
茵茵靈活的從橫木上蹦下來,落地姿態舒展,幾乎沒有聲音,像是從魔植世界中打破了時空屏障,一下子蹦了出來。
純白與濃綠一下分開,她展顏一笑,這才有了真實感。
茵茵對魯道夫笑道:“走吧,我們進去看看你的傷勢。”
魯道夫愣了一瞬間,才抬腳跟上去。
看到屋內的情況,魯道夫鬆了一口氣,這裏面還是挺正常的。
“來,手放在這裏。”
“躺進去,我們拍個片。”
簡單的基本檢查完之後,茵茵讓魯道夫坐在高椅上,將膝蓋完全展現在她面前。
儘管看過病歷,但是此刻也還是覺得觸目驚心。
魯道夫才二十幾歲,但是他的膝蓋的磨損程度,已經像是六七十歲的老人了。
這還是情況不錯的左腿,明顯是在做干預治療,從斑駁的痕迹來看,應該已經使用了很多不同的治療方法,效果是有,但是看起來不治本。
至於更為嚴重的右腿膝蓋,中間有一小節,有明顯的至暗的感覺,幾乎已經沒有光元素停留在那裏,看起來比徹底斷裂的跟腱還要嚴重,那一處應該就是做了人工膝蓋的地方了。
太暗淡了,冰冷冷的,沒有一絲生機。
茵茵輕聲道:“放鬆。”
魯道夫心中忐忑,他這個傷不像跟腱斷裂一樣有治好的先例,只是家庭醫生給他來試試的建議,他心中忐忑。
若是從沒有獲得過希望,他還能接受再也無法踏上賽場的事實,但是當心中燃起了希望之後,若是被一盆涼水澆滅,他無法想像自己要怎麼面對。
周圍隨着植物呼吸逸散出來的濃密光之力,緩緩的靠過來,溫柔的包裹住這個外表強大,內心飄搖的靈魂。
茵茵將手輕輕的蓋在魯道夫的膝蓋上。
她要試一試,傷處會不會有反應。
圓潤白嫩的手心握住膝蓋下方一點,食指微微彎曲,連續幾下點在膝蓋軟骨加蓋的縫隙處。
“哈嘶!”
有反應誒。
茵茵又將手挪到側邊,食指如調皮的孩童般,輕輕地敲擊在魯道夫膝蓋側。
“嗷~~”
魯道夫手忍不住緊緊捏住椅子把手,全身向後靠,忍不住想要躲,又下意識的將膝蓋往前送。
他語氣中帶着滿滿的驚駭:“路醫生,為什麼你輕輕敲一下,我會有這麼大的感覺?”
周圍陸續趕來的運動員們,幾乎看見了整個過程。
華國的幾名運動員還好,國外的幾名運動員都目光炯炯,低聲交頭接耳。
“剛剛魯道夫那個聲音是怎麼回事?我看路醫生只是用手指輕輕敲了一下而已!”
一五官明艷的女子道:“這可是路醫生,你忘了錨定靶點法是她的論文了嗎?現在我們隊醫給我們理療,恢復狀態,一直在用這個方法!”
她旁邊的高個撓了撓頭,疑惑道:“但,但是也沒有這麼舒服吧,更何況那個方法要使用儀器,路醫生只是用手敲了敲。”
鄭文光正好站在他們邊上,他小碎步悄無聲息地往他們的方向挪動了幾小步。
他清了清嗓子:“這有什麼。”
他說了一句就不說了,反倒是將人的胃口吊起來了。
有人連忙追問道:“這都不算什麼嗎?難道還有更厲害的?”
鄭文光一臉這都是小菜的表情。
將自己聽隊友說的,從網上看到的,還有前段時間治療的親身經歷,分享給大家。
甚至還給他們看了幾個國內流傳很廣,但是暫時還沒有傳到國外的視頻。
彩虹屁那是一套一套的。
若不是網上能查到鄭文光的參賽紀錄,和各種世界冠軍榮譽,甚至還有一臉兇狠的揮拍照片,外國友人們都差點要懷疑是哪裏冒出來的五毛水軍。
“好了,檢查完了,你的情況我可以治療。”
茵茵的聲音傳來,所有人精神一振。
魯道夫那麼嚴重的傷也能治!他們的傷肯定也可以治好的!
“我確定能給你很不錯的的恢復效果,具體的去那邊和人詳談。”
魯道夫開心得有些找不着北,他下意識的跟着路青茵的話坐到了屋子一角的大書桌上,面前是一份合同,價格不低,但是笑容幾乎是一瞬間在嘴角咧開。
他能康復!
能像卡特一樣,重新復出!
若是一切順利的話,他說不定真的能趕上奧運資格選拔賽。
碧藍色的眸子中泛起絲絲漣漪。
茵茵從和魯道夫第一次見面,就被他那雙碧藍色的眼眸吸引。
此刻裏面浮現情緒,透着一股暖人的溫柔,這就是海藍色的魅力嗎?真好看。
“下一個。”
儘管心中着急,但是在場也就十幾個人,沒有人會為了先後爭搶。
茵茵的“檢查”,有條不紊地進行。
除了儀器的基本檢查之外,茵茵用針灸、用光之力,推拿等手段,讓每個人都有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畢竟要花這麼多錢,事先給一些讓人渾身輕鬆的治療,應該會更有利於簽合同吧!
她原本銀行卡里數不清的尾數,現在一眼就能數清楚,她要趕緊賺錢,重新變成小富婆!
茵茵笑得如月牙般好看的眸子,還有身周的令人舒適又放鬆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心生親近。
屋子裏的人,不管是檢查過還是沒檢查過的,都放鬆了下來。
尤其是那些已經得到了親口確認能治好,簽了合同的人,懸着的一顆心都落了下來。
“真的是太神奇了,路醫生就那麼一捏,我就感覺筋脈里一陣酸痛被揉捏開。”
“我也是,剛剛路醫生給我腰上扎了幾針,我居然當時就不痛了,雖說只是暫時的,但是我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舒服過了!”
世界頂尖的成績,自然要是用數倍的努力去換取。
能站在這裏的每個人,都能體會到彼此的不易。
他們看向彼此的傷處,同時露出了慶幸又滿懷喜悅的笑容。
魯道夫海藍色的溫柔眸子裏倒映着門外的美景。
他輕聲道:“有這樣一個地方,有這樣一個醫生,真好。”
“是啊,真好。”
身體舒適,未來光明,精神放鬆。
他們好像很久沒有這樣輕鬆過了,成績、壓力、粉絲的期待,國家的榮譽,傷病的痛楚,一樣樣都壓得人喘不過氣起來。
但是在這裏,真的好像能忘卻一切煩惱,掙脫身上如山一樣沉重的壓力和束縛,輕鬆得像是要飄起來一樣。
茵茵檢查完最後一個人的情況,基本沒有人瞞報或者和病歷上有太大的出入。
她步伐輕快地走到門口,和圍在這裏聊天的人道:“除了你們身上最難解決的傷之外,其餘傷我也可以治療哦!”
“瀚里森就是接受了全部的治療,身體倍兒好,狀態也超棒的。”
不少人眼前一亮,想到自己身上的一些舊傷,紛紛開口詢問。
茵茵當然是沒問題,她拍拍胸脯道:“沒問題,都包在我身上了!”
她目光一掃,突然發現幾乎所有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貼着她廠里出產的膏藥。
心裏琢磨着,等快要治療好的時候,她可以推薦一下她的定製款,效果比標準款好很多呢!
茵茵心裏美滋滋:“走吧,我們去吃飯,等下午就開始治療,保證你們晚上睡個好覺!”
下午的時間,茵茵認真開始了第一次治療。
最基本的理療、九轉顫針、艾灸……
舒服又放鬆哼哼聲,在山莊的每個角落響起,透着享受和幸福傳到每個人的心裏。
沒有輪到自己治療的時候,這些運動員就結伴,在山莊裏閑逛。
感受着清風拂面,用力深呼吸去體會那種洗滌肺部和身心的奇妙感覺。
“這裏空氣太好了,比我去過的那些自然氧吧都舒服很多。”
“以後退役了,我都不想住在城市裏了,我也想找個這樣山清水秀的地方,蓋個小別墅,周圍養一些花花草草。”
此時此刻,他們幾乎都默契的忘記了下車後步行時說的話。
哪裏還有一絲嫌棄,或者覺得不方便的樣子?甚至有人連後半輩子規劃都因為改了,就因為這短短一天的所見所聞。
在賞景的時候,若是看見茵茵從哪一個木屋出來,或者是誰從治療大廳里走出來,他們都會忍不住追隨那道身影。
彷彿看見了他們輕鬆的笑容,就是看見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健康無比的未來。
茵茵剛剛從一人房間裏出來,就發現旁邊有一群人在看她。
茵茵朝他們用力揮揮手:“就剩你了,對就是你,快來!”
那被指着的運動員一蹦三尺高,高興得像個孩子:“來啦!”
僅僅一天時間,茵茵就成功獲得了所有人的信任和喜愛。
***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入山莊,眾人都陸續醒來。
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睡得前所未有的好。
他們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高質量的睡眠,不是因為太累而陷入休眠,而是從身體最深處向外延伸的舒心安眠。
僅僅是睡了一晚上,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像是乾涸的土地遇上了甘霖。
當睜眼的那一刻,神智非常清晰,身體彷彿也在沉睡中得到了洗滌般的休養,整個人像是瞬間輕了十斤。
鄭文光躺在床上,感覺有點想哭。
這,這就要走了嗎?他才住了一天啊!
當茵茵過來山莊工作的時候,手就被一把拉住。
鄭文光一臉不舍道:“茵茵,我覺得我還沒好。”
他比了個三,咬咬牙,收回了一根手指:“兩天,我感覺我還想休養兩天再歸隊。”
他捂着自己的傷口,略微不適的感覺演得非常像,若不是能透過光之力看情況,她還真的要被忽悠了。
茵茵推開他湊上來的腦袋:“沒好?我覺得不可能啊,我帶你去檢查檢查,如果查不出來,我們就去醫院好好檢查。”
鄭文光看着她臉上燦爛的笑容,真的感覺一陣失落。
他連忙抱住路過的,昨天剛剛認識的魯道夫哀嚎道:“魯道夫,我要走了,我好羨慕你們,可以在這裏常住!”
魯道夫摟着這位新朋友,海藍色的眼眸中泛起幾縷困惑,他昨天查的視頻里,鄭文光好像不是這樣的?
就連茵茵也對鄭文光現在這樣驚奇不已,之前治療那麼長時間,他都看起來像是個正經努力的運動員,她看過他打乒乓球的模樣,冷靜又理智,一拍拍揮出去,角度刁鑽又有力,看起來就很不好打的樣子。
是什麼讓他顯出了社牛原形?
魯道夫被鄭文光拽着,對路青茵笑道:“看來路醫生你有點小麻煩。”
茵茵笑道:“確實是個麻煩,我還沒遇見過這麼大隻的小孩耍賴呢。”
她調出國家隊順序排名中下一個名額的分配:“諾,你看看下一個人的這個紅色標誌,這個是新增加的時間提醒,他要是晚了,就要錯過六站積分的第一站了,你也不像影響人家奧運資格的比賽吧。”
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鄭文光可憐巴巴的垂頭道:“好吧。”
他進屋裏拍了張照片留戀,就帶着背包出來了,很快就有工作人員進去收拾。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明明也是可以在這裏住一個多星期的,運氣也太差了!”
烏黑的髮絲都微微垂落下來,透着一股失落的氣息。
茵茵能感受到他真切的遺憾,還有對這裏的不舍。
突然褪去冷靜理智的偽裝,展露出自己這樣一面,還不是因為真的喜歡?
茵茵想了想,走到其中一間小木屋外的花圃中,抽取了幾束花和葉子出來。用旁邊大片綠葉做布,用綠細藤做繩子,簡單的扎了一束花。
很簡約,但是卻有一股帶着野性的自然美。
茵茵遞給他:“回去那個花瓶養起來,晚上也能睡個好覺。”
鄭文光低頭嗅了嗅,清透的花香撲鼻,他眼前一亮:“太感謝了!”
茵茵心中感慨,真的有這麼喜歡啊!
沒想到在運動員中,會有一個這樣喜歡綠之森風格的自然環境的。
這樣發自內心的喜愛,如果在她們精靈族,肯定會覺醒很強的木系天賦吧。
茵茵看了看自己打造的小天地,和周圍圍觀的運動員好奇的眼神,她笑道:“以後凡是有人出院,我都送一個小盆栽。”
“平時大家就不要自己摘這裏的花朵,或者是任何別的植物了。”
突然有意外之喜,起床出門的人都覺得心情大好。
“放心吧,這麼美的地方,我們會一起保護的。”
鄭文光依依不捨地往下山的路走去。
有人打趣道:“我們走的時候,說不定比他還捨不得。”
“這麼一說也是,住得久了真的還能適應外面污濁的空氣嗎?,由奢入儉難吶。”
“到時候要走了,用麻袋套住路醫生,抱起就往回跑,有了路醫生,還擔心沒有山莊裏的這個環境嗎?”
茵茵:???
不僅是茵茵,華國其餘運動員,能聽懂的都側目過來,用危險的眼神盯着說話的人。
“嘿嘿,怎麼都這樣看我,我這不是開玩笑嗎?不能當真,不能當真的!”
茵茵笑道:“我可當真了,你記得準備個舒服點的大麻袋,我要天藍的。”
他臉色窘迫到爆紅,連忙擺手解釋自己沒有這個想法。
“聽到了沒,記得去買藍色的麻袋。”
“我真的是開玩笑,別打趣我了,錯了錯了。”
“哈哈哈~”
歡快的笑聲,在山莊裏流淌,拂過瑰麗的桃紅柳綠。
茵茵目送鄭文光走遠的時候,看見又有兩道身影從山下走上來。
他們提着行李箱,迎着眾人的朗朗的笑聲,走到了大門口,臉上全是期待和喜悅。
“他們是?”
茵茵介紹道:“這是搶到了名額的另外兩個幸運兒,沒想到這麼快就趕過來了。”
茵茵朝着大門口走去,又不出所料地在門口見到兩個呆若木雞的木頭人。
茵茵湊近,兩人的病歷她都看過,但是此刻,卻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為什麼右邊這位選手體內光元素好像有點不穩定?
左邊那位選手率先回過神來,熱情打招呼道:“路醫生你好,我是哈迪,這位是伊登。”
茵茵也笑着和他們握手,不過在和伊登握手的時候,茵茵腦海中突然有東西炸現出來。
她想起來了,在查這個選手資料的時候,顯示他有哮喘,並且以此為由,申請了藥物豁免。別的選手生怕沾染上的興奮劑,因為生病,所以他可以合法服用。
但是當初她和蕭修明一起去醫院,進行效用擴展研究的時候,也接觸過哮喘病人。
那些哮喘病人身體裏有的光元素特徵,伊登沒有。
那伊登申請豁免的哮喘葯是為了什麼?只剩下一種可能。
茵茵臉上的笑容瞬間收了起來,原本和伊登握着的手,也抽了回來。
伊登正納悶。
茵茵原本朝氣蓬勃、含着笑意的聲音淡了下來:“伊登先生,很抱歉,你的傷病我無能為力,請回吧。”
伊登頓時慌了,他急切道:“這不可能,你之前不是治好過……”
茵茵打斷他的話,小臉滿是認真道:“伊登先生,我理想中的競技,是健康的,公平的,是對極限的努力和追求,是對勝利的純粹渴望,不該摻雜別的東西。”
茵茵覺得自己已經表示的很明顯了。
只要是個智力正常的人,聽到她的話,應該就知道她在說什麼。
伊登卻突然輕鬆一笑,理直氣壯道:“路醫生,您可能是誤會了,我是在遵守國際規則的前提下,合法的申請了治療哮喘病藥物的許可,這一切都是符合規則的。”
伊登語氣從急促變得平穩,甚至帶上了點優雅。
原本過來看鄭文光熱鬧的運動員們,面面相覷,笑聲和討論聲都淡了下來。有的人笑意收斂,靜靜地看着大門口的一切。
茵茵見他如此坦然,目光再次掃過他身體裏的光元素,得到的確實相同的結果。
她凝視着面不改色的伊登道:“你是否真的患有哮喘,相信你自己心中最清楚,謊話說再多次,也不會變成真相。”
山莊中突然完全安靜了下來,甚至能聽見風拂過樹葉的聲音。
路醫生什麼意思?申請了藥物豁免的伊登,其實沒有哮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