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小阿九購置新衣,譚新維一口包攬
第二日一早,陳默只覺得胸口悶得慌。
睜開眼睛,一瞧,嘿,好你個黃皮子精,居然趴自個兒胸口上來了。
好歹也是個黃皮子,怎的這般不抗凍。
你瞧那隻傻鳥,每天風裏來雨里去,在雪裏邊玩的可歡快。
嘖嘖,長得不大,這分量還真不輕。
瞧一眼外邊天光,已經是亮堂堂了。
陳默伸手拍了拍小阿九,喊一聲:“醒醒!”
小阿九小爪子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呵欠,迷迷瞪瞪的睜開眼,道一聲:“早啊。”
嘶,會說早了,嘖嘖,千字文沒白教,你瞧,多可愛啊。
不過看這情形,怕是還想窩在被窩裏邊。
陳默抓住小阿九后脖子肉,一把提起,自個兒起床洗漱之後,帶着八哥出去了。
頂風冒雪的,京城裏小商小販也堅持着出來擺攤。
陳默買了些燒餅油條豆漿,又給八哥買了點鳥糧,回了仵作房。
小阿九還在睡,陳默直接一把將其提出被窩,扔在桌子上。
很快,小阿九就被燒餅油條的香味叫醒了,一瞧眼前,小爪子一扒拉,拿過一根油條喜滋滋的吃了起來。
陳默在一邊咬着燒餅,心說這吃油條的黃皮子精,那可真沒見過。
吃飽喝足,陳默帶着小阿九出門。
這會不是去買吃的,而是去買幾身衣服。
八哥就不帶出去了,大早上的凈罵人了,晦氣。
陳默還不想被打,乾脆給它鎖在家裏。
小阿九畢竟能化作人形,老是變個黃皮子精有啥意思。
再說了,這每天趴自個兒胸口取暖,那也不叫個事啊。
出了門,北風瑟瑟,寒意入骨。
小阿九機靈的鑽進了陳默大衣里,只探出個小腦袋,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圍的世界。
她還未曾這般清晰地看見人類世界,周圍的一切,那都是有趣的。
那些個賣東西的小商小販,長得可真丑,不如這位。
咿呀,好香,這是什麼?
人好多啊,這麼冷的天,怎麼不待在洞裏呢?
剛才他說要去買衣服,給誰?
小阿九胡思亂想着,一隻單純的黃皮子精,自打得了千字文之後,腦子裏邊想法就多了起來。
要說買東西,那京城裏最熱鬧的,莫過於東市。
就這地界兒,絕對的人聲鼎沸。
進了一家鋪面兒,陳默也不啰嗦,直截了當的告訴夥計:
“好看的女子衣裳,來上幾套瞧瞧。”
夥計一聽,嘿呀,今兒個來了個大主顧,喜滋滋的引着陳默,來至了裏屋,指着一排衣服,介紹道:“您請瞧好,這可都是好貨色,您摸摸,上好的料子。”
陳默哪懂得這些個,敲了敲胸口:“你物色物色?”
原本躲在裏邊取暖的小阿九探出頭來,看着滿屋子的衣服,登時大眼睛冒光。
小爪子一指,從頭到尾劃了一遍,那意思明顯。
您給包圓了唄!
陳默翻個白眼,伸手給了個板栗,沒好氣的道:“哪來這多錢!”
小阿九小爪子摸着腦袋,委屈巴巴的又看了起來。
夥計原本還在想,這位爺可真有趣,買衣服不帶女人來,帶一隻寵物。
仔細一瞧,職業病犯了。
這小寵物皮毛可真順滑嘿,這要是做成圍脖,肯定能賣出個好價錢啊!
這般想着,眼一抬,正對上陳默似笑非笑的雙眼,登時心裏一激靈,忙慌得低下了頭,身上直冒汗。
那想法,給嚇得直接散了。
一番挑挑選選下來,小阿九看上了三件。
其實不止,不過陳默只給了三件的額度。
上下掃一眼,小阿九審美還是不錯,顏色搭配的也很好,這大小也是非常合適。
嗯,就是價格貴了,三件衣服,直接花了五兩銀子。
嘖嘖,難怪這女人錢好賺,陳默自個兒可捨不得花這多銀子。
不過養寵物嘛,自然得漂漂亮亮的,一隻黃皮子精,咱又不是養不起。
大手一揮,三件衣服包了,直接帶走。
瞧小阿九這般急切的眼神,想來是心動了。
正要走呢,不遠處傳來呼喊聲,陳默回頭一瞧,譚新維正坐在麵攤上吃面呢。
得,正要找你呢,沒成想在這兒直接遇見了,省得特地去找了。
來至麵攤,陳默叫了壺茶,同譚新維寒暄幾句。
哪有上門就直接辦事的,那不得客套客套?
譚新維瞧見陳默懷裏的小阿九,皺了皺眉,而後饒有深意的道:“陳兄,不是我說你,這山精野怪的,於人運勢可不利。”
“譚兄好眼力,不過我這一行,運勢本就不咋地,萬一這負負得正,也未可知嘛。”
譚新維能一眼瞧出來,陳默還有些驚訝,衣清川可是沒認出來,當然,也可能是知道,但不說。
“譚兄是怎的一眼瞧出來的?”
陳默還有些好奇,心裏想着,衣清川那脾性,估摸着瞧出來了應當會說一聲,不至於不聲不響的。
“說來簡單,聖賢門下,都能做到。”
“還有這特異功能?”
“前人遺澤罷了。”
譚新維搖了搖頭,稍微解釋一下,陳默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而後,便是正事。
衣清川交代的事情,不做,那是有相當的風險。
因此,陳默直接將事情始末緣由說了,這做與不做,就靠譚新維自己判斷。
原以為譚新維還會感覺到為難,沒成想這傢伙直接一口應了下來。
“譚兄,這可是皇宮,你答應的這麼輕鬆?”
“平時可能難度大一點,可這萬壽宴上,人多眼雜魚龍混雜的,隨便找個身份也就進去了。”
譚新維就着大蒜吃面,話音有些含糊,“而且你進去了也不定能瞧着皇帝,隔得老遠了,能看個影兒都是運氣好了。”
“這麼慘?”
“別說你我了,就是太子殿下,那也隔得老遠了呢。”
“不至於吧?”
陳默只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最是無情帝王家!”譚新維壓低了聲音,“互相防範,也是正常,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陳默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能進去就行,至於衣清川想幹什麼,陳默倒不大在意。
乾雍皇帝好歹是一國之君,這天下亂成一鍋粥了,他都還能開個千叟宴萬壽宴的,顯然,他不受影響。
這封建帝王身邊,安保級別,那絕對的天下第一。
之前衣清川受傷時不也說過,粘桿處可有一群老不死的。
這大魏,明面上有一個粘桿處,背地裏還有什麼其他的組織,誰都不知道。
再不濟,大魏的皇帝,難不成還能是普通人?
陳默可記得,上九流裏邊,還有帝王呢。
說不定乾雍皇帝,就是京城裏隱藏着的大高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