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秋雯辭職了
從商都回來后,混子去linna服飾那邊跑了一圈。
linna已經穩坐國內潮牌第一了,地位難以撼動。
娜娜子亦因此成了網紅女總裁,蘇澤林壓根不用操心,但偶爾還是得去一趟的,就算刷個存在感也好,總不能整天放羊吃草,置之不理。
Linna總部呆了一個上午,和娜娜子在辦公室深入交流了下如何可持續發展戰略方針,順便讓她化身御用模特親身試穿了幾套即將上線的新品,蘇澤林對於款式的新潮設計表示了充分的肯定和讚賞,最後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下樓的時候,順便去了一趟恆盈財務,阿曦的公司和娜娜子的公司在同一棟寫字樓。
混子每次過來基本都雨露均沾,兩邊都跑一下,這樣比較公平點。
“你來了。”
見到蘇澤林,洛曦笑了。
雪白的貝齒猶如含苞待放的玉蘭,洋溢着都市女孩特有的自信與活力,百合窗外的光線灑在她淡雅的五官上,形成一片誘人的光影。
不愧是當年財管二班公認的班花,畢業后自己開公司的阿曦更有魅力了。
“阿曦,在忙呢?”
混子隨口問道。
“沒有,就剛接了個公司的賬目業務,交待其他人儘快辦妥,很快就搞定了,你先坐會唄!”
班花啪啪啪地邊打着鍵盤邊回應。
“行吧!”
蘇澤林隨意坐在了洛曦身旁的老闆椅上。
這張椅子是專程為混子而留的。
恆源財務剛成立那會,蘇澤林來的比較多,經常在總裁辦公室討論公司怎麼運營的事。
剛開始坐的是對面那張規格低點的小辦公椅,那是職員進來彙報工作的,後來洛曦覺得不妥,好歹蘇澤林是公司的二股東,自己這家公司還是別人力頂才能在臨安迅速立足崛起,商討事情的時候讓人家坐個小職員椅不太禮貌,於是後來就讓人在自己辦公室中多設了張老闆椅。
後來公司上了軌道,蘇澤林來得少了,洛曦有了經驗,遇到問題也不需要經常和蘇澤林探討,自己就能搞定,不過這第二張老闆椅也沒撤掉。
當然,除了蘇澤林,其他人肯定是不敢坐的。
悠然地翹起了二郎腿的同時,混子順便拿起一疊文件瞧了瞧。
洛曦搞的這家財務公司在魔都圈子內算是後起之秀,然而勢頭極其兇猛。
畢竟起步實在太高了,公司剛成立,蘇澤林就利用自己的人脈還有班花金陵財政部一把手千金的身份打通了臨安這邊的關係網,幾乎不存在任何阻力,做啥都順風順水,再加上第一單就是新世紀幾十億貸款的巨額代理業務,瞬間就打響了名堂。
如此得天獨厚的優勢,讓無數中小財務公司都羨慕嫉妒恨。
洛曦這個財務公司做好了,絕對是要比linna服飾的上限要高的,眾所周知這玩意市場驚人,不是一般的掙錢。
如果過幾年能弄到一張第三方支付牌照,那就更不得了,直接起飛。
蘇澤林暗暗想着,卻是沒有說出來。
要真搞第三方支付牌照,公司的體量就更大了,阿曦也更忙了,搞不好又得像前世那樣復蹈前轍。
沒過一會,洛曦就停下了敲擊鍵盤,結束QQ會話。
“OK,安排好了!”
雖說恆盈財務起飛得很快,但畢竟是剛成立沒多久的,很多業務她還是得親自過目。
不過大學時候從蘇澤林那學到的御下之道可是起到了很大的幫助,事務她雖然會留意,不過都是合理安排最合適的手下去做,而不是什麼都摻合一手,這不放心那不放心的。
否則,以恆盈財務目前的發展速度,大小事務都得注入精力的話,洛曦壓根扛不住。
“老大,你可是好久沒來公司了呢!”
洛曦忍不住抗議。
“就算是放羊吃草,偶爾也得看看羊怎麼樣了吧!”
“嗨,阿曦,有你坐鎮,我還能不放心嗎?不要忘了,你可是我的親傳徒弟,得了為師八成功力傳承的,我還把最重要的師門寶典都給你了。”
蘇澤林打了個哈哈。
“那倒是!”
洛曦有點小得意。
真有蘇澤林八成功力,她也很滿足了。
這個男人就是個妖孽,一般人比不了的。
“你還別說,你那手轉筆,我都學了個七七八八!”
說到這裏,洛曦還賣弄似地撿起了桌子上的一支圓珠筆,小手一抖,那隻筆就在她蔥花般的玉指之間來迴旋轉起來。
“喲,還真有點水平了。”
蘇澤林表示意外。
“你還好意思說呢,上次讓我去網上找那個什麼練習指法的專家視頻教程,居然是那種壞東西!”
班花怒目圓睜。
恆盈財務的第一單業務就是新世紀做萬鎮計劃的幾十億貸款,為此洛曦跑了一趟新世紀中心,正好碰到辦公室中轉筆的蘇澤林,於是她就好奇地問混子為什麼畢業后都當上大公司高層了,還對這種幼稚的玩意樂此不疲。
當時蘇澤林信口開河,稱人類手掌的神經元非常廣泛,經常活動手指來刺激大腦,可以延緩細胞衰老,改善記憶力,提升思維能力,充分調動左右腦的協調工作,開發弱勢腦,改善左右腦半球的交流云云。
簡而言之,就一句話,轉筆能讓人變得更聰明。
混子甚至給她推薦了某位島國的知名鬼才專家視頻教程,阿曦信以為真,回去就上電腦擺渡了下那位專家的名字,結果跳出的教程讓她瞬間傻眼了。
“你居然忽悠我!”
班花一直耿耿於懷。
雖說大學那會被混子班長忽悠的時候多了。
不過忽悠看那種玩意畢竟還是第一次,更要命的是自己居然鬼使神差地看完了整部視頻教程。
話說回來,那位專家的手和老大還挺像的,看着不咋粗壯,甚至還有些細長好看,然而就是出奇的有勁。
“嚯,那你還學來幹嘛?”
蘇澤林瞥了洛曦一眼,調侃道:“阿曦,你不會真的去看了吧?”
“別胡說,我沒有,不可能!”
洛曦一鍵三連堅決否認,然而俏臉卻是微微發燙,那支圓珠筆也脫手掉到了桌子上。
“那是因為我查了資料,鍛煉手指確實對大腦開發和思維提升很有幫助,你還別說,我自從練會之後,感覺思考問題的時候思路確實變得清晰了,靈感也更多了!”
洛曦乾咳了聲,轉移話題。
好在蘇澤林沒繼續逗她,而是笑道:“阿曦,話說你這公司現在也做起來了,是不是也該考慮下私生活了,比如找個男朋友神馬的?娜娜子說你大學四年都沒談過戀愛,畢業后這麼久還是單身,可別一小心就成老姑婆了呀!”
洛曦的感情問題,混子還是挺關心的,畢竟前世的班花在自己重生之前都單着。
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蘇澤林都為她感到惋惜。
自己也幫不上忙,只能偶爾提醒一下她,別光顧着事業,感情同樣很重要。
“老大,你咋整這個呀,俺耳朵都快要生繭了,我這事業剛起步,不是還得忙嘛!”
洛曦叉起腰。
“嗨,我不是怕你嫁不出去嘛,這叫關心!”
蘇澤林慫了慫肩。
“得嘞,您就甭杞人憂天了!”
洛曦翻了翻白眼,隨後自戀地道:“姐天生麗質,魅力四射,勾勾手指就不知多少男人拜倒在俺的石榴裙下,只是姐瞧不上罷了!”
蘇澤林心說我知道你長得漂亮,就怕你這個瞧不上,那個也瞧不上呀!
“阿曦,那你到底想找個怎麼樣的男孩子,和我說說唄,我幫你物色一下,看看身邊有沒有合適的。”
混子是打算把媒公做到底了。
“嗯,首先,他能壓得住我!”
“壓得住你?”
“對,連一個女人都壓不住的男人,姐要來幹嘛?”
班花一臉不屑。
這個條件聽起來簡單,但真的不簡單。
阿曦這種傲嬌女,關鍵能力還很強,能讓她心服口服的,怕是不好找。
“當然了,還要帥一點,至少得有老大你九成的顏值和氣質吧!”
“身材也不能太拉,不要求像老大你這樣有八塊能動的腹肌,只要是八塊,不能動也行。”
“性格不能過於木訥,最好該穩重的時候穩重,該風趣的時候風趣!”
“還有必須大方,懂浪漫,時不時會給女孩子製造驚喜。”
“……”
蘇澤林:“……”
班花說完之後,混子徹底無語了。
阿曦前世單了一輩子,不是沒有原因的呀!
他嘆了口氣,拍了拍洛曦的香肩:“阿曦,你一定要堅持練筆,對你非常有用的。”
洛曦:“?”
……
告別洛曦之後,回到新世紀。
這樣呆到下班時間,嚴秋雯來了。
蘇澤林見到她也不奇怪,因為每天這個時候,女諸葛都會過來問一個問題。
這些問題都挺古怪的,說是為了研究,蘇澤林覺得自己就是小白鼠,但也覺得無所謂。
然而,這次嚴秋雯卻沒提問題。
進了門,她就將一封信放在辦公桌上。
“辭職。”
女諸葛說話依然是那麼的言簡意賅。
卻讓蘇澤林一激靈地站了起來。
“什麼,辭職?”
“對!”
嚴秋雯點頭。
“為什麼?”
蘇澤林忍不住問道。
儘管嚴秋雯之前就說過,她隨時可能離開,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混子還是有點懵。
毫無徵兆的,來得也太突然了。
莫非她是覺得幫自己pua了詩晴,對不起室友而心中有愧,所以無法再在公司面對她?
“並非你想的那樣。”
嚴秋雯一眼就看穿了混子的心思。
對於秦詩晴,她還真沒感到太多的慚愧。
倘若室友離開了蘇澤林,未必會比現在過得更好,以她這樣的性格,很可能終身不嫁,在痛苦中度過餘生。
現在的結局,說不上完滿,但一定是最合適的。
“詩晴的事解決了,我的研究也完成了。”
“哦,這樣啊。”
蘇澤林有些失望。
如果是因為秦詩晴的關係,自己或許還能勸說一下,讓她留下來。
然而當年嚴秋雯就是為了研究而進的新世紀,研究結束了,她也就失去了目標和動力。
“秋雯,不能留下嗎?”
混子眼巴巴地道。
“不能!”
嚴秋雯回答乾脆。
從她的口氣,蘇澤林聽出了女軍師非走不可的決心。
混子有點無奈。
像這樣的女人,她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好吧,秋雯,離開新世紀之後,你有什麼打算嗎?”
蘇澤林試探性地問道。
“進修。”
“去哪裏進修?”
“哈佛。”
“你要出國?”
蘇澤林傻眼了。
如果嚴秋雯只是辭職離開新世紀的話,她多半還會留在臨安,偶爾還可以去看看她什麼的,然而現在去外國進修就不一樣了。
“嗯。”
嚴秋雯淡淡地道。
“秋雯,其實吧,我覺得你的心理學已經非常厲害了。”
“學無止境。”
“……”
蘇澤林無語。
能吸引嚴秋雯的,貌似確實就只有學識了。
國內的心理學課程研究,和國外名校確實有差距,許多世界著名的心理學家都是外國誕生的。
在國內,嚴秋雯能學到的東西已經不多了。
“不用送了,再見!”
深深地看了蘇澤林一眼,嚴秋雯扭頭走出了辦公室。
看着那個高冷孤傲的美麗背影在目光中漸漸模糊,混子陡然一陣無端的失落,就像失去了什麼,心中空蕩蕩的。
……
數天之後。
西湖之畔,嚴家別院。
“女兒,你真的決定要去哈佛嗎?”
身為父親,嚴世乾自然是不捨得自己掌上明珠跑到外國的,雖說他並不擔心以嚴秋雯的智商會不適合或者被欺負。
“是的,爸,我想去那邊學習更多東西。”
嚴秋雯淡淡地道。
嚴世乾:“……”
聰明如他,夏果的哲學教授,又怎能看不出來,嚴秋雯跑去外國留學,絕非學無止境那麼簡單。
更重要的是其他東西。
女兒陷進去了。
在進行研究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她心中全都是那個和自己同樣超高智商的男人的影子。
天才總是很容易彼此吸引。
同性惺惺相惜。
異性則摩擦出情感的火花。
就比如嚴世乾和妻子田瑾瓊,幾乎就是一見鍾情,相逢恨晚。
但嚴秋雯和蘇澤林的情況和自己夫婦不一樣。
她遇到的是一個有着重度新鮮感天性人格者行為心理的男性天才。
而且別人已經有女朋友了,那個女孩還是女兒的大學室友。
如果嚴秋雯執意要搶的話,以她的能力和手段,或許很有可能橫刀奪愛,取而代之上位,然而女兒很清楚這是不對的。
為了避免越陷越深,無法自拔,她只能選擇離開。
求助的目光飄向田瑾瓊,然而嚴世乾從妻子臉上看到的只是無奈。
作為一位心理學教授,田瑾瓊更清楚女兒的情況。
她得了心病。
當一個善於控制自己的想法和情緒,總是把理智放在首位的心理學者有了心病,那是更加可怕的事情。
甚至可說是心魔。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男性,她很有把握說服對方,通過心理治療讓其從泥淖中走出來。
然而面對女兒的心魔,她也束手無策。
“秋雯,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們也不阻止,去到那邊之後,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就給家裏電話。”
田瑾瓊叮囑道。
治療心病,還有一種法子,那就是時間。
對於某些人來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能讓痛的不再痛了,讓放不下的放下了,能把想不通看不透的東西認清,能讓刻骨銘心變得無關痛癢,能將曾留在生命里,念念不忘的人徹底遺忘。
前提是,遠離那個人,讓他在隨着時間而在記憶中模糊。
這是個很俗的法子,然而很多時候確實有效。
當然,也不是百分百有效,因人而異。
田瑾瓊只能希望這副良藥在自家女兒身上同樣適用。
“媽,我會的。”
嚴秋雯微微點頭。
“那麼,我走了!”
沒有讓父母送自己,就像從新世紀離職那會,她也沒讓蘇澤林送自己那樣。
她不喜歡這種離別的感覺,尤其是和重要的人離別。
叫了一輛TAXI,徑直來到肖山國際機場。
從的士走出,外邊正下着毛毛細雨。
淅淅瀝瀝的雨滴打在地面上,如同古老的琴弦被撥動,激蕩出一曲凄美的樂章,又像女子婉約的眼淚,總讓人感到一種淡淡的憂鬱,雨絲如煙,如夢似幻,把整個江南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江南煙雨是浪漫的,同樣也是凄美的。
尤其是在別離的季節,就愈加的讓人感概愁苦。
就如宋代詞人晏幾道在《蝶戀花·夢入江南煙水路》中所描述的那樣。
“夢入江南煙水路,行盡江南,不與離人遇。睡里消魂無說處,覺來惆悵消魂誤。”
縱然是道心強大如嚴秋雯,此時也被那綿綿愁雨感染了,一時間竟是有些惘然。
一把天堂傘悄無聲息地遮住了細碎的雨絲,有人接過手中的行李箱,接着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不捨得的話,那就別走吧?”
嚴秋雯嬌軀微微一顫。
他……終究還是來了。
儘管沒把行程時間告訴對方,蘇澤林也沒問過,不過以他的手段,要查到自己什麼時候的機票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
混子一身風衣,挺拔的身形猶如瓊林玉樹。
“切,誰不捨得了!”
嚴秋雯撇了撇嘴。
“秋雯,你去大美麗那邊后,我會很孤獨的,身邊很難有能說上知心話的人了。”
混子有些惆悵。
並非沒有朋友,他的朋友很多,然而要說真能懂自己的,就只有嚴秋雯一個,其他人包括秦詩晴和陸浩然,其實都不能稱得上完全了解自己,他們見到的,只是一個帶着偽裝的蘇澤林。
唯有嚴秋雯,才能稱得上真正的知音,無話不談的那種。儘管每次的交談不會太多,然而兩人之間其實有着無數的共同話題。
這些話題,你和別人交流的話,就是對牛彈琴,因為其他人沒達到同等的層次。
更重要的是,蘇澤林可以盡情對嚴秋雯傾訴自己的煩惱,也可以在當局者迷時讓她給自己出謀獻策,指點迷津。
而在遇上女軍師之前,他遇到困難會覺得非常無助,因為沒有人能幫自己,即便關係親密如好基友,最多也就能陪着喝點酒而已。
“你身邊的紅顏知己不是挺多的嘛?”
嚴秋雯不為所動。
“你和她們不一樣,知我者,唯有秋雯。”
蘇澤林嘆息。
“詩晴也不例外?”
嚴秋雯有意無意問道。
“不例外!”
混子口氣肯定。
青梅要真有嚴秋雯這麼蘭質蕙心,這麼懂自己的話,前世今生就都不會受委屈了。
在蘇澤林眼中,秦詩晴無疑是比尋常女孩要聰明一些的,不過在他眼裏依然有點“笨”。
“哦!”
嚴秋雯淡淡回應,高冷俏臉古井不波,只是聲音不自覺地柔和了些。
“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別忘了,這裏可是我的家鄉!”
也對,她只是去哈佛留學而已,又不是去那邊嫁人或定居。
再說了,以秋雯的聰明絕頂,別人需要進修好幾年的課程,說不定她很快就完成了。
蘇澤林精神一振,連忙問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不好說,想通了的時候吧,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五年。”
“想通了的時候?”
蘇澤林很奇怪。
不是去進修嗎,和想通有什麼關係?
但他也沒有深究。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機場大廳聊着,直到響起登機提示音。
“時間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臨別之前,嚴秋雯深深地看了蘇澤林一眼。
“秋雯,一路順風,再見!”
“嗯。”
嚴秋雯沉默了一會,櫻唇輕啟,補充了兩個字:“再見。”
言罷,她就拖着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進安檢處。
二十分鐘后,一輛波音客機拔地而起,引擎帶着呼嘯的聲音飛向遙遠的大洋彼岸。
嚴秋雯坐在靠窗的座位,看着下方的六朝古都漸漸變得渺小,忽然覺得眼角有些涼涼的。
曾經以為,離別是離開不愛的人。
有一天,長大了才發現,有一種離別,是離開你愛的人。
有一種離別,是擦着眼淚,卻不敢回首!